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就这么放肆地压了下来,我直觉别过头。被他捏住下巴,硬生生地抬起。他的鼻息喷在脸上,让我很不舒服,那一股麝香若隐若现,可还是让我蹙眉。我不喜欢这个香味,太霸气,叫人无所事从。
两片薄唇,带着湿润。冰凉的接触到的瞬间,就如同站在冰雹里,冻得我直哆嗦。我开始挣扎,他刚才的那番话太叫人震惊了。我甚至有种强烈的预感,此人一但黏上,那便是万丈深渊。我扭动着就是不想让他得逞,这人未免太过独断了吧。
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得一把推开他,趁着他片刻的失神,从他臂弯里逃走。只是我的举动,似乎惹恼了他。立刻的,他反扑上来,眼见离门边仅有两步了,仓促慌乱之中,不知被什么绊倒。心里一凉,闭上眼,完了!
倏地,一只手从后面托住我的小腹,又顺势压了下来。虽说是被及时托住,减去了不少冲力,但紧跟而来的重量,我闷哼一声。还来不急反应,整个身子就被翻了过来,他得意的将整个重量都放在我身上,一脸笑坏。
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在夜风里颤抖着,只因为他嘴角上那一波荡漾开的凉意。刚弄好的脸,被他毫不客气的撕起,没有怜悯,我痛得直呲牙。就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好久,好久我以为他不会再有侵犯的举动时,他动了。
他加重了在我腰上的力量,冰凉的唇再次贴了上来,辗转厮磨寻找缺口。唇上一痛,防御松懈,他趁机卷袭了进来。我想开口让他停下来,舌尖却被他han住,轻轻地吸吮着。胸口一闷,渐渐发起热来,一股不安份的骚动叫我更加慌了神。坚持的要推开他,却反现自己被身体背叛,无力的手放在他胸堂上,怎么样看都是欲拒还迎。
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的时候,衣衫不知何时已半敞了,突然而来的凉意刹时拉回了迷茫,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
“别……”
他坏笑,眸子里盛着我不懂的东西,却又摇曳着,至始至始,波澜不出,“求我!”
(……)
眼睫颤了颤,胸前的力道又加大了些,明明是冰冷的人,此刻越发隐隐灼烫了起来。
“求……求你!”
他温柔地拦腰抱起我,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我慌张地揪住他的衣服,身体瘫软的不行。
“早些睡,明日早朝呢。”
……
他走之前,替我压好被子,眼里越发幽亮,我从里面读出一种zhan有的讯息。他走后,我的身体依然忍不住颤抖。为何,为何是他。泪如雨下的时候,我开始唾弃自己。心里明明装着的是安宁,即使下定决心要与他情断,可是流落的心又如何能让自己控制住。
我在欢少的身下服了软,虽然他的手段是卑鄙的,而那个时候我却迎合了他,不是么。枕湿,已经弄不清到底是谁对谁错了,这样就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有预谋的,现在已经跳了进来。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了。
次日,被秋娘摇醒的时候,脸又恢复了男色。除了精神萎靡了些,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以至于坐着颠簸的马车上了路,我还一度自欺的认为,昨夜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太和殿上,我穿着绯衣的雀纹朝服,尽所能的将自己缩到最不起眼的角落。时不时扫到殿前怡然自得的身着白泽的安宁,他依旧眉清,美如冠玉,大殿之下谁也不能遮去他的光芒。即便是他不曾开口说话,身上自然而然的有股气质叫人不由自主的与之亲近。就连坐在大殿宝座上的我那皇帝亲爹也对他以礼相待。
“宁王还没见过会考榜前三吧。朕此次招得贤臣三名,有心定安天下,势必繁索众多。新臣待教,宁王要费心了。”
“身为皇上臣子,此乃臣本份。”安宁自在谦逊接茬。顺眼就扫了过来,我不由往后缩了缩,转瞬便想,此时我是安宸并非花知,怕什么!
正想着,韩彦章与周瑞礼已经对宁王见礼了,我连忙将身子转过去,跟着他们一起抱手一拜。从进太和殿起,我那亲爹与朝中众臣便在议论着此这会考授衔之事。韩彦章分到了吏部,因原二品尚书年事已高,记性减退,时常犯迷糊,遂告老还乡。韩彦章顶了他的位置,主管任免考核及升降一些事务。
周瑞礼管去了工部,其因是今年春季南部水患,工部人手正缺,调动的人员量颇大。虽说任的是五品郎中,但南部正值抢修之季,建业立功成名遂的机会颇高,在我看来是个肥缺。韩彦章虽然是二品,但是却不是个好差,稍不注意就落人口实。
而我,嘿嘿。我那皇帝亲爹还真看得起我,居然让我去守国库。
安宁在扫完他们两后,就把视线定在我身上。虽说面带笑意,却还是叫我抖了半天,心里叫嚷着,转回身去,无视我,无视我就好!
我那亲爹也不知中了什么风,好像对这次入朝的三人特别青睐,他估计是看着安宁老瞅着我。便兴高采烈站了起来,“宁王是否也觉宸爱卿出众?”
“皇上,宸侍郎居然与臣的长兄同名,臣看着亲切!”
哂,明明就是你长兄的名字被我盗用了,还亲切,怕是你知道我身份后,唯恐避之不及吧。还说得那么道貌岸然。
他此话一出,殿下一片哗然,交头接耳众多。我那亲爹似乎很惊讶的样子,深遂的眼睛里却闪着精光,笑意不明。我突然就了然了,安宸是前右相的长子,右相在朝曾一度风光,安宸这个名字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若是安宁这时闭口不提,装作无动于衷的话,必定会引起皇帝的猜忌。他初还朝,皇帝怕是对右相一直就存着芥蒂,连带的对他也是,虽然面上亲迎着,实着怎么回事指怕明事儿的人都心明吧。
“哈哈哈,宸爱卿果然是话茬,人讨喜!”
“微臣受皇上,王爷错爱了。”我谦恭的回话,尽量的把声音放沉,以免安宁引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