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深圳,因而这章是在船上写出,文字里自然也是带上了几分摇曳乃至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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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身材矮小沉默暴戾的张九还在带上了那一串血色狰狞的金刚子挂珠之后的形象似乎是愈发地向那佛教中的韦驮金刚发展。再也不见平日里的灵活狡诈乃至阴寒,每一拳都是堂堂正正的轰出,仿佛是身具了佛法便可毫无顾忌一般。
看着小坦克般的张九还,庄周着实有些无语,心想莫非这个男人在将来的情节里就会如此转型成一个几近暴力的角色不成?
“接下来怎么办?”大通区的某个工地外,庄周一脸郁闷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张九还,心想你这小子最近怎么除了打架和装深沉就不做点什么别的事情。
“按照CCTV的蛮横作风,这件事情自然是会被压下来,然而我觉得接下来的”
“我有一个地方。”叶睿说,两眼眨巴着,一脸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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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还不错吧,我在这里上过一年高中。”叶睿看着那些记忆中廊腰曼回的校园,一脸地巧笑倩兮。
“听你说过一次,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有味道的一个地方。”他看了看周围地那些脸庞稚嫩的学生,心里不禁也生出了几分感慨。叶睿的父亲在这里当过校长,然后又南下深圳。因而这个女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无比的熟悉,当然还有那些老师主任门房之类,因而游荡在校园里的三人自然是丝毫没有人阻拦。
学校不大,一侧更是有着一堵格外高耸的墙。墙上铁丝玻璃摄像头仿佛是森严的监狱一般无所不用其极,令人望而却步。
“我在想,当初院长让你负责北京,是不是就看重了这堵得天独厚的墙优势。”庄周摸着那堵格外冰凉的墙,心想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是只怕再近也是惘然。
这次北京之行,该碰的没碰到,不该碰的却是沾染了一堆,庄周自然是一脸的郁闷。
张九还仰望着这堵格外高耸的墙,有些不明所以。“墙后是什么。”脖子上没有挂佛珠的他看上去总算是恢复了之前的正常,只是庄周总错觉这孩子的智商似乎是还没有完全恢复。
“踢过去。”叶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蓝白相间的足球,丢到了庄周的脚边。
庄周笑了,弯腰抓起那只足球,在指尖转了几圈,然后一脚踢出!
兰白相间的足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高高的飞过围墙。
然后就在张九还不明所以的时候。
碰!一声闷响,那只足球猛地在空中爆裂开来。
“一六一中学虽然算不上北京城里什么有名重点高中,然而我想他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全北京最最重要的地方。”庄周若有若无地看了半空中那依旧弥漫着的枪烟轻笑道。
“中南海么?”
“就是中南海。”叶睿仿佛很是开心的看着半空中那抹烟雾,点头道。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那烟尘。却又裹挟着一张无比洁白的纸片,从半空中滑翔下来。
庄周惊讶地看了叶睿一眼伸手接过那架洁白灵巧的纸飞机,轻轻展开。
那伸出墙外地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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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庄周等人在北京城里无比惶急的时候,香港和澳门的媒体界却是发生了一件无比诡异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那个电视台的记者,在大陆采访的时候大概是碰到了某些不该触碰的红线,于是很自然的按惯例被殴打了一顿。本来按照港澳人对大陆的一贯看法,这种事情自然是应当抗议则,私下交涉过并不声张才是。然而此次,香港澳门的舆论界,特别是各大学生团体却仿佛是对这件事情无比的敏感反应地更是有些做作般的激烈。
而那些抗议的字眼也开始由单纯的讨论新闻自由的合法权利转移到对执法腐败乃至于地域歧视区别对待种种及其敏感的问题上来。
“不行,煽动性太强了,你要按照新闻稿实事求是的风格来写,更不必这么做作。”温少看了眼林羽徵熬夜赶工交上来的稿子,摇了摇头显得并不满意。进来笔头工作实在是有些大,因而有如林羽徵之类的新闻传媒学院的学生自然也被他拉到手底下充作了临时供稿源。
而就是这两三天里,就是在这间并不甚豪华的会议室里,他们已经通过无数渠道发送出了无数的稿件。而每一篇稿件都仿佛是精密的机器一般在温少的监督下措词恰到好处。看似客观的一步一步压榨着市民们的底线,在每一日卖报的清晨掀起一场又一场的喧嚣。
一切的混乱就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人站出来,仿佛是看到世界末日一般对港府的无能以及那种种无法言状的隐秘横加批判。本来按照港澳人士的思维,自然是把这些归功于自由民主体制下的作秀式选取所导致的喧嚣。然而这场秋日里的喧嚣却似乎来得太长也太猛烈了一些。
猛烈得让那些自以为安居乐业的良民们心里也逐渐积累起了阵阵暴戾气息。
事情一触即发,在澳门的三角花园,愤怒的民众们拦下了做着各式演讲烦恼不休的巡回车,开始了大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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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这一章少了点,停停写写一直弄到凌晨五点也没有完全表达清楚我想阐述的事情。对时事敏感的人应该注意到了文中的那根我正在尽力绕开的红线。这一部分写起来极耗精神,不敢写得太直白却又怕含糊得连意会都不能。不言也罢,明天那一章写起来只怕更是一场煎熬,还是先洗洗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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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恭贺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六十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