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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

京城的西郊,有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有人家,竹林周围有一条小溪缓缓地流过,只有一坐竹拱桥连接着竹林。远远望去,绿绿葱葱,一片绿色惹人怜。

此时竹林深处的竹屋之中响起了琴声,琴声悠扬,让人听了不免有些伤感,似乎是弹奏之人思家之心声。过了好久,琴声逐渐地低了下来。

“唉。”弹琴者默默地看着桌面上的这副牙琴,叹了口气。“先生何故叹气?”问这话的是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丫头。

弹琴者久久不说话,“先生,南方的秘信送来了。已经按您的意思,金陵府的公差已经将赵安给捕了。一切如先生所料,堂堂九品高手老老实实地被一群捕快给抓了。”

“侍琴。”弹琴者低声地唤来丫头,“那个,金寻可有曾提到过他的动静?”名叫侍琴的这个丫头摇了摇头,“都过了一天了还没有见他有动作,难不成他真的没有法子?”

弹琴的人将香炉里的檀香给灭了,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子面前,望着远方的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着:“他一定能够做到!因为他可是……”侍琴这个丫头尖着个耳朵却听不清后面的话语。

“侍琴。”弹琴者转过身来,威严地叫住了偷听的丫头。

“啊,啊,什么事,先生?”侍琴被先生逮了个正着,小脸一红,双手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放在那里才好。

“去把我的珍藏拿过来。”弹琴者淡淡地吩咐下去。丫头奉命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丫头才把先生嘴里的珍藏给拿了过来,竟然是一堆书稿,先生接过书稿,摸着丫头的头,问她:“看过之后可有什么想法?”

丫头点了点头,回答着:“先生,我近日按您的吩咐读这本书,深有体会,无论权谋,计策,还是战争都让人叹为观止,可惜似乎只到了黄盖挨打,先生后面的书稿呢?”

“后面?恐怕在金陵吧。”先生笑着回答,“你可知道此书是何人所作?”丫头摇了摇头,“便是皇甫瑞。”

“什么,先生你不要骗我?”丫头一脸地震惊。先生“哈哈”一笑:“侍琴啊,先生这次也许骗了你,不过这部奇书可确实是从皇甫家流传出来的。”

听到自己先生这一番前后矛盾的话,侍琴毫不以为然。

“先生,你不知道这个皇甫好荒谬,小小年纪都知道要美丽俊俏的小丫头来伺候他,据密信上说赵家给他买了两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他还不识趣,说什么应该多买十个呢。先生,你看看,这样一个公子哥长大之后必是登徒浪子。”

“哼,想必他成了登徒浪子有人就高兴了。”先生冷冰冰地说,忽而眉头一动,向丫头招了招手急切地说:“快把密信给我看看!”

丫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把信递给了自己先生,丫头大气都不敢出,以为自家聪明无比的先生发现了什么啊。

“啪”先生拍案而起,丫头吓了一跳,自己可是第一次看见自家的先生动怒呢,究竟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这个皇甫瑞,居然想买十二个丫鬟,他以为他是谁啊,十二,十二,他难道还想金陵十二……”话语在这里生生地打住。

“皇甫瑞,你真是越来越妙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自己的头很大,那天捂着肚子过了一天,什么精神都打不起来,结果白白地过了一天,等到肚子不怎么疼了,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心里焦急万分,拉过下人一问,才发现赵大管家被人给带走了,还真是没有一点反抗。

我下了床在两个小丫鬟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匆匆地到老爷子的书房里去。老爷子一脸的愁容,我安静地走了过去。

“哈哈,这就是我的小外甥吧。”我一侧头,就看见一个中年青衫男子,听到叫我小外甥,我知道这就是母亲的弟弟,于是行礼拜见。

“舅舅好!”青衫男子恩了一声,过来摸着我的头,“小家伙挺可爱的啊!”我心里很是烦躁,头一偏,闪到了老爷子面前。

“外公,赵叔出什么事了?”我急切地问到,罪名的不同可能会影响营救的策略。我那个赵大管家口里天生败家命的舅舅插口抱怨说:“什么罪名?十年前杀人!被人家给查了出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常挺老实的一个人吧,结果是个杀人潜逃的罪犯。”

杀人潜逃,看来席先生并没有打算将赵管家的真实身份公开,那就好办了,万一我辛辛苦苦地把人给救出来了,结果保镖没有收到反而招来一大群武林人士,到时候寻仇的,抱恩的,认徒归宗的,什么人都来那不得烦死我啊。

“你闭嘴,这些年要不是赵安帮我打理家中的生意,你还有钱去享福吗?”老爷子毫不客气地斥责着败家舅舅,我在一旁冷眼旁观。

“父亲。我才是你的儿子啊!”败家舅舅大声呼喊着,“那个赵安,他死就死了吧,逃犯啊,父亲勒,现在我们是能和他撇清关系就不错了,如果死要帮他,万一被治个窝藏罪犯的罪名,那就不好办了。”

“住嘴,出去。”老爷子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败家舅舅自讨了个没趣,一脸沮丧地退了出去,老爷子望着我,关心地问着:“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着:“不疼了。”顿了顿,“外公,我们要想办法救人啊!”

老爷子点了点头,颇为不解地看着我,说着:“以前我去衙门打点,按理说衙门早就该派人给我回信了,可如今却没有一丝消息,好生令人费解啊!”有什么不解的,这次衙门后面站着个特务机构,当然不敢怠慢。我低头想了想问到:“外公当年是怎么救他的?”

老爷子吃了一惊,随即稳住了神色,看着我,诧异地问着:“你都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客栈里面我就猜出来了。”老爷子又多看了我几眼,赞道:“瑞儿真乃天纵奇才啊!不错,当年老朽听说有一壮士误杀商旅而去衙门自首,老夫敬佩这位壮士敢作敢为,就通过收买金陵狱卒弄了一具死尸进去诈称是秦路的尸体,从而把他捞了出来。”

“那些狱卒现在何在?”我迫不及待地问着,“死了。”老爷子轻描淡写地告诉我。我问言一愣,随即佩服起老爷子,不愧是江南第一商人,做事雷厉风行,前手给钱后手就灭口。

“那么,当年的案卷呢?”

“烧了。”我舒了口气,还行,那就是死无对证。衙门也只有用普通逃犯的罪名逮捕他,那样一来就不会存在牵一发而动整个武林的局面。

九品的高手,我会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的,我嘴边亮起了一丝小小的弧度。

“外公,我可以救赵叔叔。”老爷子明显的动容,“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我笑了笑,席先生,你真的很厉害如果我不是亡国的皇子肯定不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办法。可惜就算是你算无遗策,也不会想到我的真正身份吧。就是这个身份就足以让我赢你这一次。

我把嘴靠进老爷子的耳朵,轻轻地说着什么。老爷子的脸渐渐地舒展了。

“来人备车。我要去衙门!”

自古衙门两边开,有理没钱莫近来。恐怕就是封建衙门的最好写照,衙门自古以来就是为了有钱人准备的,好官有是有,很少,历史长河中也就只有那几个能臣干吏。下了车,老爷子拉着我便直接进了衙门后堂。

衙门里的知府大人得到了下属的通知,早早地在书房等着这位金陵的财神爷。知府心里那个郁闷啊,本以为自己这次可以趁机捞上一笔的,可是身后的那些人却死死地盯住了他,明确地说不许打赵家的主意,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但还是想开了,为了个“死人”去和自己身后的那把刀叫劲,划不来。

双方分主客坐好之后,老爷子就直奔主题,直接向知府大人要人,知府大人现在都没明白怎么要人的比自己还理直气壮,我坐在老爷子的腿上,摸着他的胡子,享受着这一丝的安宁。

“赵老爷,弄错了吧,似乎你家的大管家是个杀人逃犯啊,怎么今跑到我的府上找我要人啊?”知府大人“好心”提醒着,老爷子把我放了下来,反问:“敢问知府大人。这死刑的规矩是什么啊?”

知府大人不明就里地问答:“地方审核报朝廷批准,由中央核准后方可执行。赵老爷也是秀才出身吧,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是吗?那么十年前是哪个皇帝?又是哪个中央批的?”老爷子连珠地问了三个问题,知府老爷就不高兴了:“十年前的皇帝是……”

“咳咳。”屏风后面及时响起了阻止知府大人犯错的咳嗽,知府大人猛然醒悟,当今圣上可是很不喜欢提上一个皇帝的,知府大人觉得脸色布满了冷汗,幸好没有说出来,否则自己乌纱是小,小命能不能保住就是个问题。

“怎么了,大人,是不是死刑不可啊!”老爷子笑着看着尴尬的知府大人。

“赵老爷请回,容本官商议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如此就谢过了。”老爷子摸出一张银票就给塞了过去,我扑哧笑了出来,那声咳嗽很像金寻的声音,知府大人怎么敢收啊。几翻推辞,在知府大人执意拒绝下老爷子才收回了银票,满腹心事的走了。

“呵呵,陆大人真是廉洁奉公的典范啊。”我们前脚刚刚离开,书房里面就转出一个人来,正是江南道指挥金寻,不阴不阳地挖苦着。

“哎哟,金大人,别捉弄小的了。”金陵知府哭丧个脸,“没事的,陆大人,你收点钱也没什么,主要你得记住了什么可以贪什么不可以贪,陆大人马上把人放了吧。”

“啊,怎么金大人,就怎么放了?”

“是啊,放吧,也许,席先生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金寻随口回答到,“到底,先生布这个局是为了试探什么?”

“大人?”陆知府看到金寻发呆,轻轻地叫了一声,金寻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知府衙门。

京城,还是那座竹林。

“先生,金陵回信说;‘诚如君料’。先生究竟皇甫小子是用了什么办法来救人的。”小丫头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不过抓住了当今圣上的心。看来我们的小皇甫对陛下的心研究的满透彻啊!”

PS:加快速度了,主角下章成为翩翩少年,不再成为小屁孩了!!!小娃娃太难写了,连MM都不好把啊!!!再说一下给点P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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