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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半三保长,服部家第一代目家督,半三又做“半藏”,是服部家用来代代相传的名号。服部家正式形成家族体系,是在石见一国,历代相传的族长,都以石见守自称,因此,服部半三保长又称为服部石见守保长。
服部氏的祖先原本是日本古代豪族之一秦氏的后裔,而秦氏则是自中国吴国渡海过来的移民,另有一说,说是秦始皇嬴政,为了求取长生不老药,派出了五百精通艺能的童男童女寻访方士口中的蓬莱仙岛。这批童男童女没有找到蓬莱仙岛,却漂流到了日本岛,后来,他们与当地人通婚,形成了秦氏一族。不过,究竟哪个更为正确,就不得而知了。
秦氏不但将中国的纺织技术传授给日本人,更在日本各地展开「新乐」公演,令日本人大开眼界。
所谓「新乐」,是3世纪末到4世纪初,在中国非常发达的一种大众艺能,内容包含歌舞、杂技、力技、魔术、偶人剧、口技,以及训练犬、猴子、鸟等小动物表演节目的大众娱乐,据说是融合西藏艺能与中国艺能的新型技艺。
服部氏算是秦氏支流之一,由于战乱,族人靠着原本的技艺生活依然成了问题,于是,服部氏于16世纪上旬左右,脱离了原本的生活方式,并入纪伊甲贺里修习忍术,由服部半三保长这一代起,正式成为忍者组织。
后来,服部半三保长在甲贺里内部百家的整合运动中,因为并非出自嫡系,而被甲贺逐出,带领着自己的族人,依附在了松平家的麾下,从此成为了松平家的嫡系忍军,侍奉了松平家清康、广忠、家康三代家督。
服部家是松平家一支非常之重要的力量,早在信清尚且还是吉田一介领主之际,就对这股势力打起了主意,其实,历史上所谓的德川四天王,除了酒井忠胜之外,其他的三人,都已经在信清的算计之中了。
服部半三保长是在松平家宣告降服的时候加入三河武田家的。换做是历史上的服部正成当家的话,也许对于松平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忠心,不过,现在的正成不过是一个12岁的小孩子罢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忍者,而不是家臣,所谓的忠君思想,还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这次,被服部半三保长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就是他的儿子服部千军和服部家的一名下忍松御前。这是服部千军出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服部家效力于信清之后,所出的第一个任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服部半三保长甚至有言,如果服部千军此次任务失败,他不但会失去继承服部家的机会,甚至,连性命也难以保全。
不怪服部半三保长作为一个父亲心太狠,身为服部家的一名忍者,无论你是何种出身,在没有立下功勋之前,与其他忍者没有任何区别,要想在这黑暗的世界中生存,将服部家发扬光大,服部半三保长需要的是最优秀的继承人,一个无往不利的杀戮机器,就像他一样。
信清的大军,在平定菅沼家叛乱的第二天,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向着饭尾家的戈马城出发了。这次,由于有来自与七郎方面的帮助,再加上一个井伊直亲,对上一个迟暮的饭尾家,用不着精锐尽出。
于是,信清将军队一分为二,一部由自己带领,竹中重治为军师,率领12000军势攻戈马城;另一部交由虎纲统领,勘助和业正随军参赞,率领17000军势攻挂川城。两路大军同时开进,泷川、真田及服部三部忍军作为三河武田家的眼线,广布于大军五里范围内,凡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也决计无法瞒过信清的眼睛。
得知信清大军来攻,戈马城城主饭尾贤龙赶紧向井伊、松井、犬居三家发出了求援信,犬居家因路程太远,加之犬居天野家当主天野泰景心怀鬼胎,只顾着自己的犬居城的安全,没有回应;而松井家则早一步被佐吉寝反,宣布保持中立,只有井伊家当主直亲一人来援。
信清率大军奔袭半日,抵达丰田,此时,井伊直亲的部队已经进驻了戈马城,城内的士兵由原来的8000人,达到了20000人,几近是信清兵力的两倍。
戈马城在今川家未灭之前,曾经一度成为三河武田与今川两家交战的中心,属于前线重城,因此,在那段时间,信清曾经命人将其加固过,虽然没有弄得像富田城那样坚不可摧,但是亦非信清现在手上的这点兵力所能攻下的。更何况,两军兵力悬殊这么大,饭尾家野战的几率还是蛮大的,扬长避短才是行军指挥作战的第一准则。
信清在丰田下营不久,饭尾家也领兵出城,在长下结营。两军大营相距不过四五里,登上高台,便能对对方营内的布置一览无余,这也免去了劫营的可能。
丰田,三河武田家大营。
信清和重治站在临时搭建的箭楼上,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对方大营的布置,发现,饭尾贤龙基本上没有搭建什么防御设施,似是对自己这一方的实力非常自信,信清和重治相顾一笑,先让这些家伙安乐一段时间,等到正面决战的时候,有他们好受的。
信清和重治回到大帐,发现一袭白衣的服部半三保长已经侯在那里了。
信清行至主位坐下,竹中重治跪坐其一旁,信清折扇一打,对着跪在前面的服部半三保长问道:“直亲殿下态度如何?”
“嘿嘿!回主公,直亲殿下答应了主公的计划,不过,他希望主公在此事件后,能够保全井伊家。”服部半三保长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刺耳,看来,倒也不是故意装出来恶心人的,好在信清听这声音也听了好些年了,倒也还能接受,倒是身边的重治觉得一阵恶心,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哼!竟敢跟我谈条件!罢了,井伊家这块肉还入不了我的眼,太瘦了,没什么嚼劲儿,只要此事能够漂亮的完成,我自会保他井伊家无虞,倒是你,半三保长,我上次跟你提过的事情,你可曾考虑停当?”信清冷着脸道。
“嘿嘿!回主公,犬儿千军能够承蒙主公看上,收为直臣,自是他的荣幸,不过,在下恐怕小儿顽劣的脾气会失礼于人,加上他现在年纪也还尚小,还请主公准寻在下再多调教两年,到时候,一切但凭主公做主!”服部半三保长俯身道。
“够了!我不想听一些推脱之词,难道,你以为,跟在我身边,能够学到的东西,还不如你教给他的吗?”信清佯怒道。
“嘿嘿!在下并无此意!”服部半三保长顿时额头汗珠满布,赶紧解释,不过,配上他那阴阳怪气的强调,怎么听都别扭无比。
“好了,你也不必紧张,我倒也并非真的马上就要你的儿子道我身边来,我只不过是觉得,跟在我身边,他将来的成就会更大一些,忍军方面的实力本家已经足够强大了,像服部千军这样的人才,不能白白浪费在一些黑暗的任务中啊,难道保长你不希望服部千军成为武士吗?”信清面色一改,语气又缓了下来,这翻脸速度之快,直令一边的竹中重治佩服不已。
“嘿嘿!在下明白了,等这次任务完结之后,我就将千军送到主公身边来。”服部半三保长考虑了片刻后,俯身道。
信清发现旁边的重治,此刻被服部半三保长的怪腔怪调给折磨的痛不欲生,于是微笑着对服部半三保长道:“还有一事,你这声音我听着是没什么,可是别人恐怕会不大习惯,我看,你以后与我说话,还是简短直接一些好吧,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
“是!”服部半三保长回到。
“恩,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好了,你可以走了。”信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改变,听起来舒服多了,总算有了几分自己记忆中忍者的样子。
“是!”服部半三保长起身退下,刚要退出大帐的时候,信清却突然叫道:“慢着!”于是,服部半三保长只有又回来听候信清的差遣。
“看你蒙脸蒙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你的真实面目呢?身为你的主公,这个特权还是有的吧,将面巾摘了让我看看!”信清拿着扇子,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心,一脸玩味的道。
“是!”出乎信清的意料,服部半三保长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信清摆了摆手,示意他将面巾取下来,于是,服部半三保长将头罩摘下,露出一个现时代武士常梳的发髻,接着取下面巾......
信清看见面巾后的脸,不由脱口而出一句国骂:“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