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痛快,有些恶心,想呕吐,好不容易才忍住。”我说。
“你以前没杀过人吗?”他问。
“没有,这是第一次弄死别人,以往最多斩几只手指头,还有一次割了上官金虹的JJ和蛋蛋。”我说。
“这就是你犯下的大错误,那一天你应该割下他的脑袋,不仅仅只是J和蛋。斩草不除根,春见吹又生,对敌人宽容等于对自己残忍。切记,以后不可再犯。”陈世美摇晃脑袋,一副授业解惑的样子。
“重生之后你杀过许多人吗?”我问。
“也就一百来个,这不算什么,肯定没上官金虹杀的多。”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两个小姐,她们都投降了。”
“我恨女人,但又离不开她们,每当见到为非作歹的女人,我总是无法控制心中的杀意。”
“为什么会这样,与你前世的经历有关系吗?”我问。
仇八洲也凑进来:“哇,原来你就是重生的陈世美,能不能谈一谈脑袋被铡掉的感受,疼不疼?有没有见到牛头马面?据说脑袋与身体分家之后还能保持十多秒钟的意识和思维能力,是否真的如此?”
“我重生之后,查阅了许多历史资料文献和剧本,发现其中大量歪曲事实的胡说八道,把我描述成一个狼心狗肺的大坏蛋,真他M不公平。”陈世美一拳打在桌子上,显得十分愤怒。
“书中这样记载,你为了傍大款当附马爷,以及跟公主嘿咻,抛弃了可怜的秦香莲女士和自己的孩子,还意图杀人灭口,最终被包龙图发现,被咔嚓掉。”仇八洲笑嘻嘻地说。
“太冤枉了,如果能够穿越时光回到过去,我一定把那臭婆娘砍成十几块拿去喂苍蝇,以消我心头之恨。”陈世美满脸凄凉和愤慨。
“说来听听,真理总是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我们能够理解这事。”仇八洲说。
“我前世十五岁与秦香莲认识,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经不起她以身相诱,在玉米地里行了苟且之事。”陈世美不住叹息。
“你跟她有过肌肤之亲,按古代规矩和流行玩法应该负责到底才对。”我说。
“那时我在乡里被人称作文曲星转世,也有些人称我为神童,许多财主和大户人家看好我的前途,想把女儿嫁到陈家,我一时把持不住,竟然犯下如此大错,不得不娶秦氏进门。”
“你干嘛才十五岁就跟女人亲热?用勤劳的双手加上一些幻想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何非得趴到人家身上做呢,这不,惹上大麻烦了。据我观察,一些重大事件的起因往往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仇八洲说。
“仇兄,你说得有道理,可当时我一个书生,自幼寒窗苦读,人情世故全然不懂,看到白花花的光屁屁女子,失去控制也属正常。”
“后来呢?”我问。
“成亲之后,日子也算过得平平稳稳,直到有一天我到河中洗澡,不小心撞上一架从上洲顺流而下的竹排,胯下两只蛋蛋被挂掉。”说到此处,陈世美满脸沮丧。
“你成了太监!”我和仇八洲异口同声地说。
“从此之后,我再也无法人道。秦氏脾气渐长,每日摔东西乱发火,怕传出去丢了面子,我只好忍气吞声。”
“你为什么不休了她?”我问。
“她认定我有前途,不肯离开,如果我下休书她就要告诉所有乡亲,说我没了蛋蛋。想不到我陈世美饱读圣贤书,竟然被其要挟,无可奈何,只能忍辱偷生。后来我乡试及第,成为秀才,她更加不肯走。就在我不能人道之后的第三年,她不知怎么弄的肚子居然大起来,怀胎十月,生下了孩子。”陈世美仰天长叹。
“哇,肯定有奸情。”仇八洲大喊。
“别胡说。这不一定,玛丽亚女士身为处子同样生下了小宝宝,兴许秦香莲也是类似情况。”我说。
接下来,仇八洲与我展开一场复杂而深刻的辩论,双方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争执的内容与宗教和贞操有关。
几分钟前还是主角和焦点的陈世美被扔在一边,无人理睬,他只好独自喝茶,用无形能量控制水,在桌面上写字解闷。
仇八洲坚持认定处女不可能生下宝宝,整个地球上只有细菌和变形虫还有一些低等生物才能做到单性繁殖,所以秦香莲女士肯定曾经红杏出墙,与某不明身份男子有过一腿,这此过程当中,来自未知野汉的小蝌蚪经过长途跋涉和充分竞争,牺牲和淘汰了大量不合格的同类,最终有一只最出色的冲到前面,成功与卵子接合,于是一个小生命开始成长,这是不可磨灭的证据,说明秦女士做下了对不起陈世美的事。
我告诉他,新约圣经里就记载着这样的奇迹,全球有十多亿人都相信玛丽亚女士在无人播种的情况独自孕育出伟大的耶稣基督,由此可见,单性生殖是完全可能的,并非细菌和植物的专利。这样的事既然能发生在外国,当然也可能发生在东亚,凭什么洋人有的咱们没有,大汉民族在古代一直是最伟大和最优秀的,只是最近一百五十年因为不好意思总是领跑人类文明所以才停止前进步伐,稍稍休息一会儿。凭着小心慎重的推测,我能够肯定,处女生宝宝这样的事在华夏大地上肯定出现过许多次,秦香莲女士虽然此前已经不是处子,但她完全有权利在未接受男性播种的情况下生出孩子来。
“不要把宗教与科学混为一谈,别忘了布鲁诺是怎么死的?”仇八洲大喊。
我自觉理直气壮,大声反驳:“我当然知道他是教会下令烧死的,可这个与处女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两位别争了,听我接着说。”陈世美忍无可忍,打断了我们探讨真理的过程。
“好,你说吧。”仇八洲开始喝茶。
“有人看到那婆娘与人一同钻进玉米地内,然后衣冠不整地出来。”陈世美用手捂着脸,有气无力地说。
我无话可说,仇八洲则是洋洋得意。
“我说嘛,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奇迹。”他开心地笑了。
“陈兄对此应该想开些,反正你蛋蛋没了,已经无法再播种,别人肯提供帮助其实也不错,古代没有人工授精这样的先进技术,秦女士想当妈咪的话也是别无选择。”我试图安慰陈世美。
“古代之道德风气远不如现在这样沦丧败坏,这是两回事,无法相提并论。”仇八洲说。
“后来,距离进京大考之日还有两年多,那婆娘就把我赶出门去,叫我如果混不上不一个举人就别回来。我身上仅有半贯铜钱做盘缠,根本不够用,没办法只得沿途到处打零工赚钱,运气好的时候卖字画还能弄到几顿饱饭,有几次实在饿得难受只好厚着脸皮乞讨,就这样一路混到京城,莫名其妙的居然考上了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