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世界上有骨气的人多了去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所以…请让我狗腿吧!
“王!草民该死!草民真的不是说您,我在说我们家乡的猪!”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爹喊娘。
“该死!”他将我一把扯起,我的手啊,快断了!我都可以听到从骨头里发出的咯咯声,不过某男似乎并不解气,对我凶狠道:“猪?好啊,刚才说朕是杀人魔,现在又拐了弯地骂朕是猪!你胆子不小啊!”
我抖啊抖,抖啊抖,“我…王是治世之能才啊,我…我怎么会说您的坏话,谁说您是杀人魔的!我替你教训他!”我简直到了语无伦次的阶段,也不管称不称草民了,反正我现在是吓傻了,你要是看见这猪的眼光,估计能吓晕过去,杀伤力指数破万点啊!在如此高压电下我居然还能瞎扯,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他瞪了我好一会儿,直把我的脸从白看到青,从青看到黑,这才一把推开我。
我哇的一下就扑倒在床上,背上一片殷红,不过我已经感觉不到了,我以为背上湿漉漉的是汗,却原来是血,现在我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想着他既然救了我,定然不会杀了我,可是现在我惹怒了他,也许他就改变主意了,本来啊,这些个君主都是喜怒无常的,说难听点就是变态。这个猪简直就是变态中的极品,他就是那种不在变态中消亡,而是在变态中茁壮成长!岑凝莲....我还是喜欢你这种腹黑啊....至少你还知道怜香惜玉,在外人面前当当小受…呜呜呜……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清明节给我上香啊..话说我要是被那么咔嚓了脖子,恐怕你连我的坟都找不到。
“说,你真正的名字!”他冷冷地俯视我,那眼里是嫌恶。
“什么真正的名字?”我茫然地看着他,脑袋转不过来。
他好像失去了耐性,吼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来历不明,朕早就杀了你了,你倒是招还是不招?!”
我就那么无辜地眨眼,也不去想直视皇帝会有什么后果了。虽然此刻是生死存亡关头,不过脑袋居然还是很尽责地在运转着,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胆量了。他说我真正的名字,可能只是因为我是青楼女子,所以理所当然知道我用的不是真名,问我真实的名字不奇怪,不过,他问的时候那么凶神恶煞的,还说我是来历不明,说明他还对我的身份有怀疑,加上之前的刺客和下药举动,可能是造成了他对我的误会,又或许他真的查到了些什么。等等,他是赫兰的皇帝!他的本领自是不用说了,说不定他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份,而现在只是从我口中来确认,莫非他认为我是罗华的奸细吧!?可是之前他为什么又要救我?果然是认为我跟刺客有关,不过我醒来却不是在地牢当中,而是软床玉枕,似乎又不太合理……
见眼前的小女人竟然在自己的问话后持续发呆,腹中就有一股无名火,纠结的眉头持续缠绕着,用力握住那个单薄的肩膀,也不关是否会加剧她裂开的伤口,他的忍受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了,他从来都是个果决的君主,但是当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竟然会变得如此妇人之仁,对于女人这种生物,他向来很有办法,用温柔的假象来迷惑她们,可是,对她,他就是无法假装,就是想表现自己的真实,难道自己错了,不该把这个威胁留在身边?!
“可恶!”低咒一声。
“唔……”拜托,该喊可恶的是我好不好,抓着我那么紧,莫非想把我握成粉碎性骨折?痛死了,早知道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知道我很没骨气,可是我怕痛啊!
可恶啊...狗急了都会跳墙,我急起来也是不顾一切的。
我腾地一下,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硬是抱着金猪的身子猛地一推,连带着我一起倒在了地上。只听的砰的一声巨响,金猪便被我给压制在了身下……额…有点暧mei的句子。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不然谁会压这个势力庞大脾气又臭的猪。
“你…!”楚易旬完全没有想到唯唯诺诺的女人居然会突然如此,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作为君王的脾气使得他心中怒火中烧。
“你什么你!听我说!”我红了双眼,急急地打断金猪即将说的话,率先开口道,“死金猪,你给我听着,我叫岑凝旋,是罗华国的子民,我家被灭了门,不知道谁下的手……死光了,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如果你认为我是什么奸细的话,大可放心,我根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重伤之时被卖到了妓院,遇到了你,我不想做一个妓女,所以才下药,想迷晕了你再逃走,结果刺客来了,我吓了很大的一跳,天知道,我又想起了那一天,火光血色的一天,那个夜晚我失去了原有的平静!”
楚易旬看着从眼前的女人眼里涌出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唇上,似乎连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种悲伤的苦涩。一时之间,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金猪!要杀要剐随便你,死了就死了!也许死对我是种解脱,不用辛苦,不用为了生而劳累。”说着说着,眼神黯淡了下来。
楚易旬以为她伤心所至,却不料下一刻岑凝旋就颤颤悠悠地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下意识地,楚易旬抱住了她,感受到手上的粘稠和温热,他明白了,她失血过多,昏了。
将这个怀里昏迷不醒的女人抱起来,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动作的轻柔,平放到了床上,心底竟是莫名的烦躁。
“平庆!”楚易旬大吼。
不一会儿,平庆敲门而进,“皇上。”恭敬地称呼道,半跪于地。
“……去请太医来。”疲惫的声音从平庆的头顶传来。平庆皱眉,却还是刻不容缓地去请了太医来。
平庆一走,楚易旬便坐到了床沿上,“岑凝旋…你和阎摩阁是什么关系?只剩你一个……”回想起刚才岑凝旋的话,手一僵,将伸向岑凝旋的手收回,在房间里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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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岑凝莲正急急地寻找着岑凝旋,已然达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为此凌云很是苦恼,他曾劝慰过很多次,但是成效不大,每次都是在岑凝莲敷衍了事的回答之后作罢。凌云很担心,怕这个师弟在没找到那个女孩之前就病死了,秀丽的眉头纠结着,想着如何让岑凝莲开朗起来。
不过阎摩阁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在很长时间之后,倒是有了线索,知道了岑凝旋可能现在在赫兰的和罗华的边界,却说是被卖到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凌云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师弟的表情,黑里透着冷酷,阴阴的笑容,支离破碎的眼神,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恐怖,凌云很担心,师弟如此的表情…难道真的是喜欢上这个假妹妹了?
马不停蹄地到达追查到的妓院,凌云却头痛了,现在的师弟完全是失去了平时的聪慧,一张脸堪比死神,让人退避三舍,本来自己去妓院是绝对套的出结果的,可是这个师弟却一定要跟着去,凌云是无所谓,就怕师弟一个发火,把那个妓院给杀光了。头痛啊…虽然不介意杀人,可是不能乱杀啊。
结果去了的信息出人意料,岑凝旋再次失去踪影,说是当天的客人被人刺杀,其他的一律不透露,说是说出来命就没了。师弟平时就是个聪明的人,不过碰上那个“旋儿”的事情,恐怕是没有办法保持冷静的头脑了,看来只好自己来想了,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加上分析,总结出岑凝旋很可能在赫兰,而且生死未卜,却可能是在一个势力极大的人手里。这下可真的难办了,当初查到师弟的所在地就花了那么久,现在又牵扯到有势力的人,看来又要花上很长时间来研究,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