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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僵局

石校长的出现使我们感到意外,也打乱了我们的阵脚,关于杨树海校长的事情我们便不能再打听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本人,以往都是在报纸、电视、照片上看到他,今天能够这么近距离的与这位江山大学的一把手接触,并能说几句话,使我感到很荣幸。毕竟作为一所全国名牌大学的校长,不是每个学生都有幸能够见到的。

石校长给我的第一感觉是知性,金丝边眼睛更填了几份书生气,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透发成熟男人的魅力,让我心里更多了几分尊敬。

令我更加意外的是,他意然认识我,还叫出了我的名字,是因为冉林死的那天,那天他正在实验大楼上,看到警察例行公事的给我笔录,他便记住了我。对于此,我更加感到受宠若惊。

石校长很和蔼,在我们说明来意之后,他便也坐下来聊了起来,给我们讲起了杨树海校长的一些贡献。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对这位岳丈兼师长很是尊敬,也很佩服。

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我看到杨校长的爱人频频看着手机,似乎在等电话,又像是在看时间,我们便起身准备告辞。

在我们临出门时,石校长突然叫住了我们,他对我说:“我看到学院送上来的材料上说,你和冉林同学是一个寝室的,而且关系很不错。而徐雅同学正好是冉林同学的女朋友,你们三人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他们两人都是我的好朋友。”

石校长点点头,若有所思,然后说:“对于这两位同学的事情,我也感到很挽惜,也深表遗憾。但是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自己。你们马上都要毕业了,有着大好的前程,未来就很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的,别再为已经逝去的人难过而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听了校长的话,我多想将鬼楼的事情讲出来,告诉他冉林和徐雅是被育英楼里的鬼魂所害,要他为了其他同学的安慰而快点拆了育英楼。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从93年开始,每年的4月份就有学生离奇自杀死亡,他作为一校之长,这么大的事情肯定难道会无动于衷吗?对于育英楼闹鬼之事难道没有耳闻吗?

校长的话云山雾罩,虽然有点摸楞两可,但是我们还是听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我们不要再管徐雅和冉林的事情了,好好学习,然后毕业之后各奔前程。

杨树海校长家的访问不有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只是知道在他死的那天晚上曾经出去过,回来后情绪不是很好,然后就去世了。到底那天晚上他去了哪里呢?是育英楼吗?或许也只有他才知道。

探查了好几天,都没有一丝进展,相反事情还越来越复杂了,使我们找不到一点点头绪。

郑重打来电话,说是找到了当年田海燕的案卷,上面记载很简单:因承受不了学业压力、工作分配等压力,自杀身亡。不过他告诉我们一个很有价值但却又已经无效的线索,让我们更加郁闷不已。原来案卷里有几个人的笔录:分别是田海燕的班主任李立邦的,中文系党支部书记杨树海的,还有一个是田海燕宿舍管理员陈秀茹的。而陈秀茹正是我们昨天找过的陈阿婆。

可是这三个人都已经死了,对于调查当年田海燕的事情一点点都没有帮助,相反还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现在就我们所知道的几个知情人都已经死了:班主任李立邦、老校长杨树海、宿舍管理员陈秀茹、同学绾烟。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断了,我们的调查进入了僵局。而育英楼里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在我们的脑海里真真切切。

我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些人的死或许也是育英楼的鬼魂在作祟。他们这四个人都死于4月份,而且都是当年田海燕事件的知情人。

特别是女作家绾烟,她的死太蹊跷,为什么偏偏是在我们找她后的第二天中午溺毙而亡呢?之前她还打电话通知初初,想要将当年的事情讲出来呢。

还有陈阿婆的死,也是那么蹊跷?为什么偏偏又是在我们找她询问之后而病发的呢?是不是因为她想起了那天遇到的人是已退休的杨校长,而忽然记起杨校长已经去世而吓得心脏病突然而死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真的很抱歉,是我们间接害死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进入了僵局,我们很郁闷。

猴子说是回去洗衣服,便走了。其实我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做电灯泡而已。

我和初初漫步在校园里,像是很有默契一样,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不知不觉,我们又来到了育英楼前面,看着那早已经残破不堪的教学楼,就像是一只恶魔在嘲笑着我一样,我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向育英楼里扔了过去,随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

似乎得到了发泄,我心里稍微好了一点点。

“木头,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初初打破沉默。

“我也不知道,现在一切都好像进入了僵局,我们找不到突破口了。”

“就是,知道的线索都没办法查找,有价值的线索都已经过期无效了,还真把我们逼进了死胡同里。”初初沮丧的说。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谁也不说话,默默的走在校园的路上。

“木头,算了,我们不要再查了,这事就这样吧,都快三十年了,就让它沉寂在历史中吧。”初初突然说。

“为什么?”我觉得好奇怪,“你已经查了这么久,就这要放弃,你甘心吗?你难道不想了解你姑姑她年自杀的真相吗?”

初初叹口气,说:“当然想,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我们面对的是未知的神秘力量,我们无法抗衡。这两天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要再查下去了,我很害怕,很担心。”

“你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我害怕失去你,担心你我也像其他人一直,莫名其妙的死去。”初初说着,突然转过身来抱着我。

“不会的,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搂紧她,安慰道。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那天我在育英楼里遇到了什么吗?”初初将头埋在我的怀里,低声说,“我现在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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