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从他的那次奇特的聊天奇遇中早一对这个结论有了七七八八地把握,只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因此只是淡淡地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是一种很拙劣的掩饰罪证的方式!”古警官指着衣橱壁上几处细小的暗点轻蔑地笑道。
齐峰看着那些斑点仍然一头雾水,他并没有看到有任何异常,只是感到疑惑,为什么衣橱的内壁被红漆刷的严严实实,这根本就没有必要。
“有些人以为用红色的油漆就可以遮盖住血迹,”古警官轻蔑地笑道“谁能料到血本身就是一个顽劣的家伙,尤其是带着罪孽的血。他是不甘心被其他的东西整天遮掩住,时间长了,他就会和油漆发生一种化学反应生成这种很独特的颜色。本来清一色的红漆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些杂色,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这种暗斑对于平常人来说好不起眼,”他接着说,“但是遇到有经验的人便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齐峰问。
“我已经把血液样本送交给血液鉴定科,我相信他们不久就会给我们一份有价值的报告,比如一段DNA的排序数据,案发的大约时间。”
齐峰微蹙着眉头,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古警官,生怕漏过字里行间的任何信息。
“我们会找出本市近四个月和近五个月之间的失踪人口,然后核对他们的DNA排序,找出相似的人,然后逐个排查。”
“为什么只找近四个月和近五个月之间的始终人口,你是怎么确定这段时间的?”
古警官神秘地笑着:“你知道这家餐厅的前任主人是谁吗?”
还没容齐峰有片刻思索,他的耳旁就响起古警官既恼恨又兴奋的话:“我就意识到这儿要出一些事,果不出所料,”然后又凝神思索几秒钟,最后肯定地说“一定是那个私人医生在搞怪!这里所发生地一切一定是必然的偶然!”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齐峰又催逼了一句。
“在DNA没有测出之前,什么都是未知数!只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还有一具尸体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仰首向天,突然神情为之一振,大声说,“好一个‘风吹草低见牛羊‘,这牛羊见的及时!”
古警官说完便大迈步走下楼去,齐峰慌忙地问道:“我们去哪儿?”
“睡觉!”古警官头也不回一下,坚定地说。他步履轻快自然,透过窗户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烘托出一片光环。
“那么尸体怎么办?”齐峰急切地问道。
“如果我的职责已经沦落到去寻找尸体,那我请愿这一次睡觉将长眠不起。”古警官鼓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说。
齐峰快步跟上,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