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在心里推断,将来这霞飞路段肯定是将来的市中心之一。
但是事情总是在明显中迷茫,在迷茫中显现。尽管各方面从各种渠道得到了消息,并且做好了准备。但是徐州市政府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宣布霞飞路开发的消息。
三井物产在中国不怎么出名,但是在日本,却是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在91年以前,世界500强企业中,三井物产排名第一。丁海详尽的查阅了三井物产的相应资料,发现这个企业自80年代起已经逐渐的分拆,形成了许多著名的大企业,如丰田、东芝、索尼等等,而且在90年代初期开始进入中国市场,丁海不不知道,徐州只是中国一个二线城市,为什么三井物产这种世界性的大公司要卷入徐州的开发中来。要知道这种便宜,对于三井物产来说,只是刚够塞牙缝的毛毛虫而已。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别的打算,或者说的更准确一些,有什么阴谋。物有反常即为妖,丁海肯定,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丁海甩了甩头,嗨,我现在想这个问题干什么?只有短短十几天了,110万啊,我到哪里搞这个110万?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要知道,如果在约定的时间内付不清余款,他的7家随香盒饭点、铜山县的万亩荒山和桥头镇的酿酒厂就会在一夜之间改名换姓。这难道是一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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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佳从她的闺房里梳洗完了,刚要出门,结果看见丁海还在沙发上躺着,随口问道,“我说,小海,这几天你没有事情吗?怎么也不出去了?最近你的公司怎么样?”孙佳对于丁海的关心一向多于对丁海事业的关心,即使是问起来也是随口问了一下。
丁海脑袋晕乎乎的,敷衍道,“姐,你还有什么事情?别打搅我,我正发愁呢。你看看我这头,是不是肿了?”
孙佳有约会在身,没有时间跟他磨蹭,“有事就去办,别这么躺着像不喘气了一样,你就是再愁,不去办的话,也于事无补。”话一说完,就匆匆走了。只留下丁海一个人在家里。
老式的落地钟表在当当的左右摇摆着,初升的太阳照在丁海的脸上,给他的英脸映上了一层红晕,屋里是那么的寂静,静的有些可怕:四毛一早就出去找人玩去了,废品站关了以后,44岁的孙长山似乎失去了生活的目标,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一帮老头子出去钓鱼。
丁海翻来覆去,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他回想着自己的前生,回想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过来的这些年,一件件事情就如过电影一样历历在目,他想起了当乞丐时被人赶来赶去的羞辱,想起了四毛死时的痛苦,想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发下的誓言。想着想着,不禁泪流满面,他暗暗对自己说,痛苦的事情,一次就已经足够,我就不信这种小小的事情就能把我打到!!
丁海站起来,揉了揉发僵的脸,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对,找日本人去,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就是占他们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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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物产徐州办事处坐落在幽静的南山一群法式的建筑群中,这群法国建筑点缀在自然中,并不在乎占地面积的大小,但是追求色彩和内在联系。丁海欣赏着这些法式建筑,小时候也曾经和四毛来玩过,但是那是的感受早已经忘了,也许随着阅历的不同,观点也会发生变化吧。
阳光下,这群建筑显得十分优雅、高贵和浪漫,追求建筑的诗意、诗境,力求在气质上给人深度的感染。它们是经过数百年的历史筛选和时光打磨留存下来的,是经典的,不是时尚的。
三井物业徐州办事处,背靠南山,往北走100多米就是闹市区,在喧嚣与幽静之间,显示出其藐视群雄的气魄,和冷静果断的公司理念。
丁海跟随他前来的蔡何英说道,“蔡姐,你看,人家公司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全部都惦着脚走路,真忙啊。”
蔡何英白了他一眼,说道,“小海,以后不准自夸为神童了啊,什么惦着脚走路?那叫“步履匆匆”。”
丁海羡慕的看着三井物产的牌子,若有所思,心中一股热情陡然升起,曾几何时,丁海感觉自己的热情已经被安逸耗尽,曾几何时,丁海感觉自己没有前进的目标,但是现在,丁海好像有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心中已然有一种目标扎根心底,那就是,一定要建立一个比三井物产更为强大的商业帝国。丁海说道,“蔡姐,走,进去,咱们也看看这世界排名第一的企业到底是啥样。”
蔡何英明显的感觉到丁海的精神一振,似乎有种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种气息是种昂扬的斗志,是种雄性的气息,吸引人,特别是女人,更不用说这种情窦已开的女人了。她失神的看着丁海,几乎是下意识的顺着他的口气,说了声,“走。”腿不由自主的跟着眼前这位散发着男人气息的当家人进去了。
丁海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处处都透露着新奇,和他以前看到过的东西都完全不同,如果说,丁海现在看到的是企业的话,那么以前丁海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土财主。丁海用心记着,用力学着,渐渐的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渐渐的停在某个科室门口不走了。
这对男女很快成功的获取了保安的注意,保安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骂道,“这两个白痴,一个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对什么都好奇,一个像个花痴,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男人不放,真不知道这等妙人到一个日本鬼子开的公司来干什么?难道是来丢人现眼的不成?”
虽然这么想,但是保安没有为难他们两个,知道他们的目的之后,保安很痛快的给丁海和蔡何英指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