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系统,输入法实在是不好用,小小的悲凉一下。
路过的给点点击推荐之类的,最近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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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秋天,一个格外悲凉的季节。不远处是一片矮矮的坟包,上面镶嵌着白色的十字架,像极了生长在这片黑色的土地上的矮小蘑菇。不远处隐隐传来几声狗叫,似也在紧张着此时此刻空气里的惨白与血腥。
张九还在听到了庄周那句话之后并没有立即纵身向前,心想莫非你是把我当成了能够空手夺白刃的杀戮工具不成。然而对方情绪里的紧张和一触即发的自然反应还是逼迫着沉默了片刻地他把双手递了出去。
锋利的刀刃似乎是以某种划破了时间和空间的迅捷,以一种极其灵巧的角度刺向了张九还的脖子和腹部,两把刀一前一后,显得极有默契。还没有沾染任何血迹的刀尖在月光下并不明显,只是那微微反射出来的淡淡光芒显示出了那一抹尖锐处的嗜血与寒意。
一旁的张笑筱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局势会变化得这样快,来得是这样得凶猛,好不容易用双手捂上了自己得嘴巴才压制下一个有可能打扰到张九还得尖声惊叫。
一柄刀尖似乎已经是狠狠刺透了张九还得身体。此时沐浴在月光下的这个男人就仿佛是因为痛苦而弯曲的虾米,低者头,佝偻着身子,狼狈不堪。嘶啦一声。
这自然是衣服划破的声音。然而手上拿着刀的男人脸上却失去了几分血色。
一弯腰,一低头,恰好是躲过了刺向自己的腹部和脖子的两把尖刀。坚硬的头盖骨向上一顶,击打在另一个葡国人的手腕上,仿佛是要在刀刃与刀刃间强行打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径,然后身体一偏,竟然是如同一个漂亮的华尔兹圆步那样转了出去。
这一转就到了一个持刀男的身体侧面,不等对方掉转刀尖做出相应地动作,手里一直拿着的那根仿佛弱不经风的棍子就已经无比自然的递了出去。隔了几十厘米的距离指向了男人的太阳穴。他原本弯若虾米的身子也如同一张弹开的弓一般陡然绷直,携卷着浑身的力量向那一个小小的目的地点去。虽然并不认同中国武术,然而耳濡目染的他自然也是知道如果被这么一根小木棍点中了,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此时的他自然是来不及格挡,不过却似乎有着比张九还更多的退路。
向身旁微微的一个小错步,这自然是不足以避开张九还凌厉的攻击范围,然而在这范围之内却还有着另一只手,那是来自同伴的一把小小地尖刀。
一把小刀或许不算什么,然而张九还手里的这一根小木棍自然是更加的可笑。男人并不认为张九还在面对着来自暗处同伴尖刀的时候还敢把他从腰到手臂的力量抖贯穿在这一根可笑的木棍里击向那个被称作太阳的穴道。毕竟生死之间的打斗不比切磋,没有人愿意把力用老,而张九还更是不会冒着击中对方然后被避无可避被一刀切断气管的危险来乘胜追击。
然而他却听到了张九还的一声叹息,在这个瞬间,这个葡国男子有些后悔,因为他知道自己必然是算错了算漏了些什么。于是乎他仿佛听见了一道破空儿来的风声,这风声仿佛是在他耳朵里愈演愈烈,然后又仿佛是在进入了脑海在虚空里划破了什么,搅乱了视觉里的缤纷色彩只留下一片渐趋模糊地黑白……
嘶啦……
又是一声刀刃划破衣服的声响,却是另外一位葡国男子眼见无法刺中九还,于是横扫而来以砍代刺的杰作。
血债自然是需要血债来偿,因而张九还摸着肚皮上的那道浅浅的伤口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怨言。他只是裹紧了伤口,然后缓缓退后了几步,轻轻的蹲下身体,从软倒在自己脚下的葡萄牙男子身上抽出了那只弱布经风的细长木棍。
用一根窄窄的木棍作为通往阴间的船票狠狠的插进一个人的耳朵,自然是需要相当的稳定、精准和信心。然而此时的张九还,除了这些之外仿佛还多了些什么,那仿佛是一种如神佛一般的高高在上的默然。
噗!
白色的脑浆混着点点血色仿佛是泉水一般从男子的耳朵喷涌而出,而这一瞬间的颅内压也让他的眼睛在不堪重负中彻底爆裂了开来,晶状体混合着黏稠而猩红的血液喷涌了最后那位正准备袭上来地男子一头一脸。
“我说了,不要逼我。”
张九还转过身,如同一部精确地复读机一般再次重复着这几个字,面色凝重,如同一尊魔神。
不过对象却不是那位仅剩的葡国男子,而是一旁目瞪口呆的庄周。
“不要吐,会留下胃蛋白和DNA。”庄周对着身旁两个脸色惨白女人道,然后看着后者仿佛是被不小心提醒到一般哇的将胃液喷涌而出。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要杀我。”意识到庄周等人想法的葡国男子终究是跪了下来,操着一口带有浓重的广东口音的国语无比含糊地向庄周乞求道。仿佛就是认定了这个人才是真正能够决定着自己命运的那双大手。
“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是何家的那位,少爷,还有……”
“小心!”
然而不等张九还提醒,庄周却早已一个漂亮的太极野马分鬃,肩一抬跨一运,险而又险地将那位突然爆起想做最后一搏的男子反推了回来。然后张九还冷着脸又补了一脚,把这个原本就失去了下盘平衡的葡国男子踢倒在地上。在庄周的手里,太极虽然不足以伤人,然而关键时刻的自保却总归是没有任何问题。
“挑断手经脚经,然后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不杀你。”庄周看着地上的这个葡萄牙男人,微笑道,仿佛是真的动了某种隐恻之心。男人二话不说,伴随着几声闷哼和刀光,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是谁。”张九还问道。
“何若钧。”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庄周在一向沉静的张九还眼里也读到了一抹无法忽视的震撼眼光。
……
“真不杀?”
“不杀。”庄周抬起头,看了看大潭山流云墓地上因为浓重的血腥气息越聚越多的野狗,无比快意地微笑道。
看到山路旁的一块小小地还来不及入地的墓碑,他仿佛是来了什么灵感。轻轻蹲下身子,抚mo着上面的那张已经由于雨水的冲刷而显得皱皱巴巴的报纸。
林羽徵似乎是出于好奇,用手机的微光轻轻的照了一下,之间那张泛黄干枯的报纸上只是音乐可见了八个大字:“四川少女魂断悉尼。”
而这个时候的庄周嘴巴里轻轻念诵的也仿佛是变成了某个人无比孤单的名字。
魏了,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