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的大军果在两日后到达,驻扎在了梁山泊方圆八百里之外的一处宽广的空地上,此来为先锋部队,领头一员大将为徐宁,带领了一千铁骑和五千步兵,剩下的一万四千人由高俅统一指挥,这也是高俅害怕万一徐宁不敌,自己这边多留些人也好防身。高俅的这一万四千人是由水路上等徐宁打了胜仗就发起总攻的,所以现在就都乘船呆在了水泊周围的水域,而高俅也就在这船上。
王仁得到了消息,却是不急着出战,此地一战可是至关重要的一战,胜则士气大增,以两千人打败两万人也不是不可能,历史上自古以来就有许多以少胜多的经典;若是败了,以目前这些乌合之众的水平,虽然大宋的兵力不强,但是蚁多咬死象,倘若失败,没有了信心,这两千多人很快就会灭亡。
王仁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自己的手下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的时机。徐宁带领的先锋大军,都不是出自他所教授的金枪班,可以说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管理起来也就有了一些难度,见到王仁的兵马迟迟不出来应战,这群兵还以为是王仁怕了他们,这群人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若说真正拉出来单练,说不定梁山上每一个人都能将他们打败,但是现在王仁不出来,这些人单纯的就以为梁山是见自己这方人多,整日介在山门外叫骂,徐宁虽有些不满,但是想到王仁若是不出来,自己强攻上去必定伤亡惨重,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政和七年五月,王仁迎来了他穿越到这个时空以来的第一场战斗。九日夜,徐宁的前锋兵马已经到来了五天,这五天的时间里王仁一直不出来,任由他们在外面叫骂。五天的时间足以消磨前锋兵马的锐气,也足以积攒梁山好汉的怒气。
此时的聚义厅上,人头攒动,憋了五天的梁山上的小喽罗们都聚集在了聚义厅外,对正在里面商议的王仁等人大喊:“头领,我们就打出去吧,在这憋着真他娘的难受,还不如上去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我们梁山也不是好欺负的,冲下去杀上一场岂不是痛快!”
“头领,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们这就下去把高俅那厮的人头给带上来,不就是两万人吗,我们照样去得。”
王仁呆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喊叫,厅上呆的这七人也是群情激愤,鲁智深最先忍耐不住,站起身来破口大骂:“恁的你这厮胆小,洒家这就带人冲下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旁的杨志也附和道:“洒家也随你去。”
林冲此时却起身拦住了鲁智深,鲁智深对自己这个结义兄弟倒是言听计从,只是愤恨的冷哼了一声,便又坐下了,王仁于林冲有恩,林冲又最讲一个义字,其实林冲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想下去打上一场,林冲对王仁说:“头领,我看我们就打下去吧,光在这呆着也不是办法。”
王仁何尝不知道,但是他要的就是这种人人都憋得难受的感觉,王仁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这才起身道:“我王仁不是不想打,只是先前官军势大,我们贸然下去,胜了还好,败了就会影响士气,现在我们避其锋锐,而我梁山上群情激愤,以愤怒之师打失了锋锐的官军,那么我们的胜算也就大了很多,现在,就是我们要反击的时候,不过还需要布置一下,不可贸然行事。”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王仁憋了这么些天所为何事,鲁智深倒也是个爽快人,连忙起身给王仁行了个跪拜之礼,道:“适才洒家不知道头领心思,多有得罪,还望兄弟莫怪。”、
王仁赶紧的还了一礼,将鲁智深给扶了起来,道:“这却也怪不得哥哥,实在是因为我想让大家都憋出火来。”
王仁点了林冲,鲁智深,杨志,朱贵四人带了一千五百人下山,准备迎敌。命阮家三兄弟在此坐镇,山上只留下了五百兵马,王仁其实是想让阮家兄弟防着些王伦,若是王伦此时带了杜迁,宋万闹将起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王仁穿上了一套盔甲,多亏的平时王仁没少锻炼,这副重量大约在三十公斤的盔甲穿在身上还算勉强可以,一行浩浩荡荡一千五百人就下了山,王仁不想惊动徐宁,是以连火把也没有点,看着身后黑漆漆的一片中不时闪现出一道夺目的亮光,王仁已经可以想象一会儿战斗的惨烈,想到这,王仁就感觉心中一阵的兴奋和激动。
虽然说北宋时打仗好像都是两军队列,由一方出来一员将领叫阵,另一方出来一人应阵,双方打过之后在是兵士一阵冲杀,可是这是死板的打法,想要在战争中取胜,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当王仁带领了大军来到徐宁前锋军马驻扎的营地的时候,徐宁的兵马还在沉睡,叫骂了这许多天,已经从心理上认定王仁不敢出来的这些士兵都沉沉的睡去,甚至连那些巡逻的哨兵也都睡了,或许只有徐宁一人还保持着警惕吧,王仁在心里想。
此时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王仁对着身后的人马一挥手,并且告诉他们说要活捉徐宁,切不可伤其性命。众人领命,由林冲,鲁智深,杨志,朱贵各带了三百人分四路冲了过去,而王仁也带着剩下的三百人冲中间突了进去。
冲天的喊杀声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士兵,一个个惶恐的睁开眼,却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便被梁山好汉挥刀砍下了头颅。徐宁本来看到日以近二更,想要躺下了来休息一会儿,他绝对也没有想象到王仁竟然会在所有士兵最松懈的时候冲了下来。
王仁带领着三百人,一路冲进去见人就杀,剩下些殿后的就在后面放起了火,一连串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王仁的这次奇袭给徐宁的前锋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当徐宁的前锋军马完全的醒了过来,开始进行反击的时候,六千人已近个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王仁的一千五百人却只损失了连一百人的都不到。
这绝对是一场压倒性的战斗,徐宁穿起了自己的那身“赛唐猊”的铠甲,手中一把钩镰枪,只是一挥一绞一拉,王仁的人马就倒下去了两人,徐宁在梁山好汉的包围中左突右冲,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鲁智深却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夜色中闪着银光的那身盔甲,连忙一挥手中禅杖,打翻了几个士兵,后边跟着的小喽罗上去就是一阵掩杀,那几个被打翻的就当场身死了。
鲁智深大喝一声:“洒家来也!”一禅杖隔开了徐宁钩向一名梁山小喽罗的一枪,那名小喽罗感激的看着鲁智深,却被鲁智深无情的一脚给踢开了,鲁智深隔开了徐宁的钩镰枪,徐宁却是心里暗自一惊,此人好大的力气,徐宁不禁出口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鲁智深手中禅杖往地下一顿,声如洪钟,朗声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鲁达的便是洒家。你这厮空有一身好武艺,却帮助高俅这等奸人,先吃洒家一仗!”
鲁智深不由分说,手中禅杖挥舞,徐宁也听说过鲁智深的名头,知道厉害,不敢怠慢,也自挥舞了手中的钩镰枪又何鲁智深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