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杀气腾腾地看了这方一眼,然后一刀便向那少女劈去,楚澜手快,先一掌震偏刀锋,再跃到二人之间,横剑护住少女和幼童。
这时候月湖等人赶到,只见场中刀光剑影,楚澜和一群人斗做一团,为首的男子见楚澜难缠,便扬声冲一旁的人喝了几句,楚白听得分明,他是想自己缠住此人,然后让其他人去解决那两人。
楚白冷笑,楚澜之力尚未出到一成,如今不过是不想伤人罢了,月湖在一旁疑惑道:“他说的是什么?”
楚白一怔:“你听不懂吗?”既而恍然,原来如此,便冲楚澜道,“阿澜,不用顾忌,全打晕了再说。”
楚澜醒得,手中长剑一带,罡风四起,顿时吹得众人东倒西歪,他身影快如闪电,出手连连,眨眼间便点倒了众人,方才回剑入鞘,也未曾管身后的少女和幼童,直接就回到了楚白身边。
楚白表情和悦地问那两人:“你们,可是来自极西之地?”
少女脸色大变,愤怒,惊恐,拉起那小孩儿就想逃跑。
楚白冷笑两声,广袖一拂,地上众人都不见了。
小金宝他们如坠梦中,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楚白向月湖说道:“抹了他们记忆,咱们可有事要做了。”
月湖先做好一切,这才拉起楚白和楚澜的手,发动遁术,回到位于桐城的家中。
月湖自觉地布下结界,楚白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一手抚着袖子,低头沉思。月湖和楚澜面面相觑,所谓的极西之地,为什么让楚白反应这么大,又这么古怪,楚白如今法力被封,又遇到了此事,还不知是福是祸。
楚白想了想,这才笑道:“楚澜自是不知的,月湖可曾听过极西之地的传闻?”
月湖皱眉想了想:“极西之地,极地,我仿佛曾听人提起过,但确实不甚清楚。”
楚白道:“千万年都过去了,极地之说早已在上位者的控制下渐渐湮灭,但是于一些异族中尚残留只言片语,月狐族当年因此而灭族,我还以为你知道得会清楚一些。”
“灭族!”月湖蹭地一声站起来,看着楚白诧异地说道:“我们月狐一族素来传承之人就很少,一代不过几个同辈,自出生起便潜藏于各处,怎么会灭族,你的意思是,我族也曾香火鼎盛过么?”
“这是自然,若不是月狐族的惨案,极地的传说也不会被禁止再相传。”楚白能理解月湖的心情,极地之说被禁,和极地有关的这么大一件灭族惨案,自然也被禁止再提起。
月湖心知楚白是绝对不会骗他的,只是事情太过荒唐了,身为月狐族人,他竟然从未听说这事,月湖缓缓坐下,对楚白说道:“究竟怎么一回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楚白笑道:“于我来说,自然没什么可避讳的,对于你们,只要你们不再对别人提起,也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了,这两人从极西之地而来,想来也不会只有他俩,总会惊动上面的,所以我先和你们说说也无妨。”
楚白用法宝再布下一层结界,这才说道:“这件事,鸿钧知道得也未必有我清楚,你们只管安静听着,什么也别问。”
“盘古大神在混沌中成道,他最后所做的功德便是开天辟地,盘古大神身为至道,心中只有善而无恶,其身所化便是清明正道,但是混沌不一样,混沌中有善也有恶,有洁也有污,有黑暗方才有光明,这是道,谁也无法改变,但是盘古大神心善,不愿天地开辟后的人们受邪恶诱惑,处于水深火热血雨腥风之中,因此以无上法力将世间的污垢恶欲封印在四方,这四处,便是极西,极东、极南、极北之地。
天地初成,最先出现的乃是鸿钧圣人,他那时尚未成圣,却身具一分开天辟地的功德,道之下代掌寰宇,其后天地孕育出化外之民,我属于七法宝之一,成形在鸿钧之后,化外之民之前,起初化外之民虽有不凡之能,但世间之大,穷其一生也不见得能到极地,后来经天地锻炼本事渐长,却又受到圣人鸿钧的约束,更何况化外之民生性淳朴恬淡,不会惹是生非,所以倒过得悠然自在,并不主动沾染极地。
天地变化有时,混沌之气渐稀薄,又孕育出化内之神,高居数重天之外,女娲起初所造的人,含其血脉者,成神,得其气者,成仙,泥性者,便是化内之人,也就是如今世人的祖先。
人一多起来,事情就麻烦了,总有心大的,当年的化内之神中有几位便不服圣人的教化,当时天地厚爱,许多人身负推衍之力,合众人之力算出盘古大神将秽气镇于四方,那秽气本是鸿蒙中分出去的,自然也能生能化,虽然被封印压抑,却也渐渐开了神智,便想脱逃,他们具世间极恶,一旦脱逃就是天地之大限,当出那起首之人打得好计算,他知道若是秽气外泄,鸿钧是不会不管的,鸿蒙的秽气又岂是那么好想与的,无论是哪方胜负,他只管坐收后利就是了,何况四方秽气多年孕育,内中想必宝贝众多。
因此他便对一干起了反心的人道那秽气中可是有许多异宝的,而且盘古大神的封印更是了不得的宝贝,鸿蒙中所传说的鸿蒙法宝,有些自天地初辟起就没了踪迹,难保不是被盘古大神一同封印了,秽气便是被放出来了又如何,自有鸿钧收拾。
如此这般,说得人人动心,便偷偷的前往极地,他们还算有几分良心,只去了极东之地一处,也不知是否真是注定有此一劫难还是恰逢其会,他们本来打算只打算先放出几分秽气试探一下的,不料秽气一出,便引来了天地之劫,此劫之大,天下生命十去其七,极东之地封印崩坏,其余三处也有泄露之兆。诸位合力修复了那三处封印后,又借山形水势,引天地之气向东镇压完全崩坏的东之封印,只是这稳妥的法子,终究还是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