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珊耐心的微笑道:“王村长,您放心,我们人多,能力也不差。您就说说详细的情况吧?”
王守全人已经老的一把胡子,他叹着气摇头道:“上一拨儿小伙子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去了四个人,才回来三个……唉。王家村闹妖怪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我老王虽然不想自己的村子就这么荒下去,可是也不忍心看着孩子们送死啊……”他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手捋着胡须,满脸的忧色。
紫珊与众人对视一眼,笑道:“王村长,您不要担心。我们没有把握不会来送死的。关于这妖怪的情况,还有曾经来过的修真者的情况,就烦您说说吧。”
王守全犹豫了会儿,才道:“这事儿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王家村本来是一个与世无争安分守己的小村子,虽然村子不大,但是家家户户也都算是和睦。有几家是猎户,其余的大多是农家。初一十五的时候,大家伙都会去镇子上换点钱,再去买些生活必需品。日子虽然不富裕,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事情发生在五年前,某天,张猎户外出打猎,后来过了些日子,竟是再没回来。按理说,猎户在山里面住上几天,也都是平常的事情。开始时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后来张猎户的妻子张氏急忙忙的哭诉张猎户人不见了,这才让大家担心起来。然而担心也只是担心张猎户怕是在林子里一个人遇上了熊瞎子,或者其他的猛兽,一个没小心才过去的。毕竟善泳者溺,猎户死在猎物下,也是常有的事。
蹊跷是后来才慢慢发生的。村子里面几个猎户都是外姓,图这片深山老林里兽多才定居在这里,因此感情也是不错。便相互约了一起去山上,这活不见人,死也应该有尸吧?几个猎户都是常年做这行的老人了,三四十岁,正是中年力壮的时候。一起去了山上,就是一口气撞上两头熊瞎子也是不怕的,但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几个人都没回来。
村里人开始慌神了,这几家猎户算得上是村里面最能打、最强壮的了。可就连他们都一声不吭消失,那使他们消失的这个怪物,得强到什么样子?村子里有人猜是熊瞎子,有人猜是斑纹猛虎,有人猜是大蟒,有人猜是豹子,总之猜什么的都有,但是共同的结果只有一个:几家猎户联手都打不过的,肯定是修成了妖的野兽。
后来村子里的小伙子去镇上求助,倒是来了几个说自己是专门除妖兽的老道,老道不去山上打妖兽,却偏偏每天在村子里哼哼哈哈唱来跳去,还要好酒好菜招待。少人事件消停了会儿,又开始渐渐抬头,村里人知道这几个道士信不过,便把他们赶走了。却也变得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消失的会是谁。
两年之后,村子里已经莫名其妙消失了七个人,而且村子里的村民们多数也都得了一种病,整天上吐下泻食不下咽,脸色是绿的,眼睛里面也泛着绿光。请了镇上的大夫来,大夫也没办法治,只说这是毒。后来查出来,毒源是土地。
村子里的人基本上只靠着外部的接济过活了。没有人敢去吃自己种出来的粮食,没有人敢去喝井里面打上来的水。
断断续续的,也来了些自称修真者的人,这些人倒是看上去很有门头,有几个还能飞到天上去。村民都以为,有了这些人帮忙,那妖兽肯定能被杀死了。但是半个月后,几个人狼狈不堪的回来,什么都没说,把预付的钱退了回来,便走了。
这批人之后,王家村很是热闹了一阵子,因为不断的有修真者来,却不断的败走。似乎还死了几个人。因此后来又渐渐冷落下去,再也没有人来了。
王守全说完长长的一大段,深深的叹了口气,满眼的疲惫:“王家村的人在这片土地上活了好几辈子了……就算被怪物都吃掉,也算是死在自己的祖地上了。可是看你们几个姑娘小伙儿年纪轻轻的样子,我老王真是不忍心让你们去送死!”他说着说着,眼里竟湿润起来,声音也颤抖了,“五年了,村里面的人们苦啊!什么都得靠外面的接济……有时候没有接济,村民们就一块儿挨饿受渴……可是我们王家村好几百年,怎么能够随便迁走?!”
清尘心里暗骂迂腐,也明白这是他们的选择,只好开口安慰道:“王村长,您别担心了。我们虽然不敢打包票一定能除掉这妖兽,但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也是不做的。您知道些什么关于这妖兽的消息么?还有,您为什么确定,这是妖兽做的事,而不是人类呢?”
王守全打起精神来,随手端起一只看上去里面浑浊之极的茶杯喝了一口,道:“是王二虎那小子说的。那小子……临死前看见那东西了。唉……”王守全今天叹气的次数好像特别多,“那天大清早,村口有人说看见死人了。大家伙都过去,才发现那是二虎子……他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好像被拍扁了一样,根本看不出人样了。那时候他已经只剩一口气了,神智好像也不清了,只说‘怪物!怪物!救命啊!’就断气了。”
“怪物也有可能用来形容人的呀。”清尘忍不住道。
王守全苦笑,“小姑娘,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后来王二柱……是二虎子的弟弟,他想给哥哥报仇,就独个儿跑进了山里。他倒是福大命大,人回来了,但是也傻了,嘴里只会说‘又臭又恶心!又臭又恶心的大肉团!’,后来也饿死了。”
几个人闻言,眉头都是紧紧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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