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借脸
作者：梁召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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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的手术在几天前就进行了，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先要把小凤原先烧坏的腐败皮肤先去除，然后就填平凹下去的部分，这些部分的皮肤要从别的地方转移过来，比如臀部。然后就要修养一段时间让新肉和旧肉长在一起，这样才能再在外面戴上人皮面具。
然而现在面具方面，货源也是不好找啊！毕竟不能随便就找个人来把人家的脸皮拔下来给小凤吧？如果是找死人的尸体来扒皮的话，那是不能成活的，因为死人的细胞不是活的，这样面具的皮肤就不能和本人的皮肤长在一起了。我问陆医生：“那么，能不能用小凤身上的皮肤来做一个面具，然后戴到小凤的脸上呢？比如后背上的皮肤。”
陆医生说：“这个比较困难，因为个个部位的皮肤的粗糙度和皮纹都不同。比如手脚的皮肤毛孔比较粗，而且毛发容易生长，所以不能用。然而背部或肚皮的皮肤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是造型很困难。这个不如从真人面目撕下来一样本来就有个模型，只要是戴上，保证两个的组织的细胞相互生长就能结合,就能得到完美的脸型!如果我去找个年轻的妹妹来下手，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我一时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我想了一下，说：“不知道医院有没有、、、、、”
陆医生道：“如果有也要是刚刚死去的才行！不然和小凤的脸结合的不好！”
我说：“那你回去医院问问？”我知道现在陆医生就工作在县人民医院。陆医生说：“好，我现在就去看看！”
陆医生走后，我就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中午的时候。陆医生打电话来了。说正好有一具车祸后的女孩尸体，不过年龄比小凤大一些。大概有23岁左右。然后用手机发了彩信给我，脸蛋挺漂亮的。我给小凤看，如果小凤同意，那么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实施换脸手术了。
小凤看了看女孩的脸，觉得还不错，就问我和水瑶的意见。水瑶说：“还挺漂亮的。”
我说：“如果你觉得不可以的话，我们等到有合适的人脸的时候才给你换上好了。”小凤自从被烧坏了面目就一直想着能有一天可以回复面目，虽然不能和以前一样，但是只要能够回复到六成的面貌已经是谢天谢地谢耶稣了。现在看到这个女孩的面目比自己原先的脸还漂亮，当然是满心欢喜。马上说：“喜欢，就这个吧！”
我看小凤满心欢喜，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说明一下。于是我说道：“可是现在还有一些问题，就是这个女孩是因为车祸而丧命的。”
小凤问道：“这又有什么问题？”
我说：“交通事故的遗体现在虽然在人民医院，但是程序是要等到其家人家属来认尸后才能进行火化，而我们也就是在火化的时候才能动手脚。当然，我们也可以晚上偷偷的去把那女孩的脸弄下来。但是这会让人感到恐慌的。可是如果等到她的亲戚来认尸的话，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来验尸。如果过了24小时的话，那个女孩的脸就再也不能用！”
小凤听了，不免有些沮丧，说：“那、、、、、、？”
我说：“不过听陆医生说那个女孩是本地人，可能会很快他们的亲属就会来认尸的。如果今天晚上12点之前能够认亲成功的话。那么就有可能得到那个女孩的脸，并且能够成功。当然，我们不可能直接把这个女孩的脸直接移花接木的用在小凤身上，这样女孩的家人看见生出许多的麻烦来，我们要弄得似是而非，这样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因为世界上长的有些像的人大有人在。”
心思甚密的水瑶说道：“那晚上不是要在医院蹲守？然后去太平间偷脸？”
我哈哈笑道：“是啊，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想着去读卫校，想看看干尸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这回肯定是可以让我看个够了。不知道好不好看！”
水瑶有点晕，说道：“这干尸有什么好看的，干巴巴的，比老太婆还难看！“
我笑道：“难道你也看过？“
水瑶道：“没有，不过想都想的到啊！“
我道：“哦，如果你没有看到我的时候，难道你可以想象的到我有这么帅啊？“
水瑶知道我又在自吹自擂了，说道：“是啊，很帅，是蟋蟀的蟀！“
我笑道：“管它呢！反正是帅就行了。小凤哦？”我转头笑着问小凤。小凤也笑了，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我们的贞哥是最帅的！”
得到这句肯定，我得意的转头对水瑶说：“看吧，人家是慧眼识珠，你这是有眼无珠！哈哈！”
水瑶见我调侃她，马上就不乐意了，过来用粉拳打我。于是我们就嬉闹成一团！
到得晚上，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不过就算下雨也是要去的。因为下午五点的时候，陆医生打电话告诉我，那个女孩的亲属已经来验明正身了，等到明天一早就运去火葬场火化。晚上期间家属不会再来，而明天早上亲属会在火葬场等候尸体的运到。一般来说，交通事故的遗体不会说要给尸体美容化妆拍照等内容，因为交通事故的尸体都是不堪入目的，即使再化妆也不能添色多少，这样拍出来的照片也是惨不忍睹的。如果我们晚上去取了女孩的脸，基本上不会被她的亲戚发现。
阳山的人民医院坐落在宝塔路旁。前面是医院大楼，包括手术室和各个科的门诊部，医药部，后面的是留院部和住院部。而太平间，就在住院部的地下室。要进入留院部并不难，我们早早就进了医院。一边闲逛一边了解里面的状况。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了楼梯间。在县城里，许多的办公楼都是没有电梯的，不管是十几层高的建筑也没有。不过当时也没有几十层楼高的建筑物。当时医院并没有摄像设备，所以我们很容易进入了往下的楼梯间并戴上了黑色头套，就像古时候夜行人一般。地下室并不深，也就是一层楼的楼梯。下到地下室，要通过一条甬道才能进入到太平间停尸房。
下到地下室，我和陆医生都感到一些的寒意。不过我们并不怕。陆医生因为尸体看多了也就不害怕，而我，看都没有看过，又怕什么呢！正当我们走到停尸间的大门的时候，我们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和陆医生对望一眼。心里同时在问：难道停尸间有人？我们不禁停下了脚步。但是只是一会儿的时间，里面的声音就没有了。我们不禁奇怪，小心的开了门往里面张望，没有人，十几张床上都躺着用白布盖住的死人，每个死人都露出了惨白的双脚。
因为尸体送下停尸房的时候，陆医生没有亲自送下来，所以具体位置也不知道在哪里，要一具一具尸体的找。但是因为尸体是今天才运来的，和在这里放置了几天的尸体相比，从脚的颜色就很好判断是那具尸体。停放几天无人认领的尸体双脚毫无血色。而新鲜的尸体是没有这么快变成灰白的。所以我们一具一具的找过去。不用掀开床单。
因为刚才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发出，所以我们格外的小心，死人是不可以发出声音的。停尸房里面肯定有人，可是为什么这么晚还有人，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就藏起来？难道也是和我们一样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是的话，哈哈，倒是同道中人。
停尸房有两排的推床，并排在两旁，一排有十七张。现在的床位还没有满，只有十几具尸体躺在靠停尸房尽头的地方。停尸房的灯光是昏暗的，因为晚上这里没有人办公，所以不需要点亮所有的灯。在停尸房尽头的两排床上也就只点了一盏荧光灯。我们走近尸床。灯光暗了一下又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