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女皇醒了!她真的醒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污水、小孩还有彼此的****,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尖叫外,真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可以做的。这都怪李御天传了那么多风元气给她,令她体内不止中气十足,而且还拥有了不比风阳子和风清子加起来少的风元气储量,今后她就是想老死也难了!
李御天紧闭着耳朵,正踌躇着不知如何解释,就见华清宫大门被开,四个宫女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
“女皇陛下!亲王殿下!”众宫女一个个热泪盈眶地跪在地上行礼。
久久之后,西陵女皇才停下尖叫,惶恐地将池沿的新衣拉到胸口,将玉体遮住。
“他……他是谁!?他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会……好臭……”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物,让西陵女皇一瞬间混乱得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刚刚从乡下来到京城,却走失了亲人一样惊慌失措。
“陛下,这……”
这些问题可把宫女们给难住了,这亲王陛下哪里来的她们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独孤丞相和凌大将军都是这么称呼的,她们身份卑微,又怎敢过问呢?
李御天放下两手,心中凄然:“我早该想到这样的结果,罢了,我自己长不大,何必去害了人家呢?”于是乎,转过身子,说道:“你们先伺候女皇陛下再沐浴更衣一次吧!一会儿我自然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是!亲王殿下。”
西陵女皇此刻倒也算老实,毕竟刚刚重生,对一切都不甚了解,裸着绝妙玉体,踏着娉婷美步,跟随几个宫女走到旁边的一个洁净无比的清泉水池。
李御天望着那一汪污水,惆怅刚下眉头,却上心头,也不管身上臭与不臭,浑身青光一闪,整个华清宫猛刮起一阵凉风,接着就自顾自穿回了原本的一身宽大无比的甲衣。
不久后,西陵女皇已经出浴,并且更换好了衣物,只是发饰还未戴齐,美妙的秀发湿润地挂着晶莹水珠,将她原本就娇嫩的容颜更加衬托得犹如那刚刚剥开的珍珠蚌。但她似乎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等宫女们替她戴好首饰,便匆匆忙忙向李御天走了过来。
李御天闻风回头,却忽闻一阵剑鸣,一缕寒光已经架在他脖子之上。
“快说!你为何会出现在此,为何会与我……”西陵女皇此刻脸上的羞愤让她那新生的皮肤娇嫩鲜艳得像那初生的太阳,“你莫以为自己年少我就能饶恕你亵du之罪!你实在罪大恶极!”
李御天一脸苦笑:“难道你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西陵女皇浑身一震,秀眉轻蹩,“感觉……”这两个字就像一阵清凉的春风,穿透她那高傲的尊严,一瞬间,那烈火灼烧似的热情在舌尖引燃,一直烧到她芳心的最深处,感觉?这种感觉,为何从未记得有过,却偏偏如此深刻地印在自己的心里?
不知不觉,西陵女皇那原本因为愤怒渐渐发青的脸色,再次画上娇媚的粉红,若有似无的眷恋萦绕着指尖,轻轻地点了点自己温润的舌尖,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像这样失态,而且是如此情不自禁地失态。
“你真的好漂亮。”李御天抑制不住心里的话语,由衷地赞美道。
西陵女皇如梦初醒,羞涩之余,愤怒渐渐淡去,强烈的求知欲涌上胸口,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觉得自己身体不属于自己,她却仍旧由我控制,为何我觉得我可以飞翔,而我却仍旧还在地上。你……能告诉我一切吗?”
李御天目光移向脖子下面的寒光宝剑,西陵女皇一晃醒来,收起了宝剑。
“故事很漫长,你愿意听我说吗?”李御天问道。西陵女皇脸上并无任何威严,而是十分好奇的表情:“我愿意。”转身对身后的宫女说道:“你们先退下。”
“是!”
李御天便将自己道听途说的种种,还有亲身经历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她。
李御天满以为听了假女皇败坏她名声的时候,她会震怒而起,但是,他却猜错了!西陵女皇听得十分认真,也十分冷静沉着,即便听说假女皇和定远在宫中杂搞厮混,心情也没有任何起伏。
直到说到独孤行被假女皇关入天牢,西陵女皇这才秀眉一皱,愤怒道:“她竟然将亚父关入天牢!太过分了!”
李御天不禁奇怪:“为何别的事你不生气,偏偏对这件事如此气恼?”
西陵女皇看他一眼,眼中上过王者的威严,说道:“大荒失去我不要紧,只要有亚父就不会灭亡;但如果连亚父也失去了,大荒就危在旦夕了。因此,她囚禁了亚父,才会让我动怒。”
李御天深吸了一口气,就因为这样一句话,令他忽然发觉眼前的这个娇美的女子竟然是那般伟大。
李御天停顿的时候,西陵女皇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后来呢?是你们和舅舅消灭了蛇妖和定远?”
李御天摇摇头,“定远跑了,不过蛇妖已经被杀死了。师祖找到了你,然后你就复活了,仅此而已,我说完了。”
“就这样完了?”
西陵女皇的声音里充满着怀疑。
“对。”李御天已经打定了主意,对于什么婚约之事,实在不想再提,提了也是徒增伤感罢了,别看他小小年纪,男女之事又岂会至今还没有觉悟?尤其是与这样一个绝世美女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之后。
西陵女皇不怒自威地眼神盯着他,“你看着我的眼睛。”李御天瞥了她一眼,“我可是化外之人,你那套人间帝王的权势对我不起作用。”
西陵女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莞尔一笑:“我没打算威胁你说,否则我的剑就不会收回了。”见李御天无话可说,她才茫然地看着那一池的污水,两人都忘记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幽幽道:“五年,我竟然已经死了五年,难怪我一直隐约梦见自己睡在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总想从床上抓被子,却每次都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