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漫天繁星,其时已经夜深,杨明执意要去龙福客栈会见孙二娘,赵佶极力劝说,两人谁也没有能说服谁。
高俅笑道:“王爷和杨爷就不要争了,依小人看,此时惊动佳人休息,似乎很是不妥,不如明日小人带杨爷前去,一来杨爷那时龙精虎猛,二来也要备点薄礼,此时要是空手拜访,只怕会惹了那个脾气古怪的孙小姐不愉快,明天一大早去,那个孙小姐想必也很愿意跟玉树临风的杨爷把酒言欢呢!”
高俅的一番话,杨明听在耳朵里如沐春风,笑笑回屋睡去了。在赵佶和杨明进宫前去见皇上,曾布派人多次过府相邀,几次都无功折返,曾布只得计划明日再请。
且说,杨明回到房间里吓了一跳,只见四个秀色可餐的女子坐在桌边打盹,见杨明进来,都纷纷过来拜见新主人。
“吉祥、如意见过公子!”
“朝云、暮雨给公子请安!”
这是童贯跑遍扬州才选购的四个口齿伶俐的丫头,他们都是双胞胎,吉祥、如意十五岁,朝云、暮雨才年方十四,容貌都是上上之选,那个大胡子太监本来用他们取悦章阁老,却没有想到,杨明这颗大宋朝的政治新星横空出世,好像一夜之间从天上掉下来,皇上居然为了他和章阁老唱对台戏,一日之内连升三级,这在历朝历代都极为罕见,杨明的将来前程绝不是章阁老可以比拟的,脑筋转得快的童贯立即拨转方向,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杨明的麾下。
朝中无人难做官,杨明不愿意一上台就四处树敌,现在朝里已经有一个礼部侍郎和自己作对了,必须在尽快的时间里,取得一些同僚的支持,所以,杨明才会对贿赂者来者不拒。
“你们都回去睡觉吧,天色已晚,本大人要休息了!”
杨明的逐客令并没有起什么显著效果,她们四个一起过来给杨明宽衣的宽衣,倒洗脚水的倒洗脚水,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吉祥、如意两个姐妹负责为杨明宽衣解带,从来没有和女人有过肌肤相亲的杨明顿感羞涩异常。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们都退下吧。”
吉祥笑道:“公子不必紧张,我们是奴婢,这些粗活自然是我们下人该做的。”说着又动起手来。
杨明拿开要为自己解腰带的如意的手,窘得脸都红了大半:“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动手动脚的成什么样子了,快住手!”
两个丫头还以为杨明是故意装伪君子,更加卖劲脱杨明的衣服,活泼无限的姐妹俩咯咯地笑起来,正当此时,朝云、暮雨已经端热水进来了,一见杨明手忙脚乱,也不由得笑了。
杨明红着脸道:“朝云、暮雨,你们快来,你们把吉祥、如意拉开。”
朝云、暮雨似乎不听主子的命令,而是将热水端到床前,朝云问:“请问公子,要沐浴吗?”
杨明哪有这份心情,大窘之余,怒气也上来了,双手一甩,呼呼大叫:“滚,你们都滚!”
吉祥、如意她们四个这才真的明白,杨明是真的生气了,吓得面如死灰,都乖乖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异口同声地道:“请公子责罚!”
这艳福也不是随便享受的啊,杨明叹了一口气:“你们都起来,都回房睡觉去吧!我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
四个丫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面面相觑,又异口同声地道:“我们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公子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
杨明真是苦大愁深,这四个丫头说话语气一模一样,这简直就是在背书,不知道大胡子童贯花了多少心思培训:“行了,我不需要你们伺候,都去睡觉吧!”
四个丫头像木桩一样还是一动不动,也都默不作声,杨明纳闷:“你们这是怎么了?一说话就众口一词?要么就沉默不吭声,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来,吉祥你一个人说,究竟这是为什么。”
沉默半晌,吉祥才羞答答地道:“公子睡哪里,我们当然跟着睡哪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了。
杨明哑然失笑,原来童贯送给自己的都是姨太太啊,杨明笑道:“不必了,不必了,你们这么多人,要睡在一张床上,你们不嫌挤,我都嫌挤,行了行了,都回去吧。”
吉祥抬起可爱的娃娃脸,似乎很伤感地道:“公子是不肯收留我们了?我们要是不能服侍好公子,那我们姐妹几个还生不如死呢!”说着四个轻声啜泣。
杨明被搞得心烦意乱,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可这些女孩明显还是未成年嘛。
“明天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家乡,哦,我听童公公说,你们是来自扬州是吧,那好,送你们回原籍和家人团聚。”
正当她们四个自伤自怜,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窗外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哟,杨大人真是菩萨心肠,白天刚英雄救美人,现在又大义释奴婢,真是难得啊!”
杨明和她们四个都大吃一惊,窗外不知道何时多了位不速之客。
杨明心念急转,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脱口而出:“既然孙小姐大驾光临,就请进来一见,大家也好做个朋友,如何啊?”
窗外的正是白天以飞刀挣脱杨明手里尖刀的孙二娘,当日只是想救得他们性命,并不是为杨明着想,杨明还没有劣迹传世,否则今天那柄飞刀只怕已经进入杨明心脏了。
年方十七的孙二娘跟父亲学得一身高超本领,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她白天掷飞刀旨在救人,回到客栈后不久,就被高俅派去的人打听到了,于是高俅带着大伙儿去“请”孙二娘,孙二娘哪肯就范,三句话不说,双方就动起手来,高俅念着杨明不能伤她的命令,只能悻悻而回。
等到天黑,孙二娘为拿回那把尖刀,趁无人注意,居然翻过王府墙头,没有想到杨明还在皇宫没有回来,所以只能躲在假山后面耐心等待。
杨明在屋里的窘态被孙二娘看得一清二楚,她本以为杨明也是一个色中饿鬼,哪知道杨明笨拙羞涩的情形引得她哈哈大笑,她忍不住这才出言相戏。
孙二娘不走正门,从窗户里跳了进去,笑道:“杨大人,你真是艳福无边啊,我要是你,神仙也不愿意做啊。”
杨明害羞归害羞,可嘴上从来不曾吃亏,他当即展颜一笑:“要是孙小姐能留下来,那才赛过做神仙呢!”
孙二娘想不到杨明会反咬一口,连自己都被他讨了便宜,到底是女孩子家,只能自己取笑别人,哪容得他人反击,当场大怒,“淫贼,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杨明呀的一声,这多么熟悉的口号啊,这才是水浒传里梁山的孙二娘本尊哪!
孙二娘从窗外轻飘飘地跳了进来,杨明这才能近距离地观看水浒传里传说的第一性感女神,只是与电视剧的泼妇形象大相径庭,眼前的孙二娘身穿杏黄色衣裳,身材矮小,大概也就一米六零那样的个头,相貌很是普通,估计是扔人群就找不到着了,只是左眼角下生一颗黑痣,于雪白的脸颊上特异类,这成了吸引人目光的唯一显著特征。
杨明还没有看清孙二娘是穿什么鞋,孙二娘已经怒吼着欺身而进,一拳朝着杨明的面门击去,没有想到她出手还很迅捷,饶是杨明先前做好撤退的准备,可最终还是迟了一步,鼻子被击打正着,酸酸的那种感觉差点使得杨明当着五个女孩的面流出眼泪来。
“‘母夜叉’,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杨明边戏谑边在屋里转着圆圈跑,可孙二娘行走如飞,不到一圈下来,杨明接二连三受了三拳:“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哪!”吃痛的杨明大呼大叫。
吉祥、如意见公子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追赶,明知道自己手无三两肉,豁出性命也得保住公子的周全哪,两个姐妹心意相通,可屋里没有什么武器,两人在急迫之下,居然不顾着礼仪形象,脱下鞋子就往孙二娘的身上招呼过去:“公子快闪,快闪!”
四只鞋子扔空了三只,最后一只不负众望,但是目标却移形换位,本是朝着孙二娘招呼的,可鬼使神差地砸在杨明的后腰上,幸亏力道弱如棉花糖,否则杨明又要贼叫了。
朝云、暮雨见吉祥、如意护主不力,端起各自手里的洗脚水、洗脸水,运一口气集于丹田,高声叫道:“公子千万小心,奴婢要扑水了!”
杨明急得大叫:“别扑,别扑!”
随着杨明的话落音,如杨明担心的那样,两盆温热的水像小型瀑布一样送过来,两盆水十有八七全扑在自己的身上,刚好嘴巴没有合拢,一口水直接送到口中呛了一下随即吞进了肚子里。
丫鬟救公子心切,却屡屡帮了倒忙,杨明对自己嘲笑的怒气全消了,孙二娘幸灾乐祸,畅快不已:“落汤鸡,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停下来不再追打着杨明,蹬在地上开心大笑。
母夜叉不追,杨明也借机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四个愧疚十分的丫头一起过来给他擦拭身上的水滴。
“你们别舔乱了行不行,我拜托你们了!”杨明有种被童贯那个阉人戏耍的感觉。
“多怪我们不好,公子怎么责罚都行。”四个担惊受怕的丫鬟眼泪都挤出来了。
孙二娘嘲笑道:“多生动的场面啊,杨大人真是个伪君子,心真狠,这么几个听话乖巧的美人,你舍得责罚吗?瞧瞧她们多伶俐,铺床叠被,穿衣洗脸,捶腿按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喂,我说杨大公子,你也忒口是心非了吧!”
杨明喘着粗气,笑道:“还有春xiao一刻值千金,更羡煞旁人,对吧?这齐人之福,杨某受之有愧啊!”
孙二娘啐了一口:“少来!我的飞刀呢?快点交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杨明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哎,我还以为本公子分流倜傥,玉树临风,貌胜潘安,智过孔明,正所谓是哪个女子不善怀春,我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呢!哈哈,原来杨某在某人眼里不值一顾,份量还不如一刀飞刀呢!”
孙二娘哼了一声并不接口,杨明嘴皮的功夫可比身手了得多了,三言两语自己就会被绕进去。
杨明见孙二娘樱桃小嘴是出气多说话少,浑身湿漉漉的也少了份谈论风月的闲情雅致,收敛一下笑意,道:“飞刀现不在我这里,改日再送还。”
孙二娘站起来,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说着快如闪电,杨明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吉祥已经被她拉了过去,孙二娘阴险地笑道:“飞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杨大人,你要是真怜惜你的好丫鬟,明日一早你派人用飞刀来换,一物换一物,我孙二娘一言九鼎,说得出做得到,当然,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卖到怡红院,那银子可就滚滚而来了,哈哈,后期有期了,杨大人!”
正当杨明彷徨无计,不知道如何应答,外面突然火把冲天,高俅听到动静,已经带着家丁火速赶来,等看到杨明安然无恙,也顿觉放心:“杨爷,小人来迟,令杨爷受惊了!”
高俅对杨明行过礼,这才狠狠地瞪视已经从窗户跳出去到院子里的孙二娘,道:“大胆女贼,你竟然敢到王爷撒野,这地方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吗?兄弟们,将她拿下交给杨爷发落!”
众家丁手持利刃,纷纷磨拳擦掌,眼看一场流血即将发生,杨明既不愿孙二娘受伤,也不能看着吉祥有生命危险,急忙喝令:“你们都退下!高俅,你将飞刀还给孙姑娘。”
高俅对杨明的话奉若神明,只得取出飞刀扔给孙二娘接了,孙二娘冷笑了几下:“杨公子,我敬重你是条汉子,这小丫头我暂时不能还给你们,哈哈,她可是我的护身符,等我确定安全了,到时候自然会遵守诺言。”
杨明当然清楚孙二娘不肯轻易放人:“那当然,孙姑娘放心离开这里,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伤害你,烦请你照顾好吉祥,杨某多谢你了!”
吉祥自知自己只是个低贱的丫头,命如草芥,哪知道杨明对自己如此看重,不由得真情流露,哽咽着道:“公子对奴婢实在太好了,奴婢一辈子感激公子。”
孙二娘冷笑道:“真是好笑!杨公子,你哄女孩子真有一手啊,佩服佩服!”
杨明惨然一笑:“哪里哪里,我对孙姑娘一见如故,真心希望能与你做对好朋友,可惜杨某自惭形秽,不敢高攀孙姑娘呢!要是孙姑娘看得起杨某,那择日找个清雅的地方,浅酌几杯,如何啊?”
孙二娘秀眉蹙起:“花言巧语!让开,让开,本姑娘嫉恶如仇,要是以后听闻杨大人造福苍生,本姑娘到时候一定会找杨大人喝上几大碗酒!”在孙二娘的吆喝声中,众家丁不敢违拗杨明的命令,只得闪开一条路,孙二娘如无人之境大摇大摆地出了王府。
杨明听出她言语里对自己的轻视之意,心下钦佩,这女子性如烈火,敢作敢当,比之那些真男人大丈夫更让人刮目相看。
高俅刚要派人跟踪,杨明笑着阻止:“不用跟踪她,我深信孙二娘是个守信重诺的女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啊!”
再次回到房间里的杨明,想笑却轻松不起来。
四个美人胚子,对于杨明来说,非但与孙二娘和众人眼中的极品公子、风liu大少之念背道而驰,相反,四个还是嫩苗的女孩,反成一种负担,一种心理上的折磨。杨明不是信教徒,自然不奉行禁欲主义,什么三规规矩九大戒,统统见鬼去吧!
杨明不是不近女色,可问题是,她们还是个孩子!对她们有任何龌龊的念头,都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罪恶!
“杨公子,请您发发慈悲,救救姐姐吧。”如意眼里噙着随时会掉下来的泪水。
虽然被孙二娘掳走的是吉祥,朝云、暮雨却感同身受,她们只是一件礼物,任由主人送来送去的礼物而已,想到前程难料,她们都黯然失色、低头不语。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们的。”这是杨明实实在在的心里话,保护弱小且惹人怜惜的女孩子,是男人的天职。
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尴尬,朝云、暮雨铺好了床铺,几次三番示意杨明就寝,姐妹俩站在床边等待主人的“宠幸”,她们知道,这是作为奴婢应有的义务。
“你们都坐到床边来吧,来来来,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
杨明头有点大,干脆彻夜不眠吧,于是命令三个丫鬟乖乖就范坐在床边。
“三个女婿给老丈人过寿,老丈人要每人作一首诗,以示孝心。
大女婿看到院子里的梨树开得正艳,蜜蜂飞舞期间,突然狂风大作,蜜蜂很快飞得无影无踪,于是作诗:‘梨树花开得十分好看,惹蜜蜂成千上万,一阵狂风吹散。’
二女婿看着岳父用麦秸编的粮仓又大又圆,于是作诗曰:‘岳父的囤子编得十分好看,惹老鼠成千上万,一只花猫冲散。’
三女婿才思不及两位哥哥,眼看老丈人就要破口大骂,正好看到丈母娘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灵机一动,作诗曰:‘岳母长得十分好看,惹嫖客成千上万,老岳父一棒打散。’”
这是一个很老的笑话,可三个女孩根本没有心情听笑话,一颗颗心跟小鹿一样跳个不停,她们既是担心接下来杨明不可抗拒的粗暴和野蛮,可等了很久杨明没有一点行动的意思,一颗颗悬着的石头才有点稍稍放下来。
第一个笑话就遇到滑铁卢,杨明不甘心,将《西厢记》才子佳人的故事搬出来,三个女孩都处在爱情的朦胧和憧憬期,随着故事剧情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她们都临时浑然忘记了自己卑贱的身份和不幸的遭遇,而是不知不觉地投入了引人入胜的爱情世界里。
在几乎没有娱乐项目的年代,她们听故事像是吸大烟上瘾,听得兴趣盎然,可讲故事的人杨明口干舌燥不说,眼皮还时不时地朝一起靠,终于没有将现代爱情电影《云水谣》完整讲完,杨明已经沉沉地昏睡在床边。
当故事不再进行下去,三个女孩这才幡然醒悟杨公子已经进入梦乡,她们既是愧疚又是惊喜,她们庆幸遇到了一个体贴下人的主人。
对一个卑贱的丫头来说,有时候主人一个微笑,一句赞扬,一点施舍,也能让她们的小小心房温暖许久,许久还幸福在欣喜若狂的海洋里。
第二日,当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杨明伸了一下懒洋洋的四肢,觉得身子舒坦无比,茫然睁开眼睛,正看到三个丫鬟十二分地恭敬站在床前。
“怎么?你们起得这么早?”杨明欠欠身子。
“公子早,奴婢们根本没有睡。”朝云乖巧地用毛巾在脸盆里湿了湿,然后要亲自为杨明洗脸。
“我自己来!”杨明一跃而起,要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给自己洗脸,这种神仙般的享受简直要人命:“你们将脸盆、毛巾、茶杯放下,你们出去吧!”
朝云她们立即同时跪倒,朝云几乎是哭着道:“公子不要我们服侍,就是不肯收留我们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明赶紧想下床搀扶她们起来,可刚要掀开被子起床,大吃一惊,怎么昨晚脱了上衣睡觉都没有印象了!伸手下意识地一摸,这下坏了,裤子也没有了!再往下摸去,还好内裤还安全贴在身上,心里稍微有点放心,尴尬地道:“瞧,昨晚实在累了,连自己衣服脱了都忘记了。”
暮雨腼腆一下,羞涩一笑:“公子,昨晚是吉祥姐姐帮公子脱的。”朝云咯咯轻声笑起来,吉祥脸上的晕色更红了,垂着头不语言。
杨明还是第一次在女孩们面前赤身裸体,况且是对着还未长成的女孩面前,杨明也红着脸道:“那我的衣服呢?”
吉祥这才红着脸道:“奴婢见衣服有点脏了,所以奴婢自作主张拿去洗了,并找了干净的给公子换上了。”
那套官府分明是新衣服,怎么会脏?杨明正在纳罕,突然更是一惊,吉祥所说的莫非是我的内裤?天哪,她脱下内裤洗了?
杨明本能地蒙头进去查看究竟,这一看,杨明羞得再不敢露出脸来,现在套在下身的亵裤根本不是自己平日里穿的平脚裤嘛!
杨明从开封府大牢里出来,赵佶见杨明穿着怪异,还以为是什么波斯国特有的服饰,后来杨明嫌衣服多日来没有洗,加上破旧就扔了原来的衣服,只是大宋朝的男子亵裤根本不合身,于是杨明还是情愿穿自己随身穿的平脚裤。
其他衣物都可以随时换洗,唯独这平脚裤只有一条,杨明也不好意思脱下来交给王府下人清洗,长久下来那条内裤早已经留下杨明伟大男子的特有标记甚多。
昨夜如意在朝云、暮雨姐妹的帮助下将沉睡未醒的杨明上衣、裤子脱下来,然后小心地将杨明的身体摆正,随之也被杨明异味逼人的内裤震撼了。
吉祥她们从童贯将她们送给杨明为奴的时候,就已经认定自己早晚是杨公子的人,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羞耻,当她们脱下杨明内裤的时候,当场被杨明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幸亏杨明已经无意识,否则她们真要找个洞钻进去了。
她们是心安理得脱自己的内裤,可杨明感到老脸丢到了姥姥家:“你们都出去吧,我不要你们服侍了!”
“要是奴婢们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请杨公子自罚就是,奴婢没有半句怨言,只恳求公子不要不要我们。”她们胆战心惊,最怕杨明一狠心将她们转送他人,或者是卖到妓院,那更加生不如死!
杨明躲在被子大概有十来分钟,听到她们的啜泣声此起彼伏,心下不忍,这才探出半张脸道:“三位小妹妹请起来说话,我并不是不接受你们,也不是不喜欢你们,只是你们跟了我这个粗人,怕你们受委屈罢了。”
她们听了不由破涕为笑,吉祥道:“只要公子不赶奴婢走,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的,请公子成全!”
朝云、暮雨也喜道:“愿留在公子身边,终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