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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八年之间

八年的时间,长否短否?

我趴在桌子上死死地睡着,两耳不听老师所讲。过了一会才有人把我给推醒了,我把头抬起来,把流到嘴边的鼻涕给吸了回来,看着推醒我的人,“什么事啊,小环。”

“哥,你看人家都走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睁开睡眼,看了看天,拍了拍小环的脸:“走!先生布置的是何作业啊?”小环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答道:“忠孝。”我捏着他胖嘟嘟的脸蛋,笑着说:“你帮我做吧。”

小环推开我的手,揉着被我捏过的地方,双眼冒出金光:“帮你也可以,今晚你继续讲三国的故事。”我无奈地点着头,捏着他的脸蛋说:“好,今晚继续讲温酒斩华雄。”小环挣扎开我的手,不满地说:“大哥,你专业点行不?我帮你写了这么多的作业了,可你呢!”咦,倒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了,我又抬起手。

“不准捏。”小环躲开我的手,指着我,带着恨铁不成刚的语气说:“一个华雄,你讲了四天还没斩杀,我估计那酒都冷了,那关羽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换张飞上,要不就直接上言良,文丑。”我脸大窘,“你再看看我,为了帮你写作业,为了不让老师看出破绽,我可是专门练习了左手写字,我容易吗我。”看着“弟弟”哀怨的表情,听着“弟弟”带血的哭诉,我小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说:“好,你今天回家先老老实实地写作业,待哥哥今晚人品大爆发,死都要给你讲到三英战吕布。”小环拍着小手笑呵呵地叫好,我心里也是一丝温暖,这就是人们常提起的亲情吧?

八年了,皇甫尚书早就成了华朝的宰相,只是我从来不知道历史上有个叫华朝的,更别提皇帝了,看来我自己把自己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而且我一身的修为都被毁了,想从新修真是没办法了,修魔,修畜生?我又没有他们的功法,我在这八年来试遍了各种武功心法,发现根本没有我能练的,想当年我可是穿越指引师中最牛的一个,我没出师之前那可是到处游玩的主。和达摩祖师交过手,少林绝技也有我的版权,和三疯推过招,被他的太极打得是一塌糊涂啊。可是现在的我真正做到了没有一丝的魔法斗气,没有一丝的内劲真气。

八年了,皇甫家又添了一名新成员——皇甫环,皇甫大人对我非常溺爱,无论我犯可什么错他都是轻轻地责罚我,可是皇甫环一犯错,那就是竹笋炒肉,每次小环挨了打都会找到我哭诉,说自己肯定不是皇甫家的种,否则为什么父亲对自己总是这么狠。我总是在心里暗自神伤,在心里告诉他:小环啊,其实我才不是你们皇甫家的种,我也想被你父亲狠狠地揍一顿啊,别身在富中不知富啊!

八年了,自己被皇甫大人送进了小学府,想想也够窝囊,好歹自己学富五车,却落下个和小学生同堂的地步。幸好有个小弟可以利用,一本三国就让小弟痛快地写作业,妈哦,我什么时候把头脑用在这上面了。

和小弟收拾完书包,走出了教室我不由地打了打哈欠,小环趁机凑了过来,神秘地问道:“哥,你每天早上练的是什么啊,那么软那么慢!”我嘿嘿一笑,也是故做神秘地回答:“那叫太极。你不懂。”说完,拍了拍小家伙的脸,“走吧,回家。”小家伙摇手抗议道:“别碰我的脸。”

不得不承认,在那个人的带领下,华国势力蒸蒸日上,至少北边安静了许多,虽然小规模的冲突还不断,毕竟大规模的战争是避免了。京师也比以前繁荣了。我拉着弟弟的手穿梭在人群里,“哥,快点。”小环气喘吁吁地说,“晚了恐怕唐老头冰糖葫芦就没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喘着气说:“你…你是我哥。我拉着你跑,你还叫我快。”小环吐了吐舌头,不在说话,闷着头跟着我冲。

京城最有名的冰糖葫芦恐怕得数唐老头的了吧,自从和小环吃了一次后就免不了上了瘾,整日放学后都会跑来买上来两串,今日睡过头了,不禁担心起葫芦还有不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唐老头的摊位在京城最繁华的大栅栏,大栅栏里酒楼林立,茶馆盛行,可谓京师繁华八成于此,还有两分在皇宫。而摊位不偏不倚地正对着京师有名的悦来酒楼。酒客们酒足饭饱之后偶尔会掏出几个钱买上一串,久而久之,老唐葫芦配悦来倒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拉着小环刚跑到唐老头的摊位就发现没有糖葫芦了,小环瘪着个嘴,惹得唐老头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他弯下腰从摊位下面拿出两根糖葫芦递给我,慈祥地说:“就说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你们两兄弟,是被老先生罚堂了吧。哈哈!拿着吧,我专门为你们留着。”我谢过老头,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小环,小环高兴地接了过来,“好你个老头,我家少爷买你推说没有,这两个小毛孩子你到有了,你分明是看不起我家少爷。”我心里一笑,差点噎死,不会吧,遇到街头混混了?不对,他们叫少爷,看来是纨绔子弟啊,恩有意思,看少爷如何收拾你们,等等,似乎我远没有以前帮人穿越时那么牛逼了,看看我的身材,怎么打?倒是唐老头的话把我拖回了现实。

“大爷,我哪里是看不起这位小少爷啊,只是这两位是老主顾,我每日都给他俩留着的,小少爷宽恕宽恕吧。”我扭过头,看着七八个大汉围着个那个小少爷,不由夸奖道:“好个粉雕玉啄的小娃娃。”那个看起好只有七八岁的小娃娃一听笑了,反问道:“你很大啊。”我嘿嘿一笑又忘了我是个小孩,玉娃娃看着我手里的糖葫芦,笑着说:“我早就听闻唐老头的大名今日难得出……出门,特地来买上一串,你可不可以卖给我?”

“不行!”我干脆地说,奶奶的,在现代可从来没吃过这样美味的糖葫芦,怎么能给你呢,我指了指小环,“你问问我弟弟,看他卖不卖。”小环听到我说句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的话,用舌头迅速地甜了一遍糖葫芦,用眼神望着玉娃娃,可怜地问:“你还要买吗?”恩,不愧是我的弟弟,够狠。

“妈的,我家公子给你脸你还真上脸了。”一边的大汉可就看不下去了,为了给少爷留下好印象,一抓向我抓来,我下意识地脚踏八卦,硬生生地避开这一抓。

“咦?”玉娃娃双眼发光,兴奋着指着我:“你是练家子啊?”我自豪地点点头,心里暗呼好险,幸好老董的拳术没落下。玉娃娃目光更是充满了光芒,兴奋地说:“那好,你是练家子就好办,我们按江湖规矩办。我赢了你糖葫芦就卖给我,怎么样?”奶奶的,谁没事没和你比,输了也没什么好处,不干,我使劲地摇头。

“要怎么你才比?”玉娃娃很失望,“不是一方划下道来,一方就得接吗?”我压住心中的笑意,这小娃娃倒有趣的紧,我摇了摇头:“其实,要决斗不是你怎样的。”我眼睛叮着他的貂皮手套,吞了吞口水,说:“其实有个更简单的办法,就是扔手套。”

“扔手套?”玉娃娃不解地问,侧着个头。我继续勾引小朋友犯罪,“你看啊,就是你把手套扔给我,就表示你要和我过招,那样我就得接受了。”

“哦,这样啊。”玉娃娃恍然大悟,说着解开了手套,向我扔了过来,我接过手套顺手和葫芦一起递给了小环,“拿着,貂皮的。值老钱了。”

“你,”玉娃娃似乎想到什么,“你在打我手套的主意。”

我摇着头,“错了,错了。你看,你一扔手套我就接受你的挑战了,对不对?”玉娃娃想了想点点头,“那不就得了,动手吧!”说着我看了看大汉,质问道:“小娃娃,他们不会插手吧。”玉娃娃叫了声“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吩咐其中头领摸样的人:“你们不许插手,否则回去后我饶不了你们。”说着亮了个招势,口里有模有样地道:“小弟习的军中散手,散手共三十二路一百七十三手,请了。”我笑了笑,这小家伙平日看武侠看多了吧。我也不搭话,脚踏八卦,脚下走起摆、扣、顺步法,准备近身游斗。

“快。”头领模样的人小声地吩咐手下,“去告诉黄…老爷,少爷这打起来了。”

“哦。”悦来酒楼上正在和一名文士“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的中年男子听到下人的汇报不由一阵好笑,男子旁边的大汉扯开了嗓门:“谁这么大胆,让老狼去教训他。”中年男子对着文士笑着说:“漂雪之日,光有美酒助兴看来是不够的,席先生可否移驾窗边,欣赏一下小子玩闹?”那位席先生也是颔首微笑,“好啊,平生见惯了军中竞技,今日倒想看看小儿打闹,早就听闻太…太,咳咳,公子武艺有所小成,今日印证一下,黄老爷请。”两人不禁哈哈一笑,那位黄老爷吩咐来报之人:“回去告诉你首领,不得插手!”

玉娃娃平素在家可谓是憋疯了,教他武术的老师谁敢尽力和他打,点到为止不说还经常手下留三分,今日随被对方打了几巴掌,脸好象也肿了些不过心里也是高兴劲,“我也揍了他两拳呢。”玉娃娃暗自想到。想想那个场面,两个半大的小屁孩在雪中缠斗着,一招一势都有模有眼,酒楼上的席先生看了半晌,忍不住问了问:“谁会赢?”狼巨摇头,“不好说啊。二十招后才能判断。想不到公子的功夫都这么好了。”

二十招很快就过了,两个小孩招势上不分胜负可气力上就有了差距。我嘿嘿一笑,欺身而上,一招“投技”使出,迅速地把玉娃娃摔了个背着地,“哎哟”玉娃娃眼冒金星地呻吟,我反手“压技”把他死死地控制住,口里念道:“服气不?”玉娃娃大叫不服气。我抬起手拍着他的小PP,口里念道:“不服,不服就打你PP。”大汉们接到了上峰的命令见此情况都你看我我看你,都愣在那。

“打你不认输。打你的小PP。”我口里兴奋地叫着,原来打小孩子的PP这么爽,怪不的大人这么喜欢打啊。我正打得高兴,却听到了一声让我心惊的声音。

“小友可否放了我的儿子?”我一听手就停在了半空,呵呵,我自然也不好当着人家老子的面打人家的儿子吧,我放开玉娃娃,“你来。”我呵呵地笑着,一看小环,“我的糖葫芦呢?”

小环倒也干脆:“吃了。”

…………

玉娃娃一面拍着身上的雪,一面好奇的打量着我,“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我呵呵一笑:“八卦掌。”

玉娃娃侧着个头:“我怎么没听过,是哪个拳师?”我挺起身板;“董海川。”

“没听过。”

我玩心大起,用手指了指天,“我上面有人,实话告诉你吧,这董海川是个太监。我的功夫是进宫悄悄跟他学的。我有路子。”玉娃娃“哦”了一声问道:“是哪个宫的太监?”我白了他一眼,说:“人家是高人,你问这些没用没用。”

“不对,”玉娃娃想了想,跳了起来,“你骗我,能创你这套拳的人怎么会当太监呢?”我嘿嘿一笑:“那就要从杨露禅开始说了。”我清了清嗓子,继续神侃:“当年此人创下了八卦掌打遍天下无敌手。只可惜他遇到了杨露禅,二人苦斗数日都不能分出胜负,董海川于是就遍访名山大川,寻找武功秘籍修炼,希望可以成为绝顶高手,终于让他找到了,”我顿了顿,咦,怎么都看着我,“继续!”小环和玉娃娃催促道。这么快就达成了统一战线了?我鄙视你。

“后来,他终于找到了一本奇书,名叫《葵花宝典》。”我加快了语速,“只可惜,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于是一生追寻武术第一的他终于狠下心来挥刀了。”

“等等,什么叫自宫?”玉娃娃不耻下问。

“就是当太监,别打岔。继续!”我一看,恩,那几个大汉听得很是入迷,这句话就是他们说的,“哦。”玉娃娃明白了,“怪不得他在皇宫啊。”我继续说道:“当他神功大成后,杨露禅却退出江湖,只留下了董海川无限的惆怅,所以他看穿了名利,入宫隐居了。”

“那你是怎么见到他的。”玉娃娃很是好奇,“他可在皇宫啊。”我呵呵一笑:“不是说过嘛,我有路子。我和皇帝是亲戚。”这是真的,论辈分,他是我叔叔。

玉娃娃很是八卦啊,“你和圣上是什么关系?”我看着他低声说:“不可说。”

玉娃娃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突然说:“你骗人!”

咦,他怎么知道?玉娃娃笑着说:“你骗我。你不是皇帝的亲戚。”我大窘,玉娃娃笑着说:“我会找你的,以后我要打你PP。嘿嘿。”找,只要你找的到。

“我肯定会找到你的。”玉娃娃摇着小手肯定地说,“对吧,父亲。”

中年男子点点头,笑着说:“愈儿要办的事肯定能办到。”我听到这淡淡的语气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因为我感到了一丝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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