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克拉奇亚的鬼魂突然笑了起来。
“剥夺!”
“沉默!”
两个携带着无匹权威的词语突然从他的口中喝出,孔法瞬间感到身子一僵,所有的关于身体的感觉都从大脑中消失,无论怎么努力,他再也无法操纵身体分毫!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所有关于魔法的记忆也被封印,无法记起半句咒语。
这就是律令法术么?怎么他还可以使用魔法?!孔法大惊,没想到亡灵也依然具有使用律令法术的能力!
“哈哈哈哈!”看到孔法惊惧的表情,克拉奇亚的亡魂得意的大笑,“笨小子,亡灵的确被剥夺了使用元素力量的能力,但律令法师所使用的,是规则与秩序的能力!”
“现在,告诉我你的真名!”
“为什么要问我的真名?”孔法问。“沉默”,并不是让人失去语言能力,仅仅是失去对魔法的记忆。因为无论如何默发法术,在心中持咒的过程都是必须的,所以“沉默”,就是专为了剥夺法师的能力而生。
“知道了你的真名,就可以吸收你的精神力。”亡灵得意洋洋道,“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清醒着见到我的人,作为交换,我会在今后的时间里为你揭示律令法术的奥秘,让你在死前,能够接触到魔法的核心精华!”
“感谢你的慷慨。”孔法说道,“不过,要说出真名的不是我,而是你!”
他的话音刚落,一团火焰便“嗡”的出现在掌心,那是圣焰,具有燃烧黑暗能力的火焰!白色火焰随即化作三十条白线,瞬间附上了那团黑气,轰的燃烧起来。
“怎么?!你怎么能动...”亡灵只来得及吐出几个单词,便法出凄厉的尖叫,“天呐,啊!是圣焰!!天呐!!快把它收回去!!”
黑气在火焰的灼烧中迅速变的稀薄,在它几乎消失的时候,孔法撤去了火焰。亡灵连叫喊的精神都快消失了,瑟瑟发抖,低声哀求:“不要,不要消灭我,天呐,圣焰...”
孔法分出一点火焰在指间来回跳动,用最和蔼语调说道:“说出你的真名,亡灵,否则准备再一次承受灵魂灼烧之痛!”
在那火光的映射下,克拉奇亚不敢隐瞒,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的真名是,克拉奇亚•安萨。”
这是第一次有人向孔法说出他的真名。就在听到真名的这一瞬间,某种隐约可见,却无法表达的联系在孔法与亡灵之间建立。孔法清晰的感到了亡灵的精神力波动,现在他只要动一个念头,就可以将它的精神力吸收殆尽。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亡灵仍旧喃喃自语,似乎说出真名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因为我的精神力比你强大。”孔法耸耸肩。“据我所知,精神力越强大的人,对律令法术的抵抗力越强吧?”
“你也超越了圣阶?”亡灵的面容再次清晰起来,眼里似乎放出狂热的光,“让我看看你的精神力!也许我可以教你律令法术!”
“你会这么好心?”孔法撇了瞥嘴,一股澎湃的精神力却释放开来。克拉奇亚的灵魂黑雾在精神力的冲击下激动的发抖,本来淡薄的雾气也渐渐清晰起来。
“你在做什么?!”孔法见他逐渐恢复元气,断呵一声,一团圣焰迅速的在掌心浮现。
“不要用它对着我!”亡灵一见圣焰,惊恐的大叫,试图远远避开,却怎么也离不开那本旋转的书,“我只是吸收一点你的精神力!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名,你怕什么!”
孔法也松了一口气,暗笑自己实在是被刚才律令系的法术吓到了。
“孔法,我们做个交易。”亡灵惊魂稍定,说道。
“我需要和你做交易么?”孔法一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教我律令法术,要么毁灭!”—-这是套用克拉奇亚的原话。
亡灵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可以肯定他现在一定很恼怒。半天,它才又说道:“好吧,我教你律令系法术,这是看在你有超越了圣阶精神力的份上。但你也要每天为我提供精神力补充身体,给予我一位律令法师应有的尊重。”
“律令法师应有的尊重?”孔法说道,“看你的表现,我再考虑一下吧。克拉奇亚•安萨,我知道你的真名,不要威胁我!”
“你也不要威胁我!”亡灵恼羞成怒,“即使是死亡,即使是变成亡灵,也无法抹去我克拉奇亚的骄傲!如果不是为了让律令法术得到传承,我怎么会承受这样的痛苦与孤独!”
孔法有些动容了,如果真的是为了传承魔法而在该塔里守侯了一千年,这个克拉奇亚倒真是值得敬佩。于是他笑道:“好吧,克拉奇亚,看在你对魔法的执着,我对你奉献出应有的尊重。现在,教我律令魔法吧。”
克拉奇亚发出一阵满意的嘀咕,说道:“那么,把你的手指放在这本书上,试着能不能感觉到什么?”
孔法依照它的话,将手穿过雾气,轻轻的放在了那本书上。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他的意识瞬间被拉长,沿着法师高塔上面的空间一路向上,奔向上方无尽的黑暗。
高塔的顶端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使得孔法的精神力一再延展,努力的想要触及那黑暗中的某种东西。他的意识随之无限延伸,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在炭化森林中那种近乎全知全能的感觉。只是这一次,他的意识被牢牢限制在了法师高塔中,只能向上,再向上。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孔法的意识终于冲到了了塔顶,一片光明随之而来,他随即陷入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有着无法用感官表达的...感觉?
不,不是感觉,是规则,无法言说的规则。在这里,只要孔法的心念一动,他所想的就会产生。有形的,无形的。他的意识覆盖一切,掌控一切,此刻,他就是全知全能的神!而之前在炭化森林的意识延伸,相比是那么的可笑,有如蝼蚁。
就在下一刻,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孔法的意思被驱逐,在一刹那塞回了他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一阵颤抖,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以后,克拉奇亚才开口:“感受到了么?”
“是的,”孔法大汗淋漓,抬起头仰望黑暗的塔顶“这就是规则?规则的力量?”
“没错!刚才你经历的,就是规则的世界。”
孔法又将手放在法典上,试图再次体验那种感觉,然而没有任何反应。
“没用的。”克拉奇亚说道:“一个人的一生中,只有一次通过这本书、借助这座高塔,接触到规则世界的机会。再想体验这种感觉,只有通过世界四门,真正进入规则与秩序的世界。”
“每个人都可以?”
“只有精神力足够强大的人,他的精神才足以借助这座高塔通过两个世界的阻隔。你已经借助这座高塔建立了与规则与秩序世界的联系,现在就尝试一下律令系魔法吧!”
孔法愕然:“现在?怎么尝试?”
“对着我,说:剥夺!”
--------------------------------------------------------
律令法术效果
剥夺:剥夺行动能力
沉默:禁锢意识中所有魔法
恐惧:令一百个以上目标惊恐,混乱。效果视施法者精神力而定
臣服: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思想,使他做出任何施法者想让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