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欧阳觉一拍香案,站起身来道:“你顽愚不化,实在是个庸俗之人,要知道四殿下伸出一手,就能捏死你。”
烈度也是一拍香案,站起身道:“你出言无状,你们这是在相劝我吗?只是在逼我休妻吧!史兄,这就是你请我来的目的吗?”
史化林神色一变,却听那柏聪笑道:“烈兄息怒,你们也是的,好好美景不欣赏,说些别的话干什么啊!”
欧阳觉闻听,没有说什么,坐了下去。
史化林接着道:“是啊!今天请烈兄来,只是来赏景喝酒,可不是为了这事。谁也不要再提了,我先喝三杯,向烈兄赔罪!”说着,一口气喝了三杯酒。
烈度见状,也是不好发作了,坐下不语。
那柏聪注视烈度,笑道:“听闻国库有个从事,在秦小侯与‘唯我一盗’激斗至要两败俱伤时,挺身而出,欲救秦小侯,却因此身负重伤。那从事也是姓烈,我想应该就是烈兄了?”
欧阳觉、史化林和司徒溶月闻听一震,看向烈度,黄钰彤更是吃惊,谁不知秦小侯啊!难道他真的曾欲救过秦小侯?
国库那里的事,是不可外传的,也只有上层阶级知晓一些,这柏聪能知这事,看来身份果然不简单啊!
烈度也只好把对几个大官说的事情经过,再说一遍,那欧阳觉冷笑连声,道:“秦小侯是何等人物,自然有法制服那匪徒,你真是不自量力,才会前去相帮,却因此放跑了匪徒,真是蠢材!”
烈度也是不理睬他,随他说去,只是又一个狂妄的纨绔子弟而已。
柏聪笑道:“至少烈兄的行为是英勇的!听说后来秦小侯接烈兄回去养伤,在一起处上十几日的时光,可有这事?”
此言一出,旁边人都是嫉妒起来,那神秘万分,孤高清傲的秦小侯可是个绝顶美男子,不仅女子对他如痴如醉,便是男子也会对他有着想入非非的念头。能与其说上几句话,都会觉得是种荣幸,更遑论早晚与其一起相处了十几日呢!
烈度点头道:“蒙秦小侯不嫌,为他亲自治疗我的伤势,我才能活过来,后养伤十数日,才离开那处别府。”
柏聪笑道:“看来秦小侯对烈兄倒是另眼相看,据我所知他为人实际上很古怪的,他的那处别府,原本是绝不会允许外人进去的,烈兄好运气啊!”
烈度才知这点,甚幸自己的运气确实好,不仅如此,与秦白衣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司徒溶月在旁道:“也真是很奇怪的,相传秦小侯习性怪异,从小不喜与人有亲密接触,就是救你也不必让你住在那里啊!却是为何对你另眼相看呢?”
烈度心道:这就是缘份呗!你这没度的女子懂个啥啊!
柏聪笑道:“秦小侯众所周知怪异,便是这般做了,也不该奇怪的……我看我们还是温酒吟诗要紧,谁先作一首呢?烈兄,不如你先来作一首?”
烈度谦虚道:“我学识肤浅,哪里会来这诗词,还是看你们来吧!”
“说谎,你可是‘清馨书媛’的弟子,连诗词都不会作,怎么配为她的弟子呢!”黄钰彤在那里打破他的谎言。
“什么?你是‘清馨书媛’的弟子?”不说旁边人都吃惊十分,便是看起来深沉淡然的柏聪都吃惊地相问。
烈度点头道:“是啊!先生也是才教授我未到一年的时间。”
每个人看烈度的眼神都不同了,能得“清馨书媛”收为弟子,那一定有异人之处。
想当年,多少权贵富豪,多少皇族子弟,想求得“清馨书媛”收为弟子,却是这位书中圣女全部婉言谢绝。至今也不过才收了三个弟子,还都是不同凡响,名暇与世的弟子。
不说“玉女国”的女王丽娜贵为女王之尊,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精通政略军策,亲统八十万精兵强将。便连大秦和罗马也不敢小觑,轻易不与其国结怨,采取了友好通盟的政策。当然这两个超级皇朝也不与“玉女国”接壤,相对还离得远了些,减少了结下怨隙的可能。
就说大儒方国钧在“儒城”的势力如日中天,而其写就的‘散花集’,得到天下多少士子的推崇,影响力何其巨大。天下四大城可不是泛泛空说,每座城都有其强大的经济基础和雄厚的军力,才能一直屹立不倒。
再说“剑侠”司空指南,可是和“一剑天下鸣”秦白衣同等的力量人物,曾击败多少自诩力量强大的人,才爬上这绝顶高峰的啊!其‘诗剑’绝学的内涵,实际上就是“清馨书媛”的学道精髓,这是司空指南曾暗下对某人承认过的。
而今,突然又冒出来个“清馨书媛”的弟子,那又会有何等的奇才呢?
震惊过后,欧阳觉首先叫道:“不……不可能,‘清馨书媛’已有十几年未收弟子了,她怎么会收了你做弟子?”
烈度失笑,道:“难道你十几年不吃槽食了,就代表以后不再吃槽食了吗?”
欧阳觉微窒,道:“槽食?这是什么食物?”他自幼生长在富贵家,自然没见过,没听过这类糟糠之食了。
别人似乎只有柏聪懂得,沉吟一下,他道:“烈兄不必呈口舌之锋啊!我对‘清馨书媛’仰慕十分,可惜一直无缘相见,能给我引见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