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鹰狼卫过来,其中一个向尉迟猛道:“尉迟大统领,狐指挥使已经赶回来,欲提审你等,我们只有得罪了。”
尉迟猛点头道:“兄弟们职责在身,我岂有怪罪之理啊!”
烈度在旁心道:狐指挥使今天赶回来,定是因为昨夜的劫牢事件了,只是不知这次上堂,会不会有好的变故呢!
四人去掉铁铐,为带到了一大堂上,只见这里血迹斑斑,刑具摆在各个角落,倒是与别的大堂很不一样。堂上坐着两人,左边坐着一个冷面中年人,刀削的面孔显示他的无情,正中坐着一个淡然神态,悠然神情的中年人,其一双眼睛灵活之极,顾盼间多了一份潇洒。
尉迟猛与其三个弟兄向着正中的那中年人倒头就跪,口呼:“狐指挥使。”
狐射人神态依然,灵活的眼睛看向站在那里的烈度,道:“你为何不跪?”
烈度躬身道:“大人,在这堂上,都为有罪之人才会跪拜,尉迟大哥他们在此跪您,也是因为他们是您的下属,不得不跪!而我无罪,跪不得啊!跪了岂不证明我心虚吗!”
狐射人微微一笑,道:“看你应该是狡诡之徒,最是可憎,来人,先把他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烈度微窒,忽地大笑道:“大人,打不得啊!”
狐射人注视着他,有了兴趣,道:“跪不得,又打不得,你可真麻烦啊!说说看,为何打不得?”
烈度心念电转,自己挨上二十板子也无所谓,只是这个打不得该怎么说呢!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既然没罪,当然打不得了,你打了我,就是冤枉了好人,等同犯罪啊!”
狐射人敞声大笑,道:“你还真有趣,已很久没见到你这般狡诡之徒,敢站在我面前狡辩不休。好,我就暂时不打你,但是你要交代清楚,你有何本领诱使我的这个得力下属为你所用,去干下那等糊涂事?不然,我不仅要打你,而且会折磨你,让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烈度见狐射人说时眼中突显厉芒,冷冷地扫了尉迟猛等四人一眼,知这人传闻无情,实则不假。微微思忖,道:“大人,我自从被押解至牢中,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并连尉迟大哥都被牵连进来,请大人说个明白啊!”
狐射人又是大笑,他左边的那刀削面孔中年人大喝:“好个屑小之徒,你上任不久,就篡改库本,偷盗国库,还勾结尉迟猛他们,意图掩盖事实。兹事体大,你是罪不可赦,还不交代出来。”
烈度看着他,抱拳道:“请问可是万俟鹰狼使?”
刀削面孔中年人冷声道:“正是本使,你等所做之事,已为本使查清,你快些交代出来吧!”
烈度道:“好吧!我说就是,我说万俟鹰狼使与一群贪官合谋篡改库本,偷盗国库,还欲打击象我这样的知情人。你如此这般胡搞乱为,难道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旨斩了你吗?”他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已是在厉声喝问。
万俟鹰狼使眼神冰冷,道:“你竟然反咬我一口,要知你是站在东厂大堂,可不是你的家里。”
烈度冷笑道:“在哪里我都能历数你的罪状,因为你撬了帝国的金库,你做了对不起大秦的事,你枉顾陛下对你的信任,你该死千万次。”
万俟鹰狼使忽地转对狐指挥使道:“大人,这等颠倒是非,口厉之徒,不给他上刑,看来他是不肯招了。”
狐射人微然一笑,道:“好,就让他受受罪吧……”
“慢着。”尉迟猛跪在那里,抬头道:“大人,他所言俱是真的,我们追查这个偷盗国库的集团,已经微有成果,已经查至内阁学士刘真那里。有份名单,是我每追查到一个,就写下一个,他们收的赃款,也大致清楚,正在烈兄弟那里。”
烈度点头道:“那份名单已为我藏起来,只是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拿出来。”
万俟鹰狼使冷笑道:“小小的名单,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合伙杜撰的呢!”
烈度道:“这虽然不能成大证,但是足以证明我等一心为大秦的赤胆忠心,总比你等蛀虫要好!”
狐射人沉静坐在那里,道:“尉迟猛,你一向干练,为我看好,难道就不知一份名单不足为证吗?我很奇怪,你这般轻信与他,却是为了什么?”
“这……”尉迟猛看了看烈度,又道:“大人,我等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假啊!大人,请给我们做主啊!”
狐指挥使摇了摇头,喝道:“把这口舌之徒拉下去用刑。”
忽然,有一鹰狼卫进来,至狐射人耳边说了一句话。狐射人面色微变,望向外面,道:“她怎么来了?”
转而吩咐道:“所有鹰狼卫迎驾。”说着起身离座,整理衣冠。
万俟鹰狼使在旁纳闷,道:“大人,谁来了?”
狐射人淡声道:“三公主殿下亲临,不知为了何事?”
他们声音虽然说的小,烈度却是已能听到,心中一喜,暗道:我的乖乖璇儿来了,定然是为了我来的。
想着,外面已闻秦优璇的声音:“狐射人,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