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回信的使者,焦急地在殿外来回搓手。军情紧急,天明之前,他必须要把回信送出京城。然而皇上迟迟未有动净,他又不敢催,只有干着急的份。远远地,瞥见一个人影向此处走来,忙上前,将那人拦下,行礼道:“公公可是要去见皇上?”
净郁提着一盒点心,好奇地打量了他几下,才回道:“正是。”使者腼腆一笑,将自己的要求与净郁提了提。净郁顿时白了脸色,摇头道:“不可不可。我们做奴才的,怎么能催主子办事!” 使者好言相劝一番,将这其中利害细细讲了一遍,净郁才勉强答应,壮着胆子从偏门走了进去。他推门的刹那,顾骥眼前一亮,几乎要以为是轩儿回来了。然而他心中却很清楚,净郁不是轩儿。净郁越走越近。所有的真实都摆在了眼前,顾骥一阵失落,不由对净郁怒骂:“混账东西!谁准你进来的!给朕滚出去!”
净郁吓了一跳,见顾骥面色难看,不敢多言,哆哆嗦嗦将糕点放在桌上,正要告辞,又听顾骥道:“把这些东西都拿走。”于是伸手去收,却越弄越狼狈,惹得顾骥脸色更加难看。净郁大气不敢出,好不容易收拾好东西,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鼓起勇气跪下,对顾骥道:“门外使者让我来问问,皇上的回信可有写好。”
回信?顾骥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正事来,却又烦恼。还要下旨继续寻找吗?光是这样的消息都已经令他无法忍受了,若是……他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于是提笔写信,只谈军情,对那人只字未提。 顾骥将回信交与净郁,头也不抬。净郁虽然看出他心情不好,却也觉得自己委屈。转身出了殿门,将回信交给使者后,便抹着眼泪跑开了。
泪水迷了双眼,怎么也看不清脚下的路,他脚下一滑,向前倒去。有人稳稳地扶住了他,叫道:“唉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净郁抬起眼仔细看了看,见来人正是青明,不由松口气,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青明含首沉吟半响,一针见血道:“净郁可是喜欢上皇上了?” “没,没有!”净郁心事被揭穿,大窘,脸涨得通红,连连后退。
青明道:“你不必瞒我。我在皇上身边也呆了一阵子了,什么样儿的我没见过。在天音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净郁低了头,不敢作声。又道:“不过净郁呀,咱家还是要劝你一句,趁早放弃。皇上是什么人呐?那是一国之君,还是个男子。纵使你喜欢他,他能喜欢你吗?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就算皇上也喜欢你,他能和你在一起吗?不能!净郁,你又何苦要断送自己的将来呢?与其这样死守着一份遥不可及的爱情,还不如趁早放弃来得容易。”
“可是……”净郁再退一步,小声驳道,“叫我如何放弃!****夜夜想的全是他,他不高兴我便也跟着难受。纵使不能在一起,也不愿看他皱眉的样子……”“你……唉!”青明见他认真表情,不由拂一拂衣袖,痛心不已。“公公帮帮我吧。”净郁“扑通”一声跪下,拉着青明衣袖道。 青明一惊,忙作势要扶他,连连劝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净郁你身份高贵,怎比我们这些下人奴才,跪不得,跪不得啊!” 净郁哭得更加厉害:“难道公公忍心看净郁去死么?”
青明心中百转千回,忙扶起净郁道:“可是你让咱家如何帮你?” “公公,就一晚。”净郁企求道,“净郁只求一晚能侍奉皇上张右。” “可这一晚,你能改变什么?”青明垂首。 出去道:“净郁不想改变什么。只求给自己留个念想,日后……若是再无缘见他,便也知足了。” 青明又是叹息几声,擦了把眼泪,才与净郁细细交待一番。
夜深沉。 房 梁上结着露水,月光一照,就恍若宫殿的眼泪,忧伤又凄凉。顾骥趴在桌上,闭着眼,却没有睡着,抖动的睫毛上,挂着夜露一样冰凉的珠子。从什么时候起,这 么想念轩儿了呢?从他离开的时候,还是更早?明白的时候总是太迟。当自己回神时,那人却越走越远,到如今,竟生死未卜了。
倘若……时光可以倒回,他要把那人抱在怀里,怜惜他,爱护他,对他好,一辈子都对他好……耳畔,有什么声音在响动。顾骥极不情愿地睁开眼,明亮的烛光令眼睛稍微有些不适应。他一时看不清面前的人。那人放下一杯清茶,茶叶的味道有些苦,再回味,却又甜。那人伸出的手,细滑如玉,袖口有颗血红的珍珠。
顾骥一怔,忙抬眼,却见那酷似轩儿的容颜青涩了几分。不由心中恼怒,对净郁骂道:“谁准你穿这件衣服的!快脱下来!”轩儿的东西,岂是别人能随便碰得了的!“皇上恕罪!”净郁大惊,忙跪下求饶。
顾骥更怒,骂道:“恕罪!恕罪!哪次不是犯了错误才来求饶!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卑贱身份,竟穿起先皇的衣裳来了!” “皇上息怒。净郁甘愿受罚。”净郁低下头去,瑟瑟发抖。“受罚有何用!能让你长记性吗?”顾骥踢了他一脚,道,“别以朕留你在宫中,这皇宫就是你的家!还不赶快把衣服脱下!”
“是!”净郁大声应了,忙从地上跳起来,背过身去。犹豫片刻,才哆嗦着解开衣带。 雍荣的华服下,是一具鲜活的胴体,未经任何雕饰,也未受过一点伤害。修长的颈部,纤弱的肩膀,挺直的背脊,紧实的臀部,还有一双修长的腿,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辉。
顾骥看得有些呆了,然而少顷又回神,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道:“放肆!如此明目张胆勾引朕,不怕朕把你赤身裸体地丢出去么!” 净郁头也不敢回,小声道:“是皇上要净郁把衣服脱掉的。”“朕没叫你里面也不穿衣服。”顾骥见他发颤,不知是冷还是害怕,便向门口道,“青明,去拿件衣服进来。”
“……”没有回答。顾骥不由蹙起眉头,大声道:“青明,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么?好大的胆子!”言罢就绕过净郁,要伸手去开门。然而眼睛仍是有意无意地瞥了净郁一眼,见净郁正紧张地捂住下体,心中不免“格噔”一下,忙停下,对净郁命令道:“把手拿开!”
“皇上饶命……”净郁愈发紧张。 顾骥冷冷瞧他一眼,道:“把手拿开。让朕看看,你这身子到底净得干不干净!”“……”净郁手不动,脚在发颤。顾骥愈发烦躁,一把拖开他的手。那身下的尤物,瞬间蹦了出来,大胆地昭示了自己的存在。 果然所料非假。顾骥眯起眼,冷笑:“朕让你进宫,尔后净身。这个,你要如何解释?”
净郁急忙跪下,战战兢兢道:“皇上,饶了净郁这一回吧。” 顾骥踢了他一脚,狡笑道:“哼,你和青明合起来欺骗朕的吧?”“不,不关的事。”净郁道,“是净郁求李公公的。公公本来不愿意,但经不住净郁软磨硬泡,这才同意将此事暂时搁下,还再三嘱咐说,等净郁想明白了,一定要去净身房把事情办了。”
“那你为何不去?” “净郁……”净郁咬着牙,偷偷瞥了顾骥一眼,顿了半晌,才下定决心,道,“不想做太监。” “不想?”顾骥一挑眉,道,“既然进了宫,便由不得你说不!你以为你是谁?皇上?还是皇子?当初是你求着朕让你进宫的,如今不守宫中的规矩可不行。” “净郁不敢有此想法。”净郁连忙摇头道,“净郁只是时时想起天音寺的事情,觉得这是被皇上碰过的身体,自然是皇上的东西。净郁不敢擅自破坏。”
“好个牵强的理由。”顾骥冷笑,“现在朕要你,把你身体下面那个东西割掉!” “皇上!”净郁几乎不能相信对方的反应,瞪大了眼睛道,“难道皇上一点也不留念么?” “为何要留念?”顾骥嬉笑一声,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净郁,你心里想的什么,朕清楚。只是……你永远也做不了那个人。”
净郁怔住,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皇上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却对自己越来越疏远。他这是要让自己知难而退。 顾骥又道:“你代替不了任何人。” “砰!”净郁顿觉身体最深的角落里,有个东西冰裂了。胸口很疼,天昏地暗。呆了半晌,心已陷入绝望,便道:“净郁可否恳求皇上一件事?”
“说!” “净郁……想请皇上亲自为净郁……净身。”“什么?”顾骥怔了怔,随即大笑,“净郁,你真以为你自己有多么重要吗?”“净郁不敢。只是……”“如若朕依了你,你便仍然不能死心。”顾骥打断他,道,“世人都是这般习性,但凡一点点的温柔,都能让心心甘情愿地沦丧。如此,反而对你不好。你是出家人,对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净郁低了头,坐在地上,沉默。 顾骥看着他,心中顿生怜惜,想扶他起来,然而隐忍半晌,终是止住了。 良久,净郁又抬起头,道:“请问皇上,这宫中,何以会有太监?” 顾骥道:“自然是宫中嫔妃众多,怕这些外姓男子污了后宫纯净。” “可是,净郁进宫,却与各位娘娘没有半点关系。” 顾骥凝视着他的眼眸,那像星星一样的明眸绽放出来的光芒,在此刻犹显得可怜。顾骥动了动唇,一时语结。
净郁见他表情,不由自嘲地笑笑,道:“皇上若是不信,净郁……暂且先把它堵上。” “净郁,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净郁不答,脸上滑过两行清泪。 顾骥瞅他如此执着的模样,深感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回应他,便只能狠心。索性背过身去,道:“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与朕何干!”说完便不再理他。
净郁暗自叹息几声,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一根红绳,仔细拴在下体的欲望上。顿时,敏感的身体一阵刺痛,他忍不住轻呼一声。 顾骥背对着他,背脊挺着笔直。净郁偷偷瞧他一眼,心又似冷了半截。索性一咬牙,扯下衣服袖口的珍珠,当真要把铃口堵上。然而当那冰凉的珍珠碰上敏感处时,他仍是忍不住两手发抖。
“啊……”净郁惨叫一声,闭着眼将珍珠的三分之一推入了小巧的铃口。那里立即红肿起来。与此同时,红绳却缚得更紧了,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净郁的额角渗下大滴的汗珠。而顾骥却丝毫不为所动。净郁喘息片刻,再度把心一横,食指狠狠将珍珠推入。 “嘶——”珍珠被推入了大半,铃口却破了,血顺着轮廓渗出来,又落到了地上。 “皇上!”净郁哭泣着喊。 “别喊朕!”顾骥狠下心肠,冷声道,“这是你自找的。”
净郁几乎陷入绝望,惨白了脸色。疼痛一波接一波地传至大脑,而被红绳紧缚的快感却感染了整个欲望。于是痛苦与刺激并存,像冰与火焰一般纠结,自相矛盾。不消片刻,便有淫白的粘液混在血里,一并涌出。
“啊呀……”净郁顿觉羞耻,又不敢求救于皇上,只有自己咬紧牙关,将剩下的小半颗珍珠也推进去。然而珍珠早被粘液润得湿滑了,稍一用劲便弹了出来。血红的珍珠,沾着他的血迹,在地上弹跳几下,最后滚到顾骥的脚边,便不动了。
***顿时喷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净郁更窘,大哭起来,直道:“皇上!怎么办?净郁堵不住它。净郁该死。净郁果然止不住自己的欲望。净郁……这就去净身房!皇上若不放心,净郁先暂且用蜡堵上……”
“够了!”顾骥喝断他,转身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收起你的无理取闹!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尽做些让朕恶心的事!” 净郁脸上火辣辣地疼,情轩稍微冷净了些,却又不敢出声,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顾骥又道:“你听好了。朕容忍你,是因为朕那日在天音寺强要了你,心中歉疚。但朕容忍你,并不代表纵容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净郁道:“皇上教训的是。但净郁……只想为皇上分忧。” 那么悠远的语调,还夹着隐忍的疼痛。净郁趴在地上,身下淌着血,脸色也是极度苍白的。那颤抖的唇齿,吐出这样忧伤的话来,蓦地令顾骥怔住。 少顷,顾骥敛了怒气,温和扶起他,道:“不要说胡话。你一个小和尚,除了念经,还能为朕分什么忧。” 净郁听他语气,又稍稍大胆了些,便眨着泪眼,再度企求道:“皇上,就一晚,行么?” “不行。”顾骥板下脸,推了推他。 净郁又落下泪来:“最后一晚,把我当成那人,行么?”
“你不是他……”“皇上……”净郁握紧了顾骥的手,泣道,“净郁自知身份卑贱,不可与那人相提并论。但净郁仍是要求求皇上,只这一晚,让我彻底死心吧。”“净郁……”顾骥蹙眉,不知如何推辞。那日本是自己一时失了心志,才强要了净郁,明明是无心,却不想这小和尚竟对自己暗生了情愫。然则自己的心思,全在那人身上,又如何还有一丝一毫能分给净郁。
净郁见他不答,索性伸手攀上他的肩,将唇贴了过去。顾骥兀自叹息一声,只得抱起净郁,往内殿走去。边走边道:“明日起,你去我朝祠堂诵经吧。如非必要,不要再来见朕。一年后,朕便放你出宫。” ——轩儿,骥儿担忧着你的生死,却把别人抱在怀里。倘若我永远不知道你的生死,是否就永远留有一丝再见的希望?轩儿,我……失去你了吗?
意轩自悬崖上跳了下去。倒不是真的寻死,只是先前朝下瞧的时候,瞥见了崖壁上的一株粗壮的青松。于是他向松树跳过去,再度跃起,向下面的草地跳去。草地上有荆棘,划破了皮肉,血流了出来。意轩仰头往山上看去,那些追兵正大骂着向此处追来。不过,山路崎岖,想必等追兵赶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走远多时了。
他 不禁笑了一下,转身,又怔住。身后是半人多高的艾草地,一大片一大片地望不到边。他仿佛掉入了一个艾草的世界,空气里全是草叶淡淡的香味。夕阳惨烈地挂在 天边,将这草地映成一片黑红。那颜色红得诡异极了,就像是草叶自己散发出来的一样。有风吹过,一群乌鸦尖叫着向夕阳飞去。黑压压的翅膀幕天席地地盖在头顶 上,天光射不进来,世界顷刻陷入黑暗。意轩醒后在一年房间里,对方见意轩已经醒过来,便将点心往桌上一放,说了句:“这些点心你拿去吃。若是不喜欢,想吃什么只管叫厨房给你做。”说完就转身要往外走。
意轩见他脸色微红,气息紊乱,便拉了他问道:“你怎么了?” 风无眠摆摆手,道:“没什么。许是太累了。” “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意轩将他按在凳子上,伸出三指捏住他的手腕。 风无眠有气无力地靠在桌边,任由对方摆弄。视线愈发模糊,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光景。他不禁有些恼怒,暗运功力试图驱退不适。然而,顷刻下腹便似有一股径流逆行。异样的脉息在会阴处乱窜,激起全身高热不止。
意轩大惊,叫道:“怎会这样?你怎么会中了……” “什么?”风无眠只觉大脑嗡嗡作响,快要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浑身的躁热越来越明显,他第一反应便是要运功调息。 “等等!”意轩连忙制止他,大急,道,“你中的是春药,千万不要胡乱运功。”
“春药?”风无眠稍稍清醒了些,这才想起李修竹那段话的用意来。难怪要他出了事去找梅娘,敢情是梅娘拿了春药下在她相公的汤里!风无眠气得咬牙切齿,凭了最后一点意识撑起身子,抬脚就要去找李修竹算账。但是刚走两步,便又膝盖发软,“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意轩急忙将他扶起,道:“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去为你想办法。” “还,还能有什么办法?”风无眠一边喘气,一边问,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对方靠拢,对方身上那微凉的温度,正是他此刻想要的。意轩皱了皱眉头,道:“这种药,只有一种解法。”这种解法,他又怎会不知?顾骥也曾拿春药对付过他,那****在顾骥身下辗转喘息呻吟的媚态,至今仍历历在目。
意轩一阵后怕,将风无眠扶到床上躺下,道:“你先等等,我去找人想办法。” “别去!”风无眠抓住他,艰难说道,“这种事情,若是……啊……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定会把我笑死的……” 意轩忍不住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会笑你!”
风无眠愈发难受,下体的欲望渐渐抬头,高烧快要把大脑一起熔化了。他不断地扭动身体,最后蜷成一团。良久,才又恢复了一点意识,对意轩道:“龚兄……烦你为我打一盆凉水来……”“……”意轩看着他,心中纠结不已,然而犹豫片刻又别无他法,只得起身去打凉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风无眠已经扯掉了全身的衣服,伸手覆在红肿的下体上,急躁地上下套弄。
“啊……嗯……啊……”一声一声的喘息夹着沉重的鼻音,比女人的浪叫更加酥媚无骨。意轩一阵面红耳躁,放下水盆就要逃之夭夭。“啊……热……好热……”风无眠喃喃地叫着,声音的欲望之外,还渗着点点滴滴的痛苦。意轩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他空闲的那只手,死死扣在床沿上,似要把沿上的木雕也掰落了。 “救我……谁来……”分不清是什么感觉,但下体的肿胀明显越来越痛苦。风无眠无意识地呻吟,迷离的眼中泛起泪光。
若是留他一人在此,只怕他应付不来。意轩怔忡半晌,终于不忍,便走到水盆边,拿毛巾沾了水,轻轻往风无眠身上擦拭。 冰 凉又轻滑的感觉正合风无眠意。高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身上的凉意晃动起来。然而不够,他想要更多,更多地被人爱抚。于是胡乱地捉住那只手。那手的温度不 冷不热,既不粗糙也不滑腻,摸在手里的感觉真是比女人还好。已经顾不得对方是谁了,他本能地将那只手移向了自己的下体。
意轩窘迫得厉害。手覆在风无眠下身的那一刻,浑身一个激灵,红潮泛上脸来。他极不舒服地扭动身子,欲抽回自己的手。但风无眠此刻竟比他更有力气,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迫使他在自己身上套弄起来。
“唔……啊……”风无眠挺直了身子坐起来,胸前的红樱早已饱满,此刻正随着身体无意识地举动在意轩手臂上磨蹭起来。
难以言表的快感令身体的热度缓和了一些。风无眠迷离着双眼,双唇微启,难耐的呻吟渐渐小了下去,一条银丝自唇边涌了出来。极为情色的画面,看在意轩眼里,却令他的心猛然抽搐。莫非那日的自己,也是以这般姿态承欢顾骥身下,并向他索求更多羞耻的么?那样的自己,不是求死,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用比女人还要风骚的声音哀求:“骥,给我,爱抚我,亲吻我,贯穿我,撕裂我吧……”
不!意轩痛苦地闭上了眼。 风无眠的下体越来越肿胀,不消片刻便渗出泪来。意轩大窘,感觉到身边的人无力地倒回了床上,这才站起来,冲到水盆边将满手的****物洗掉。房间里充斥的怪异味道让他拼命地想逃。
风 无眠的呻吟渐渐变成喘息,身上渗出一层薄汗,头发微乱,贴在身上,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感到那原本靠近自己的微凉正在远去,不由大急,伸 手在虚空中乱抓,口里直叫:“别走……啊……我要……”全身无力,身子猛然滚到了地上,但双手仍是急切地伸向意轩,眼神暧昧又迷离。
意轩的心顿时一紧。 风无眠继续向他爬去,前胸在地板上激烈地乱蹭,新血涌了出来。意轩咬了咬牙,终是不忍弃他于不顾,怔忡半晌才重又将他扶起。 罢!罢!罢!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只盼这药效能早些过去。
如是想着,意轩下定决心似地俯下身去,将那重又饱满的欲望含进了嘴里。 “啊——”风无眠忍不住一声长叹,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