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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纳林

第十六章纳林

“我来!”正欲有人上前打开我的囚车,将我扶下去。不料努尔哈赤,一把扯过钥匙将那来人推得老远,亲自动手。大家都有些木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

“怎敢劳作大人大驾,贱婢左右不过是个犯人!”我睥睨着他。

“你信我!”他的手打开囚车的时候,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就一眼,那幽深的湖光闪闪发亮,却像要将我看透一般。我咬着下唇,嘴角挂着一抹嘲弄,别开了脸。

我随着前前后后的参将及最前方的努尔哈赤踏进阔别已久的总兵府。想起当时的情景,那群翩翩起舞的少女们,心里暖暖的,只是今非昔比了。

我始终低着头,并未注意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贱婢,跪下领罪。”这憨重的声音自然是来自总兵李成梁了。我乖乖的“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自从来到这里,就觉得小燕子那个跪的容易真不是骗人的,有用着呢,而且随时随地都得带在身上。

否则,照我这样的跪法,追悔莫及阿。

“吾皇旨意,你可听明白了?不用老夫再提点你了吧!”李成梁的官腔调调已经吊起来了。

我不抬眼,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老夫问你,你可认罪!”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认!”你们一个个连我的坟头上的草都插好了,还容得了我不认吗?不认又怎样,冤枉我的是这普天下的皇帝,我还能上哪喊冤阿,我只盼老天开眼,一刀下去七月飞雪,让我上天比比那窦娥去。

“大胆,还敢如此猖狂!”低沉急切的男中音健步来到我的面前,瞧着左右摇摆的淡蓝印纹的衣摆,我缓缓抬头向上望,对着头顶,焦急皱眉的脸,那双丹凤眼还不住的猛给我递眼色。我冲他轻轻一笑。几月不见,他又清瘦了不少,身体似乎更精壮了些,但他,李如柏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奴婢错没错又如何,横竖让总兵大人处置就是了。一刀而已”我嗓门大大的绕过李如柏冲着负手来回走的李成梁,回身走来的李成梁,背后隐约一条月白色衣衫随着主人喝茶的优雅动作上下攒动,待茶杯落下,此人的整张脸慢慢抬起,目光柔和的朝我微微一颔首,连贯的动作漂亮的一气呵成。

我一愣,怎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未免太牵强了吧!

李成梁踱步的另一边是一贯稳如泰山的努尔哈赤,他若有所思的环胸深锁眉头瞟着李成梁和本不该出现的人,纳林布禄。

“一刀?哈哈,老夫何时说过要杀你的?”这个时候我哪有没心思看李成梁那老狐狸笑得全身乱颤的贱样,只是一门心思想着他的话。糟了,我暗暗握拳,心下想道,这次的罪有得受了。我绝对不会天真的以为,不杀我就是放了我,让我安安稳稳的做这总兵府的大小姐。怕是这次活受罪也受不过去,还是要死在这儿,这可比一刀来的难产的多了。我扫了眼努尔哈赤,见他依然神色恍惚,紧绷下颚。的97e8527feaf77a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Copyrightof晋

“父亲?”李如柏是唯一一个面露喜色地主儿。可我真想骂他“猪”,要帮我只管求他老爹干脆利索的把我一刀砍了,别介这么折磨我,我是不信他老爹放下屠刀是帮我托难,无奈之余只能望着转身的李如柏连连摇头。

“我也不愿多有杀戮,只是皇命难违阿!”果然八面玲珑。呵呵,难道连我这个小小的丫头,你这老狐狸也要卖个人情不成。一抬眼,我才知道我错了。那老狐狸的双眼来回的扫视着喝茶的纳林布禄,和环胸的努尔哈赤。那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呢。说实话,现在我一点不觉得,用我可以卖给这两位人情的。

我正探究的想从当中看出点名堂,努尔哈赤就猛地一仰头,瞳孔扩张,焦距聚在李成梁的身上,眼角还有一条条细小的毛细血管若隐若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越来越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李如柏稍稍放松的脸转头对我僵硬的笑了笑。看着他奇怪的表情,竟有些感动。

“不过,皇上说了,这活罪也不能罚的这样草率,要杀一儆百,所以——”这话是对我说的没错,这老狐狸都走到我身边了。“来人,先梆在院中绞架上,二日后,受一百杖刑,一百鞭刑,最后一项………”他故意顿了片刻,声音也变得冰冷,我抬头等着听他最后的宣判,“滚钉板”脑子嗡的一下,两眼一黑,我双膝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来,这次想死不容易,想活着走出去也是妄想。

我被几个粗壮的奴仆架走之时,听李成梁声色严厉的转头看着李如柏说“这两日,不许有任何人喂饭给她”之后,我就拖走了,再顾不得背后争吵的声音,看着高高的绞架,我泪如雨下。说我胆小,害怕,我承认。敢大言不惭说不怕的上来试试。

高挂绞架,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只不过现在正处于饥寒交迫的我可没有赏景的真份雅致。即便是有,也被时不时地“咕噜——”,“阿——嚏”扫得荡然不存了。

“阿——嚏”

哎,虎落平阳被犬欺阿,连老天爷你也真是时候雪上加霜的欺负我。我翻着疲倦的眼皮子向上望。一滴应景的雨点子落在我长长的眼睫毛上,又瞬间融化渗进我的眼睛里,啪嗒啪嗒,第二滴,第三滴。

细细密密的毛毛雨华哗啦啦的自在的在天地间穿针引线,蒙蒙细雨中水色的雾气,将周围的世界衬的迷幻而诱人,蒙着微微摇曳的万家烛火,一阵朦胧的美引人进入亦真亦假的梦寐中,而一切表象的好却都是欲盖弥彰,熟悉它的人都知道,它就像慢性毒药,绵延不断的痛苦杀人与无形。

方才这雨怕是要下一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蒙蒙的水色雾气已经将我带入了迷幻森林中,前面石壁上怎么投有个黑影静立不动呢?嘿嘿,怎么这么快就饿昏了眼,两个眼皮子不住的粘合分离。

“翎子,翎子,醒醒啊?”在这冰泠的雨中竟然有一双温暖的大掌轻柔的拍打我的脸,好温暖,不自觉地想要将整个脸向温热的掌心靠,迷糊中勉强张开惺忪的眼睛,看向这大掌。

“翎子——”顺着抬头才看见一位高人,因为他竟比我还高。眼圈泛红,嘴唇轻颤的,满脸是水的看着我,惊觉得突然将一个勺子放在我的嘴边,袅袅的热气引诱着我张开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几口热热的米粥让我的血液开始在静脉中可以畅快流动。眼皮子也没有刚刚那么重了。转了转眼珠子,歪着脑袋仔细的瞧着来人,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有人,还是今天才见过的李如柏呢,看他两鬓因占了雨水贴在脸上的发丝,我声如蚊子的开口:

“李如柏,你,你干吗呀,回,回去吧。”

“你怎么就这么傻,既然当初有的办法跑,现在回来做何?”他说着把我的贴在眼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满眼的心疼,声音再也不是我能识别的朗笑,是瑟瑟的,哑哑的低迷。

“对,是了,是他押着你来得!”看着他双眼慢慢燃起的愤怒精光,还有因激动撩拨脸颊边的绯红,让我紧迫的抢白

“不,不管他的事”费尽了所有力气,努力挣脱了这句话,身体明显有些扛不住,气喘吁吁。

“我非弄死他!”他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一样,继续咬着牙自说自话。

我真的已经虚脱道无以复加了,不想再连累他,也没有力气再绕弯子,“如柏,你听我说,论身份你是主我是仆,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回应不了。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早就当你是我的朋友了,可除此之外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的

可听完我这话的李如柏却出奇的平静,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就像马景涛大叔一样摇着女主的肩膀撕心裂肺的狂吼。只是简简单单的低着头丧气地说“我知道!”

我宽心的说“那就快回去吧,我要睡喽!”我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微笑。

“你当我什么都好,我一定,一定救你活下来!”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才警觉我的宽心是多么的可笑,他眼中明显的伤痛让我内疚的揪心。打在背上的雨让我不住的哆嗦。我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紧闭了双眼,直到感觉他飞身而去带给我的一缕轻风。才慢慢打开眼看向飞吹过的方向,已经一片漆黑,再无一人。

我想我的体力算是用完了,我真的要睡了。的

再最后的意识中,模模糊糊,石壁上仍投有一抹黑影。清癯的身形,似乎有些飘动,但却一直不曾离开,还有不远处一枝烛火也投在了石壁,就像一幅画。

“阿——”我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实际上这声阿,早已经在它不成形的时候扼杀在我的喉间了,我完全是张口说不了话的,只有模糊字眼的呵气。

睁开眼是本能的反应,也是证明我还尚在人间,同时也是提醒我折磨正在按照正常的轨道运行。热辣辣的太阳正在头顶怒放他的张扬,可怜的我只能耷拉着脑袋,喉齿干裂的认他为所欲为。手和脚已经完全麻痹到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像它们已不再是我身体的部件一样。我看我又快虚脱的晕过去了。

如果不是时代不同,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去气象台查了天气预报的。一天一夜的雨,一整天的炙烤的太阳,毒辣的天气刚刚好对付我这个受刑的人。只怕接下来的更可怕。

“午时三刻已到,一百杖刑。翎子姑娘,得罪了!”卖,接着卖,我看你这老狐狸把这乖给卖到何时。

只不过看似卖乖给我,其实不然。这两天,我清醒地时候不多,但是,我也确实想明白了这老狐狸耍的什么阴谋。无非是一石二鸟,坐守渔翁之利罢了。不过看着眼前两位一个悠然喝茶,一个事不关己,唯一那个焦虑过渡的还是他的宝贝儿子,怕是要让他失望了。正当有人把我架下来时,我有点幸灾乐祸的冲李成梁虚弱的笑了笑。没想到那老狐狸阴沉的笑得更欢了。

自从来到这里,挨打倒是没少挨,不过没见过真么可笑的,我发声现在都不能,他们还布堵着我的嘴。怕我嚷嚷扰你家门清静?好,就凭这个我不撕心裂肺的给你吼一把,我还枉二世为人了!我瞪着又来塞布条的小厮。你敢塞?你塞我还用舌头顶出来!再塞?我咬死你,我叫不叫出来另说,先让你们这群狗“汪汪”两声。

连着几声惨叫,那老狐狸冷下脸,摆摆手,再也没有人送布条上来,应该是没人敢了!好歹,我也扳回一局了。

“一下,二下,三下………..五十下”喊也喊不出声,我只能心里默默的数着,不知是不是被打次数多了,皮变厚了,竟觉的屁股没有预想到的那么疼,不过可是一百下阿,再不疼,积少也成多了,况且前两天空泛其身的折腾,到了九十八下,只觉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了好多的血,在地上狰狞的盛开怒放。尽管如此我还没有晕过去。

我嘴角挂血的被人拎起来绑在细细的柱子上时,我用挑衅而妖艳的微笑看向李成梁,我骄傲的宣称着他的阴谋得不了逞。却在看到纳林布禄撼动的双眼,和紧握成拳的努尔哈赤后,心虚的咬牙慢慢收起嘲笑,用眼睛剜着李成梁带笑的贼样。

“翎子姑娘好骨气,一百杖刑打不散你一身的傲骨,那就不知道这一百鞭子还能不能受的住?”

“小意思!”我夸张的抬高下颚,比划着口型。不管你们三个大男人有什么计划,万不可轻举妄动阿,求你们了。我嘘叹一口气。

那老狐狸只是但笑不语。我舔了舔嘴角还不住地流出的血,瞥了眼持鞭的壮汉,只见他一扬手,鞭子绕了个漂亮的弧度,稳稳落地,鞭声震耳,地面微颤。那鞭粗如蛇,在他手里收放自如。

想必比起这个刚才那算是小儿科了吧,不然李成梁身后的那三位也不会不约而同的阴下脸无意识的向前小垮一步负手而立一字排排站。

呵,真不愧是李成梁阿,连鞭子沾上盐水都想到了阿,最好你能打死我,我看你这后面的戏到底怎么唱。

“嗯——”没想到这鞭果然厉害,鞭落胸前,身体被甩向一边,单薄的衣衫顿时应声裂开,一条血印子从脖子蔓延到胸前,热辣辣的痛在胸口翻滚,加上盐水的刺激,像无数支蝎子蜇一般。我咬紧下嘴唇,提着一口气,促喘着,努力抬起脑袋,将头向后靠向杆子上。

那人一扬手,第二鞭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脸上,血腥的味道传到了嘴边,脸上的苦楚让我一时不能将甩到一边的脸摆正。第三鞭,第四,第五…….交叉的打在胸前,衣衫已经零零落落,身子上,腿上,背上已经皮开肉绽了吧,我可以感觉到,一层层皮肉已经翻卷。

天上的太阳照下煞白的光,晃得我天旋地转,已经出现耳鸣了,眼前的景物有些交错了,身子也有些飘,这到底是第几鞭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就这么轻易的死的,他就是要我害怕,让我瑟瑟发抖,让我的眼神死灰一片,看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得凄惨,逼得努尔哈赤动手,一旦他一出手,单枪匹马想带走我这个累赘绝对是不可能呢,到那时,大逆之罪就地正法,前账后帐一起算,谋逆的罪一压谁也说不到别的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老狐狸也在等纳林布禄出手,想必那样他就可以把叶赫和建州之间的仇恨加深,等着女真人自己窝里斗,矛盾激化,势必大打出手,到时候他再坐收渔翁之利,一并将女真的势力铲除的一大半,剩下的不管是海西,或是其他都不能对朝廷构成威胁,只要出兵攻打绝对能在短时间内将余党完全消灭,只是一条长线掉的也是大鱼。

只是,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凭我压根就没和纳林说过话的,又哪能引得纳林出手,难不成,堂堂叶赫的大当家善闵之心泛滥到小猫小狗也会救。至于努尔哈赤,嘿嘿,似乎他把我的身价估错了,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无论哪方面,努尔哈赤要保也绝对不是我!

不管怎样都好,我一定要挺住。这样,那老狐狸连机会都没有。

第几鞭了?腿越来越软了,皮肉合着血和汗粘在了破碎的衣衫上,原本纯净的白衣,在我可以看到的视角里鲜红一片。背上,几乎是压着原先一条血痕上,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如肉三分了,钻心的疼痛,让我一挺身,再也没了什么感觉。

神经为什么还在受压迫,好痛,热和冷的交替,好难过。

“华——”被一桶凉水从头浇下,神经组织才又微微有了知觉,“哗——”又是一桶,接二连三。

“不要,父亲,她已经晕过去了,如果再打她绝丢了性命,既无意取她性命,不如到此为止,即罚了她又付了皇命,岂不美哉”嘶哑的吼叫彻底的让我清醒,我晃动着脑袋,看见已经挡在我的面前,展开双臂,“扑通”一声,双膝跪下,一步步后退。

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李如柏吗?还是那个坐在马上,手托下颚不顾不忌咧着嘴嘲笑我的李如柏吗?还是那个身披披风大步流星不卑不亢的御前见驾的李如柏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丫头,你怎可丢了你自己。捡起你爽朗的笑声,潇洒的身影,那才是我认识的李如柏,才是我喜欢的李如柏啊。

你可知你这般模样,比那十鞭,二十鞭抽打在我身上,还要让我痛,渐渐的,眼中已然添了雾气的。

“混帐东西,你懂什么,来啊,把少爷拉下去,锁进柴房,没我的命令不准他出来!”李成梁暴怒口出号令。

“继续打!”

耳朵时而出现耳鸣的症状让我不知道李如柏怎么样被拉走的,只有耳边依然“嗖嗖”的挥鞭声占据了我听觉神经。

在我的牙齿就快把下嘴唇咬穿的时候,我的手被松开了,我蜷缩的倒在了地上,脸贴着地面,再也动不了了,当我以为我可能已经解脱到了一个极乐世界了,没想到刺耳的嘲笑声,让我再次失望。

“怎么样?翎子姑娘,滋味如何?啧啧,瞧瞧这模糊的皮肉哪里还有一处好的?别说傲骨了,我看现在连根完整的骨头都难找了”我知道他就蹲在我的面前,而且声音很大。我颤抖着眼皮,没有任何支撑点的我,一样的笑着睥睨的看他。

“好,老父很是欣赏你!既然姑娘这般坚硬不屈,那我们也不用休息了,早点干完该干的,早点收工交差!来,把给姑娘准备的钉板抬上来!”钉板,钉板,就剩你了。如果可以滚过去,我就捡了一条命,又坏了老狐狸的计,我赚了。

指尖可以动了,手臂用力贴着地带动着身子慢慢向前爬,脚尖蹬着地,快了,快爬到了。额头密密的汗珠子一滴滴的朝下掉,每伸开手向前爬的时候,都扯动着伤口,每爬一寸,地上就多了一寸划过的血路。终于,终于钉板已经在手指间可以触到的地方了。

五公分长,密密麻麻的铁钉,大概三米长。我吐了口唾沫,稍微吸了口气,闭了闭眼。

侧过身子,翻过去该是千疮百孔吧………….

可是……….

“总兵大人,今儿个逢巧了我在府上做客,本是喜洋洋的来报剿匪大捷之事,岂料让个丫头给搅了兴。在下斗胆,想请总兵大人降此婢作为赏赐让在下带回叶赫好生教训。为难之处,还请总兵大人海涵。”

翻过的身子竟落在一个地上,那钉板却在一米开外。挡在我前面挺拔的身形,投下灰色的影子,将我纳入这灰色的四方天地。

“这,这——,这可叫老夫为难了!”我发誓,我绝对听到老狐狸阴谋得逞的奸笑了。

“本来呢,老夫奉旨办差,岂敢有半分差错。而且,圣上原打算处罚后交由努尔哈赤都督自行处置,但这刑未完,纳林贝勒就向老夫开了口,又怪老父前些日子夸了口,说要赏赐纳林贝勒,这事可如何办是好?”那老狐狸,似乎左右为难的来对踱步,搓着手,又皱着眉,还不住的看努尔哈赤和纳林布禄。

“这样,总兵大人,朝廷赏赐的黄金万两,在下也不方便带走,就当是为难大人之处给大人赔的不是!”站在我前面的纳林布禄,笑容可掬的和李成梁商量。

原来啊,这狐狸还是贪财的狐狸。

“贝勒爷既然这么说,老夫那里还敢扶了纳林贝勒的面子,既然如此,老夫就替贝勒把这事给扛下了!都督,可有什么意见?”李成梁貌似割腕的说,然后又饶有深意的看着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戴罪之身,不敢有异!”努尔哈赤握拳低头恭敬的说。

“那在下谢总兵大人成全!谢都督成全。叶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那在下就不久留了,在此别过!”

一弯腰,带笑的脸立马垮了下来,眼神暗了又暗,眉目紧锁的扫视着我,长臂一身,利索而轻柔打横抱起了我,小心的托着我的颈,让我的脑袋歪在他的怀里,几乎没有碰触我任何的伤口,大步流星的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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