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马上强制镇定道:“昨夜与歌姬欢好时,用情过度,不慎被歌姬所伤”
李墨摇了摇头,道:“李元昊!你还是真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这伤明明是你谋杀吐蕃三王子时,不慎不三王子所抓伤!现在却说歌姬所抓伤,那好!既然你说是歌姬所抓伤,那就请你把那位歌姬寻来,让她证明你的清白。”李元昊哑然,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用,索性不在狡辩。
“啊!凶手是他?”随着李墨惊天爆料,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这时,史书上雄才大略的李元昊,未来的西夏景宗皇帝,展现出了他的枭雄之姿,他轻蔑的扫视了一下朝堂众人,道:“人是我杀的又如何?”
杀了人还如此嚣张,珠帘后的太后大怒,她虽然明知李元昊为何杀吐蕃王子,却依然明知顾问道:“你为何杀了吐蕃三王子?”
李元昊鄙夷的看着一眼,龙椅上怯弱的小皇帝,以及帘后的太后,不屑道:“杀人!需要理由吗?”
太后怒极,道:“大胆贼子,身为朝臣,不思报国,却妄图挑起,我大宋与吐蕃恶交,其心可诛!来人!把李元昊推出殿外,凌迟处死!”
“太后息怒!此人杀不得!”年过花甲的宰相寇准,出列劝住道。
“如何杀不得?”太后问道。
寇准向太后身边的太监招了招手,太监会意,碎步跑到寇准面前,寇准对着太监附耳而言,那太监听得连连点头,完后,又跑进帘后传译给太后,道:“老宰相说,西夏李德明,早有叛逆之心,如今他子犯下死罪,却是杀不得,若杀之,西夏必反。不如就此机会,使出二虎争食之计……”
太后问道:“何为二虎争食?”
太监恭敬道:“老宰相说了,西夏视为一虎,吐蕃视为另一虎,而李元昊则视为虎食!若我们把李元昊交予吐蕃,那么以李德明对李元昊的宠爱,必会打着大宋的旗号,兴兵讨伐吐蕃,欲救回李元昊。到时候,我们则陈兵西北,坐山观虎斗!等其两虎伤残时,就是我大宋占其便宜之日!”
太后听完此计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个老眼昏花的寇老儿,居然还能有如此才能。好个二虎争食之计!若此计成功,我大宋不但可以解决西夏这个老问题,还有机会能收腹西陲之地。(宋时,中国并未大一统,周边辽国、大理、吐蕃等等国家,皆占去了些土地。所以,宋时君王,对于中国未大一统,一只耿耿于怀。有心收腹河山,却又没有力量收腹。)
李元昊看着帘后,那位风韵犹存的太后刘娥,和太监说着什么私语,心中对于大宋是更加不屑了。堂堂泱泱大国,朝政却由一位年过五十的妇孺把持,如此国家,有何值得我西夏效力的。李元昊冷‘哼’一声道:“我李元昊就一七尺男儿,如何处置,还需商量么?”
太后闻李元昊讥讽之言,脸上怒气再显,不过这次却是忍了下去。“哼!来人!把李元昊打下大牢,明日启程送往吐蕃!”
李元昊面色镇定,他早已猜到是如此结果,随后毫不反抗,任凭禁军侍卫,押解而出,走时,还与吐蕃国师塔玛赞相视而笑。
李元昊被捕下狱,众使节也纷纷退去。这时,一直提心吊胆的白殷,才放下心来。他欢喜的看着李墨,心想:自己这女婿还真没招错,没想到他居然还会侦破命案。现在他破解了吐蕃三王子的命案,功劳岂不是大大的?白殷心头美滋滋的,他全然不知李墨破解此案,完全是凭推理在赌,其中只要李元昊稍微谨慎一点,发现玉佩掉落,李墨就无法破案……
李墨眼见使节皆以离开,颇有些手足无措的呆站在大殿中,他先和展昭、孟三面面相觑,后又扫视了下朝堂众人,见朝堂上的所有大臣,连带小皇帝和太后,都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心中有些发虚,道:“既然命案以破,案犯以捕。草民等人,先退下了。”李墨话语刚出,展昭就拉了拉他袖子,暗示他闭嘴。
白殷正在暗自高兴,不想却听到李墨毫无礼数的一句话,差点吓得眼圈一黑,自己这贤婿是怎么说话的?官家、太后没让你走,你能告辞么?
果然,太后一听此言,眉毛一竖,道:“哀家有让你告退么?”
李墨讪讪一笑,有点尴尬,这朝堂的规矩就是多,我离开还得别人批准。
太后看着李墨那手足无措的傻样儿,心里有些好笑。其实,太后还是蛮喜欢李墨的,虽然他时而没有礼数,且擅闯皇宫,让太后着实有点恼怒,但李墨刚才破案时,表现得机灵、心思缜密、而且大胆,对朋友又够义气,这样的一个人往往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只要稍加培养,绝对会是朝廷的栋梁。于是太后便道:“李墨!你破了此案,功劳甚大,可想要什么封赏啊?”在太后看来,世上除了那些狂傲的文人,是没有一个不想做官的。
这太后可真够喜怒无常的,刚才还在恼怒自己,现在却又要封赏自己。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特别是现在殿上的是一头母老虎,就更危险了。这还要什么封赏,赶紧撤退才是。
李墨看了一眼身边的展昭,道:“启禀太后,草民无功!功劳全在我身边的这位展昭身上,那玉佩是展昭发现的,还有吐蕃王子手指甲里的血迹,以及皮肉,都是他发现的。你要封就封他吧!”
群臣中的白殷一听李墨这话,背心全是冷汗,和太后说话,哪有什么‘你’‘我’‘他’的?而且太后要封赏你,你还把功劳让给别人,自家这女婿到底是傻冒呢?还是无私呢?
太后听着李墨这些市井俚语,不以为忤,反而道:“好!哀家就赐展昭为七品带刀侍卫,赏白银千两,蜀锦百匹!好了!你呢?你要哀家赏赐你什么?”
对于太后的突然恩宠,李墨觉得莫名其妙,都说了自己无功,还要赏赐自己?“草民并……”
展昭一听太后非要赏赐李墨,而李墨却又准备拒绝,他连忙用脚,踢了李墨脚后跟下。
李墨会意,自己恐怕又要说错话了,便连忙改嘴道:“草民并……并未想好要何封赏,太后就随便赏赐点草民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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