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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行骗

王淮山进得陈家,就见到陈坤、许大牛和唐天三人团坐在桌旁,陈家媳妇忙活着张罗些酒菜,于是心想:这俩厮骗得钱财,又骗吃骗喝,比老子还狠,老子只是骗点儿小钱花花,这俩厮刚刚吃完,这会儿有白吃的又坐下了,吃死你们。

陈坤见到王淮山赶紧得站起来招呼:“王老板是为那银两之事来的吧,这就奉上。”言语间拿那眼睛瞄唐天,唐天会意地推了推旁边的大牛说:“大哥,那钱呢?”

许大牛看了看唐天,神情极为不满地道:“这不大合适吧。”言下之意谁都明白,东西没到手,哪有先付钱的道理。

陈坤心领神会,自嘲地笑了笑说:“你看我这记性,东西这就给你拿去。”边说边进得里屋,不大会儿,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花瓶走了出来。

王淮山一见到这花瓶,两眼发光,心想:宝物啊,这可是值得一万两的宝物啊,你看这质地,你看这色彩,美焕绝伦,无与伦比,绝无仅有。这哪里是花瓶,分明就是一座金山。花瓶像是有着无边的魔力,引得王淮山不由自主地靠过去,此时在他的眼中根本就只剩下这花瓶了。

在陈坤连声叫唤下王淮山这才回过神来,眼巴巴看着花瓶,心底里寻思着咋样才能将这宝物弄到手,就见得陈坤要将花瓶递给唐天时,忍不住大吼一声:“慢着。”见到屋中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自己,王淮山讪讪笑了几声接着说:“我本是个好花瓶之人,见不得花瓶,这花瓶真是太美了,有点由不得自己,还望各位怠谅,我说陈家兄弟,能不能将这花瓶让于我,我出些银两便是。”

陈坤赔笑道:“对不住了,王老板,这花瓶我已经卖于唐先生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王淮山哪里肯死心,随即又道:“不知唐先生出得多少银两?”

“一百二十两。”陈坤如实回答。

王淮山心想:何止一百二十两,那两厮可带了一百五十两哩,可你哪知这花瓶却值得一万两。正当想着就听得许大牛言语:“陈家兄弟,我和我兄弟商量过了,出你一百五十两,这因我兄弟实在是对这花瓶喜欢得紧。”听那语气是怕这生意黄了。

王淮山心想一百五十两就想卖走一万两的花瓶,可真够狠的,绝对不能让那两厮得逞,当下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出二百两买这花瓶,陈家兄弟你看如何?”

陈坤一阵犹豫,虽说是先前答应卖于唐天,如果再卖给王淮山显得有点不仗义,可五十两银钱也该值得这仗义了吧。唐天看出苗头不对,赶紧加价:“陈家兄弟,做生意应该讲个先来后到,我兄弟两人也出得二百两,这里有银钱一百五十两,剩下这五十两我打一欠条你先收着,回去后就补上。”说着将许大牛手中的钱袋掷于桌上,又开始动手写欠条。

“慢着。”这回轮到王淮山急了,有些怒气说道:“记得不错的话,这位许老板是卖豆腐的吧,我可是你的老主顾了,而且我有一帮兄弟也都是你的老主顾,总不能为一花瓶伤了我们这些个老主顾的心吧,想来以后这生意恐是不大好做了。”言语间透着股威胁的味道。

看得出许大牛有些胆怯了,恐怕是大牛知道眼前这位是有名的泼皮无赖,惹不得,而唐天碍着大牛的面也不好多说,陈坤在一旁看着,眼睛里透着许些不安,也有些劝慰。王淮山一看心想有戏,随即道:“如果两位肯割爱的话,我可以奉上两位每人二十两,以作赔偿。”

又是威胁又是利诱,唐天兄弟败下阵来,王淮山所带银两不多,丢下几张借条后,美滋滋地捧着花瓶走了。

虽说其间陈坤尽力挽留,让王淮山吃完饭再走,并且极力推荐妻子的绝活----夏日鱼冻。

夏天咋会有鱼冻呢,王淮山起初不信,当他看到陈家媳妇确实端上鱼冻时,懵了:“这可新鲜了,莫不是季节改成冬日打雷夏飞雪啦,这当口会有鱼冻,稀罕物,得尝尝。”

就在王淮山举筷动手之际,发现唐天面无表情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眼神很复杂,说不出是恼怒还是讥讽,总之王淮山觉得很不舒服,心想:却也难怪,自己夺了这厮的宝物又抢他的美食,不怒才怪。换作自个儿这会儿怕是坐不住上前拼命了。

再呆下去指不定那两兄弟会不会反悔道出真相,这鱼冻改日再来享用吧,宝物还是先拿走比较稳当。王淮山想念至此站起身来打了个哈哈:“陈家兄弟、许老板还有唐先生,你们慢用,忽然忆起家里还有点儿事,兄弟我先走一步,来日兄弟做东请诸位一聚。”言罢全不理三人的反应,一路小跑,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王淮山走后,三人相视而笑,陈坤哪有什么宝物,这一切只不过是由唐天导演的一出蹩脚的戏而已,尽管破绽很多,但还是骗过了王淮山,唐天不由得打心底里鄙视王淮山的智商,说实话,想当初唐天想到这么一出时,也为自己的弱智觉得好笑,就这么个法子估计连三岁的小孩也难骗过吧,不过时间太紧,姑且试上一试,可没想到居然就真的骗到了王淮山,也难怪,当眼前只剩下钱的时候,巨大的利润往往会蒙蔽人的心智。

其实所谓‘鱼冻’,只不过是这蹩脚的戏中不蹩脚的一出,即便王淮山发觉受骗,与人谈起说是有这么三人边吃鱼冻边骗了他,估计旁人也不会信。

旁人不信的理由是他们认为夏日就不可能有鱼冻一说,旁人认为的不可能对唐天来说却不成立,今日大早,唐天来到陈家说是有法儿可解目前之困,但需配合。陈家哪有不应之理,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

陈家媳妇在唐天的指点下,找来许多红薯捣成汁晒干成粉,做鱼时尽数放入其中,这便形成‘鱼冻’,说白了也就是用淀粉勾兑使鱼汤浓稠。

“虽说眼前骗过王淮山,可想那厮不久就会明白过来,那泼皮焉能善罢甘休,定会寻上门来生事,这可如何是好?”陈坤偷笑片刻后,意识到更为严重的问题,不无担心的说道。

许大牛不以为然:“怕他啥,这又没偷又没拿的,是他心甘情愿花上银两买的,咱又没逼他,算不得强买强卖,他又能如何?”听得出大牛的心气儿渐渐地大了起来,不再象乔家镇那样怕事,可能是这腰间鼓起来,这胆儿也就随着大了,应了那句俗话:钱壮孬人胆。

陈坤苦笑道:“许兄弟你有所不知,想那厮原本就是一泼皮,什么恶事都能做出,浑不知性命的可贵,怕是下得狠手,还是先防着点好。”

唐天笑将起来,拍了拍陈坤的肩头安慰道:“切莫惊慌,想那厮原先是泼皮,浑不怕死皆因无钱,现如今吃喝不愁,舒坦日子过着过着这胆儿就没了,倘若他来恶的,只管装出比他更恶,保准他会撤兵,倒是怕那厮会报官,所以我们须得统一口实才行。”

陈坤不曾答话,可能是不信唐天之言,陈坤有陈坤的道理,这泼皮的狠劲陈坤是见识过的,想当初王淮山拿把宰猪用的刀撵过一得罪他的人,整整撵了几条街,吓得那人当场就疯了,就这么一人怎么会无胆呢。

王淮山像是捧着宝贝一样捧着花瓶回到家,又将花瓶像是供着祖宗的牌位一样供在桌上,远望望,近看看,左瞅瞅,右瞧瞧,看得这心里头那个爽呀,卢寡妇跟他相好的第一晚也不见得有这么爽,美着美着就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其实王淮山也算是个有头脑的,要不那能在众多泼皮中脱颖而出呢,唐天鄙视这货的智商倒是错怪了王淮山,就这事从头到尾也没给王淮山冷静思考的时间,整个事情从开始到结束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

易正无疑是西川县城里对古董最为内行的人,看着易正连连摇头,王淮山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赶忙上得前来问道:“易先生,这可是真货?”

易正看了看王淮山,摇摇头很是肯定地说:“假的,地面上都有得卖的假货。”

王淮山不敢相信,怕是易正看走了眼,这可是值得一万两的呀,不容有失,忙是再次对易正说:“易先生你再看看,保不准它就是真货哩。”

易正有些生气了,这明显就是信不过他的眼光,板着脸冷冷地丢下句:“不用看了,这一准就是个地摊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淮山忽然觉得心里痛得厉害,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也难怪一会儿将心放在火上烤,一会儿又丢在冰雪里冻,这事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半晌,才发起狠来:“好胆,竟敢骗老子,你娘的等着。”在地上爬起来出得家门,找上七、八个泼皮前往陈家寻仇。

来到陈家,一脚就轰开院门,就见得院内站着一人,手里拿把劈材用的斧头掂量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王淮山像是忆起什么,打了个冷颤,收住脚步竟不敢向前。

唐天看着这一众泼皮无赖,心中不禁苦笑:这世间的坏人咋都和乔家公子生得一个模样,开门都是不用手专门用脚哩。

泼皮们被唐天看得心儿直发慌:这厮拿把斧头想干嘛,恍然间想起这厮原本是一死囚,听说就是用斧头劈死个人,而且还是劈在脑门上,该不会是劈上隐了吧,要不这厮咋专门盯着我脑门看呢。想到这儿是冷汗直流,泼皮们平日里那可是可劲儿吹着自己的胆气,可毕竟还没有胆儿杀人,真遇一杀过人的主,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唐天看着王淮山冷笑一声说:“王老板可是来还钱的?”

王淮山不听这个还则罢了,听到这个是火冒三丈,哪里还记得眼前这人是否杀过人,指着唐天就开骂:“兀你这该死的囚犯,还好意思提钱,弄个破玩意竟敢骗我许多银两,今日退了那玩意还则罢了,如若不然便要你好看。”

唐天猛然间向前跨了一步,吓得王淮山和一众泼皮赶紧后退好几步,与唐天保持着一段距离,生怕这厮暴起伤人,就见得唐天用斧头指着王淮山冷冷说道:“花瓶是你自个儿愿意花钱买的,退是绝对退不得的,就是不知你这货咋的让我好看,我倒要瞧瞧。”

王淮山眼睛盯着唐天手中的斧头,干咽了口唾液,竟有些颤抖道:“你休得发狠,我不与你说理,此去衙门告你等骗我钱财。”说罢头也不敢回地走了。

陈坤闻得王淮山前来寻仇,吓得躲在屋里没敢出门,只是远远地看着,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还是拿把宰猪刀纵横几条街的王淮山吗?这还是那原来的世界吗?唐先生持斧头,王恶人去告状,甚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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