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之地的中心处,这里方圆十里之内并无一座城市正在热热闹闹的兴建之中,这里人声鼎沸,聚集有足足百万人,都在辛勤的劳作,开采石料,修建城墙,挖开水渠,引来泉水,开垦土地,播种粮食等等!这些人里有南方的士兵,也有北方来的难民,但是人人脸上都充满着希望和朝气!
荒芜之地本是不毛之地,遍地沙砾岩石,但是自从李天峰布下大阵之后,浓郁的天地灵气被大阵聚集过来,也使得里面的环境在悄然改变。
土地不再贫瘠,渐渐的开始出现土壤,可以种植作物;
风沙亦逐渐消隐,再也没有那样的大风一起黄沙盖天的天气。
风清扬敏感的发现了这些变化,他当时正为如何安置北方迁移过来的难民而发愁,南方固然地广人稀,急需人口,但急切之间也无法消化几百万之重!他便灵机一动,不如在这里新建一座军事要塞吧!
这里有大阵保护,极为隐蔽安全,若是当作一个军事基地来使用的话,那么,南可作为南方两省的凭仗,北可作为进军的平台,向西也可绕过厉风关,直接进军西方六行省,真是进可攻,退可守。
于是风清扬便从难民中挑选出了八十万身强力壮的人士,再加上从北边撤回来的二十万步兵,开始修建这座堡垒!
李天峰知道之后,大力支持,他甚至亲身直入地下,寻到一处巨大的地下湖,将其与地面打通,然后设下阵法,用天地灵气为动力,将湖水源源不断的引上来,滋润着地表的土壤。
既然要建,那就干脆建一座城市,顺便也将这荒芜之地潜移默化的改变过来,也算一大功德!
风清扬站在这里一处初具规模的城墙上,淡淡的看向北方,那里有百万大军正在虎视眈眈,但是,风清扬丝却毫不担心。
他们打他们的,咱们干咱们的。
风清扬才不相信,有大阵守护,就凭那些普通士兵,再多又有什么用?!毕方?呵呵,这次老夫等着看你热闹了……
“国师,我们到底进不进去?”耶律得重有些着急道。他们百万大军已经在阵外等待两天了,士气都有些浮躁起来。
毕方皱着眉头,沉吟不语。这两天他又进去过几次,每次都是在那大阵边缘百米外就感觉到了危险,却又说不出所以然。其中一次,他心中一横,又向前前进了五十米,到了那里,心中危险的感觉越来越盛,忧虑半晌,终是退了回来,不敢鲁莽前行。
“国师,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耶律得重皱着眉头道:“不如我们先拍一些人进去,好好探查一番如何?”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总好过无奈的等待。
毕方点点头道:“这样也行。这种险地,对方军队却能安然穿行其中,必有凭借。只要找出那原因即可。”
耶律得重见毕方同意,立刻命令道:“骑兵第一大队,分做百个小队,百人一组,向里探索,前后照应,不得冒进。沿途记录下详细地形,以备大军行军之用”
一个万人骑兵大队很快分好了队伍,缓缓进入到那浓浓白雾中去。
这些骑兵小队,两两之间相去不过几十米,交相呼应,以免走失,他们也都很谨慎,因为在这种地方,一旦掉队,那么就在这里转悠到死吧!
骑兵们缓缓前行,一面互相联络,一面又有专人记录下周围详细地形。
随着队伍的行进,这些人渐渐放下心来,刚开始的紧张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也不过如此的轻视,毕竟若这里仅仅是使人迷失方向的话,还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侦察兵,都懂得如何辨别方向。眼下这样的情况,和那种在满天乌云的黑夜中寻找方向的情况不是一样的么?
寻找方向有很多办法,不一定单靠太阳或星星来辨别,比如说地表灌木的分布,灌木内部的纹理等等,都能有效地指引方向。
随着队伍的前进,这些侦察兵们渐渐来到了毕方曾经来到过的地方,就是大阵外百余米处,但他们却并没有感到有何异常,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毕方那样通神的本领。
队伍继续前进,又前进了五十米,还是没有感觉,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随着慢慢的接近,人们的心中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丝紧张,那是生命面对危险时本能的恐惧。
忽然,队伍最前面的一匹马嘶吼一声,人立而起,将马上骑士掀翻下来,掉头就跑,怎么拉都拉不住。受此一惊,众人都停止了前进,惊疑不定的看着那远去的战马
那名摔下马背的骑士,狼狈的站起来,呸了一声口中尘土,回头看看众人,恨恨的骂道:“这该死的畜牲,发什么疯,将老子的腰都快摔断了!”
后面的几名骑士本想取笑两句,忽然目光直视前方,惊呼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前面十米外,一块巨大的石碑矗立前方,足足有三丈高,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字一般,白雾缭绕之下,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有几个骑兵欲要策马前去看个清楚,哪知平时听话无比的马儿,此刻怎也是不敢前进,只在原地焦虑的来回徘徊嘶鸣,好像前面有极大的危险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
几个胆大的士兵下得马来,拔出兵器,全神戒备,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去,越往前挪,心中压抑的感觉越盛,几乎使人不能呼吸,仿佛前面有一头恐怖的怪兽正张大了血盆大口等待着他们一样。
士兵们的脸上汗水淋漓而下,有的人脚下都有些不稳,但是几个人相互鼓励之下,还是向前多走了几步。
终于,他们看清楚了前方那块石碑,上书八个血红大字:“行人止步,擅入者死!”笔锋虬劲锋利,好像一把把尖刀直刺人心,让人不敢逼视。石碑的背后便是更加浓郁的白雾奔腾翻滚,以平常人的目力,甚至看不出一米之外!
这几个士兵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前进一步!
忽然,不远处又传来几声马匹恐惧的嘶鸣只声,显然是邻近的队伍也寻到此地,马匹不敢前进,掉头就跑。
这种莫名的压抑终于达到了顶点,士兵们纷纷大喊一声,掉头就跑。
恐惧是会传染的!一个跑了,第二个也会跟着跑。不一瞬,所有人都调转马头向后狂奔而去,唯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