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锦衣脸上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MMD,这一撞可真的是痛死她了,这个可恶的无良马夫,保佑他下次撞到屎。
“摸得很舒服?”
贾锦衣正是在心底里嘴咒着那个害得她痛得眼泪直流的家伙,头上传来不是十分满意的声调。
贾锦衣神情一晃,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她现在的上司脸色不是很好的冷视着她。
“男人,该多让女人。”向来胆小怕事的贾锦衣这回不知道是太痛没回神过来还是改变了性子,不满的低声念道。
贾锦衣想到自己只不过撞了恒王那么一下,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不会这么小气就要治她的罪吧,算起来并不是她故意为之的啊。
轩辕月恒因为这句话脸色突然的变得有些不自然,贾锦衣拧着因为痛疼而皱得紧紧的眉心,看着那张前一刻脸色不是很好的脸,竟从那上面看了丝言不达意的意味,正是沉思着恒王的古怪表情,忽然……
“啊……”贾锦衣两手飞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以最快的速度往后退了退,两眼睁得大大的死瞪着近在眼前的双手。
刚刚,她的那双手好像是正好就按在人家的两胸上?虽然她来自开放的新世纪,可是她还真的是没对任何男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本来以为只不过撞了那么下,可是当自己意识到恒王那股不自然的气息后,她还能不心慌意乱吗?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了,更何况人家是不开放的古人啊。
“嘿嘿,王爷,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贾锦衣早就忘了改行什么认错的礼仪了,脸上红红的,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如果是往日,轩辕月恒一定不会给冒犯他的人好结果的,可是现在他的嘴里只是淡淡的道:“嗯。”说罢,他坐直身,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便随意的在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本书专心的看了起来。
贾锦衣眨了眨眼,来不及反应这么快的变化,他刚才不是生气的样子吗?就这么容易放过了她?锦衣卫指挥使不是说恒王凶残的吗?可是为何每一次都会放过她的错失,她的脑海中还记忆着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带她进王府的那个嬷嬷却是磕头得头破血流。
不过,锦衣卫指挥使所说的,恒王是个性情无常的人倒是让她深有感受的,刚才的怒色,下一刻却津津有味的看书,似的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脸上还有些因为刚才撞着痛疼,若不是这样,她就相信了刚才她没有冒犯恒王,恒王也没有不治她的冒犯治罪。
难道是恒王自知自己罪逆深重,故而不跟她这个小丫鬟计较?又或是跟那一次他错将自己认错为那个他心目中所爱的叫云儿的人得关系?
贾锦衣本来痛皱在一起的五官因为这个认知舒展了起来,脸上有些得意的笑,如果这样便好了,往后她可不用处处怕受罪而小心翼翼的做人,多累人啊。
贾锦衣心情大好起来,感觉连脸上撞着的地方也不痛,眼有喜色的看了看看书看得似乎入神的恒王,倒不觉得他是那么可怕了,甚至是自己看到过的最好看的人。
只要他不威胁到她的生命,她倒不会再以有色眼光看他了?只是连她自己也忘了,她从一开始就用着有色的眼光看他,甚至自始至今坚信着自己一定能搜索到恒王谋反的罪证。
轩辕月恒手上拿着一本书,可是他并没有将心思放书上,深幽的眼睛时不时的偷偷的看着那个前刻像是因为刚才的相撞而痛疼的皱成一堆的五官却瞬即的笑颜逐开。
是有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开心吗?
就因为自己没有跟她计较不敬?
他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刚才是因为马车的突然启程让她来不住收住自己的冲力而撞上他,虽然……他低低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还留着那股触感在……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看到她的惊慌,他却是有股不舒服的,是因为她那张脸上的纯真像另一个她吗?
可是,为何看着她的笑颜,他能找到遗失很久的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