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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魂甬道

第六节惊魂甬道

这条两人宽的甬道,微斜向下,走了约五十多米进到了一个不大的石厅。这个石厅正中

有一个不大的石台,上面赫然平放着一具水晶棺材!

我们仨个不约而同地同时止步,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都没有开口,但是却明白,相互

都是在问:那,会是这座墓的主人吗?

最后,还是白脸率先迈步向前,走到了那具棺材之前。我思前想后地半天,还是强压着腿肚子的颤抖,紧贴到了白脸和络腮胡的身后,偷偷向里面看了一眼:那,就是墓主人吗?

只见这具没有盖的水晶棺材里,静静地躺着一具尸体,这人身材非常高大,可能有近两米高,看不见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因为他的全身都披着和上面血蛭大厅里,那具高大的武士像一样的瓦片铠甲,全身都被那种硕大、黝黑的甲片给遮得严严实实地。头上戴着一个同样材质,两边有翅、前边雕着怪兽头的头盔。就连脸的部位,都被一个黑乎乎的只有两只眼洞的面具给覆盖着。他现在,正双手交叉地放在小腹部,安静地躺在那儿。一只样式古朴的大剑就安静地平放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害怕这具尸体,总怕他会突然跳起来咬我一口。所以,总是缩在白脸和络腮胡身后,只敢探探脑地时不时出来看一两眼。

白脸和络腮胡围着这具棺材,左左右右仔细地看着每一个细节。白脸问道:“芋头,你看,这会是墓主人吗?”

络腮胡摸索了一下那具水晶棺材,喃喃地说道:“我看八九不离十,也只有这样的棺材才能配得上这里的格调呀!再说了,有谁见过在自已的墓里放别人的。看这个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殉葬在这里面的。有谁会把人殉给放进水晶棺材里,这具水晶棺材可了不得呀,完完全全是用一块完整的水晶雕成的,而不是一块块拼起来的。”

白脸也点头应是:“是啊,按理说,当时的工艺,要完成这么大的水晶工艺,那是相当的困难呀!按照水晶极高的硬度及易碎的特性,这可真是一件艺术杰作呀!”

我亦步亦趋地紧贴在他们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用这种叫水晶的东西来作棺材呢,怪惨人的。确实,那具全身被甲的尸体,躺在像玻璃一样的水晶棺材里,头顶的夜明珠光经过水晶的折射后,给尸体带来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如果那是一件工艺品,蒙蒙地放出那种光,那会是一种美的享受。可是,如果那是一具尸体,那可就是另一番感觉了!

“那是这里的墓主人烧包呗!”络腮胡边说,边伸手把我从身后拎出来,一把放到前面。白脸好笑地看了看又一下子钻到他身后的我,笑着说道:“别听他胡说,无论在中国还是外国,自古以来就认为,像水晶还有玉、宝石之类的东西,有驱邪、防腐、保健等等的功效。所以,墓主人把这口棺材做成这个样子,也不外是因为这种原因。”

后来,白脸和络腮胡在这里面又上上下下地到处找了一圈,再没有另外的发现。他们想找到墓志之类的东西以解开墓主人身份的计划也泡了汤。他俩站在那具棺材面前,前前后后地将那具尸体给分析了个遍,最终除了得出个结论:这位墓主人是一位将军之类的人物质。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得到这位墓主人的信息。由于当前的最重要任务就是首先找到出去的路。所以,他俩就没有动尸体。决定找到能够出去的路后,再回头盗这个墓。于是,他俩带着万分遗憾,领着我钻进了另一条甬道,一条位于棺材后面的甬道。

和以前的不同的是,这条甬道里面黑黢黢地,顶上并没有镶夜明珠。白脸又递给我一只手电,刚进盗洞时白脸给我的那一只,早在血蛭出来捣乱时不知让我给扔哪里去了。他俩又扭亮了头顶的头灯,我们三个就在这三束光的指引下,在这条漆黑的甬道里前进着。

由于之前已经习惯了明亮的感觉,所以在这个古墓里恐惧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而这条甬前内突然没有了夜明珠,我恐惧的感觉一下子就倍增起来。这次换络腮胡在前面走着,白脸在后面压阵,他们俩把我夹在中间。我紧握着手里的手电筒不时扫荡着那些甬道里没有被光照到的死角,总害怕那些黑暗里隐藏着一些恐怖的东西!这条甬道很长,安静地回荡着我们仨个人步调不一致的脚步声,再加上不时被黑暗吞噬的三束光圈,走着走着,我的心跳就开始慢慢加速起来,手里的电筒也到处扫荡地更快了。

“唉呀,臭小子,别再晃你那个破手电了,我头都晕了!”络腮胡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喝斥道。

我懦懦地应声把稳了手里的手电。不知不觉地,手心里都是一层汗!白脸走到我的近旁,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秦川,是不是害怕了?”

我无声地点点头,委屈地差点掉下了眼泪。我今年才是十四岁的一个少年啊,从小没有爹娘,一直被婆婆给收养长大。虽然日子过得一直很苦,连学也没有上过,可是我已经能靠采草药来维持着辛苦的日子。可是,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先是遇到一条罕见的巨大铬铁头,差点让它给咬死了。后来又是莫名其妙地掉进了盗洞里,结果见了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现在,连怎么出去都还不知道呢,正在黑暗的甬道里摸索着。天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脸安慰我道:“没事,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他最后的那句话更像样是对他自已说的。

终于,这条黑黑的甬道走到头了,面前的黑暗突然扩大了无数倍,我们灯光的光圈在扩大了无数倍后,淡淡地落在远处的墙壁上。我们四处晃着灯光,终于看清了,这是一个较大的厅室。四面都有甬道的开口,我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前行。

白脸又拿出了那个罗盘,四处转着,确定着下一步该如何去走。我和络腮胡站在他身边,无奈地等待着他做出一个结果。

忽然,我们隐隐听到进来时的那个甬道的黑暗里传出沉闷的“咚咚”声!我们都安静地听着这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声音,络腮胡悄无声息地从腿边抽出一把匕首,连白脸也收起了罗盘,拿出了他之前用过的那把像匕首一样的小剑,气氛忽然一下子陡然紧张起来!我们三个聚到一起,将光束都集中到甬道里。我的心不由一阵阵地狂跳起来!这个幽深的古墓里,发出这个声音的,会是什么人或怪物啊!

络腮胡轻轻用手臂碰了一下白脸,白脸微微摇了一下头。那种“咚咚”声越来越清晰,可以听出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脚步声!伴随着那种沉闷的“咚咚”声的,还有一种金属之间相互摩擦所发出的“锵锵”声!那种沉闷的脚步声在甬道里不断回荡,听得越来越清晰。

在我越来越剧烈的的心跳声中,那个“咚咚”声也越来越近!甬道里光圈的极限里,淡淡地出现了一个黑影!顿时,那种沉闷的“咚咚”声和金属摩擦的声音顿然消失!

这种突然的寂静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一样,更让窒息!我忽然觉得好像肺里的空气怎么也不够用,张着嘴不由大口地呼吸起来,以缓解几近崩溃的心脏狂跳时所消耗的能量!连手里紧握着的电筒也不断地颤抖着,带动着对面的光圈不住闪动。

忽然,白脸大喝“闪开!”一下子推开了我的络腮胡,然后听到白脸身子闪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闷嗯!与此同时,听到身后的石壁上发生“叮吟”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金属东西钉到了上面。由于白脸使的劲比较大,我和络腮胡同时跌座在不远处的地上。络腮胡大叫一声:“书生!”又猛然跃起,向着白脸身边闪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猛然听到,白脸和络腮胡低喝着和什么东西缠斗了起来,他们俩的头灯剧烈地晃动着,一个看不清的黑影不断地在他们的身边晃来晃去!我紧忙捡起摔落在不远处的手电,颤抖着照去!三个黑影快速地相互缠斗着,在这黑暗的环境里,仅凭三束光线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忽然,听到络腮胡“啊”了一声,一条黑影带着头顶的一束光线倒着飞了出去!同时,一条黑影开始朝正愣愣地举着手电的我奔来!

白脸焦急的大喝声传来:“快跑!”我一下愣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条身影又以更快的速度赶上来,截住了前面的那条黑影。又是一阵扭打声传来,而且愈来愈近!

“快跑!”白脸的声音更加焦急起来。

我手撑地,一下子站起来,翻身就向着身后的一条甬道跑去。刚跑进了甬道,我忽然慢下脚步,扭头看向正相互扭打在一起的那两道身影,其中有一个不断地晃着头顶的头灯,那一定是白脸!可是络腮胡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连他头顶的头灯也在这一片黑暗里消失不见!

那两道身影又相互缠斗着向我这边移了过来,白脸开始有些气吁起来:“快,快跑,想办法自已出去!”

我一扭头,强忍着泪水,向着甬道深处跑起来!越跑越快,一路上,在电筒的光圈里,不断地穿过一个个的小厅,和一条条甬道。我也跟本不辨方向,离哪个近最钻哪一个。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我甚至感觉到了耳边的风声!泪水也夺眶而出,我边跑边痛哭着,最后直接是痛苦地悲嚎起来,整个空间里回响起了我那绝望的声音!

终于,一阵疯狂的疾奔后,我再也无力跑动了。踉踉跄跄地靠墙座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歇起来。终于,我从疯狂的状态逐渐地平静下来,开始思索起来当前的状况。不知道是什么攻击了我们,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白脸推开我的络腮胡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伤着了。然后他们和那个东西围斗在了一起,络腮胡“啊”地一声被打飞了出去,生死不明。后来,袭击我们的那个东西想要来对付我,结果被白脸给缠着了。可是,现在我一个人在这个甬道和小厅组成的迷宫里不知跑了多远,现在,就算是让我回去找白脸他们,可能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自救了!也不知道白脸和络腮胡现在怎么样了?我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一边扶着墙站起来,一边想着。

我用手电在甬道前后照了一下,都是无尽的黑暗,周围十分的安静,除了我不均称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跑过的路。看样子,这里是一个由无数小厅和甬道组成的迷宫,更糟的是,我在里面根本就辨明不了自已的方位,连自已现在到底是在往里进,还是往外出都不知道。

无法,我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向着前面小心翼翼地走去,整条甬道里回荡起我那孤寂的脚步声。走了一会儿,这条甬道又走到了尽头,又是连接着一个四面都是甬道的小厅!,我茫然地站在小厅正中,用手电仔细地看着每一条甬道,都是一样的漆黑,都是一样的模样。最终,我还是向着正对着我的那条一头钻了进去,就像被一只怪兽的嘴给吞噬了一样。

就这样,我一个一个地穿过甬道,走进小厅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我在走进的这个小厅里发现了不一样,在手电筒的光影中,一个大包出现在厅里的地面上。我四周扫射了一下,在晃动的光圈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白脸和络腮胡也到过这里?我欣喜地上前查探,很快就失望了。那和白脸他们背的尼龙包根本就不一样,而是一种草绿色的帆布包。我忽然回想起来白脸他们说的,二十多年前,曾经应该有四个人进到过这里面,三个身高不太高,另一个较高。后来白脸根据脚印判断,三个身高不太高的里面,有一个和我们一样,从血蛭的威胁下逃了进来。可是,后来白脸再没有说关于他的情况,现在看来,他也到过这里。可是,为什么他把包给扔这里了呢?我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个背包,带子已经断了,可是包还算完整,包上还用绳子绑着一只短柄小铁锹。被我一动,立即飞起一阵淡淡的灰尘。我解开包,里面有一只铁水壶、发霉的馍馍等东西。我晃了晃那只水壶,里面竟然还有水被摇动的声音。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想想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水了,只能无奈地做罢。我解下绑着铁锹的绳子,用手使劲的捏了一下木柄,还算结实,并没有被岁月给磨掉它的坚韧,心里不由稍感安全了一点。终于有个可以防身的东西了!我一定要走出去,不光为了婆婆,更为了白脸和络腮胡,白脸一路上对我呵护倍致,我想,我如果有一个慈祥的父亲,那就应该是他那样的吧!络腮胡虽然总是对我凶巴巴的,可我知道,他那是不会表达,其实,每次在我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他对我的关心一点也不比白脸少。除了婆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的对过我,我要救我自已,更为了救白脸和络腮胡!我出去后,一定要找人进来救他俩出去!不知道他俩现在怎么样了?我心中不由一阵焦燥。

我再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看样子,当时逃进来的那个人,可能和我们一样受到了那个不知明东西的攻击,慌乱中,把包给丢到了这里。我忽然想起来,那个人能够和我们一样进到这里面,那一定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即然在这里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之类的东西,那就有可能说明,他当时可能活着逃到了里面去了。至少,现在跟着他的脚印走是没错的,总比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面瞎转强。

打定主意后,我开始用手电筒仔细地在地上搜索起了那二十多年前的脚印。可是,我并没有白脸那样敏锐的眼神,只能在地面的石板上,看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痕迹,甚至,连那是不是脚印我都不敢肯定。可是,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这些痕迹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在这个迷宫里转多久呢!

我慢慢地跟着那些痕迹向前七扭八拐地走着,又是一个一个的小厅和甬道。走着走着,我甚至都有点灰心了,我生怕那些在手电筒的光圈里,不断地引导着我前进的痕迹中,会突然出现一具卧毙的尸骸,那会直接地粉碎掉我现在所有的希望的!

就这样,我一路摸索着,又走进了一个小厅里。我正伏着身子,仔细地辨认着地上痕迹的走向。忽然,远远传来一声异响!我一下子惊觉起来,缩起身子,赶紧把手电往四周扫去,各条甬前里都没有异常!不知道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会不会是白脸和络腮胡?又或是,那个袭击了我们的怪物!想到这里,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慢慢地退回墙角,关起了手电筒,将铁锹收回怀里,屏气凝神地藏起了自已。在不明情况之下,隐藏好自已是明智之举。

渐渐地,那个声音逐渐清晰起来,是脚步声!我心中一阵狂喜,正欲跳起来大声呼喊。忽然,又强压下了已经快起来的身体,浑身冒出一阵冷汗!

因为,伴随着那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的是,一阵阵金属相互之间摩擦所发出的锵锵声!我脑海里不由描绘出那个突然出来袭击了我们的怪物!

“咚咚”的脚步声从侧面的甬道里慢慢传来,直指我所在的这个小厅。我屏住呼吸强压着心跳,心里不由一阵颤抖:千万不能让它发现!

那个声音似乎越来越近,我跟本不知道那个怪物是怎么样在这黑暗的环境里看清东西的。我不敢缩在这里冒险,蹑手蹑脚地匍匐着,摸黑向着身侧的另一条甬道里爬去!一边爬,一边极力地控制着身体的每一部分,不让发出一点点的声响。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滑下,我紧咬着嘴唇,不让因极度惊恐而颤抖着的呼吸带出一丝声音!

我慢慢地爬进了那条甬道里。身后的脚步声伴着那种特有的锵锵声,逐渐地接近了!听声音,那个怪物马上就要走进小厅里了!

它会不会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发现我?它是追踪着我而来,还是无意中路过?它只身前来,难道白脸和络腮胡已经遇害了?短短的时间里,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各种念头!听着那逐渐逼进的脚步声,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极度压抑着的恐惧,一翻身站了起来,一下子拧亮手电筒,狂喝着向着甬道深处狂奔而去!那一刻,我的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知道疯狂地压榨着身体的能量,以最快的速度狂奔着!在剧烈晃动的电筒光圈里,一个个的小厅和甬道,不断地被我甩在身后。为什么,这里面有这么多的甬道和小厅呢?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迷宫,就像遇到魍魉的那个小迷宫?当时,是白脸带我们出来的,当时魍魉还变化成了络腮胡的模样呢,想起他俩,我的泪水不断的涌出来,顺着我的飞奔而洒落在空中。我一边痛哭着,一边任由已经变得机械的身体带着我不断向前奔去!

终于,身体再也受不了这种剧烈的运动。我一个踉跄摔倒在了石板路上,一连几个翻滚,一下子碰到了墙壁。手里的手电筒和铁锹也“叮叮咚咚”地不知道摔到了哪里。还好接连的翻滚卸去了不少力量,虽然碰到了墙壁,可是并没有受很重的伤。我呻吟着支起身子,四处看了一下,不由低头痛苦地又呻吟了一声: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手电筒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看样子,是被摔坏了!

我伸出手,就那样伏在地上摸索起来,向着记忆中最后看到手电筒的方向摸去。忽然,手指头碰到了一个东西,我惊喜地一把抓起,黑暗中响起一阵金属被石块摩擦的声音。铁锹被找了回来!我紧紧将那个小铁锹握在手里,稍微平息了一下心情。听了听周围,一片死寂。我又重新在地上摸索起来,没有了手电筒,我在这里面几乎就是一个瞎子,根本没有可能走出去!

我又重新摸索起来,终于手电筒被我找了回来,手柄上还湿湿地带着我手心里的汗水。我惊喜地将它搂在怀里,小心地试着拧了拧开关,根本就没有反应!再试了一次,还是没有反应。我不甘心地一次次试着,甬道里不断地响起开关的轻响,我不由慢慢痛哭起来,手电筒好像先我一步而去了。最终,我彻底失望地哀嚎起来!没有手电筒,这么黑的迷宫,想出去那简直是天方夜潭啊,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不知明的怪物在不停的追杀我,白脸和络腮胡那么好的身手,可能都遇害了。我现在能怎么办?我不由感到浑身一阵无力,瘫软地靠在石壁上,脑海里一片空白,连只手指头也不想动…

不知过了多久,我脑海里忽然闪过婆婆那白发苍苍的模样,我忽然一下子惊醒过来,刚才,我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我仍然像瞎了一样,四周仍是墨一般的黑!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婆婆还在等着我回家呢!

我紧握着已经不亮的手电和铁锹,一下子站起身来,心中暗暗给自已鼓劲: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我用握着手电的那只手,在石壁上不断的摸索着前行,一边走,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走了一段路后,手下突然一空,石壁以一个直角向另一侧拐去。看样子,是到了另一个小厅里面。

我摸索着,逐渐地地转过身子,进入那个小厅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长时间的处在黑暗里,眼睛虽然看不见东西,可其它的感观变得异常敏锐!就以我刚转身进入小厅后,我忽然感觉到身侧的不远处,有东西!

虽然,这仅仅是相当于第六感的一种感觉,可是我几近可以断定,那里绝对有个东西。甚至,连我对着那一面的汗毛,都森然地立了起来!

我静静站着不动,听了一会儿动静。这里仍是一片死寂!

我手摸索着身后的墙壁不断地后退着,鼓了好几次嘴,好容易才从嘴里挤出一名颤抖着的话:“谁…谁在那里?”

空荡的小厅里回荡着我那颤抖着的声音,可仍是毫无动静!就在我以为自已神经过敏的时候。

什么东西摩擦的轻响,突然从那个方位传来!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在于我听来仍不亚于晴空霹雳!

“谁…谁在那里?”我再次颤声问道,同时将那只小铁锹举起护在身前!

又是一声异响传来,我再也忍受不了,将手里那只再也不能用的手电筒朝发出声响的方位使劲扔过去。“咣”地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咚”地一声,什么东西好像一步跨到了我的面前!我猛地侧身后退,下意识地挥起手里的铁锹,向虚空打去!

铁锹一下子挥空,我的面前,什么也没有!

忽然,又“咚”地一声响起,同时还伴有锵锵的金属音!听那个声音,已经就在我面前了!

我猛叫着挥起铁锹一下子向前使劲砸下!“铛”地一声,黑暗中闪起一阵金属摩擦的火星!同时一股巨力顺着铁锹的木柄传来,“咔嚓”地一声,我手里只剩下了半截木柄!

我一扭身,凭着记忆,向着来时的甬道狂奔起来!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我一边在脑海里描绘着这里的景像,一边奔跑,身后遥遥传来那种催命的“咚咚”声。

前面是一个小厅,左拐五步就又是一条甬道。我在记忆的指挥下,一转身钻进了一条甬道!

就在我刚转过身子时,眼前忽然什么东西一亮。我惊叫着被什么东西一把给紧紧给攥住了,巨力之下,我和那个东西同时地摔倒在地上。

绝望之下,我死命地惨叫起来!

“唉呀,臭小子,我耳朵都快聋啦!”络腮胡那亲切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两道刺眼的灯光晃得我直睁不开眼睛,我敢紧伸手挡住了那两道温暖的光线。这时,那两道光微微挪开了,眼前,白脸和络腮胡正紧紧抓着我,仨个人正跌座在地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俩,白脸和络腮胡正关切地定定望着我。一阵惊喜和委屈涌上来,我再也忍受不了,当场哇哇大哭起来!白脸和络腮胡同时将我紧紧搂住,不住地安慰着我。

我忽然想起,那个怪物还在追逐着我!急忙抬头,用手指紧指着身后,却一阵梗咽,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

“走,先离开再说!”白脸言简意概地说道,络腮胡伸手扶起了他。这时,我才发现白脸的肩头受伤了。隔着衣服缠着一圈白绷带,隐隐渗出一丝血迹!

我也顾不上细问,因为这时,甬道里已经隐隐传出了那种催命的“咚咚”声!我和络腮胡一边一个地扶着白脸,转身三人手忙脚乱地逃了起来。

在白脸的指挥下,我们七扭八拐地在迷宫里转了起来。最终,在白脸的带领下,我们一头钻进了一个小厅,这个小厅和以前的那些并不一样,因为这个小厅内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条甬道,还有一条充满亮光的甬道,一条头又镶着夜明珠的甬道!

我们仨个闪身快速地进入的这条不长的甬道内,急速地向前奔去!

忽然,我们仨个不由自主地同时止住脚步。穿过甬道,我们进入了一个非常、非常巨大的山洞!那种巨大的规模一下子将我们给震撼了。经过前面迷宫内的黑暗,忽然进入到这么巨大的一个空间,仿佛是突然地投身入星空一般,山洞顶那些镶嵌着的不计其数的夜明珠,就如同星空中的繁星一般,将这里面映射得如梦似幻!

我们不由自主地呆呆向前走去,然后慢慢地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个巨大的山洞。这个山洞仿佛是自然形成的,因为洞壁全是钟乳石形成的大大小小的扭曲形状,或许里面还有什么矿物质的结晶,正不断地莹莹折射着夜明珠的光茫。整个山洞全是中空的,只在正中央,从冷雾潦绕的底部耸起一根和洞壁同样材质的巨大石柱,就如同是这个山洞里立起的一根巨大的钟乳石柱一样。那根巨大的石柱顶部是平整的,遥遥望去,仿佛有什么人工的建筑在上面,从那根石柱的顶部,一座由钟乳石材质形成的天然桥。跨越了巨大的距离,一直延伸到我们脚下的平台处。那座桥看起来足有近百米长,两头粗,中间细,底下挂着不少大小不一,尖锥形的钟乳悬挂物。

我们站在甬道通进来的,这个山洞壁唯一的一处平台处。说是平台,也只是长宽约各五、六米的一个石台,看材质,也是这个山洞的一部份。只是人工打磨平整了而已。这个平台维的前部,就连着那座天然桥。

我们往石台边缘走了几步,试着向下看了一看。我看了一眼就急忙退了回来,闭上眼睛,好容易才消除掉那种眩晕的感觉。石台下,也就是整个洞底,在不知多深的底部,潦绕着一层轻轻滚动着的冷雾。一眼望下去,竟然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唯一从那层雾里伸出来的东西,就是环绕着它的洞壁和正中耸起的那根巨大石柱,远远望去,那根石柱正如同一根从蛮荒世界里伸出的长长擎天柱一般,就那么孤寂、傲然地耸立在如同夜晚繁星点缀的巨洞中!

白脸和络腮胡也退了回来,络腮胡问了一下白脸:“怎么样,你看有多深?”

白脸摇摇头叹道:“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深不见底!”

络腮胡抽出腿边的匕首,走到石台前,撬下了一块约拳头大小的石块,轻轻一松手,就把它给扔了下去,我们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跟本没有动静传上来,

络腮胡叹道:“不会是无底洞吧!”话音刚落,从底部隐隐传来一阵被回荡了无数次的石块击中水面的声音!

我们不由面面俱嘘,从扔下石块到听到声音传上来,足有几十秒,可见,那是多么深的距离,而且听起来,下面好像是水。

我忽然想起什么来,急切地问道:“这,这下面不会又是那个什么魍魉吧?”

白脸盯着下面的那层白雾说道:“应该不会,这里虽然也是很冷,不过看整个洞的形制,给人一种大气和正气轩昂的感觉,下面应该不会有那些邪祟的东西。再说了,这么近的距离内,一般是不会有两只魍魉的,如果有,它们就会相互融合形成一个,就如同相互吸引的两只磁铁一样。”

络腮胡问道:“书生,现在怎么办,外面是虎狼一堆。你说的出路不该就是这下面吧?”他边说,边指了指石台下面那些不断浮动着的冷雾。

白脸遥遥望了望那耸在洞中的石柱顶,断然地答道:“我想,关于这里的一切,那个地方会给我们所有的解释的。走,我们过去!”

站在那根唯一连接着石柱的桥前,我们仨个不约而同地长长吸了一口气,看着时,那个桥还像那么一回事,可是,当站在它根前,要通过它到达对面时。全身每块肌肉都用一种轻微的颤抖来表示着不它们的不情愿!

的确,连着脚下的这一端,看起来还算宽,约有一米宽。表面还算平整,应该是曾经有人刻意地平整过。从这个角度来说,它应当是一座通往对面的桥,并不是我们误会了它的存在。可是,如果说它是一座桥,它只在这一端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可到中间的那一截,它就坠然变细了,而且那一段,看起来足有二十来米长,如果想要通过这个桥,那,中间那一断,将会是一个坎!

我们仨个站在桥头前,默然地做着准备。虽然过这座桥,可以看出来大家都非常不情愿。可是,关于这座墓的秘密,还有出去的希望。都在对面!

我的腰上被系上了一根绳索,隔着各约十来米,一头拴着白脸,另一头拴成着络腮胡。至于谁先上桥,白脸和络腮胡争执起来。

“书生,你受了伤,我来。”

“你体重那么大,万一桥有问题,你把我们给拽下去怎么办?”

最终,在白脸断然的制止声中,白脸率先走上了石桥,中间是我,络腮胡在后面押阵。

我们仨个排成一条线走上了那条窄窄的没有桥栏的石桥。

“不要向下看!”白脸一边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嘱咐着。我也努力地不让自已向下看,可是,老不放心脚下踩会不会踩空。时不时地要向下眇一眼,结果总是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站在桥上,向下望去,自已仿佛站在一根横伸出悬崖边的独木上,两边无依无靠,脚下的远处,是不断轻轻流动着的冷雾,总有一种摇摇晃晃想要掉下去的感觉。

“小子,别再晃了,你晃得我的胆一阵阵地抽痉!”络腮胡在后面苦叫道。

“我也不想呀,可是,总觉得站得不是很稳!”我战战兢兢地答道。

“那是底下的那些雾给你的错觉,它们是在不断的流动着的,不要以他们为参照物。你看着我的后背就行了!”白脸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就这样,我们一行仨人慢慢地向前移动着,大约走了约三分之一的路。忽然,我脚下不知怎么地没踩稳。整个人在桥面上晃了起来!

“书生,趴下!”络腮胡大叫道。

一瞬间,我看到前面的白脸大字一样迅速地伏到了桥面上,世界仿佛突然地安静了下来,所有我能看到的东西都旋转起来,耳边忽然有了风声。我看到了桥面,就在我的右手处,本能促使我伸手向它抓去,可是手只是徒劳地挥了一下,桥就一下子消失在了我的头顶!

猛地腰部一紧,我整个人在桥底被一下子甩到了桥的右边,然后又荡了回来!我掉下了桥!腰部连着的那根绳子救了我!

挂在桥底下,我像荡秋千一样来回地摆着,慢慢地静止下来。这时,我那被吓跑的思绪才慢慢回来,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小子,省点劲儿吧,有那力气先稳住身子!”络腮胡的声音从头顶大声传来,在巨大的山洞里激起一阵阵的回音!

低头看了一下,我整个人被悬在虚空中,脚下远远地是一阵缓缓流动着的雾气。抬头一看,约七、八米处是桥底,从桥上挂下两根绳索,正牢牢地拴住了桥下的我。现在,那两根绳子正一下一下地缩短,把我慢慢拉了上去。是桥面上的白脸和络腮胡正在救我!

一下、一下地,桥开始向我靠近了,终于,我擦着桥边,手忙脚乱地又攀回了桥面,伏在桥面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也不争气地一阵阵地狂叫起来,浑身感觉一阵阵地发冷!白脸一个劲地在安慰着什么。

等我休息了一会儿,络腮胡无奈地叫道:“小子,休息好了就赶紧起来,别赖着了。”我无奈地颤抖着试着站了一下,可一看桥底,又迅速地趴了下来,无论他说什么,我也不肯再站起来!

最终,白脸和络腮胡只能无奈地任由我趴着向前走去,一行仨人,以更慢的迅度在这座桥上向前挪去。虽然这样匍匐前进迅度上是慢一点,可是在心理上,却让我好受不少。至少,在这高悬着的空中,我全身都伏在桥面上,坚硬的桥面给了我一种踏实的依靠!就这样,慢慢地,我们走了桥的大约三分之一的距离,连中间那断最窄的地方,我们都平安地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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