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311700000087

第87章 八十七 意无羁绊,偏惹利锁与名缰(九)

一心尼去后,寺庙中静悄悄地一无声息,偶然间风动竹叶,发出沙沙之声。钟万仇看着手中那部曲谱,想起无崖子和一心尼的师傅,不知是什么缘由,竟然谱出这等精妙的曲子,登时一阵感慨:他二人虽已身死,不过有生之年能得遇知音,创了这部神妙的曲谱出来,不管个人际遇如何,终究是知音一场,远胜于我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无朋无友,无亲无故,便连自己的骨肉,也不知能否活下来。我虽能将她们留在身边,不过让她们更加恨我而已,即便是我那孩儿能够出生,知道有我这样的父亲,想必也是引以为耻,徒生憎恨,又有什么意思?想到此处,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曲谱之上,忍不住哽咽出声。

呆立了好一会儿,忽地瞥见一旁的瑶琴,那瑶琴颜色暗旧,弦柱竟是白玉制成,一见便知不是俗物,钟万仇心中一动,当下来到小几前坐好,随手一拨,那琴便“铮铮”响起,声音空灵,柔和中隐隐透出些许沙哑的金石之声。想起当年无崖子和苏星河调教自己琴棋书画之道,钟万仇登时心头一暖,琴声犹在,人迹已杳,世间之事何尝不是如此?钟万仇心中感慨,当下抚弄起来,只听得琴韵响起,曲调柔和,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

钟万仇此时弹奏的,正是当年苏星河传授的第一曲《青萍》,钟万仇乃是后世穿越之人,虽说不上见多识广,却终究胜过苏星河太多。这琴道最重心性,琴为心声,他虽说不上胸襟豁达,但所见所知,绝非此时之人所能想象,更是听惯了家国兴衰,民族兴灭之事,是以琴中意象颇为高远,当年初弹此曲,便为苏星河大加赞赏,称之:洋洋洒洒,恍若青萍随风摇曳。层层叠叠,便如池塘碧波荡漾。此时想起,苏星河的寥寥数语,犹在耳边,悉心教导,严厉考量,恍如昨日一般,叫他怎能不感慨万千?

一曲终了,钟万仇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良久,才收回心神,看着眼前的瑶琴,忍不住又抚弄起来。琴声悠扬,节奏婉转,正是一曲《已忘言》,乃是童姥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与童姥相处近一年时光,童姥每次想起无崖子之时,便弹奏此曲,钟万仇虽是不曾学过,听得次数多了,倒也掌握八九。此时弹来,他不知不觉想起当日和红袖两情相悦,共效于飞的情景,端的是柔情密意,相处甚欢,后来自己忽然想通红袖为钟进隐瞒的密事,这才冷落了她,更是废去钟进一身武功,种下九道生死符。

想到此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突然之间,琴调一变,竟尔出现了几声红袖哄自己睡眠时的曲调,他一惊之下,立时住手不弹,心中却是蹈海翻江一般:红袖如此待我,哪里有丝毫二心,即便是她隐瞒一二,不过是看在钟进曾经救过她的情分,我又何苦这般见疑?想到那夜红袖啜泣不已,直至天明,自己却在隔壁的石室内纵情欢愉,恣意享受甘宝宝四女的身子,忍不住喃喃道:“是不是我太过小心了?我如此多疑,又有谁会真心待我?便是鼠一他们面对我时,想来也是看在我有恩于他们的份上,畏惧多过敬重……”

长长的叹息一声,连连摇头,想起被自己百般折磨的钟进,心中感叹道:我如此对他,想必也是生怕他有朝一日胜过自己,他不过是个少年,哪里来的那学多鬼蜮心思?我这般多疑,不肯信人,便是自己的弟子也要诸般算计,又岂会有人真心待我?即便我天下无敌,掌握乾坤,只剩我孤家寡人,又有什么意思?这不过是场难醒的大梦,一场终究会完结的游戏,我又何必太过认真?

想到此处,看着小几上的瑶琴,不禁哑然失笑,道:“我这是怎地了?怎么如此惊惶不定?大势所趋,左右不过是一场梦幻,想这许多作甚,何不痛痛快快,轰轰烈烈的玩耍一场,也不枉我多活一会!”一念及此,先前的诸般困扰一扫而空,心神一片清明,忍不住哈哈大笑,复有弹奏起来,此次弹奏的却是一曲《大风》,琴声清冽高亢,恍若刀剑交辉,卷起漫天风云,又好似碧空万里,转眼间风云际会,搅得天地翻腾。

正自得意,忽地听得一人道:“师傅,还是这个曲子好听,弟子听了觉得心胸开阔,好似青天万里,云卷云舒,好生舒服!”声音虽是粗犷,却难掩个中稚嫩,一听便是个弱冠少年。钟万仇方才心情松怠,竟未发觉有人到来,登时一愣,哪里还弹的下去,少年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玄德,怎地如此无礼,还不随我进去想施主赔礼!”钟万仇循声望去,却见寺门外进来两人,一老一少,俱都是僧人模样。

那年长的僧人,约莫五六十岁年纪,身形虽是瘦小,倒颇为结实,满面风霜,慈眉善目,手中执了一根禅杖,身穿一件麻布僧衣,竟然打了数个补丁,甚是破落。年幼的僧人不过十五六岁,倒是生得高大威猛,足足佖那老僧高了两头,身上背了个包裹,粗眉大眼,唇白齿红,身上的麻布僧袍虽是洗的泛白,倒是颇为干净。两僧见钟万仇面门而坐,当下向钟万仇行来,待得来到近前,那老僧躬身合十,便是一礼,口中道:“老衲灵智,见过施主,方才小徒出言不逊,坏了施主的雅兴,还望施主见谅!”待得他直起身来,看了身旁的少年僧人一眼,道:“玄德,还不向这位施主赔礼!”

那少年僧人甚是惧怕灵智,见状微微一凛,连忙上前躬身合十道:“施主,小僧玄德方才听到妙处,忍不住评断了几句,还请施主饶恕小僧则个。”钟万仇听得二人自报法号,竟与少林寺如今的辈分一样,登时一愣,看了那老僧灵智一眼,见他虽然精神矍铄,却绝非身怀武功之人,至于那少年僧人玄德,虽是有几分身手,不过显然不曾习练过内功,当下大为好奇。也不起身,冲二人点了点头,道:“大师客气了,钟某不过是兴致所至,虽已弹奏而已,谈不上什么雅兴,这位小师父所言,更是赞誉有加,倒叫钟某惭愧,何来的罪过!”

玄德闻言脸色一喜,当即转头看向灵智,灵智却眉头一皱,道:“这位施主虽不见怪,为师却不能饶你!”微微一顿,思量了一番,又道:“便罚你修闭口禅,三日之内不许说话!”玄德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心思活跃,风闻言事的年纪,莫说让他三日不许说话,便是一个时辰,也是痛苦难熬。偏生他对自己这位师傅颇为敬畏,丝毫不敢违背,当下苦着脸道:“是,师傅!”灵智点了点头,道:“今夜还要诵经,便从明日开始吧!你且先去寻找水源,再找些趁手的工具,这寺庙如此破败,我等向佛之人怎能视而不见,一会儿和为师好好打扫一番!”

玄德听闻此言,丝毫不觉苦,当下冲灵智和钟万仇各施了一礼,便急匆匆的去了。钟万仇见他师徒二人,一个严于授徒,一个恭敬侍师,心中登时生出些许好感,当下笑道:“大师何必如此,小师父少年心性,如此严苛,只怕太过了一些。”灵智看了一眼破败的大雄宝殿,祷念了一声佛号,道:“我佛尚有顾念不到自身之时,何况是老衲?老衲身子空耗,只怕活不得几年了,若是不能借着些许小事,好生磨练他一番,又怎当得起他那一声师傅?”

这番话说得甚是平常,在钟万仇听来却是振聋发聩,愣了一下,当即站起身来,合十道:“大师指点迷津,钟某感激不尽!”灵智见状连忙回礼,打量了钟万仇一番,道:“我观施主虽是容貌丑陋,但气度却是不凡,显然不是凡夫俗子,老衲适才听得施主琴声之中,颇为踌躇,似乎隐隐有难以决断之事,不过后来那一曲却是云破月出,豁然开朗,想来施主已经想通了!”钟万仇闻言一怔,哪里还敢小瞧这不会武功的老僧,当下道:“大师法眼如炬,钟某确有疑惑,正想要请教大师。”

微微一顿,道:“人说庄周有梦,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那蝶梦庄周?”灵智微微一笑,毫不迟疑,答道:“施主所言,句句不离梦字,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再问老衲?”顿了一下,又道:“梦蝶也好,蝶梦也罢,俱是一梦,心无内外,意生彼此,梦蝶蝶梦,俱是一般!”钟万仇闻言一愣,思量片刻,方才微微点头,看了灵智一眼,又道:“我有一法,可拯救天下苍生,不过若行此法,必须屠戮百万,大师认为钟某是否应当行此法?”听得钟万仇如此说,灵智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眸上下打量了钟万仇一番,略一沉吟,才缓缓道:“世人愚昧,尊奉天道,天道不仁,却以万物为刍狗,老衲倒是要问一问施主,天意如何?”

不等钟万仇回答,灵智自行答道:“天意如刀,屠戮苍生成一脍,可曾因世人尊奉而有半点怜惜?画饼充饥,缘木求鱼,尽是如此,不外如是!”钟万仇微微一愣,忍不住道:“大师身为佛门弟子,如此言语,岂不是直言大道为空,诸佛为空么?”灵智摇了摇头,道:“大道常在,天地是道,这一念寺也是道,清风明月是道,污水沟渠也是道!我佛常在,老衲是佛,施主是佛,这门外的修竹,满眼的星光,便连施主身前的瑶琴,又何尝不是佛?”

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道:“道哉佛哉,俱在世间,施主怎地说大道为空,诸佛为空?至于施主所说之法,是谁的法?是谁的道?是谁的佛?拯救的是谁?屠戮的又是谁?应当与否,施主除了要问自己,还需问那些被你拯救之人,屠戮之人才是!”钟万仇喟然长叹,点了点头,道:“大师之意,钟某明白了,大道如天,各行一边,我自有我道,管他人许多!哈哈!”

灵智闻言微微一笑,道:“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施主能够看破,倒叫老衲这方外之人好生敬佩!”说着,看了破败的大雄宝殿一眼,又道:“世人皆以为自己便在这大雄宝殿之外,却忘了自己已经身处寺院之中,施主既然看破,老衲便不多嘴了,只是这寺院内虽有杂草,却终究是世间生灵,只需留下所走之路,倒不比尽数拔去!”说罢,冲钟万仇施了一礼,便向大雄宝殿内行去。那大雄宝殿哪里还称得上“殿”,便连大门也缺了两扇,剩下的两扇也摇摇欲坠,破败不堪。灵智行到近前,将两扇摇晃的大门扶好,便径自行将进去。

殿内供奉的正是如来,不同于那些个名山大寺,这一念寺中的佛像乃是用普通的泥胎所造,殿顶赫然破了个磨盘大小的窟窿,正巧便在佛像的上方,经年的风雨,早将那佛像腐蚀得破败不堪,莫说面容,便连手臂身躯,也残破了不少。灵智进了殿内,也不管蛛网横陈,灰尘遍地,便跪在地上,宝相庄严,连连叩首。钟万仇远远望去,只见他身上的僧袍,被灰尘弄得脏乱不堪,忍不住道:“大师若是礼佛,何不去汴京城中的大相国寺,这里脏乱不堪,左右是礼佛,何必拘于一地?”

灵智也不起身,更不回头,一边叩首一边道:“既不拘于一地,何必拘于一佛?精铜所铸是佛,这黄土泥胎何尝不是佛?”正自说着,那少年僧人玄德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冲钟万仇微微一礼,便几步跑进大雄宝殿之中。恭恭敬敬的冲那破败的佛像叩了三个响头,这才对灵智道:“师傅,寺内的水井早已干涸,更没什么趁手的工具,这可如何是好?”灵智神色不变,微微一顿,便倒:“水囊中还有些清水,便用那清水清洗吧,只是清水不多,这污浊却是不少,要省着些用才好!至于工具,我们用手就是了!”玄德脸色微变,唯唯诺诺了几句,看灵智神情坚决,只得点头应是。

灵智先是从包裹中取出一件打满补丁的僧衣,扯下两只袖子,分别用清水浸了,取过其中一块,递与玄德,自己又取了另一块,当下二人便打扫起来。这大雄宝殿虽说不大,却也不小,二人一番打扫,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将殿中擦拭一遍。那灵智年纪已长,本就身子空乏,此番劳作下来,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待得殿内打扫完毕,二人又将殿门修整一番,随后又徒手将院内的杂草拔出了一条小路,待得整个一念寺整饬完毕,已是申时时分。莫说那老僧灵智,便是那少年僧人玄德,也是累得不清,二人复有坐在殿中诵了半个时辰的经文,这才打开包裹,准备吃饭。

玄德取出两个干粮,一块递给灵智,便拿着另外一块向钟万仇行来。几步来到钟万仇身前,合十一礼道:“施主想来也不曾用饭吧,我这里有块干粮,施主莫要嫌弃才好!”钟万仇看了那干粮一眼,却见是一块早已风干的馒头,再看那玄德喉头缩动,想来正自偷偷的咽下唾液,当即问道:“我若吃了,你吃什么?”玄德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施主不必担心,我那包裹里还有,只要施主不嫌弃就好!”说着,将干粮塞在钟万仇手中,又行了一礼,便匆匆向殿内行去。回到殿内,玄德便坐在灵智身旁,灵智看了他一眼,身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微微点头,探手递过一物,不是干粮又是什么?

钟万仇看到此处,只觉心中一酸,将干粮放在小几上,略一沉吟,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钱放在几上。想了想,又看了灵智和那玄德一眼,复又摇了摇头,收起银钱,遍寻周身上下,却再无长物,叹息一声,将瑶琴抱起,扬声道:“大师,小师父,今日一会,缘分非浅,他日两位若是有为难之处,可来姑苏城外的曼陀山庄,在下钟万仇,定当为二位尽力办到!”

正说着,见二僧回过头来,当即点头示意,灵智和玄德长身而起,行到殿外。那灵智冲钟万仇合十一礼,道:“多谢施主美意,老衲观施主眼角眉梢,颇有煞气,想来是施主近来要做什么大事,所谓成佛成魔,便如这寺名一般,尽在一念之间,还请施主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手下容情,仅取那杂草中的一条小路便是,老衲在此谢过了!”说罢,灵智双膝一曲,便自跪在地上,俯地叩首,竟是咄咄有声,一旁的玄德见状,也忙不迭的跪下。钟万仇登时一怔,随即袍袖一挥,将二人托起,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大师慈悲,钟某敢不从命!”

微微一顿,看了二人一眼,便自转身离去,不等玄德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前早没了钟万仇的踪影。愣愣的看着门外随风摇曳的修竹,玄德忽地问道:“师傅,方才那位施主是神仙么?怎地他一挥手我便站起来了?”灵智双手合十,低声祷念佛号,道:“阿弥陀佛!”声音低沉,甚是虔诚,在这深夜的一念寺中回荡良久,玄德闻言愣了一下,便连灵智回转殿中也不曾发觉,也不知过了多久,玄德忽地满脸喜色,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躬身冲门外的修竹一礼,宝相庄严,口中道:“阿弥陀佛!”

(欠账一章到,呃,先说明一下,家里的电脑坏了,可能是被小儿弄的电源烧了,具体原因还不清楚。明天要送去修修。焚琴有本本,倒是不耽误码字,只是时间却不允许了,焚琴尽量吧,明天请假去修,尽量抓紧时间。明天一章,焚琴今晚争取写出来,如果时间充裕,争取两章,若实在力不能及,望请见谅!)

同类推荐
  • 卧龙诀

    卧龙诀

    一件传家之宝的失窃,却引来一场江湖的腥风血雨。无数秘密的背后,竟然又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 长生庄主

    长生庄主

    当江湖侠客还在为那些功名利禄、神功秘籍争得头破血流。当那些武林前辈、宗门宿老,还在拼命练功,只求多活几年岁月。当那些魔门邪道把江湖搅得腥风血雨,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只为打破肉身桎梏,以求不死时……深山中,宁小堂得到了一棵万年人参精的修为精华。令他没想到的是,从此以后,岁月再也没能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他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八岁的模样,也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二十年后,武功已经深不可测的宁小堂,怀着一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开始在江湖上装逼、扮猪吃老虎……
  • 冰封湖

    冰封湖

    百年难遇的冰封湖传说,此刻苏醒!终将再次掀起的江湖热潮.....天之神灵降世,十六岁的初次接触外界,一切都是这么的新鲜,这么的危险。冰封湖下的秘密更是无人知晓的神奇,浩瀚一般的密室藏匿着武林绝学。“哪怕我死,也要杀了他!”
  • 长安古意

    长安古意

    世事一场冰雪,花间几度红棂。一个妇人,一个稚童,一卷书。一场残忍酷烈而又温情脉脉的江湖追亡。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磨难才能读懂这个江湖?要拥有怎样的爱才能依然对这个江湖抱有信心?江湖险恶,世事冰雪。但总有那么一股风骨在——那肝胆相照的风骨。纵使江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承担“肝胆”两个字的重担,那——何妨裙钗与登坛!尊敬的书友,本书选载最精华部分供您阅读。留足悬念,同样精彩!
  • 裂天

    裂天

    江湖剑客郭动,携有孕在身的妖女火狐雪夜逃亡,为江湖正邪两道截杀,力竭而死。火狐拔剑自剖,剖出腹中婴儿,与夫君并肩横卧茫茫风雪。十三年后,梵烟阁门下柴童郭樵,与拜入梵烟阁的江湖名门公子顾怜影少年相交,情意相投。因同恋一只小白兔而反目成仇,郭樵愤然深夜出走,逃离梵烟阁,踏上了一条诡异的复仇路······
热门推荐
  • 龙族之中国龙PK西方龙

    龙族之中国龙PK西方龙

    中国龙VS西方龙。作品包含整个中国的影子:历史:子午谷奇谋、抗倭、鸿门宴……地理:江南水乡的秀美、青藏高原的雄奇……文化:易经、中医……文化遗产:长城、丝绸之路、茶马古道、海上丝绸之路、都江堰、灵渠等。
  • 紫华夜:梦锦寒霄

    紫华夜:梦锦寒霄

    五万年前,深爱着寒尧上神的神女夜落纤,在助锦寒上神一统天南一万两千里地后,却毅然放弃封神,宁愿步入生死轮回,也不愿再踏入九重天一步。五万年后,魔魂苏醒,生灵涂炭,一场以拯救四海八荒为目的的封神大战被点燃,也点燃了这个乱世的爱恨情仇。当两人再次在这乱世相遇,中间又出现了个九叔......曦越霜:“爷,好久不贱!?”九叔:“大霜,跟我成亲,否则我就把你拖出去糟蹋了!!”曦越霜:“......睡等糟蹋”九叔:“......霜儿,我们不能成亲了。”曦越霜:“为什么??”九叔:“我勒个去,前面妹子倾国倾城啊!!”曦越霜:“.....贱银”
  • 黑杀妖孽浅木缘

    黑杀妖孽浅木缘

    黑杀姐妹在一个晚上来到了地球,开始了她们的刺杀任务,而那,却给她们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 烙天

    烙天

    你有卓绝的天资,你有高明的功法,你有护犊的师父,你有强大的家族,你有逆天的气运,我什么都没有,我只不过给老天打了个烙印,能够随意穿梭位面,飞升无需历劫!
  • 俏丫头穿越:朕的俏男妃

    俏丫头穿越:朕的俏男妃

    (女主先弱后强)千薰吐血而亡,却是一魂一魄回归原体,没想到原体的主人,却是一个坐拥七名男妃的白痴公主。七个男妃心怀鬼胎,潜伏在白痴公主的身边,意欲何为?看似甜蜜,却阴谋重重;看似忠诚,却居心叵测;火爆的他说,白痴公主,你想缠死我吗?冷傲的他说,“冷风凌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孩子般的他说,“小薰薰,千万不能和之白兄圆房哦……他们都想得到她所拥有的东西,可是却不如人愿,当风浪过后……多少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她已成了王,而她的身边,男妃几个,到底谁,又是真心的,重生之女,猎爱无穷,一出女尊的多姿多彩的宫廷大戏开始了……小纪新文《黑道痴缠爱①:妖邪总裁迷糊小养女》,大家多多支持哈
  • 阴阳神鬼论

    阴阳神鬼论

    ?世间一直流传着鬼神之说,到了现在尤为更胜,人对于神是敬仰的,因为在人们心中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可以拯救苍生与水火之中,鬼对于人们来说是一个不详的东西,因为鬼是人死去的三魂七魄幻化而成的,虽然没有神的法力大,但是对非常脆弱的人也是一种威胁,因为鬼可以影响别人的脑电波让人类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事情和看到一些不寻常的场景,鬼也可以控制人类,人们俗称它叫鬼上身
  • 王权未来

    王权未来

    他是失忆的强大王者,本选择逃避现实的他被重新拉回这个喧嚣的世界,并牵连进无比麻烦的事件,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找回记忆的他又会如何选择?
  • 我的朋友叫作者

    我的朋友叫作者

    因为一次意外事故我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让我来改写这个世界吧
  • 盛世谋臣

    盛世谋臣

    前世,她是相门之女,一朝沦落家破人亡。满腔才情只付秦楼楚馆。今生,“害我顾氏,诛我父祖,辱我亲兄。我顾云歌不杀慕容煜誓不为人!”一条相门孤女到开国名相的奋斗之路,一段弱势皇子到一代圣君的争霸传奇!倾云始皇为她誓,永不立后,永不纳妃。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春风十里,不如娶你

    春风十里,不如娶你

    面容冷峻的男子吸了口烟,听着自家“妻子”的近况,神色深沉——“晏总,夫人昨天教训混混,把人胳膊打折了。”“去把他两条腿也断了。”“晏总,夫人要回夜店当老板。”“去把场子买了,男人禁止入内。”“晏总,夫人下午要去剧组拍床戏。”“去跟导演说,敢让她拍,晏氏立刻撤资。”“晏总,这是夫人送来的结婚请柬,新郎……不是您。”“……”当夜,她被某只欲求不满的禽兽狠狠压倒在床。她猝不及防:“晏明深,我可没打算婚内出轨!”他吃干抹净:“亲爱的,出轨事小,重婚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