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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女作家绾烟

猴子费了一些周折,终于与诗晨取得了联系,并顺利得到了女作家绾烟的联系方式。这一消息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或许,三十年前那场旧案将在我们手里重现真相呢。

田初初以校报的名义联系了绾烟,她欣然同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在市中心蓝调咖啡厅里,我们终于如愿等来了绾烟。她比那张照片上显得更有气质,更漂亮,尽管已有五十多岁了,但她看上去不过四十刚刚出头。

经过一阵相互寒喧之后,田初初像征性的问了一些关于她写作创作方面的事情,就直奔主题,“绾烟老师,听说您是79级中文系毕业的,您可以谈谈您当时的大学生活吗?”

绾烟笑了一下,说:“我们那个时代的大学生活可不像你们现在这样,生活丰富多彩。我们是78年高考恢复的第二届学生,*的阴影还残存着,思想比较保守,上大学就是为上学知识。那时候国家刚刚从一个泥潭中爬起来,国力很弱,国民经济很落后,人民生活也很困难,我们每一个人都怀惴着一个强国富民的梦想,所以整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绾烟老师还有没有与您当时大学的同班同学保持联系呢?您可知道他们的情况?”田初初又问。

绾烟想了一下,不禁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下,讪笑着说:“不好意思,似乎在我的记忆中,这些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同班同学。当时的大学生不像现在这么多,那个时候大学生是很金贵的,国家包分配,毕业之后都分向全国各地了,你们也知道,那个时候通讯不发达,不像现在,有手机,还有互联网。大家走了之后,没有收信地址,一下就失去了联系。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当初的热血青年如今已步入迟暮之年,也不知道他们还好吗?”绾烟说着,一脸惆怅,随即不说话了,脸色时喜时悲,似乎在回忆什么。

过了几分钟,绾烟似乎才从回忆中醒来,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忽然想起了我上大学那会的一些事情了。这么多年了,今天要不是遇到你们,我都很少回忆大学那些事情呢。”

“绾烟老师您都想到了些什么,可以给我们说说吗?”田初初抓住机会问道。

“想起那个时候,因为粮食紧张,我们都吃饱饭,晚上饿得睡不着;那时候书很少,常常一本书几个人抢着看。为了节约,我们每逢星期天都不起床,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吃一顿饭,因为人睡着不会觉和饿嘛。”绾烟缅怀着当年的往事,幽幽的说。

原来那个时候城里的生活也这么艰难呀,我还以只有农村的生活艰难呢。

“绾烟老师写了这么多言情小说,简单就是爱情专家呀,我们很多同学都很喜欢你的作品。请问您在大学里面谈过恋爱吗?”田初初问。

提起她的作品,绾烟一脸得意,笑着说:“专家可不敢当,爱情专家的称号属于你们年轻人。在我们上大学那个年代,思想保守的很,男女生之间很少说话的,更别说是谈恋爱了。那个时候,谈恋爱被认为是不道德的,会受到学校处分的。”

“对于大学生活,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事情吗?”田初初问。

绾烟想了一下,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们今日采访,我几乎很少想起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我很怀念那段生活,虽然条件很艰苦,但是很充实,我今天之所以能够在写作上就这么高的成就,可以豪不夸张的说,全因为当初的大学教育,如果没有当初的大学教育打下坚实的文学基础,我想我不可能写出那么多的小说来。”

“还有一个问题,您要以谈一下您的大学同学吗?或许说您对哪位同学印象最深吗?”田初初问。

“三十多年过去了,说句实话,很多同学我都叫不上名字了,一时之间还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让我想一想。”绾烟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记得当时读大学时,我年纪最小,个子也很矮,很瘦,很多同学都很照顾我的,特别是我们寝室的一个大姐姐,她来自东北,为人很豪气,她好像叫王雅茹。不错,就是王雅茹。我记得她个子很高,辫子特长,眼睛也很大,说话声音很响亮,就像东北那个笑星高秀敏一样。其他人,似乎没有太多印象了。”

“对于田海燕,您还有印象吗?”田初初忽然问道。

“田海燕?”绾烟一听这个名字,神情不由得一怔。

我们三个人都望着她,希望得到我们最想要的那个答案。

绾烟嘴角抽动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说“田海燕,对她没有太多印象,记不清了。”:

我可以看得出来,绾烟的这句话是假。

“听说当年田海燕上吊自杀了,这么大的事情,绾烟老师不会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吧?”田初初不留余地,直接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问起这个呢?”绾烟忽然神色大变,向我们质问道。

“我们是江山大学校报的记者呀,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田初初笑着说。

“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绾烟面无表情的说,“服务员,请买单。”然后又说:“我现在有点累了,今天的访问就到此为止吧。”说着,从皮夹子里掏出两百元钱放在桌子上,提着包包起身走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没有办法,我们也只好跟着她出去了。

“绾烟老师,我是田海燕的侄女,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年姑姑是怎么死的,没有别的意思。”田初初拉着绾烟急忙说。

绾烟听后,停住了脚步,说:“海燕姐已经死了,事情都已经过了三十年了,就别再提了,就让它沉没在历史中吧。”

“可是,江山大学一直有育英楼闹鬼的传说,而且自从93年开始,每年的4月份都会有一对情侣残忍的自杀,十七年来,已经死了十八对年轻人自杀死了。据调查,他们在死前都曾听到过育英楼里女鬼的哭声。所以,我怀疑这件事情与当年我姑姑的死有关系。”

“竟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绾烟似乎不相信。

“学校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想办法压下来了,不然引起学生恐慌怎么办呢。”我插嘴道。

绾烟点点头,说:“这倒也是哦。”

“所以,还请绾烟老师告知当年事情的真相。”田初初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绾烟想了一下,说:“事情过了那么久了,我都有些记不清了。这样吧,容我好好想想,改天我们再约个时间聊吧。”

还不等我们回话,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绾烟匆匆忙忙上了车,临走时,她对我们说:“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希望绾烟真的能够给我们电话,能够将当年田海燕自杀的真相告知我们。

费了半天功夫,收获却不大,我们三个人都有点沮丧。没的想到绾烟这么有名的大作家,竟然从来没有和当年大学的同班同学联过,说起来都让人不敢相信。

晚上,田初初打开电话,说是绾烟来了电话,约我们明天下午还在蓝调咖啡厅见面,要告诉我们当年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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