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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探秘

于子清正在熟睡中,忽然听到有人轻唤:“紫清,该起床了,太阳都升的老高了。”

于子清哼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哎呀,妈妈,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是呀,从来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床,太舒服了,简直就像睡在棉花堆里。

“妈妈?”有人自语道,接着于子清感到有人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额上,随即又取掉了。“没发烧啊。”

“真烦,还要不要人睡了?”于子清气恼地睁开眼睛,正欲发火,猛然看见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杨妃!”她猛地记起来,自己已经穿越时空,回到了唐朝,此刻正睡在杨妃的床上。

杨妃见于子清醒了,笑道:“你个懒丫头,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赶快起床梳洗,该吃早饭了。”

两个宫女捧着衣服与铜盆进来了,杨妃令她们放下东西,就让她们下去。她拿过一条粉红色的裙子说:“今天我来帮小公主穿衣服。”说着就要给于子清穿。

于子清吓得急忙躲闪,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杨妃笑着把裙子递给她,说:“还从来没人见过紫清公主自己穿衣服呢。”

于子清接过裙子,见杨妃依旧看着自己,不由发窘,说:“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呵呵,我们的紫清公主知道害羞了?好,我转过身去。”杨妃背过身去。

于子清把一块像布似的裙子往身上穿,可是料子太滑,顾了这头那头掉了,顾了那头又掉了这头。手忙脚乱了好半天,也没把那条裙子固定到身上。

杨妃转过身说:“还是我来帮你穿吧,你这个小鬼头,长这么大自己哪里穿过衣服啊。”

没办法,于子清只能把那块布递给杨妃。杨妃把裙子裹到她的身上,用一根天蓝色的长丝带在胸前一扎,系成一个蝴蝶结装,留下两根长长的飘带。再拿来一件浅绿色的薄沙外套,给她穿上。杨妃上下打量,赞叹道:“紫清公主就是漂亮,什么衣服到了你的身上,就像有了生命似的。”

于子清被杨妃扶着下了床,本来杨妃要帮她洗脸的,被她拒绝了。洗脸的事儿,她五岁就会干了,何况现在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她来到铜盆前,正欲动手,却被水中的容颜惊住了:只见眉黛似柳叶,目秀如秋月,朱唇盈盈欲滴,虽说年纪尚小,却已经有了倾城之貌。

杨妃见于子清愣在盆边,笑道:“怎么?被自己的美貌吓到了?再过两三年,国中上下,将无人能敌公主的容貌。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能有如此福分,娶到公主这样的佳人。”

于子清听到这话,脸一红,急忙将头埋进了盆里。心想:坏了,生在这样一个封建时代,自己要嫁什么样的人还不得听李世民的,说不定会被当作政治筹码,嫁到哪个偏远的部落…..惨了惨了。可是转眼又想到自己在唐朝只呆一年,等不到嫁人的年纪就可以返回21世纪了。随即放下心来。

杨妃见于子清心不在焉的洗着脸,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事情,暗想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话惹恼了她吧,不由的有些惴惴不安。于是,她笑着说:“我来帮你梳头怎么样?”

于子清回过神来,说:“不好吧,怎么能让您帮我梳头?随便叫个丫鬟就行。”

杨妃拉着于子清坐到梳妆台前说:“信不过我的手艺?当年我梳头的技术可是皇宫中最棒的,就连母后也要我来给她梳头......”说到这里,她的神色黯淡下去。

于子清猜想,她可能是想起了隋朝宫中的往事,想要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闭口不言。

杨妃从朱红色的雕花抽屉中取出一把红木梳子,轻轻地梳着于子清如瀑的乌发。那时候,她母后的头发比公主的还要稠密还要光滑,可惜父皇从来都不肯多看母后一眼。

“发髻梳好了。”杨妃说。于子清抬眼一看,铜镜中的人已经是云鬓峨峨,修眉联娟了,明眸一转,竟有万种风情。

杨妃从镜旁的首饰箱中拿出几株珠花,插在了于子清的头上。“公主真美。”她由衷的赞叹道。

“我饿了。”于子清说,她昨天只吃了两块点心,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呵呵,瞧我,尽看了公主了,倒把正事给忘了。走,正咱们吃饭去。”杨妃拉着于子清出了门。

屋外阳光明媚,院中百花争艳,蝴蝶蜜蜂穿梭其间,好一派热闹的春景。

两人来到了离寝室不远的一个屋子,屋里已经摆好了餐具,只等待主人的到来。这是一间收拾的很干净朴素的屋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墙边朱红色的格架上摆着几样瓷器,窗边放着几盆鲜花,一盆绣球开得正艳。

杨妃领着于子清坐到圆形的黎木桌旁,接着宫女们端着菜肴依次进来,不一会儿,便摆了满满一桌。于子清看见满桌造型奇特,香味袭人的饭菜,不由口水直流。

杨妃笑着说:“吃吧,这都是为你准备的。”

于子清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吴王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杨妃浅浅笑道:“恪儿回吴王府了。”

于子清想起昨天在寝宫外面看见的情景,情绪顿时落了下来。

杨妃见于子清不动筷子,便给她的碗中夹了一块鱼肉,说:“快吃吧,要不就凉了。”自己只夹了一根绿菜,缓缓地送进嘴里。

杨妃吃得很慢,也吃得很少。于子清从她的眼中看出淡淡的忧愁,她在愁什么?是他们母子分离?还是那不能把握的茫然未知的将来?

用过早饭,杨妃说要陪于子清出去走走,于子清同意了。两人来到后花园里,那里假山叠嶂,怪石嶙峋,楼榭亭台,曲径通幽,鸟儿在百年的参天古树上自由鸣唱,彩蝶在百花丛中尽情飞舞。看到这么美丽的花园,于子清心情十分愉悦,她钻进牡丹园中,折下一朵大红牡丹,放在鼻前嗅嗅。

杨妃看呆了,站在花丛中的公主,竟和鲜花一样娇美,真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人。她不由的感叹道:“怪不得皇上会如此钟爱骊妃,她果然是全后宫最美的女人。”

“您说什么?骊妃?她是紫清的母亲吗?”于子清跳到杨妃的面前问,手里拿着一朵牡丹。

杨妃略吃一惊,暗暗责怪自己不该随口乱说话,不过回头一想,公主已经知道她的母亲是谁了,便道:“是啊,骊妃是你的母亲。她是全皇宫最美的女人。”

“最美的女人?比您还美吗?”于子清不敢相信,皇宫中还有比杨妃更美的女人。

“是啊,她的美能让鲜花都自卑的凋零。”杨妃抚着于子清的头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你的母妃有多美了,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啊。”

“那她是怎么死的?”于子清问。

杨妃的手落了下去,她看着远处说:“你母妃是病死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她一直住在陶然馆,皇上不让别人打扰她。”

于子清见杨妃不愿多说,也没再多问。看了那么多宫廷的电视剧,她深知后宫的险恶,可能随便一句话就能招来杀身之祸,她不想给这个善良的女人带来祸端。

于子清住在兰清宫,每天都有妃嫔前来探望,她们送来的礼品堆满了整整三大桌子。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于子清很强烈的感觉到这个“紫清”公主的地位非同小可,任何一位公主都不能和她相比,她就是李世民心尖尖上的肉。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皇帝,讨好了她也就是讨好了皇帝,这也便很好理解那些妃嫔为何会费尽心思的想讨好她了。

第四天,李世民来到了兰清宫,他想见女儿又怕她还在责怪自己,心情十分复杂。

于子清见李世民来看自己,便高兴地迎了上去,问:“父皇,您来了?”她已经想通了,既然自己的意识附在了这个紫清公主的身体上,在她回到21世纪之前,她就会按照紫清公主的身份生活,更何况李世民还是个不坏的父亲呢。

李世民有点惊讶,他没想到女儿会这么快原谅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于子清拉着李世民的手说:“父皇请坐,您能来看我,女儿真的很高兴。”

李世民坐到雕花红木椅上,试探着问道:“你,不怪父皇了?”

于子清依偎在他身旁说:“我为什么要怪父皇呢?您这么疼我。”

杨妃给皇上奉上茶,笑着说:“紫清很乖,很懂事,她知道你最疼她,她不会怪你的。”

李世民露出了笑容,抿了一口茶说:“朕还真担心这个倔丫头会从此不理朕呢。”

于子清说:“怎么会呢?您是我的父皇啊,我就是不理全世界的人,也不能不理父皇。”

“这丫头,嘴就是甜。”李世民慈祥地笑了。杨妃也笑了。

看着杨妃醉人的笑容,于子清不由地问:“父皇,皇宫中最美的女人是谁啊?是我母妃还是杨妃?”

李世民的笑容消失了,他喝了一口茶,良久才说:“虽说后宫有佳丽无数,父皇最欣赏的只有三人。你的母妃是全后宫最美最温柔的女人,杨妃是全后宫最高贵优雅的女人,而皇后则是全后宫最贤淑聪明的女人。朕能赢得她们的芳心,此生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哎,只可惜,你母妃,太过执拗。”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触动了心头的伤疤。

杨妃柔声道:“陛下不必难过,骊妃姐姐听到这番话,会十分欣慰的。”

于子清还想问,可是看见李世民悲痛的样子,不想触动他的是那个伤口,便忍住了。

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于子清忽然说:“父皇,我想去看三哥。”

“去看你三哥?”李世民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朕就知道你一天也离不开你三哥。走,父皇陪你去。”

“好啊好啊。”于子清喜笑颜开。看来要知道骊妃的故事,只能从李恪那里下手了。

“皇上,”杨妃犹豫地说:“紫清和恪儿都不小了,两人总呆在一起,我怕别人会说闲话。”

李世民眉头一挑,大声说:“恪儿是她三哥,朕看谁敢说闲话!走,父皇带你去。”说着便牵着于子清的手朝门外走去。

“皇上,”杨妃拦住了他们:“还是臣妾派人送公主过去吧,你就不要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嗯?朕去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对?”李世民有些生气,杨妃话让他很不舒服。

杨妃小心翼翼地说:“太子已经就住东宫,你与恪儿走得太近,只怕会引起一些人的胡乱猜想,这对太子和恪儿都不好。”

李世民盯着杨妃看了半天,叹口气说:“哎,是朕对不住你们母子。”

杨妃感激地说:“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臣妾和恪儿能有今日,全凭你的恩泽,臣妾只求恪儿能平平安安。”

李世民松开于子清的手,抚着杨妃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愧疚:“是朕对不住恪儿。”他转过头来对女儿说:“紫清,父皇不能陪你去吴王府了,你自己去吧。”

“好的,我会向三哥说父皇您想他了。”于子清说。此刻,她深深体会到做皇帝的艰辛,他要承受多少外人不知道的痛苦。

杨妃吩咐下人备好轿子,送公主去吴王府。于子清坐上轿子,晃晃悠悠地出了兰清宫。透过轿帘,只能看见连绵的红墙。不知走了多久,轿子终于落在了地上。一个宫女揭开轿帘,对于子清说:“公主,吴王府到了。”

于子清走下轿来,看见的是一个宽大的,敞开着的门,门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吴王府”。门前立着两尊石兽,门旁站着两名披着铠甲的士兵。她迈进了高高的门槛,走了十多步,便看见几处房屋,几条走廊,她不知道该如何走。

那个宫女见于子清停了下来,便问:“公主,您怎么不走了?”

于子清搔搔脑袋说:“我不知道怎么走啊,这么多房子,李恪会住在哪一间呢?”

宫女惊讶地说:“公主您不记得了?您可是最熟悉吴王府的人了。”

“我不记得了,我有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于子清说。

“哦。”宫女心想,原来宫里的传言是真的啊,紫清公主醒过来之后真的忘记了一些东西。便说:“那您就跟着我走。”

于子清问:“你对吴王府很熟吗?”

宫女回答:“您不记得了吗?每次都是我陪您来吴王府的啊。”

于子清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记得了,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说:“奴婢叫玉奴。”

说话间,迎面走过来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玉奴拦住她问:“你家主人何在?”

那个小丫鬟说:“在后花园和房公子练剑呢。”

玉奴对于子清说:“公主请这边走。”

两人穿过一道圆拱形的门,门里是一条碎石铺成的路,路的两边种着一些竹子。沿着碎石路往里走,渐渐地看见了几座连绵的假山,山上张着一些绿色植物,穿过假山中间的狭道,视野顿时开阔。那是好大的一片花园,花园中间有个白色的八角亭,有几条小路把花园格成了几块。园中有两个人正在鲜花上飞跃,于子清认出那个穿宝石蓝衣服的人是李恪,而那个身着白衣的人却从未见过。只见剑锋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银光,剑气卷起缤纷的花瓣散满天空,两个身影在花瓣中轻盈飞舞。不似比剑,倒像是跳舞。于子清远远地站在假山旁边,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蓦地,两人落在了地上,李恪的剑架在了白衣人的颈上。

“哎,还是吴王剑术高明,遗直自愧不如。”白衣人说。

“哈哈,遗直你过谦了。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的脸上早已落下了剑痕,又岂能把剑架在你的颈上?”李恪笑着把剑送回了鞘中。

“吴王殿下,你看谁来了?”玉奴叫道。

李恪回过头来,看到于子清,快步走过去,高兴地说:“十七妹,你来了?”早晨他还发愁找什么借口去看她呢。

“嗯,我来了,我来看看你。”于子清说。本来想叫他一声三哥,试了几次都没叫出来,谁让他比自己小。

“走,亭内说话,这里太阳大。”李恪笑着说。

于子清随着李恪向亭子走去,她说:“你的剑术不错嘛,什么时候教我两招?”

李恪看了她一眼,不解地说:“你不是最讨厌我舞抢弄棒吗?怎么突然变得对武功感兴趣了?”

“是吗?呵呵,我不记得了。”于子清傻笑道。哎,这个紫清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觉得你醒过来后像变了一个人。”李恪说。

“是吗?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于子清笑着问。

“唔,不清楚,反正感觉有点不对,以前的十七妹是很任性的,可自从你醒来之后似乎变得听话多了。”李恪说。

“那就是变好了嘛。”

“以前的十七妹嘴是很甜的,总是‘三哥三哥’的叫个不停。现在的十七妹似乎不会叫‘三哥’了。”李恪笑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为这啊?叫就叫,三……”于子清停了下来,当着李恪的面还真叫不出口,明明自己比他大很多岁嘛,凭什么要叫他哥?

李恪看着她,笑道:“怎么?不会叫了?我可是你最亲的三哥。”

“我适应适应。”于子清说。

说话间便来到了花园里的亭子中,那个白衣男子开口问:“你们兄妹在谈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于子清看了一眼这个白衣男子,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天下还有这么美丽的男子?!不,不能用“美丽”一词,应该是英俊,可是他的英俊程度实在是超出了男人的范围,应该用“惊艳”一词来形容吧。不行,男人怎么能用“惊艳”一词来形容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该用得什么词来形容眼前的这位超级帅哥。

白衣男子看见于子清贪婪的目光,便将头转向一旁。

于子清从他冷冷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鄙夷,她的头上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过来。猛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情是不是太花痴了?自己是公主吔,什么大世面没见过,怎么会被这么一张面孔所震慑?真丢人。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李恪看到这一幕,便问:“十七妹,你还认得他吗?”

于子清还在为白衣人刚才眼中闪过的鄙夷神情所气恼。喂,长得帅就可以看不起人吗?便没好气地说:“我怎么会认识如此妖艳的人呢?”她故意把“妖艳”两字压得很重。

白衣男子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冷得可以冻死人,于子清没有躲闪,而是挑衅地看着他。心里说:“哼,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大唐皇帝最爱的女儿。”

李恪笑着对白衣男子说:“不要生气,十七妹向来就是这么调皮。”他回过头对于子清说:“别瞎闹,男人怎么能用‘妖艳’形容?你真的不记得他了?”

于子清摇摇头。

白衣男子毫无语调地说:“公主可真健忘,你捉弄人的时候怎么就不会忘记我?”

“我什么时候捉弄过你了?”于子清争辩道:“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李恪急忙对白衣人解释:“十七妹醒来后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你不要怪她,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对于子清说:“十七妹,这是我的伴读,也是你的大哥,房遗直。”

“房遗直?”于子清立刻问:“你是房玄龄的儿子?”

白衣男子冷冷地说:“你还记得家父?万分荣幸。”

“‘房谋杜断’,历史上很有名的。”于子清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兴奋地说。没想到她竟然见到了房玄龄的儿子。

“历史?”李恪疑惑地说。

于子清见说错了话,急忙岔开话题道:“我看房公子你对我很有敌意,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房遗直冷笑一声,不再答话。

李恪看着于子清的眼睛问:“你真的不记得了?”

于子清摇摇头,心里说:“我知道个鬼啊,我才刚刚到这里啊。”

李恪自语道:“看来你真的忘了。十七妹,就因为你的一句玩笑话,害得遗直兄娶了一个他压根就不喜欢的女子。”

“什么?他结婚了?哎,真是可惜。”于子清惋惜道,这么一个超级帅哥竟然结婚了,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你现在装的倒挺无辜。”房遗直说。

“我是真心替你惋惜。”于子清说。她又问李恪:“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详细点儿?”

李恪道:“那还是三年前,那时你才十岁。一次遗直兄和我带你出宫玩,结果碰到了长孙皇后堂兄家的女儿,长孙燕,京城有名的丑女。你一见她就想出了一个主意,硬要遗直兄娶她为妻,你说你要看一个丑女和一个美男生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子。当时我们只当你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你却较起真来,再加上长孙燕正愁没有婆家,这门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定下来了。”

“啊?不会吧?我以前有那么坏?”于子清不相信地问。

“遗直奉旨成婚后,便离家出走,在外云游了三年,直到长孙燕去世了他才回来。”李恪接着说。

“长孙燕死了?”于子清问。

“嗯,一个月前去世的。”李恪说。

“谢天谢地。”于子清抚着胸口说。

“可是遗直中意的女子已经嫁人了。”李恪道。

“不会吧。”于子清深感紫清公主的罪孽深重,她怎么能毁了两个人的终身幸福?她走到房遗直面前,房遗直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很远的地方。她诚恳地说:“房公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晩了。我只希望你能走出阴影,打开心扉,重新寻找爱情,天底下还有许多好女孩。”

房遗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眼中充满疑惑。

于子清以为自己的道歉不够诚恳,便说:“我是真心实意向你道歉的,你要是心里还不舒服,就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

房遗直没有说话,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真的不信?要不你打我几下试试?”于子清拉起他的手朝自己脸上扇去,在触到脸的一瞬间,房遗直的手灵巧的逃脱了,只是他惊疑的表情更加明显。

“难道你要让我以死谢罪,你才肯原谅我?”于子清咬咬呀,一把抽出房遗直腰间的宝剑,随即向脖子抹去。反正紫清公主死了,她正好可以返回现代。在宝剑碰到脖子的一刹那,房遗直伸出手指在她手腕上一弹,她顿觉右手酸疼无力,剑掉在了地上。

于子清握住右腕转向李恪,气恼地说:“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怎样做他才能原谅我?”

李恪回过神来,闭上张了半天的嘴巴,激动地对房遗直说:“遗直,看见了吗?十七妹竟然会主动认错了!”

房遗直的眼睛有了温度,他淡淡地说:“三年了,每个人的变化都不小啊。”

于子清不解地说:“这有什么稀奇的?错了就是错了,就该承认错误。”

“哈哈,别人承认错误不稀奇,十七公主认错可就难能一见喽!”李恪笑道。

“难道我以前很不讲理?”于子清问。

“当然了。”李恪说。

“那别人怎么会那么宠我?”

“还不是看在父皇的份上。”

“我一直很好奇吴王你是如何忍受你这个刁蛮妹妹的。”房遗直突然冒出了一句。

于子清紧张地问李恪:“难道你也是看在父皇的份上?为了讨好父皇才容忍我的任性?”

李恪正色道:“我可没有,只因为十七妹的身世和我相似罢了,同病相怜。”

“怎么个相似法?我们又不是一母所生。”于子清坐在石凳上揉着手腕说。

“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你的母妃和我的母妃却有相似之处,她们虽然受到父皇的宠爱,然而在朝中却没有外戚可以依靠,她们都是孤苦的人。你我也一样,是没有庇护的孩子,我们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保护我们的母妃。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你特别好的原因,也是你为什么不在我面前任性的原因。”李恪看着于子清平静地说,他的眼睛很深隧,看不到底。于子清的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原来是这样。”房遗直的语气也有了温度。

“遗直,原谅十七妹吧。她任性刁蛮只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想博得父皇更多的关爱,其实她的心地是很善良的。”李恪说。

房遗直叹口气道:“哎,我早就原谅她了,那时候她只是个孩子。”他转过身,看着于子清,微笑道:“看到你长大了,我很高兴。”

于子清又呆住了,没想到男子的笑,竟然也能摄人心魄。

“咳。”李恪轻咳一声,打趣道:“十七妹,你又犯花痴了?三年不见遗直兄也不能这样啊。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于子清回过神来,两朵红云飘过面颊,她捶打着李恪,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是欣赏美。美,你懂不懂?”

“哈哈,十七妹还会害羞了。”李恪跳到一旁大笑道。

于子清不再理会李恪,她拍拍房遗直的臂膀,用老大姐的口气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等我碰到了好女孩,一定给你介绍。”

李恪听此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抓住房遗直的另一只胳膊说:“哈哈,遗直兄,你看我这个妹妹像不像换了一个人?还要给你介绍对象?她,她才多大啊!哈哈。”

房遗直看着于子清,笑着说:“好啊,我等着你给我挑的夫人。”

李恪笑着对房遗直说:“干脆把她嫁给你得了,反正现在的十七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刁蛮公主了。”

于子清跳过去掐着李恪的胳膊道:“瞎说什么?小心我让父皇给你娶个丑八怪老婆。”

李恪疼得呲牙咧嘴,连连求饶。

房遗直见两兄妹闹得很凶,便说:“我还有别的事情,先告辞了。”李恪和于子清送他出了花园。

走了好远,隐隐约约听到吴王的声音:“把你嫁给遗直兄,把你嫁给遗直兄。”然后就听到公主大声叫道:“再说,小心我掐你。”接着就听到吴王的惨叫声。房遗直放缓了脚步,“公主。”他自语道,脸上浮上了笑容。这次见到公主,感觉她真的变了,无论从长相到性格,完全像换了一个人。现在的她,似乎更讨人喜欢了。

送走房遗直,于子清和李恪返回了亭中。李恪的胳膊上多出了好几个紫印,他卷起袖子让于子清看:“你可真狠心,瞧瞧,掐了这么多印,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大手劲?”

于子清没心思和他拌嘴,开门见山地问:“骊妃是怎么死的?”

李恪收住笑意,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她是病死的。”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你为何还会有浓浓的担忧?”

“我,我担忧什么了?”

“父皇来看我的时候,你很紧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于子清说。这几天她反反复复回忆了李世民第一次看自己时的每一个细节,她也大胆的猜想了紫清公主香消玉殒的真正原因。根据她掌握的资料,她知道骊妃是李建成的妃子,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把她纳为妃子。而紫清公主是在贞观元年九月初三出生的,她有可能是李建成的孩子。假设她就是李建成的孩子,而骊妃在临死之前说出了这个秘密。以李恪和紫清公主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于是,紫清公主在丧母和得知自己真实身份的双重打击下,命归黄泉。而当李世民来看她时,她拒绝了他的拥抱,这就很容易让李恪联想到紫清公主在知道自己身世后会对她的父皇产生怨恨。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那么担心。这么想很顺理成章。

听此言,李恪大惊失色,他向四周看看,发现没有别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低声说:“十七妹,这话你以后万万不可再说出口。被别人听见了,那是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

“这么说我还真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于子清笑着说,从李恪刚才的反映,完全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什么?刚才你是在诈我?”李恪有些气恼,早知道十七妹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就该一口否认,现在倒好,反而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呵呵,那你能告诉我骊妃和父皇的故事吗?”于子清笑着问。

李恪知道她肯定忘记了自己生母的所有事情,为了不给她增加负担,他决定只字不提,便道:“我不知道。”

“你要是不告诉我,”于子清蹭到李恪的身边,威胁道:“我就告诉父皇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李恪一把捂住她的嘴,惊慌地说:“姑奶奶,我告诉你还不成吗?你千万别再瞎说了。”

“那还差不多。”于子清美滋滋地说,她很想知道这个被李世民称作后宫中最美最温柔的女人和他究竟有什么样的爱情故事。

李恪无奈地说:“你的母妃原本是大伯的妃子,因为她有倾国之貌,父皇对她是一见钟情。大伯便利用这层关系,在一次宴会上,让你母妃给父皇敬酒,你母妃并不知道那是毒酒,可是父皇知道,可他硬是喝了这杯酒,因为那是你母妃敬的。因为这杯毒酒,父皇险些丧命,幸亏秦王府中有许多奇人异士,才救了父皇的性命。他们认为父皇不该再坐以待毙,应先下手为强,因此他们发动了玄武门之变,大伯和四叔都被杀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于子清想起看过的电视剧,说:“这件事情不能怪父皇,都是李建成不对。文韬武略他都不如李…..,父皇,父皇对他一再忍让,他还要斩草除根,逼得父皇不能不发动玄武门之变。我认为,皇帝选继承人,应该挑最优秀的儿子,而不是仅仅的按照祖宗家法,让嫡长子继承。看看历朝历代,有多少混蛋嫡长子做了国君,弄得国破家亡,民不聊生。”她滔滔不绝地说。

李恪惊讶地看着于子清,他没想到自己的十七妹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他原以为,十七妹在知道了生父怎么死的之后会悲痛万分,然后去找父皇算账。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于子清被李恪看得有些发毛。

“没有,妹妹说的很对。哎,只可惜很少有人会像十七妹这样想。”李恪黯然地说。

于子清问:“后来呢?骊妃后来怎么样了。”

李恪又恢复了平静,他说:“玄武门之变后,你的母妃因为父皇答应不杀大伯的五个儿子,这才答应做父皇的妃子,可惜建成五子还是被长孙国舅杀了。就因为这件事情,你的母妃对父皇痛恨不已,每次见到父皇都要痛骂他背信弃义弑兄杀弟。开始父皇还能容忍,日子一长,对她渐渐冷淡起来。你刚刚出生,父皇就把你送给长孙皇后抚养。你母妃在痛失爱女之后,神智逐渐变得不清,父皇就把她送进了冷宫,派人看守,与外界隔绝。”

“哦,原来是这样。哎,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于子清问。

李恪说:“看来你真是忘了。那时候你很小,一次和太子吵架,太子说你不是皇后亲生的,你生母是一个疯子。于是你去找父皇,父皇知道后狠狠地责备了太子。可无论父皇怎么说,你都坚信皇后不是你的生母,因为你和九弟出生只差一个月。一次,我和你在宫中玩耍,无意中闯进了一片荒弃的宫殿,在那里你见到了一个被关着的美丽的疯女人。她一见到你,两眼就泛出光泽来,声声叫着你的名字。你很惊讶,为什么一个疯女人会知道你的名字。后来我们经常偷偷地去看她,她讲了许多关于大伯和父皇的故事。虽然她一再否认她是你的母妃,可你始终相信她就是你的生母。十天前,忽然有一个太监来找我,要我带着你去冷宫。原来你的母妃得了重病,奄奄一息,临死前她只想见见紫清公主。她在临死前告诉了你的身世。她说她一直很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想让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完就死了。你受不了生母的死亡和自己的身世,昏死了过去,整整五天才苏醒过来。以后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

“父皇说骊妃太执拗了,原来是指这个。哎,如果她能忘记仇恨,说不定她会活的很幸福。”于子清喟叹道。

“是啊,父皇是很爱她的。母妃说父皇经常在她面前提起她,每次都很伤心。”李恪说。

“父皇的确是个性情中人。”于子清道。

“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会恨父皇吧?”李恪试探地问道。

“当然不会,我还会像以前那样爱父皇。”于子清嘴上说,心里却道:“恩恩怨怨都是紫清公主的,与我何干?”

“那就好。”李恪放下心来。

于子清神秘地笑道:“既然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秘密,公平起见,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李恪问,他还真想不出十七妹会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一千三百多年之后。说白了,你的十七妹已经死了,知道吗?”于子清说。

李恪惊讶地张大了嘴,半响才说:“十七妹,你没发烧吧。”

看他一脸的不相信,于子清想,要想解释清楚自己的来历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便笑道:“我骗你的,你还真信了。”

李恪脸色稍缓,松口气道:“我就说嘛,你不是十七妹还能是何人。”

于子清起身说:“在你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回宫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李恪也站起来说:“三哥不在身边,你凡事都要小心,刚才我们的谈话,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于子清说:“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呵呵,现在她可是大唐最受宠的公主,她可不想这么早的返回现代。

出了花园,玉奴和轿夫在外院等待,于子清坐上轿子回宫去。李恪送到王府门口,一直看到轿子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进了大门。

“她是一千三百多年之后的人?”李恪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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