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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绝地反击4

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帝国皇帝隆武帝今年四十四岁了,从先皇也就是他父亲去世那年继承皇位之后到今年已经是第二十三年了,这位皇帝在刚一即位时也曾经积极参与国家大事的政策制定和军事改制过程中的重要环节讨论。甚至亲自参与了几次宪法修改议案的讨论会议。可是没几年时间这位高高在上却没有任何对具体事物的决定权的年轻皇帝对这些事情就失去了兴趣。除了必须参加的典礼仪式之类的活动之外,在正常的国事会议上就再也看不到这位陛下的身影了。

在第一宪法诞生之后,帝国的皇权被大大地限制,内阁制度的不断完善使得国家的建设和发展逐渐走上了正常轨道之后,皇帝的权利便只限于在皇宫里耀武扬威了。

为了保证皇帝的安全和皇权皇位不被别有用心者滥用,成立了在皇室委员会监管之下的大内总揽事务府,一般被称为内务府。内务府由皇帝本人或皇室委员会任命一名总管,由内阁任命一位副总管。成建制的禁卫军共三师九旅加上仪仗队和皇宫内侍卫总队皆归属内务府管理。三部分军队加在一起大约是六万多人。

这支部队只有少量的重武器,而且只负责皇帝和皇宫的安全保障工作。南京城的防御由南京警备司令部负责,但通常内务府的总管和禁卫军的首领都兼任南京警备司令部的副司令一衔。虽然一般来说这只是一个虚的头衔,但是在管理条例中确有当警备司令部主要领导不在岗位时,身为副职的副司令长官有权接管南京城内的警备部队。这个明显的漏洞因为相应各部门都不愿意放权同时也不愿意得罪其他人因而就一直保持原状,虽然从来没有过副职夺权的事情发生过但是这毕竟是一个不小的漏洞。

这一次赵君武的家里出事就是被对手利用这一条例在赵君武被用计调离南京城并且无法在法定时间内归来而被内务府派来的人暂时夺走了南京城内警备部队的指挥权,因此在鄂省会馆被围攻时才会出现很长时间没有管事的人出面的奇怪现象。同时赵君武就建在司令部后面的府邸也被以同一借口接管,他的两个女儿被软禁。又因为这两个冷静的女子曾经搞了一次差点成功的逃亡所以才被绑在床上并安置在极为僻静之处并在关押她们的小院外面加了双岗。

回城之后的赵君武知道自己被人用调虎离山计耍弄了一番之后大为光火,在被自己的老岳父就是大明首辅李长河当着很多人的面臭骂了一顿。

好在李长河经历过无数风雨,而且他在最初也不认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政变。但是在随后发生的事情证明了李长河对突发事件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李长河最初也曾经考虑过是否是皇室方面有人心怀不满想要控制禁卫军的一部分借机生事。但是一瞬间这个念头就被忽略了,开什么玩笑,皇权复辟在今天无疑是痴心妄想。全国最强大的军队是位于明清边境一带的边军,边军的调动和将领的任命权力都在内阁以及归内阁管理的军令部手里。尽管已经有迹象表明禁卫军的部队控制了通往鄂省会馆的道路。而负有守城职责的警备部队在赵君武被调离京城之后,被平常从来没有见过的皇族管理委员会主席清河郡王朱义鸿带着一道圣旨和警备部队管理条例在内务府的一名副总管的陪同下给接管了。而且接管后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原地待命不许出营。

急三火四地回到警备司令部的赵君武被告知在向皇上当面复命之前他没有权利接管警备部队,除非是有皇上的谕旨正式通告他的使命结束才会向他移交警备部队的指挥权。赵君武被气得火冒三丈但是在派自己信得过的人查阅了管理条例之后,心腹部下面色尴尬地回来告诉他这的确是警备部队的管理条例中明文规定的规矩。

听完女婿赵君武的回话之后李长河才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

现在的局势很危险,大批的禁卫军部队显然参与了这场明目张胆的针对熊况山的刺杀行动,而警备部队被人用计夺了权。外面的部队离得太远而鞭长莫及,最近的成建制部队也在两百公里之外。自己手上只有很少的警卫部队,而且这里一定有内阁人员的默许或者在幕后指挥。否则相关的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能发现这样大的事情发生之前的蛛丝马迹。

尽管很恼火但是见惯了风云变幻的李长河很沉得住气,他下令把自己控制在手里的一支长期负责护卫内阁的警备部队大约有三千人左右调集到自己的官邸附近,然后迅速召集内阁中自己信任的一部分可以联系上的成员到自己的家中聚会,而且劝告他们最好带上自己的家人。

半个小时之内大部分人都到了,李长河询问这些人当中哪一位可以派人到扬州、杭州等地方带着内阁的命令紧急招兵和调兵。随即选出四名愿意前往这些地方调兵的将领,同时派人联系熊君山也就是熊况山的兄弟。此人受内阁委托担任禁卫军的副统领。

但是此时的熊君山已经被软禁在自己的家里,李长河派出的联系人没能见到熊君山本人。此时的李长河与赵君武等人困守孤宅守卫的警卫只有几百人。

但是很快随后事态的发展却出现了转机,先是熊君山的部下派人冲进他的住宅救出了熊君山,回到禁卫军自己部队驻扎所在之后熊君山立即率领归自己指挥的一万多人分两路出击,一路自己亲自率领直奔禁卫军总指挥部,在解除了看守总指挥部的部队武装之后熊君山亲自出马来到负责看守通往鄂省会馆通道的禁卫军所在地,孤身入大营说服了里面的禁卫军将领服从自己指挥。

另一部分熊君山的部下来到警备司令部解除了现任代理指挥的皇族委员会派来的代理人的指挥权,同时派人给一直困守在李长河住宅的赵君武送信。

得到消息的赵君武迅速来到警备司令部开始接手指挥权。同时联络在城内的其他警备部队,在理顺了指挥关系之后派出部队进入狮子山和下关码头,随后在熊君山的帮助下沿秦淮河南下接管了南京南站以及附近的军事要塞雨花台。并将炮台的炮口指向皇宫以及皇宫后面的钟山炮台。

这样,赵君武指挥的南京警卫部队和熊君山手下的一部分禁卫军就控制了南京城的北部、西部、南部等重要位置,控制在内务府手中的禁卫军不到五万人的部队只好向东收缩,目前主要集中在玄武湖以南,皇宫周围以及钟山脚下的月牙湖一带。由于和南京相通的三条铁路以及陆上的主要通道都已控制在自己手中,所以在安置好部队之后,急着要去解救自己女儿的赵君武匆忙回到李长河的住宅要求派兵回到自己的住宅救女儿。

李长河同样着急救自己的外孙女,可是现在的形势依然不是很明朗,这几年一直深居浅出的隆武帝居然这一次搞了几次圣谕出来。李长河无法判断这是隆武帝自己已经参与了叛乱还是被人挟持下的无奈之举。

皇帝虽然权利被架空,但他依然是大明帝国的最高领袖。现在由于难以联系上皇帝陛下本人,因而无法判断此时的皇帝是否还活着以及或者的话是否参与了政变。因此尽管军事上从人数到地利均占优势的情况下李长河依然不愿意下令发起进攻。

毕竟到目前为止大明自己的部队之间还没有发生大规模的交火。开火的只有围攻鄂省会馆的日本人和北虏的情报人员组成的不到千人的部队。如果自己下令让警备部队和熊君山指挥的禁卫军进攻皇宫的话岂不是至皇帝陛下的安危与危险之中而不顾。而且一旦大规模冲突由自己这一方发起的话日后的舆论会怎样评论自己。

作为一个久居政坛的大人物,李长河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现在熊况山已经没有危险了,那些进攻了一夜的黑衣人已经开始后撤。但由于会馆的位置太过靠近皇宫一带因此没有派出大批的部队前往接应。

柳清扬不愿意待在李长河这里无所事事,他希望给他一些人手由他率领前往接应熊况山等人出来,毕竟熊况山的伤势需要尽快转移到设施齐全的医院里接受治疗才行。因此柳清扬得到机会跟李长河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在李长河呻吟之际身旁的赵君武开口询问柳清扬如何接应熊况山等人,柳清扬说需要几辆较大的卡车和不少于五十名院子里的那些军人就可以了。赵君武笑道:“好小子,眼光还挺贼,院子里的那些兵都是老子的特务旅里面最精锐的兵,不过五十个还是少了点。”

柳清扬笑着回答说:“这样的并未必就是最精锐的,在我眼里他们只是勉强合格罢了,有机会让赵司令看看什么样的兵才是真正的精锐。卡车上不能装太多的人,因为回来时还需要装上现在守在会馆的人,给我五辆卡车五十个人带上必要的武器就可以了。这些人在完成任务之前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

李长河制止了想要争论的赵君武,问柳清扬“你确定你的想法可以保证况山安全地归来对吗?”

柳清扬立即郑重地回答道:“只要现在形势没有发生特别大的变化,我就有九成把握接出熊督军来。”

“好!君武,去找五十个你手下最好的兵,告诉他们必须绝对服从柳公子的命令,如果有人违抗命令而耽误了熊况山的病情就让那人自裁吧。”李长河对身旁瞪着柳清扬一脸不服气的赵君武说道。

赵君武回过神来后连忙下去叫人准备卡车并抽调人手。临走时赵君武跟柳清扬说如果有一天你柳公子领的兵能胜过我手下的这些人,老子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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