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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斐武田、上杉两家的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而我们的主角,三河武田家的当主信清殿下,可就闲的冒泡了。
这段时间,决心将种田流发扬的到底的信清,本着“一个锄头一个坑,一直挖到京都去”的伟大理念,对长岛一向宗的地盘,展开了蚕食手段,而他本人,则迎来了久违的悠闲日子。
1554年11月,三河武田家来了一位贵宾,正是前段时间,来过清州一次的菊亭晴季。
时隔两月,菊亭晴季一改第一次来清州之时的颓然,脸上红光满面的,仿佛刚中了几百万贯大奖一般。信清一打听,才知道这小子因为上次的那单“大买卖”,令天皇大为高兴,当时就升了他的官,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大纳言了。
这次跟随菊亭晴季一同来的,还有晴季的父亲左大臣菊亭公彦,看来上次信清托晴季带给这位权臣的礼物并没有浪费,这效益回收倒是挺快的。
这两父子此次来,一是为了颁布朝廷的正式任命文书,并为信清带来了一些从六位以下的官位任命,这些当然不是免费的,钱还是要给的,信清也不再乎这点钱,于是全部收下了。
另一事,便是天皇要信清即刻上京面圣,所为何事这两父子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好事,好像,将军义辉也曾在天皇面前委婉的表示过,要召见信清。信清仔细一想,觉得这也是件好事,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信清终于要上京了,虽然信清未必就把天皇看得有多重,但是此举的意义是重大的,即便只是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这表面功夫也是马虎不得的。
这次信清包括菊亭晴季和菊亭公彦都是轻装简行,一行也不过十数人,菊亭公彦与晴季父子本人也是颇通武艺,虽然不见得怎么精湛,但是不俗的身手配上他当朝重臣的身份,倒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人会打他的主意。
信清这边没有带什么人,只是让勘十郎以护卫组头的身份加入了保护菊亭公彦父子的行列,其他人要么正在外出中,要么就是忙得脱不开身,现在也就只有勘十郎这个闲人可用了,本来信清打算让更稳重些的虎纲随行的,在觐见天皇的时候也能提醒一下关于礼仪方面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子最近一天到晚都跟勘助混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一老一少搞些什么名堂,信清猜想也许是勘助有什么事情需要虎纲帮忙吧。
觐见天皇当然要穿朝服,本来照常理,朝服都是很宽大的,就像菊亭公彦父子那样,袍子一罩,除了脑袋,几乎什么部位都看不见了。可是信清一穿上朝服,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他的身高实在是太恐怖了,现在保守估计也至少在一米九以上,穿上这套为一米五六左右的日本人设计的朝服,别说宽大了,大部分的肢体都露在空气中,那模样,就好像是大人穿了小孩子的衣服,特滑稽。
“信清殿下真乃非常人也!”菊亭公彦擦着额头山的汗珠尴尬的随自己的儿子道,而晴季则傻呵呵的笑个不停。
没办法,菊亭公彦和晴季事先也没考虑到信清的身材,所以朝服也只是按照平常人的身高做了一套,按天皇的话说,这件朝服用的都是新料子,比正一品的关白穿的还要新,已经是很对得起信清了。
菊亭公彦也觉得这样的穿着,觐见天皇有些失礼,于是特准信清在入京前可以不穿朝服,等到到了京都了,再找人为他量身赶做一套朝服。
这样的决定让信清很是松了一口气,穿上朝服难看他倒是不怕,可是前世看那些大河剧中的公卿,登场的时候都是脸上白面儿抹的跟个吊死鬼一样,真是要多丑有多丑,能把死人吓活了又吓死,自负英俊潇洒的信清当然无法接受,可怜的信清还没有分清大河剧和现实是不同的,抹上白面儿只是一种艺术表现形式。
因为与长岛一向宗紧张的关系,为了保险起见,信清准备走水路转到鸟羽港,然后从伊势进入纪州,水路信清有自己的港口和水军,虽然现在规模还不大,也没有适合的水军统领,但是做做船运还是蛮轻松的,刚好可以试试新研发出来的战船。
三河武田家的前主家今川家在水军方面一向都是处于弱势,因此骏河水军众也算不得很大的水军势力,只是扛着今川家大旗的他们在伊势、三河、远江和骏河船运一块儿还算顺风顺水,当然,伊势那一块儿的大佬是熊野水军,骏河水军也算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了,但是总的来说,有今川家这座大神做其后盾,倒也没什么势力会与他们为难。
在今川家灭亡之后,信清就收编了东海本地的水军势力,统一交由李老管理,由于这一次带着两位朝廷重臣,为了确保航线上的安全,信清命提前给九鬼家的水军打过了招呼,虽然信清并不惧怕这些海贼,但是,能够将事情简单化的话,还是不要多惹些无谓的麻烦的好。
发的船时间,定在次日上午约莫十点左右,这时代也没有钟表,南蛮的这些玩意儿信清还没有搞到手,因此只能看天说话,具体位置看不真切,即便不是十点位也应当相去不远。
选在这时候发船是因为这时间海上较为平静,毕竟此行中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坐过船,新船的性能也还不清楚,在海上不着天不着地儿的,出点什么事还真不好办。
就这样,一行人在滨松港准备停当后,登上了去往伊势的船,这两地的距离也不算远,不过一日半海程,在起初看见信清所造出来的大船的时候,倒是令菊亭公彦父子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船只在海上稳定的航行,一路都无甚大事发生,船只的稳定性,相对于现阶段的关船有了很大的提高,虽然距离信清理想中的船还有些距离,但是,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
由于海浪的声音有些吵,因此,这天信清直到很晚都没有睡着,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的时候,船只却在海面上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见头顶甲板上传来急促而纷杂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又是在海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难道有海贼劫船?”不及多想,信清只得将刚退下的衣物又穿上,顶着疲累登上甲板查看。上了甲板信清就看到一大帮水手在船边抛着缆绳,陆陆续续的下海,而一名骏河水军的船头则在一旁指挥,信清看得奇怪,便走上前去询问,他走到那名船头的背后拍了一下,那名船头回头一看是信清,赶紧行礼。
“主公大人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是不是我们把您吵醒了?”那名船头恭敬道。
“海上风浪大,我们这些陆地上的人比不得你们这些常年生活在海上的人,睡不着啊,出来透透气,对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在演哪一出呢?”信清望着那群水夫说道。
“哦,这个啊,有人在海上遇难了,也亏得我们的一名水夫在晚上出来撒尿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要不这人可就死定了,这不,正捞着呢。”船头说道。
“海难!不会是遭海贼了吧,不过你们的声响最好弄小声些,公彦和晴季大人他们刚睡下,不要把他们呢给吵醒了,走,随我去看看,对了!有没有认清楚落水的有多少人?”信清道。
“是,主公,我会吩咐弟兄们小心的!说到人数嘛,天太黑了也看不太清楚,不过据下水的弟兄们说好像有五六人的样子,而且据服饰上来看,似乎也不像是本地人,倒是有些像明国人。”那名船头想了一下道。
“明国人!”信清一听这几个字顿时来了兴趣,信清一时间也没了睡意,耐心的在一旁等候打捞的结果。
首先打捞上来的是一名五六十岁的老者,果然身上穿的是明国服饰,看表情和身体的发白程度,很明显已经在水里泡了有不少日子了;接着打捞上来的是一名少年,只有七八岁,还保持着很微弱的意识,跟前面的那老者一样穿着也算华丽,应该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弟,而且,看他们的长相有些相像,不是爷孙就是父子。
接下来打捞上来的就都是一些护卫型装束的人了,好歹信清也是被古装剧熏陶着长大的,这点辨认功夫还是有的。
随着人员的陆续打捞,一个身着盔甲的男子引起了信清的注意,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俊美青年,看装束应该是将军一类的武职,只是头盔应该是掉水里了,披头散发的有些狼狈,他的意识还很清楚,他被打捞上来后,先是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周围全是装束奇怪的人,而且身高都不是很高,他试着说了几句话,发现周围全是茫然的神色,突然,他看见了一个在人群中独立不群的人正笑着看着他。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那男子试探着问道。
信清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这一举动却让男子欣喜异常,身处异国语言又不通的话,可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的,现在发现一个能够听懂他的话的人,他当然很高兴,只是,自己等人也是被海贼掳来的,看眼前这位衣着华丽的男子也不像那些“倭人”一样啊,难道他也是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