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三丫看着信誓旦旦的小二离去,顺手将壶里的茶倒了一碗,闻了闻,没什么特别,浅尝一口,除了清凉,倒也有一丝甘甜。“嗯,还不错!你也尝尝。”说着,还好心的给钱宝宝也倒了一碗。
看三丫一碗接着一碗喝的如此痛快,钱宝宝也感觉有些渴,也端起碗来喝了两口,一抬头,发现三丫正在边摇头边拍自己的太阳穴,皱眉问道,“你干什么呢?”
三丫看着钱宝宝由一个人逐渐变成两个人,嘴里喃喃道,“真奇了怪了,听说过喝酒能醉人,没想到喝茶也可以啊。”听三丫说这话,钱宝宝呆了一下,心中一凛,忙把自己的茶碗扔了出去,站起身来,打掉了三丫颤崴崴拿着的的茶碗,自己却感觉一阵晕眩,四肢也渐渐变得无力,钱宝宝双手扶住房桌沿,怒视着正在不远处笑嘻嘻看着他们的小二,“你下了迷药?”
迷糊中的三丫发现周围已没有了喝茶的人,只有小二在一边笑,那笑慢慢变得狰狞,笑的好难看,这样想着头一歪晕了过去。小二看着钱宝宝笑嘻嘻的说道,“你还真有两下子,中了我的仙人醉,还能挺这么长时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钱宝宝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小二一笑,“钱少爷,这您就别问了,我这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说着,他慢慢走向了钱宝宝,却不料原本马上要倒地的钱宝宝突地向他发了一掌,正打在胸口上,小二向后一退正撞在另一桌子上,冲力把桌子撞翻了,小二也倒在了地上,他只觉得胸口一闷,喉咙一咸,险些吐出血来,正惊疑不定,却看钱宝宝又要向他扑来,却在半途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一定要再补他两掌,要让他起不来,钱宝宝这样狠狠的想着,慢慢失去了知觉。
很快,小茶棚内出现了几个拿刀的粗鲁汉子,麻利把晕倒的二人装进了袋子,扛上马背,牵着马儿朝与富贵镇相反的方向走了。茶铺小二把茶铺收拾干净利落,又开始卖起茶来,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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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宝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手上痒痒的,好像有虫子爬过一样,手一抖,一只潮虫跑掉了,抬眼看,这是一座坚固的牢房,两边的墙上连一个小小通风口都没有,另两边的大腿粗的栏杆围着,标示着这是牢房,牢房门用手腕粗的铁链缠绕着。钱宝宝想起身看清楚牢房外的情况,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肚子上还有个重物在压着,努力抬头看,却是三丫的头枕在了他的肚子上,仍在昏睡着。钱宝宝用最大的力气去摇晃三丫,却只是在她身上轻拍了几下,而三丫毫无感觉,睡的仍是香甜的很。钱宝宝用力的撑起身子,见牢房外的两侧墙上插着几只火把,照的整个牢房通亮,墙上挂着各种刑具,空地上有一个方桌和两条长凳,有两个人正坐在桌边喝酒。钱宝宝用力摇晃着滑茖到他腿上继续美梦的三丫,“起来!”三丫睁开迷茫的眼睛,不明白钱宝宝怎么会在她房里,揉揉眼睛,张口问,“你在我房里干嘛?”
钱宝宝忍住怒气,“我们现在被人关在了牢房里。”
“啊!”三丫四处观望,果真不是这几****睡的钱府卧房,她用手艰难的撑起身体,感觉很吃力,很索性靠在了钱宝宝身上,问“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钱宝宝喝斥,“别往我身上靠。”
“靠一下有什么关系?”
这时,听到动静的两个牢头,走了过来,听到二人对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边笑边不怀好意的对三丫说道,“好妹妹,哥让你靠,一会儿啊,让你靠个够。”说完二人又是一阵邪笑。
三丫张口就骂,“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兴。”敢占我便宜,活该。
刚才说话的牢头一听这话,不由怒火中烧,回身从墙上拿起一条藤鞭,还骂咧咧的说,“妈的,找死,看老子怎么教训你!”正要去开牢房的门,却被另一个人拦住,“麻子,你别乱来,现在大当家还没说怎么处置他们呢!算了,等会大当家过来发落完还怕咱们收拾不了个她。”叫麻子的人被劝回到桌边,边喝酒边使劲的瞪着三丫。
“少说话,小心祸从口出!”钱宝宝低声劝诫。
三丫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说完,便离开钱宝宝,自己挪到墙边上,往墙上一靠,这回不用求你了。“这是什么?”三丫用手在旁边的墙壁上抹了一下,发现是黏黏的黑红色,周围一大片都是。
“可能是还没干透的血迹吧!”钱宝宝靠了了一旁的木制围栏上,回道。
三丫一听吓的忙把又要伸向墙壁的手缩了回来,又感觉到脚上暖暖的,好似穿了那种毛绒拖鞋的感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快要赶上她的脚一样大的一只老鼠,惨叫了一声,抖掉了脚上的老鼠,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钱宝宝的身边,回过头惊恐的怎着她刚刚呆过的地方。
“怎么会有血呢?”三丫轻声问着旁边的钱宝宝,在这个未知的环境里,只有他是三丫熟识的人,说些话也许可以减轻心中的恐慌。
“大概是想不开撞的吧。牢房里经常有死人的。”钱宝宝闭上了眼睛。
“那我们是在哪里的牢房,好像不是县衙吧?”三丫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牢头。
钱宝宝摇摇头,“应该是山贼的牢房吧!”
“那怎么办?会有来救我们吗?”三丫凑近钱宝宝,压低声音问。
“你说呢?有人知道我们被抓走吗?”钱宝宝反问。
完了,三丫丧气的想着,想不到会糊里糊涂的死在这个不知名的牢房里,真是衰呀!三丫越想越委屈,不由放声大喊,“啊!”钱宝宝一手捂着耳朵一面皱着眉头看着她;那两个牢头被叫的心烦,‘啪’一拍桌子,“叫什么叫,叫魂哪!”
三丫看着他们挑衅道,“对啊,我就是叫魂,我不只要叫魂,我还要诅咒你们永不超生,死了也要下十九层地狱!”说十八层不过瘾,三丫索性再加一层。两个牢头一听,立刻撸起袖了,打算教训她一番,尤其是刚才挨了三丫骂的那个,“嘿,小娘们,今儿我要不打得你叫娘,我就叫你娘!”说着,就动手去开牢门。三丫见状,则大声喊叫起来,“杀人拉!”
“谁敢杀我请来的客人?”一声炸雷,几人回头,只见几层石阶上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凶相毕露,一条刀疤从左额角到右脸上,快和满脸的胡子长在了一起,身上斜披一条斑斓虎皮,大咧咧的往那儿一站,铜铃般的眼睛直瞪着牢房附近的几个人。那两个牢头一见他,一拱手,齐叫声:“虎当家!”便恭敬的退到了一边去。虎当家盯着牢房内已经起身的钱宝宝与三丫,一边轻甩一条黑黝黝的马鞭一面慢悠悠的走下石阶,来到了牢房外,冲着钱宝宝呲牙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对不住了,贵客,我黑虎寨的牢房简陋了点,和你富甲一方的钱府比不了。”
“这是黑虎寨......”钱宝宝一把拉住三丫,制止了还要说什么的三丫,接口道,“既然我是客,住在这里总不太好吧,虎当家是不是把我放出去,咱们好好的谈一谈?”
“哈哈哈......”闻言虎当家好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笑不可抑,就连他脸上的疤痕也跟着跳跃起来,“我说钱少爷,你当我傻啊,以你的身手我怎么敢放你出牢房,上一回我的兄弟可没少裁在你手里!”
“上一次是你派人要杀我?”钱宝宝挑眉问道。
“对,没想到的是吃穿不愁的富家少爷也练就了一身武功,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那这次为什么不杀我?”
虎当家神秘一笑,“雇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他要死的,我自然是杀你,他要活的,我当然要把你当成贵客了!”
“雇主是谁?”
“不要着急,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虎当家边说边打量着钱宝宝与三丫,“真想不到,你们两个的赏金会那么高,够我黑虎寨的兄弟好吃好喝几个月的了。”
“你不是想要钱吗?如果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更多的钱!”三丫开始试着和这位虎当家谈判。
“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边放了你,回头你带官兵来围山?”虎当家并不买账。
“那你就不怕那个雇主也带兵来围山吗?”好吧,既然谈不成,那就开始挑拔吧。虎当家一时被问愣了一下,这才仔细打量起三丫来。钱宝宝有些惊讶的看着三丫,心里明白她是想挑拔山贼和那个雇主的关系,却讶于她的胆量,还真是与众不同,“虎当家,为了山寨的安全,还是考虑一下我们合作吧!”钱宝宝也继续挑拔。
虎当家哈哈一笑,“我既然开山立柜,就不怕他们来围山,不过,你们倒是提醒我可以朝雇主多要一些银子。”又回身对站在一旁的两个牢头说,“刘麻子,阿狗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他们,要是有什么差池,我惟你们是问!”
“那她怎么办?”叫刘麻子的牢头一指三丫。
“还是等雇主来验过货再说吧!”说着,虎当家用马鞭往刘麻子的跨下轻扫了一下,淫笑道,“你再忍忍吧!”尔后,哈哈大笑离去。
“你小心不得好死!”三丫气得对着虎当家的背影破口大骂。
刘麻子在虎当家走后,回头看着三丫说,“别急着死啊,等明儿个,哥几个保管让你********。呵”说着和那个叫阿狗的牢头说起了下流的话,边说边笑,边用眼睛瞄着三丫,仿佛她已被剥光衣服站在了他们面前一样。
三丫气极,又要开骂,却被钱宝宝拉了一把,“还是省点力气吧。”说着,靠着围栏又坐了下去。三丫恨恨的跺跺脚,却也知道,张口骂人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更何况体内的迷药还未散尽,刚刚一顿折腾,身体早已感到疲倦,便依言靠着钱宝宝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