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不可置信,连连后退,道:“我!我!不!不是我!我是来过这儿,但是我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后,才发现他早已经死了。真的不是我杀的!”
可是这时还有何人相信于他?不是孟三?连鞋子和鞋印都吻合,证据摆在面前,怎容孟三否认。而且孟三自己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只是一味的摇头否认!和一贯犯人的反映一模一样。
包拯闭上眼睛,颇有点不忍道:“王朝、马汉!把孟三押下去,关进开封大牢,等候发落!”
“这……”王朝、马汉犹豫了下。孟三可是他们共事多年的兄弟,如今要逮捕自己兄弟,这叫他们如何下手。其实他们一点也不愿意相信孟三就是杀人凶手,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不得不信,现在叫他们亲手逮捕自己兄弟,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不过王朝、马汉二人都是大义凛然的执法人员,虽然心中痛苦,虽然心头犹豫,但最后还是道:“老孟!对不起了!秉公而办,不得不为!别怪我们。”说完,一左,一右压着孟三出了紫檀居。
待王朝、马汉,押解着孟三离去,包拯良久才睁开眼睛,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李墨、刘让一眼,淡淡道:“你们也解下佩刀吧!在此案未结束前,你们暂停衙役职责,以及回到开封府衙后,不得擅自离开。”李墨明白,这是包拯怀疑他二人是孟三同伙。不过包拯还是有些私心的,他不愿意将李墨、刘让一起打下大牢,所以才说得不明不白,只让李墨、刘让二人停职,限制人生自由。
李墨、刘让依言解下佩刀,递给了张龙、赵虎二人后,又听包拯问仵作道:“先生,尸体上可还有什么发现?”包拯虽然发令缉捕了孟三,但他素来谨慎,加之孟三并没有认罪,所以他还想找寻些线索。
仵作随意反动了下乌尔卡的尸体,继续刚才未完的验尸报告:“是的!还有些发现,死者身体上有两处伤痕,腹部被利剑刺穿,颈部由于是被利刃抹伤,所以看出来兵器的种类。而死者的致命伤是在腹部。”
刘让闻言大喜:“如此说来,凶手就不是老孟了?刚才他不是说了,只在那蛮子颈部抹了一刀吗?现在确定致命伤痕是在腹部,那么老孟不就是无罪了吗?”
展昭按住有些激动的刘让,理智道:“死者身上虽有两处伤痕,但并不能明确是两人所谓。”
仵作收拾着自己的工具箱,道:“展大人说得不错,现场除了死者身上有两处伤痕,以及三个鞋印以外,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刘让一听急了,拨开展昭的手,走到仵作面前道:“你不是说死者身上有两处伤痕,一处是剑伤,一处是抹伤么?这样不就证明是两个人而为么?”
对于气势汹汹的刘让,仵作并没回避,而是直挺挺的对着他道:“刚才说了,那处抹伤我并不能确定兵器,它也许是剑伤,也许是刀伤!也许是其他兵器造成的伤痕”
刘让有些失控,他与孟三多年生死兄弟,孟三曾经在追捕犯人时,提刘让背过一刀,救过他的性命。现在兄弟被疑为杀人犯,这叫他如何不急,他抓住仵作摇晃道:“那你快点查啊?查清楚那抹伤究竟是什么伤痕!”
仵作把工具箱挂在肩头,歉意的看了刘让一眼,道:“就算我查出颈部、腹部伤口是两种兵器所为,但也不能排除凶手使用两种武器混淆视听。”仵作说得有理,李墨和展昭安慰着刘让,说是总有办法的。可是他们心里谁都清楚,这次命案孟三嫌疑最大,他和吐蕃人有杀父之仇,这是动机!现场又留下了他的鞋印,这是证据!而他自己虽然矢口否认杀人,并且现场还有疑点,但这却证明不了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刘让,心中恐怕都认为凶手是孟三,只是感情上接受不了,不愿承认而已。毕竟先前孟三做贼心虚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
众人离开驿馆时,以过子时。三王子被杀一案虽然快捷的被开封府衙攻破,但众人却没有一个好心情的。
包拯带着比平常更黑几分的面色回了府,今夜!注定不眠。
展昭则知道李墨、刘让二人素来和孟三交好,而今又被变相的缉捕在开封府衙,心情定然不好,所以他便留了下来,陪着李墨、刘让二人。
开封府衙里,一桌好菜,几壶愁酒。李墨等三人,饭菜未食,愁酒到是喝掉不少。
展昭看着刘让一杯接着一杯,知道他心情不好,却还是说道:“别喝了,咱们把这些好酒好菜端进开封牢房吧,不然明天老孟被押解到大理寺会审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刘让抬起脑袋,用微醉的眼神看着心中的展偶像,黯然点头。李墨听到此话心中也不好受,孟三是他来到北宋的第一个朋友,而自己这个朋友却犯下了惊天命案。唉!李墨明白,像这种牵扯到国与国之间的命案,最是快刀斩乱麻了,也许!明天就是孟三殒命之时吧?
三人端着酒菜,进了开封府衙的牢房。牢头还是李墨穿越入狱时的刘牢头,只不过李墨认得他,他却已经忘记了李墨这个成天卷缩在角落里的犯人。毕竟现在的李墨相比于当时而言,变化太大,也难怪刘牢头认不出他来。
眼见展昭来到牢房,刘牢头自然一路亮绿灯,引着李墨三人到了孟三关押的牢房,并把牢房打开,放了李墨三人进去,然后很识趣的转身离开。
孟三双眼空洞的望着房顶,和李墨穿越入狱时的呆滞有得一拼,他似乎根本没感受到李墨三人的到来。
一见孟三如此,刘让心中更是难受,他道:“老孟!兄弟来看你了。”
孟三听到刘让的声音,眼中有了神采,他激动的抓住刘让道:“老刘!那蛮子不是我杀的!我当时去时他真的已经死了。你能帮我吗?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甘心。如果那蛮子是我杀的,我死了到也值了。可是那蛮子不是我杀,我他妈凭什么要当别人的替死鬼?”说完,孟三深深的看这刘让,又道:“老刘!你信我吗?还有展爷!李兄弟!你们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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