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小段路之后,我转身悄悄走回,伸头进入房间一看,发现男子拿起手机说:“跳蚤呼叫蚊子,这里——”
水果刀扔出去,刺穿了电话的面板,这一回准确性不错,没有扎伤他的手。
男子大惊失色,急忙分辩:“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没打算跟别人联系。”
“切,你当我是傻瓜啊,明明在通风报讯。”我关上了房门。
“别杀我们。保证以后听你的话,你叫去哪就去哪。”男子说。
“别杀我,是他要打电话,我身为弱不禁风的女子,力气没他大,所以没能阻止。”女人没穿衣服,身体光溜溜的,却没一点羞涩之态。
我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把水果刀。
男人见状立即跪下,苦苦哀求:“再也不敢了,饶命啊。这女人身材不错,我把她送给您,不用客气,请尽情享受。她如果反抗的话我可以帮忙摁着。”
“别听他的,我愿意把这清白的身躯奉献给英雄,来吧,非礼我,FUCKME。只要别杀我,做什么都可以。”女子张开双臂,作*状。
不能相信他们,又不愿杀人灭口,只好用电话线把两人牢牢捆住,嘴上贴了胶布,整个过程当中,我抽空简单包扎了女子的手,把断指放到隔壁房间的冰箱内。
走出办公区,我进入卫生间,看看没人,去掉了蒙面,戴上眼镜,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回到赌场内。
我到服务台前,询问是否可以兑换成美元或其它大面值通用货币,如果不行的话,就把三分之二的筹码长期寄存在此,改天找辆车来运钞票。
“先生,可以开一张支票给你。”侍应生微笑着说。
先前我打赏过这家伙三片千元筹码,所以他极为热情。
“我比较喜欢现金。”我说。
“有港币,只是兑换的汇率方面你略微吃亏,以一比一计算。”
“没关系,反正是赢来的钱。”我看着天花板,作无所谓状,心里却着实有些生气,这帮王八蛋真是黑啊。
清点过筹码,结果让我稍稍有点惊讶,跟先前估计的不一样,竟然有五百多万。
侍应生打开保险柜,和另外两人一道动手搬出许多千元面值的港币,装入一只黑色塑料袋内。
“先生,这是您的。请清点,离柜之后将不再负责。”他把装好的钱推过来。
“不用了,信得过你们。”我从袋子里掏出一些钱,每人给了两张,装出随便打听一下的口气说,“你们这里挺好玩,等有空我还来。我跟上官金虹以前见过面,他在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上官老大很少露面,几个月都难得一见,听人说他常常在饭桶休闲会所打牌喝酒,你可以到那边转转看,或许能见到。”
我拎着五百多万钞票,大摇大摆走出赌场,所到之处,赌客们肃然起敬,保安和服务员纷纷鞠躬行礼。
兴之所至,我从袋子里拿出一叠港币,朝身后的空中抛撒。
众人一哄而上,争抢那些漂亮和诱人的钞票。
我加快脚步,离开赌场,打算去看看仇八洲。
进入表演艳舞的场所,我惊讶地发现,仇八洲竟然在台上,他光着雪白的屁屁,两层裤子拖在脚下,上身穿着那件自制的蟑螂侠专用服,正乐呵呵地与一名金发女子纵情狂欢,看上去十分开心。
台下观众激情高涨,纷纷挤向前面,举起手机狂拍,有的大声呐喊助威,有的吹口哨顿足鼓掌,现场气氛热烈得像是世界末日。
不会吧?我心头充满了困惑,无论如何想不到,这家伙竟然不等我安排,自己找机会shi身了。
是谁给了他如此勇气?让他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胡作非为。
为什么前面的十多年他一直无法迈出这一步?如今却像一匹无畏的种马,我百思不得其解。
十几分钟之后,仇八洲结束了放纵,穿好裤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意犹未尽地轻轻抚mo洋妞的胸部和脸蛋,然后转过身,得意洋洋地朝观众挥动装有几毫升液体的套,仿佛红旗插到了敌人的总统府一样,嘴里大声说道:“汴京的老少爷们从此站起来了。”
“哥们,你真棒。”十多号人同声高呼。
台下掌声雷动,欢呼震耳欲聋,仿佛在迎接凯旋而归的超级大英雄。
仇八洲面带微笑,脚步极稳健地走下来,不时举起右手朝观众挥动,颇有领袖风采。
看到他落座,我走过去。
他身边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小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人十分亲热,各执一只酒杯,左碰一下右碰一下,嘻嘻哈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哥们,怎么回事?”我无比诧异地问。
“生平最讨厌的国家就是俄罗斯和日本,今夜****一俄妞,大快人心,感觉百年来诸蛮夷强加于大汉民族身上的屈辱终于被洗净了一小部分。哈哈。”仇八洲仰天长笑,满脸激昂。
“不要把生理需要与民族尊严联系到一块,这根本是两回事。”我冷冷地说。
“我问你,看历史书的时候,读到老毛子和鬼子在咱们土地上*掳掠无恶不作,你是不是感到很愤怒?”仇八洲放下酒杯,把身边的女子推开,大义凛然地问。
“是啊,我恨不得抱着十枚氢弹穿越回去,把东京炸没了,把北方的大片领土以及海参崴库页岛全夺回来,可这跟你****一个俄国妞有什么关系?”我问。
“当然有关系,在生殖器上失去的就要在生殖器上找回来,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办法。”仇八洲提高了音量。
“你****这洋妞之后,北方那一大块被无赖民族抢去的广阔疆土弄回来了吗?鬼子的靖国神社房子垮了吗?远的不说了,前不久打沉了货船,弄死了汉人水手,那帮老毛子认错了吗?几天前他们抢走了华商的货物,还回来了吗?你不过是干了一妓女罢了,就觉得扬了民族威风,人家现在正躺房间里快乐的数钱呢,笨蛋。”我报以同样的大声。
“你说的没有一丁点道理。我的行为有其非常重要的意义,至少在精神层面上提振了汴京男子汉的信心,你看到没有?观众多高兴啊,他们为什么欢呼你知道吗?”仇八洲挥舞右手,颇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势。
我不再理睬他,转头问坐在一边的小姐:“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就抽了半只大麻,按理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啊,真是奇怪,我也弄不明白。”小姐说。
“到目前为止他喝了多少酒?”我又问。
“不多,两瓶XO还没倒完呢。”小姐说。
我付了账,扔下两张港币给陪酒小姐,拖着仇八洲往外走。
“接下来有鬼子妞登台,我还要上去操,大力弘扬神州男儿威风。”仇八洲咬牙切齿地说。
“你懂不懂经济,洋鸡把你的钱赚走了还怎么扩大内需,怎么挽救虚火上升的楼市股市。就算是性消费,你也应该首先考虑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