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写得匆忙,现在有事情,晚上回来再修改,晚上还会有一章,不过可能要晚一些)
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几人自行活动,只留下老鼠陪伴在身边。随意的走到一张长桌子旁边,老鼠丢出一两银子打发了一名正在歇斯底里吼叫的赌徒,把位置让给了江晓晨。
慢慢坐到椅子上,江晓晨扭头问老鼠道:“这股子你会玩吗?”
老鼠嘻嘻一笑,“会啊,寨子里的兄弟都会玩,这些年,出了女人,我们也只有赌博娱乐一下,每次打劫……每次经商赚到钱后,大家都会聚到一起好好的玩玩,四当……四哥你放心吧,我敢打包票,咱们寨子里的兄弟,就算和这里的庄家赌,也不会输的。私底下,他们和都是经过多年的苦练。”
江晓晨大笑,毫不顾忌周围看向自己的目光,盯着桌子上的蛊罩说道:“老鼠,拿十两银子过来,看看少爷我今天怎么赢钱的。”
随手把十两银子丢在桌子上,他继续说道:“压大,六个六。”
“嘶……”一桌子最少有二十多人,一个个怪物似的盯着江晓晨,十两银子,在他们眼中不算什么,可是上来就是六个六,这简直是胡闹,如果赢了,不止是满桌子的钱都是他的,就连庄家都要把所有人的钱财综合翻上三十六倍。
“这桌子上,差不多有二百两吧?”所有人都在心中低声嘀咕着。
庄家,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字,一身的劲装,宽厚的肩膀,那双大手颤抖着抓起桌子上的蛊罩,瞄了江晓晨一眼,在半空中奋力甩动起来。
“碰……”
蛊罩落桌,连上面的银两都被震飞半寸,所有人屏住呼吸,眼神死死盯住那双xiu长的手,以及即将掀开的蛊罩。
就在开蛊的那一霎那,江晓晨一抹神念轻轻扫过。
“六个六,大。”庄家面色发白,他刚刚已经控制了一枚骰子,绝对是一,为什么这下突然间变成了六?
“我赢了,交钱吧!”江晓晨语气中没有听出喜怒哀乐,脸上依旧挂着那永恒不变的笑意。
“给钱。”庄家朝身边点了点头,轻轻对着大家说道:“在下身体不舒服,下面换一个坐庄的师父上来,祝大家都能像这位公子一样,赚大钱,发大财。”
七千二百两,一笔不算小的数字,整个赌场一晚上十分之一的收入。
胡庆心中恨恨的在远处盯着江晓晨,突然间抿然一笑,对着身边的吩咐道:“把那个家伙请到贵宾室,恩,十二号房间百烈门的哈赤副门主他们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要是再没有人去陪他们玩两把,恐怕就会坏了咱们这里的牌子。”
他身边的汉子点了点头,大步走到江晓晨身边,半弓着腰问道:“这位公子,在这里玩赢不了大钱,要不公子您到贵宾室去玩几把?现在十二号贵宾室还差一人。”
江晓晨扭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只见这赌场内最少有三十名兄弟在各个角落里赌博,一个个面红耳赤兴高采烈的样子,显然赢了不少,他暗暗点了点头,故意眉头皱起,挥手说道:“算了,小赌怡情,大赌伤神啊!我看就算了吧!走吧老鼠,咱们去逛窑子。”
说完,刚刚赢来的钱中拿出一张千两的递给了他,大步朝着门外走。
“走了?”胡庆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几千上万两银子在这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就这样被卷走,他不禁有些烦躁。
瞥了眼大厅了继续赌博的人群,他叹了口气,让手下各忙各的,自己扭头进了贵宾室。
狭小的胡同,黝黑的路径,这里是通向全城最贫穷的路段,远处破烂的房屋,臭气熏天的水沟,漆黑而寂静。
几名披着长衣,手持利刃的大汉,正风风火火朝前走着,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平白无故中引起了一阵犬吠。
黝黑的大门,从里面锁死,几声胡言乱语从门缝中飘出:“我说,说哥几个,喝,喝完这杯还有三杯,再喝我牛我扛不住了,一会你们嫂子不让我进门,我就爬到你们床上去睡。”
几声嘿嘿的欢笑,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他:“我说大哥,你这怕媳妇也真是怕到一定的境界了,嫂子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嫂子让你放屁,你不敢喘气,嘿嘿,真是名副其实的气管炎,想当年辛子咳嗽一声,他老婆都颤三颤。”
满屋子的欢笑,突然间消失,一切又陷入了平静当中,只留下那‘滋滋’的篝火燃烧声和大口灌酒的吞咽声。
“啪啪啪……”
屋中最年轻的青年,大约三十岁左右,他起身默默走了出去,在距离大门十几米远处就大声问道:“谁啊?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来干啥?”
“东东,给我开门,你辛子哥回来了。”这几人真是厉辛厉彪和四名寨子里的兄弟。
“谁来了?”屋子里其余几人鱼贯而出,老牛更是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在地,还好一旁的中年人扶住了他。
“快开门,是我辛子,我说你们又窝在东东这里吃肉喝酒了?嘿嘿,娘的,自己吃独食,一个个把老婆孩子丢在家里饿个半死,你们几个还是这副不要脸的脾气。”厉辛面上闪过一丝激动,当年,就是这些个整天混在一起的兄弟,联合起来保住了他的小命,并且花了大价钱把它送出城。
正在开门的项东身子一僵,微微顿了小猛地打开,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愣在原地揉了揉,发觉并不是自己眼花,才激动的抱住厉辛,叫道:“辛子哥?真的是你回来了?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回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差点让厉辛摔倒,狠狠上前保住他,使劲在他背上拍了拍,笑道:“东东你还是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臭脾气,你这一连串的问题,比之当年更甚啊?怎么着,这么多年没有找个老婆好好伺候你?刚刚我听到大牛哥,还有狼崽子的声音了,对了福德哥和老道在不?”
“我们都在。”老牛晃晃悠悠的竟然冲在了第一个,胡乱摸了把嘴上的酒水,口水和油腻,大笑着嚷道:“小辛子你回来了,来来来,让老大哥看看你变成啥样了?咱们数十年没有见了吧?当年你走的时候还不足二十,现在都快成老头子了。”
厉辛一个个上前和他们拥抱,多少年了,多么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和当年有恩与自己的兄弟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一个个问候一遍,厉辛才拉着厉彪说道:“这是我大哥厉彪,你们以前都知道,可是没有见到过。”
厉彪朝他们点了点头,他能看得出,这些人是真心的对自己弟弟好,所以面带感激的说道:“众位兄弟,多谢当年你们救了我弟弟,都怪我当年一时冲动,让家里遭了大罪。”
老牛呵呵一笑,醉眼朦胧的酒劲再次上来,在厉彪胸口上狠狠锤了一拳,称赞道:“好一个响当当的汉子,你杀死了城主的儿子,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已经赢得了全城苦难百姓的感恩戴德。辛子是你的弟弟,也是我们的弟弟,我们兄弟几个从小就合得来,整体在一起闹惯了,厉彪大哥莫要见怪。”
旁边的项东,突然说道:“不是我弟弟,他比我大十八天,是我哥哥。”
“哈哈……”一伙人全部大笑,就连寨子里的四个兄弟都互相点了点头,他们,戎马沙海几十年,刀尖浪口上过日子,就喜欢这些豪爽的汉子。
“大家进来坐,屋子里烤肉和美酒都有,这两天发了点小财,正好咱们兄弟吃吃喝喝。”东东笑呵呵的钻进另一间屋内,抱出一大坛酒,嬉笑道:“辛子哥,这坛酒我都珍藏了三个月零六天,愣是没舍得喝,今天你能回来,弟弟真是打心里高兴。今晚还是老规矩,咱们不醉不归。”
老牛“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笑骂道:“原来你这小子还留着私房酒,前天哥哥我酒瘾上来了,馋的要命,上你这来找酒喝,你咋给我说没有了?”
项东列了列身子,白了他一眼嚷道:“你一天来我这找三次酒,我要是给你说还有,你不得一天往者跑十次啊!这一坛酒,可是我打了三天三夜的铁,在赚来的。被你两三次喝个精光,以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老牛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扭头先行钻进了烤肉的屋子,引得大伙全部哈哈狂笑。突然,隔壁飞出一块砖头,差点落到厉辛头上,只听一个河东狮吼女生版叫道:“该死的酒鬼,一个个三更半夜鬼哭狼嚎啥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吵老娘我一把火烧了你们这几间破屋子。”
“是那个胖女人?她还是这么彪悍?”厉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不已,显然,这个女人是她以前就认识的。
“她?”项东撇撇嘴,哼道:“这女人是够强悍的,整天好吃懒做,现在比以前胖了好几圈,八年前她在新婚之夜压死了新郎官,又搬回了这破房子,三天两头来个河东狮吼,骂我们这群烂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