米莎感觉了下,似乎不怎么疼,就是感觉尤其怪怪的。
第三支针之后,她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因为紧张而浑身汗湿,又羞又怒,这下有力气开口了,她喝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你。。。”
李文睁开一只眼睛看看,目光落在那对******上。
有了些力气的米莎怒吼道:“闭上眼,不许看!”
李文撇撇嘴巴,倒也闭上了,再次拿起一根针道:“那好吧,让你见识见识我瞎子插针的绝技,只是不敢保证到底刺在哪去,万一刺到ju花或者脑袋上,我可不负责修理。”
米莎又急又怒的道:“你在说什么?ju花什么东西?”
李文闭眼道:“不告诉你。”
米莎感觉那针虽然有效,但是看着怪恐怖的,不敢让他闭着眼睛瞎刺一通。她心里稍微安定了,心想:这个家伙真没有想象中的坏,早先扬言要看一次胸脯,原来是为了治疗?
米莎难得的自己给李文找了一个睁开眼睛的借口,低声道:“好吧,反正也不重要了,睁开吧。”
她似乎忘记了,李文刚刚的针,就是闭着眼睛刺得。
李文睁开眼,又在大胸脯上扫了扫,呵呵。
米莎虽说不怎么在乎了,却是不禁皱眉道:“你愣着干什么?”随即她又问:“这样的治疗方式倒是没有见过,针刺居然有用,这叫什么?”
李文道:“这叫鬼门十三针法,并非秘密,各大新华书店有售。鉴于道法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下变得神奇,那么鬼门针法没有理由不神奇。”
米莎全然不知道他说什么,不过好在,胡言乱语在李文身上已经不值得奇怪了。她又问:“那么治疗原理是什么呢?把针刺在胸口有什么用?”
李文道:“脉是核心通道,我以气察脉,然后以针截脉。知道吗,如果这是一场你内体的战争的话,我在布阵。”
米莎全然忘记自己是裸体了,被这莫名其妙的说法吸引了:“战争?布阵?脉?”
李文道:“我问你,从雪国边境重镇法蒂城出兵,剑指帝国的曼迪诺行省,最快的通道在哪?”
这个米莎想也不想就可以回答:“当然是阿米娜大运河,越过大河垭口,只要保持突然性,甚至可以越过撒丁的扼守,顺流而下,直接进入大平原。”
李文点了点头,忽然起手,飞快下落。
孜——
米莎来不及惊呼的时候,第四针刺下。
李文又道:“不错。如果你体内的毒素是雪国部队,八脉之一是阿米娜运河,那么我这一针,就是大河垭口的扼守攻势。它将直接阻止敌方部队的快速反应。”
“?”米莎全然没话说的样子,但是的确,这一针落下,内体负担似乎又轻了些。
李文再次拿起一支针在手,感应着她内体的脉络运行方式,一边又道:“针的运用建立在脉络的把握,而脉络的运用就是布阵,只要战略战术合理,毒素部队将最终被分割,首尾不能相连,他们会如同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按照我安排的线路,最终进入不归路。那么如此一来,虽然你的免疫系统近乎崩盘,但是只要在适合的局部战场,适合的时间,选择适合的弱小敌人进行围歼,也并非不可为。”
孜——
李文说着,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再次飞快下手。
第五支针,刺到了肚脐下面,弄得米莎心慌得要死,她害怕越刺越往下,就麻烦大了。但她还是表面镇定的道:“可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治病不用吃药吗?不吃药毒素怎么解除?”
李文道:“取胜战争的方式,历来不止一种。药物必须适合于水晶蜘蛛毒,就算有适合的药物,那也只是等于向体内派入援军。战斗力不敢保证,忠诚度不敢保证,万一援军不但干掉毒素,还给你频临崩溃的免疫系统致命一击怎么办?这就是药物的副作用。副作用不可怕,在你内脏没有衰竭以前,能够扛得住,但是现在很成问题。对于你,很有可能重演‘为了驱狗,却请来了狼’的局面,这种事不是没有,历史上的董卓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米莎愕然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想遍历史也想不起董卓这么一个人?”
“呃。。。”李文眨了眨眼睛,蛮尴尬的。
米莎身体轻松了些,但是思想上压力却越来越大,毕竟裸体和个男人面对面的交谈,她是有生第一次,低声道:“好了,那么你是不是该用第六支针布阵了?”
李文这才收回落在她大胸脯上的目光,摊开手道:“今天不用了,到此为止。”
“你。。。”
米莎差点疯掉了,破口大骂:“到此为止你不会早说,还注视我的身体这么久?”
李文撇撇嘴道:“不要激动嘛,反正往后一段时间,你的乳房还是会不止一次的暴露在我眼睛下的。”
米莎忽然静了下来,许久后冷冷道:“你要收手还来得及。否则治好了我,你会多一个真正想杀死你的敌人。”
李文微微一笑:“你知道吗,这生人我爱过,恨过,悲过,喜过,累过,伤过,悔过,傻过,死过,重生过,却不曾怕过,从不。”
米莎微微一愣,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终于不出声了。
李文也不想再说话,不得不承认,某方面来说,这个米莎战斗力也算彪悍了,从认识的时候就不痛不痒的和自己作对,就算在要死的时候也不认输,算个人物了。
不论好人坏人,只要是个人物,在李文脑袋中,都是可以给点面子的。
就这么的沉默了片刻,米莎开始感到不适,那刺在肚脐处的第五支针以下的小腹部位,开始剧痛了起来,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同时她也全身发热,有点晕,有点困。
她难过得呻吟了起来:“我,我怎么了?”
李文抬手摸摸她的额头,说道:“发热。很正常,这说明你的内体的某一战场,正在发生激烈交战。位置也正是你痛的地方。”
米莎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什么缘故,也跟着李文一起脑残了,喃喃问道:“交战了吗?能打得赢吗?”
李文道:“不知道。但是能做的我做了,我切断了落单的敌方部队与主力的联系,成功将其引入对你最有利的战场,同时调动你体内的残留抵抗部队于腹部,那虽然是残留,虽然是你最后的部队,但却形成了这一战的绝对优势兵力,只要打赢这一战,成功收复肝脏和肾脏失地,就有了新的根据地,能够产生更多的抵抗部队,就有希望了。”
米莎有点陷入了迷糊:“就是说,我能挺过这次发烧,就会逐渐好转。或许,发烧不受控制,直至死亡?”
李文有点想说谎话,不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