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凌待在一边我也不好意思偷看,但是又着实心痒难耐,只好竖起耳朵来仔细听,可惜也不晓得是不是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我耳朵不好使,居然啥声音都没听到。
我使劲拍拍自己的耳朵,直到耳朵发烫,依然没有丝毫的声音,只好放弃了。等待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抿完上唇抿下唇,脑袋摆向左边又摆向右边,不停地做着极有规律的单摆运动。终于把宇文天给等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他整个人都蔫了呢?
难道?
瞧他这副鬼样子,我都不敢乱想,赶忙迎上去。
宇文天看着我,一脸欲言又止,沮丧不堪的样子,不可能啊,像我这么天才无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新一代女性怎么可能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搞失败了呢。我急了,也不想在他这里浪费耽误时间,一跺脚直直地冲进了房间。
怎么这样?
房间里很整齐,空气也很清新,证明没有发生什么打斗或者是某人发狂发飙的情况,可是为什么宇文梦会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闭着安静地躺在床上呢?我记得明明刚才离开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下了床,现在到底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时真佩服自己的眼力那么好,居然可以看出宇文梦的胸还在上下微微起伏。要不然以我丰富的想象力指不定已经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当我不知所措地想把宇文梦叫醒问清楚事情时,白青凌把我拉了出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吓得我半死。”听完宇文天简单地讲了一遍,我才长吁了一口气,拍拍胸膛。
不过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感性的,不过是个小事就弄得像死了亲娘一样。
“小梦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前段时间又那么折腾,今天可能对她的刺激太大了,我看可能还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摇了摇头,神情又有一些哀切,完全是一个深情款款的痴情汉子,“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应该要慢慢与她说的。”
白青凌似乎很高兴宇文天能多待一个晚上,立马差人从王府里拿了酒过来。当我见到那些酒的量的时候,都要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打算用酒精来杀人了。
晚上两个大老爷们喝酒,继续着那些我没有兴趣的话题,一个人在旁边实在无聊地紧,就先睡了。
半夜醒来,居然发现一个人影坐在我的床前,黑魆魆的,形如鬼魅。我有些害怕,脑子一片空白,只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敢动。一个激灵,怎么说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连鬼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的,有什么好怕的。这么想着安慰着,定了定心神,定睛看去。
原来是白青凌。
乖乖,吓我一跳。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做什么不好,非要半夜来扮鬼吓人,神经病呀。
正想问他啥事,借着月光,我突然觉得白青凌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与平常大不一样,温柔得一塌糊涂,好像可以把我融化一样。
酒后乱xing。
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词。
当即我就把自己从头到脚给骂了一遍。
你傻呀,这男人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有节操的,即便喝了酒也不会对我这个名义上的王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白青凌突然就靠近了我,近得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全部喷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呼吸不由得变得困难起来,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我是一个现代人,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很前卫,无论思想还是穿着,所以我一向以为性是很自然的,双方都有了感觉那么zuo爱做的事情也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什么好追究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到结束现代的那段人生都没有碰到一个让我有感觉的人。
其实坦白说我也是有yu望的,比如看********时,又比如,现在。
毋庸置疑,白青凌实在是个帅哥,绝对养眼的那种,我不否认我是个色女,如此绝色近在眼前,我若是不好好把握,都感觉对不起自己顶个色女的头衔。
再者白青凌和我是夫妻,行夫妻之礼实在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另外我是一个灵魂相当成熟的女生,实际的年龄都快20了,在现代,我读的那个学校有近七成的同龄人都已经从女生晋级为女人了,剩下的三成,多半也有那方面的打算。
还有就是我原先长得就相当不错,时不时会有个帅哥来追追,现在这张脸与原来的是一个级别的,配白青凌绰绰有余了。
最后,好吧,我承认我其实确实是有那么一点一点地喜欢白青凌的。
我满心期待地等待着白青凌继续下一个动作。
白青凌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我们俩的唇都要碰到一起了,谁知这家伙居然停了下来。我心里紧张,兴奋又焦急,张大了眼睛望着他。脑中已经响起了那些个暧mei缠mian的声音。我抿了抿唇,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沸腾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白青凌一个侧身在我旁边躺下了。
我相当郁闷地看着安静地睡在旁边的男人,恨地牙痒痒的。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事情是最痛苦的了,那就是做事做到一半就停了。
虽然我一直在幻想着和白青凌两人覆雨翻云,嘿咻嘿咻,但是让我主动献身,我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白青凌的平稳的呼吸声渐渐让我的心也趋于平静。
靠!
奶奶的。看来我到了这里,不但连脑子都变笨了,居然还越来越不正常了,现在怎么看怎么饥渴。
还说什么喜欢!我的脑子不只是叫驴踢了,一定还被踢了不止一次。我怎么能喜欢一个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的男人!
还好这家伙睡着了,否则指不定做出什么让我后悔的事情来。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这个家伙半夜来勾引我,我怎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有些负气似的把白青凌往外面又推了推,正想睡觉,发觉他的手里似乎握了什么。掰开一看,原来是个簪子,式样很普通,不过看上去还不错,我只一眼就喜欢了。乐滋滋地把它收在怀里。临醒时,迷迷糊糊之际,我突然想到了祺嫔。
恍惚间突然有些明白,或许白青凌昨天把我当做了祺嫔,才会露出那么温柔的眼神。
醒来时,白青凌就急切地问我有没有看到一个簪子。我瞧着他那么着急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苦涩。
果然我说没看见的时候白青凌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我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个簪子,大不了再买一个。白青凌一下子就火了,说什么世上只有一个根本买不到,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什么他一直都带在身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哼!我在心里暗笑着,不用说的这么隐晦吧!很重要的人,对于白青凌来说很重要的人,不论怎么排都不可能排到我,何况簪子怎么说也应该和女人有关,那么还能是谁。
我一下子像吃错了药一样大吼道:“祺嫔,祺嫔,你整天就念着她,人都走了,你还死抱着一个破簪子干什么。哼,你别找了,我早把它扔掉了。”
白青凌看着我,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那样的眼睛似乎可以冒出火来,他把手高高地扬了起来。
“怎么?还想打我?”我把脸抬得高高的。
在现代的时候,看见别的小孩都可以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玩耍的时候,我总是很委屈,为什么自己虽然有父母却和没有一样;当父母又有了个弟弟更加不把我当做一回事的时候,我曾经委屈地想离开这个一点都没有亲情的家。
可是所有这些委屈都比不过现在。
白青凌的手到底没有甩过来,他只狠狠地盯着我,似乎恨不得想将我剐下一片肉来。
我冷静下来时才感觉自己实在有些过分,本来就知道他心里从来只有一个祺嫔,怎么还说那些话,但是又拉不下脸来告诉白青凌实情。
在宇文天兄妹面前,白青凌还算给我面子,可等到把兄妹两个送走,回王府的路上时,白青凌就拉下了脸一声不吭,我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正想着怎么把这个尴尬的境地扭转,居然在前方看见了楚飞。可惜楚飞形色匆匆地赶向一家酒楼,连他这个美丽可爱智慧无敌的妹妹我都没瞧见。我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
楚飞是个商人,所谓无奸不商,他一个整天钻到钱眼里去的人怎么就好巧不巧地那天出现在那条河上面,我就不信他真的那么有空,何况太傅老爹极其反对楚飞从商,他们父子可谓水火不容,这楚飞莫不是脑子有毛病是断不会抛下生意来京城的。可惜那时我忙着宇文天兄妹的事情就没有顾上楚飞。
这是个好机会,我赶紧跟着楚飞进了酒楼,我发现楚飞进了楼上的一个包间,帘子被掀起的一瞬间,我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