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看暮语手里的花篮道:“暮语,要不你这花篮送个我吧!”
“送给你?”暮语白了他一眼,“那我拿什么装桂花。”
“桂花什么不能装啊!”皇上道,朝身后一看,想要叫富德宝,却没人,真是个冤家,不叫的时候紧着着,用的上的时候却不见人影,皇上大叫一声:“富德宝!”富德宝远远的听见了赶忙弯着腰一路小跑着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替朕拿个花篮来!快点!”皇上道。一小会功夫,富德宝拿了一个小花篮送来,皇上接过,二话不说,夺过暮语手中的花篮,就将桂花倒了进去,然后把花篮塞到暮语手里,自己欣赏着新编的花篮,啧啧称赞。
“凭什么你想要就拿去?”暮语愤愤不平。
“凭朕是皇上。”
“对,你是皇上,了不起的皇上!”暮语的话语里满是讽刺的味道。皇上一听,觉得很不对味:“这话说明意思?总有一天朕会让你刮目相看!”说着拿起放在地上的扇子,递给暮语,“一物换一物,不然你还觉得朕占了你的便宜。朕这折扇比起你这花篮价值可就大多了!”
暮语道:“怎么?不情愿换就把花篮拿来,又不是我要换的,我还不稀罕你的破扇子呢!”
“这可不是破扇子,这上面刻有朕的玉玺,有了朕的折扇,就等于拿了一道圣旨,你可以在宫中随意行走。”皇上又附到暮语耳边小声道,“只要别招惹多尔衮,说不定还可以出宫呢!”
“真的?”暮语一阵窃喜,忙打开扇子,之间上面写着“上善若水”四个字,惊呼道:“我的天啦!”
“怎么了?有了朕的扇子高兴成这样?”皇上得意道。
“怎么跟许大哥的扇子一样!”暮语连忙翻来覆去的看,“也不一样,除了这四个字是一样的,其他的倒还真有点皇家气息。”
“许大哥是谁?”皇上一惊,不知为何,只要听到暮语说这个大哥那个大哥,心里就紧张的很,听着一点也不舒服,好像关系好的不得了一样。
“许大哥是……”暮语连忙停住,道:“就不告诉你!你的扇子我收下了,好好对待我的花篮,我编了很长时间呢!”说着,就提着另一个花篮,拿着皇上的扇子,得意的往回走。
“喂!谁让你走了?”皇上连忙跟上,“那个许大哥到底是谁?”
“凭什么要告诉你?凭你是皇上吗?除非是你皇后,不然我就不说!”暮语笑道。
“你做我的皇后好吗?”皇上脱口而出,立刻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有赶忙闭口。
暮语被这一句话惊的不敢动,继而又放肆的大笑道:“皇上,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
“那……那你以后也不许叫我皇上!”皇上见暮语以为自己在开玩笑,也就立马收场,改口道。其实,皇上心里在苦叫,暮语,你真的以为朕是在开玩笑吗?这何尝不是朕的真心话!
“那叫什么?”暮语惊奇道。
“叫我大哥!”皇上用命令的口吻说。
“大哥?那不行!你是皇上我是宫女,地位悬殊这么大,我叫你大哥,在别人看来那不就是我在攀龙附凤嘛!”
“谁敢这样说朕就剁了他的舌头!”皇上的语气忽然便的很严肃,尖锐的把暮语吓了一跳,暮语抬头看着皇上的脸,从来没有过的严峻,眼里满是希望又满是肯定,让人没有力气拒绝。
“那……为了体现你的地位,我还是叫你皇帝哥哥吧!这样行吗?”暮语第一次用询问的口气跟皇上讲话,好像的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当今皇帝。
“行!”皇上爽快的回答,又由刚才的一脸严峻变成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暮语木然的看着皇上,真是让人搞不懂,刚才还那么严肃,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将军府里,恩泰和吉尔图坐在花园里。明天就是多尔衮的五日期限了,到底应该怎么办?似云还在他手上,皇上几乎被他软禁起来了,多尔衮需要将军府的一句话,还帮皇上还是帮他。恩泰一心忠于皇上,就算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可是似云是无辜的,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连面都没见到就被绑架了,这让恩泰怎么能安心?
“你打算怎么对付多尔衮?”吉尔图问道。
“我也不知道!”恩泰道,“不知道似云现在怎么样了。”
“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去看看?”暮言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只是到花园里来走一走,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吉尔图连忙让暮言坐下,见暮言的脚伤完全好了,也就松了口气。
“去看看?”恩泰问道,“去哪看?”
暮言莞尔一笑:“去王府啊!既然被多尔衮劫走了,那就夜探王府,看个究竟啊!”
“对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吉尔图高兴的道。
恩泰点头应诺,是个好办法,今晚去王府先打探一下,知道了似云被关在什么地方就可以把她带出来了。恩泰看着暮言,忽然觉得很奇怪,这段时间她对自己冷若冰霜,今天怎么忽然愿意跟我说话了?而且还帮我们想办法救似云。暮言,你果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哪怕你跟我有再多的深仇大恨,你也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恩泰的眼里满是暮言的好,在他看来,暮言是个完美无缺的女子,只是他却与她有缘无分。
深夜,追风立在多尔衮身边,道:“他真的会来吗?”
“先不管消息准不准确,你要做好准备。”多尔衮道。
果然,子时刚过,两团黑影便出现在王府上空。追风立刻感觉到他们已经来了,忙蒙上面,飞了出去。恩泰和吉尔图穿着夜行衣,刚刚才到王府,没想到被发现的这么快,看来,这王府还真是高手如云。恩泰给了吉尔图一个眼神,吉尔图会意,先遁入了夜色的黑幕中不见了。恩泰立在房顶,等待着那个迅速飞来的身影。好轻功!恩泰心中赞叹道。追风站在房顶的另一端,两人相视片刻,追风“呼”的一声飘到了恩泰面前,一掌朝恩泰劈来,恩泰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追风步步紧逼,行动快如闪电,让恩泰无力还手,只能退让,在躲过几招之后,恩泰见机连忙还击,追风毫不退让。
吉尔图已经绕着王府找了一遍,根本就没有似云的影子,气的直骂多尔衮是老狐狸。一跃飞出了王府,恩泰看见吉尔图的身影,知道没有找到似云,便想要抽身逃走,无奈追风逼的紧,恩泰气急,一掌朝追风劈来,追风迅速抬起胳膊想要挡住,可是又立刻收回胳膊,而是将手伸出抓恩泰的小腿,还没有来得及抓住,恩泰的掌已经劈在了追风的背上,追风吐出血来,落到了地上,恩泰见机连忙逃走了。
多尔衮一直站在下面看着追风和恩泰打斗,虽然恩泰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但是多尔衮还是肯定他就是赫达恩泰。见追风对恩泰下手凶猛迅速,以为他可以制服恩泰,没想到却战败了,还受了伤。
追风拽下面纱,单膝跪在地上:“属下无能,请王爷恕罪!”
多尔衮见状,什么也没说,唤来盛安,道:“带他去疗伤。”盛安吩咐两个下人搀扶着追风去了。
盛安道:“王爷,现在怎么办?”
多尔衮诡异的一笑:“怎么办?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办。我早知道他会来,所以没有让追风把似云带回来。关在柳宅里,任他想破了脑袋了不会想到。”
“可是王爷,今晚来告密的到底会是谁呢?”盛安道。
多尔衮手中紧紧握着一张字条,再次举到眼前,几个娟秀的字出现在眼前,“子时有人夜闯王府”,这个人到底是谁?她来告密有什么目的?如果是为了巴结本王,怎么也不露面,只是将字条扔进了王府?多尔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猛然间,想起了似云被劫的事,难道是她?那个劫走似云的人?多尔衮笑了笑,心里道,总有一天,本王要好好会会这个人!
恩泰和吉尔图回到府里,暮言已经等候多时了。早就知道他们会空手而回,还是假装关切的问道:“没有找到吗?”
两人都摇了摇头,吉尔图道:“多尔衮的人发现的太快了,我们刚进王府就有人跟了上来。恩泰拖住了人,我找遍了王府也没有找到。”
“看来似云没有被关在王府。”恩泰看着吉尔图道,“可是今晚交手的人是有意要放过我。”
“怎么回事?”吉尔图问道,暮言也很惊奇。
“以他的功力,我顶多只能和他打了平手,可是他却受了我一掌,让我借机逃走了。”恩泰回忆道。三人都陷入了深思,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多尔衮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