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刚刚下葬,你说的话怎么可能?”卡奇皱着眉质问,声音不觉间有点提高。
“你确信他们就是你的父母?”J一针见血的反问。
“我……”确信二字卡奇忽然间没办法说出了。墙上挂着的一家三口的照片,笑得都是幸福甜蜜。孩子有双暖蓝色眼,父母的眼睛却都是黑色的。卡奇的真的没办法否认J的话,J的出现已经让卡奇对以往的认知开始动摇。
“他们只是你的养父母,在十六年前收养了你。证据就在他们的日记中,你自己可以去找找看看。”J说的很笃定。
卡奇低了头,轻叹口气。这是对目前种种的最好解释,却是最让人没办法接受的一种解释。卡奇起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再出来时,手里托了个黑色皮面的日记本。这是爸爸的,卡奇在整理父母遗物时,单单留下来的。卡奇的指尖微微抖动着,小心翼翼的翻开了日记本,仿佛里面藏了一只猛兽凶禽。
一页一页读来,卡奇似乎一下子陷入无边的黑暗里,以往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识已经完全颠覆了。
九月十四日晴
今天医院里来了个特殊的两个病人,很显然,她们是母女两个。婴儿那温柔的眼神同她母亲无二。
生病的是这位年轻的妈妈,她得了一种罕见的贫血症。本就不应该要孩子的,看着她怀抱婴儿时的幸福笑脸,我只能感叹母爱的伟大。……
九月二十三日中雨
这位年轻的妈妈名字叫做夕月,她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半时间她都在沉睡。醒来的时候,她都是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窗外,或者是给自己的孩子唱支古老的歌谣。
孩子很幸运的拥有了一位这样伟大的母亲,又很不幸的要失去这位母亲……
十月三日晴
夕月已经不能起身了,我们看着她的病情一点点恶化却是无能为力。做为医生,第一次有这种挫败感。我只能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流逝,而无能为力。
妻子阿竹守在夕月身边,帮忙照顾夕月和孩子。这是我们仅能为这对可怜的母子做的了……
十月五日多云
这一天夕月的精神格外的好,竟然能起身下床走动了。她又抱起了孩子,轻轻唱起那首歌谣。我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是生命之花最后的绽放了。
夕月躺会床上时,脸色苍白如纸,她说她很幸福,但是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我和阿竹都很喜欢这孩子,我们已经决定收养这孩子。
夕月很放心,递给我们一个信封后,便微笑着,离去了……
十月八日晴
我们为夕月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参加者只有我,阿竹和夕月的孩子。夕月留下的信封里竟然有遗产继承文件,她为这孩子想的很周到。
夕月说这孩子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希望等到他满十五岁时,就将他送到欧洲的某个小镇去。阿竹一刻也舍不得放下孩子,真不知道到时候我们舍不舍得将孩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孩子的名字夕月已经想好了,就叫做卡奇……
“这日记本有可能是你伪造的!”卡奇的心还在对接受现实做着最后的挣扎,那双暖蓝瞳子里,已经写上了动摇。
“我的宝贝儿,你还是不肯接受现实么?”J用手撑了下额头,做出一副超级无奈的样子。“好吧,我会让你看看现实的。”J的话音未落便开始宽衣解带。
“你……你……你要干什么?”卡奇带着既不自然的颤音,手却很自然的抓紧了自己的领口。
“我的宝贝儿,我的未婚妻,你说我想干什么呢?”J邪魅的一笑,只是几秒钟,便已经脱guang了上身。身上的皮肤同脸上一样的白皙细嫩,没有喷张突起的肌肉,却也没有多余的一丁点儿的肥肉。宽肩细腰,非常完美的模特身材。
J已经开始解皮带扣了,卡奇捂住眼睛,惊叫起来。“你这个变态,暴露狂,你到别人家里脱衣服干嘛!”看了男人的裸体会长针眼的……
“我的宝贝儿,你的家就是我的家啊。以后你会习惯的。”J的话语很轻松,依旧带着轻佻的味道。
“你这暴露狂,哪个会习惯啊!”卡奇已经快抓狂了,却没办法睁开眼睛。开始怀疑刚刚自己为他开了自家的房门是个错误的决定,现在的自己就好像那个给大灰狼开了门的小兔子一般。
“宝贝儿,你睁开眼看看吧。”J的笑意不减。
“鬼才要看你!”卡奇大吼,你这变态男还好意思说了。
“宝贝儿,你真的不想看么?”J好像依旧是不死心。
卡奇只觉得胳膊被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触碰着,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小猫贴着胳膊磨蹭着。真的是那种被皮毛磨蹭的感觉,卡奇张开眼睛,从手指缝里大量磨蹭自己的东西。猛的放开了手掌,简直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J的衣服四下散落着,可是J人已经消失了。一只黑色皮毛的豹子正蹲坐在自己面前,不停的用它的脸磨蹭着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