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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次手术

两眼通红的马永泰看着病床上的林斌,心里感觉到十分不解,一个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同时还被人捅了两刀,怎么可以睡得这么香。这一夜,马永泰就光听着林斌的呼噜声了,到了现在快七点了,还没真正的睡着过。

马永泰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病房外走出,一来是想出去清醒一下,要不以自己这状态,白天就不知道自己和林斌是谁照顾谁了,再有就是都已经七点了,也该是买早餐的时候了。

马永泰左手拎着小米粥、两张油盐饼,右手不停的在玩耍着一个咸鸭蛋,走进了病房,但眼睛看到的一切却让他站在了门口,愣在了那里。马永泰看见了,刚才自己坐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人,而且正对走进的自己,笑笑的点点头。

让马永泰愣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来过的刑警张倩。张倩按正常是不会来这么早的,只是昨天满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位以一搏六的、而且还让一位小十来岁的漂亮小女生主动示爱和刑警队长再三叮嘱要查出动机的男人,就怎么也睡不实了。其实早上不到六点时,张倩就想过来了,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这一过七点,就再也在家里呆不下去了,临出来时,母亲还说她是工作狂呢。

张倩看着马永泰愣在了那里,只好主动的站了起来,来到马永泰身边,然后用着事后张倩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温柔语气说道:“我不是来问话的,只是想来看看,你不用担心。”

说实话,还好马永泰不自恋,要不听到张倩这和昨天说话语气天壤之别,一定会以为张倩爱上了自己。马永泰和张倩就是第二回接触,张倩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来说话什么样,马永泰也不知道,但如果让华荣市刑警队里的或和张倩认识接触比较多的人看到现在的张倩,一定会被目前张倩的表现雷倒,谁会想到一直表现都是吊睛母老虎的张倩,今天就变成了温柔的小白兔呢。

马永泰听到张倩的话后,缓了缓神,没有和张倩说话,将林斌的早餐放到了床头柜后,看了张倩一眼就向病房外走去。张倩也明白这是让自己和他出去说话,便非常自觉地跟在马永泰的身后走了出去。

“张科长,不用这么敬业吧,这才几点啊,你也看到了,林斌他还没有醒呢。”马永泰真的有点急了,一出门就没好气地对张倩说道:“再说了,林斌他是一个受害人,又不是杀人犯,用得着看得这么紧吗!是我知道林斌的身份不是学生,而且这场打架发生在学校里,在一定程度上,林斌是理亏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有罪啊!如果我走在商场里,商场保安突然上来要打我,难道我就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挨打吗!我们也是人啊!”

马永泰昨天晚上睡不着,就是想怎么说辞来着,这正好张倩碰到了枪口上,因为时间太早了,马永泰才敢拿这种话气和张倩说话,这好像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张倩早上来时,早以把林斌看了个遍,谁让林斌睡得那么死。结果看完之后,让张倩大失所望,其实要是张倩不失望那才是怪事呢,那有一个人都人家打的鼻青脸肿时,还能让人家看出来帅的,除非打人那个是周星星演的唐伯虎,然后还得使出成名绝技“还我漂漂拳”才可以。

张倩看过林斌后,不但没有对林斌失去兴趣,反加深了她的兴趣。她再想这样一个老男人,是用什么方法让一位比他小上十来岁的女孩一眼就喜欢上自己的。张倩她一定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一种说法,就是王八瞧绿豆――对眼;还有她一定没看冯氏幽默的亲片《非诚勿扰》,那里的舒琪扮演的笑笑对一见钟情有过解释,“一见钟情不是你一眼看上了我或者是我一眼看上了你,不是看,是味道,彼此被对方的气味吸引了,迷住了,气味相投你懂吗?”

张倩等马永泰发完脾气后,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另开话题的说道:“我刚才正好有事从这里路过,便上来看看林斌,本来以为她没有人照顾,现在看来我是多余的了,那我走了,等他醒了,你给我电话吧,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交给了马永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看着名片发愣的马永泰。

上午九点多时,马永泰看着躺在床上脑袋不停晃来晃去的林斌,就和他说了一下,他这次光荣的后果。林斌听后,不以为然,接过马永泰手中张倩的名片,对着坐在床边困得直流眼泪的马永泰说道:“你先回家睡觉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行,你困成这样不能开车,要不你在附近找个旅店休息一下吧,我有事给你打电话。”说完也不理马永泰了,拿着手机开始照着名片,拨打着张倩的手机。

马永泰看到林斌的精神头十足,也就没在坚持什么,便给林斌倒了杯水,走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困了。

马永泰没走多久,张倩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看着在病床上用手机玩着游戏的林斌,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昨天下午被人家捅了两刀,现在就和没事人似的了。

其实,林斌能不疼吗,可是疼自己能怎么样呢?难道躺在床上不停的喊,有谁会理他啊,倒是会让病房里其他人看笑话。林斌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或没有同情心的人面前装可怜的,那样只会让人家笑话你。

“你好!林斌是吧?我是市刑警队的张倩,你们的这次案件主要由我负责。”张倩来到林斌床前,向林斌做起了自我介绍,“能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遍吗?”

林斌抬起了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张倩,说道:“哦,没问题。人民警察为人民嘛,您这是为我服务,我当然得全力配合了。我先谢谢了,您请坐。”

看着坐下来的张倩,林斌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没有附加任何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好像是在讲述一次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张倩本来开始听林斌和自己打招呼时,还感觉面前这个老男人有点油腔滑调地,但听完林斌的讲述后,又开始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思路清晰,语言简练,而还不带有任何一点点倾向自己的说法,难怪那个学校里的小女孩会喜欢上他。

从林斌的讲述张倩对这次打架斗殴事件有了更深的了解,不知道为什么张倩内心中就有着替林斌感觉到不公平的想法。一个下岗的技术人员,只是想让自己在找工作这段时间内充一下电,这是多么一个有上进心的男人啊!可是却因为一名小女生喜欢上了自己,而被一群男人殴打,这又是什么世道啊?

张倩将记录本和笔放进包里后,看着林斌,用着程式化语言说道:“大概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和我们掌握和情况基本上一致。目前在我看来,你确实是一名受害者,你就先安心在这养伤吧,如果有什么再需要了解的情况,我会直接来找你。”张倩目前主观上以将天平向林斌这边倾斜,还没有上报呢,就将结果给定论了。

张倩看了看手表后,十二点了,就站了起来,然后伸出左手,嘴角挂着微笑地对林斌说:“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我们相识的方式有点特殊。”

林斌想要起点身,和张倩握手,可是一不小心抻到了腹部的伤口,顿时脸就变成了苦瓜样,嘴向一边咧咧着,头上的冷汗当时就冒了出来。其实,林斌已经很坚强了,混身上下连脸都算在内,是好地方的很少了,这次是因为抻到了伤口才表现出痛。

这一幕正好让刚刚进屋地马永泰看到,是不是就是评书里讲的,无巧不成书呢?

马永泰三二步就到了林斌的床前,边将林斌的姿势摆正,边对林斌说着小心点。扶正林斌后的马永泰抬起头,看着张倩就吼道:“你有什么事,就不能等等吗?现在他是病人啊!还能跑了是怎么地!至于这样吗?用不用我拿我两家房证和我的车钥匙给你做担保啊?”

林斌紧着拉马永泰,并说不是张倩的关系,是自己不小心抻到的,让马永泰不要这样。

张倩从小长这么大,除了在警校上学时,被警官说过,剩下就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大喊大叫过,一时怎么可能接受呢。当时就一把将马永泰隔着床抓住了,并迅速对马永泰做出反抗的手实施了擒拿功,然后抓着马永泰衣领的手也变成了,将马永泰的头向下按去,马永泰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反抗着。

就在两人刚接近尾声时,只听见震耳欲聋地叫喊,两人一愣又马上想到了中间床上的林斌,马上分开了,向林斌看去。只见林斌脸色苍白,头上的汗已经流成了流儿,双手这时才向腹部捂去。

马永泰急忙缓缓地掀开被子,张倩也将头凑了过来。马永泰看到刚说张倩点什么,就听张倩先说道:“人命关天,快点儿吧。”

马永泰只好接着掀被子,把被退到林斌腹部以下后,马永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张倩,张倩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忙把头转到一边,然后直起了腰向外面走去。马永泰追上了去,在门口一把拉住了张倩,说道:“惹完祸了,就想跑,你怎么想的啊?还人民警察呢?”

张倩狠狠地甩开马永泰,头也没回的又走了,但这回嘴里大声回道:“我现在去找医生,没时间理你,但你也不要太过分。”

马永泰知道自己误会张倩了,就跑到张倩面前,拦住了张倩,张倩刚要动手,就听见马永泰说:“别!对不起了!你知道医生在哪啊,你就去找,屋里床头就有呼叫器的。”说完,以不管张倩了,直接回屋了。张倩这时也恍然大悟,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跟着回到了屋里。

过了不一会儿,护士就过来了,看了看林斌的伤口后,就又拿起了呼叫器,叫了医生。医生来之前,护士在问理由之前,先把马永泰说了一顿,说什么怎么看护病人的啊,不知道病人现在不能做任何大的动作吗?

医生过来看了一眼后,就对马永泰说道:“还得做二次手术,因为第一次的伤口已经撕开了。”便让林斌准备一下,就走了。马永泰听过之后,看向张倩的眼神,都能杀人了。张倩一声不知的帮着林斌做术前准备。

快一点时,林斌又一次进入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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