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挑战自我说大话了……让我食言而肥吧……我不怕胖,我是一个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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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考虑,孟婉如只不过是为了不拂李令泽的面子而已,她确实要好好考虑考虑以后与李令泽的关系该向什么方向发展。李令泽没表白之前,她可以很坦然的和他一起工作开会所,现在知道了他的心意想要装若无其事简直是自欺欺人。
李令泽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也不逼她,说要先回去做好开会所的策划书,孟婉如得以松了口气。
既然要合作,那么就不适合再逃避李令泽,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她的黑社会计划有必要加快进度了。
想到这里孟婉如紧跟在李令泽之后离开了家门,找到魁叔和他一起又到了王霸那。
王霸和魁叔看孟婉如焦急的样子,还以为她过于担忧自己的生命问题,所以才想迫不及待的吸收“邪气”,两人充分表示了谅解,换作是他们遇到性命攸关的问题也会坐立不安。好在两人这些天都没闲着,绞尽脑汁想了不少收编狼哥的方法,这次三人聚在一起密谋了许久,终于酝酿出了最终计划。
狼哥最近真的是春风得意,有了钱腰杆子就是硬,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王霸和魁叔喜欢鼻孔朝天和他说话了。自他做上了福建人的代理之后,手下人的钱袋子也跟着鼓起来,现在小弟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狂热的崇拜,恨不得把他放到神位上供起来。
如果说以前手下对他是忠心,那么现在就是忠心耿耿。狼哥也更为清醒的意识到,光靠义气的话队伍凝聚力是不够的,要有足够的利益才能最好的笼络人心。还好,他觉得自己明白这一点还不晚。
可舒心的日子没过多久,他就开始纠结了,因为福建人忽然说不和他做生意了,他们要换个代理!
人没有拥有过就不知道失去的痛苦,照理讲不能做代理只不过是恢复以前的情况,最多还是回去收收保护费,赚点其他小中介费什么的,但是眼睁睁的看着每月几万两银子的收入没了,谁不会眼红?虽然那几万两要分给手下,到他手里的只有几千两,几千两银子他还不放在眼里,但是手下就不一样了,以前日子苦哈哈,每个月能领到十两银子以上都算是好日子了,现在每人每月都能领到五十两以上,足足翻了几倍。
有手下甚至满脸激动的对他说:“老大,我婶婶以前还鄙视我说混黑社会没钱途,我这个月甩给她三十两银子,她恨不得抱着我叫儿子。闲话也不说了,逢人就夸我有出息。”
狼哥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跟兄弟们说生意没了,大家继续去收保护费吧,估计立刻就有人要反出他门下。人都是这样,你每天给一个乞丐一两银子连续给上一个月,忽然有一天只给他一个铜板,他甚至能恨上你。他不会想这是不是他该得的,他只会想你剥夺了属于他的利益,哪怕那所谓的利益都是你赐予他的。
福建帮只有一个叫马雷的联络人被长期外派在京城。所以狼哥急了之后亲自去找了马雷,问他为什么本来合作的好好的,自己给他们在京城找了许多大主顾,每个月都帮他们销掉不少货,而现在说取消就取消自己的代理身份。
马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有着福建人标准的黝黑皮肤和南方人的狡黠,他的双眼看惯了海上的风浪,更看惯了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对于狼哥的质问,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了合同。
要说狼哥也真的是个实在人,他当初和福建帮说好合作的时候只签了简单的合同,简单到上面只有一句话:由狼帮代理福建帮在京城的私货销售,每月抽取总货款的一成作为报酬。
“这是我们签的合同对吧?”老马眯着眼手指合同唯一条款问狼哥。
身为一个标准的法盲,狼哥很理直气壮的说:“对啊,上面写得清楚楚你们福建帮的货都要让我们做代理,而据我所知,你们并不是退出京城,那为什么要取消与我们的合作?”
老马很耐心的跟狼哥解释:“你看看清楚,上面写着由你们狼帮做我们的代理,但是却没写明代理时限,也就是说,我们随时有权取消与你们的合作!你就是上衙门打官司也会判你输。”
当然了老马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他们这种走私团伙因为内杠问题怎么可能找官府来判决呢。事实上,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解决办法,所以狼哥被激怒了:“当初因为你们说不知道这种生意能做到什么时候,万一海上严打断了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只有你们要把货卖入京城,一定会通过我的手。我是信任你们才签下这个简单的合约,你们福建人可以认为我傻,但是不要认为我好欺负!你以为越过我,你们在京城的买卖还能做下去吗!”
泥人尚且有三分性子,更何况是脾气本来就暴躁的黑社会大哥。他们偶尔会跟你说说理,但是说理说不通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挥舞着拳头暴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狼哥这算是在威胁老马了。这也是他心中笃定,三巨头中只有自己这最穷的会看上这个代理身份,王霸的赌场日进千斗,魁叔的妓院和酒楼也都是来钱的买卖,他们两才不愿来赚这份辛苦钱。
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那是对好人来说的,他狼哥并不认为自己要让别人发好人卡。
福建帮不想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他倒要看看他们新找的代理人是谁,添堵的事情他也不排斥去做。反正福建帮大本营在南方海边,他才不怕与他们冲突,难倒他们还能杀到京城来?
老马不是被吓大的,但他也不想就这么和狼哥撕破脸,毕竟人家是地头蛇,随时都可以阴他一下。所以他最后还是稍微透了透口风:“狼哥啊,你仔细想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吧?”
狼哥不是傻子,他从老马的话里品味出似乎这次的事情是有人专门针对他来的,断人财路,是谁那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