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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十一 半个月的琐事

推荐300了,发一章谢谢大家。

“探戈和华尔兹对于欧洲,就像伏特加对于你们斯拉夫人一样重要。你们如果对于探戈和华尔兹一无所知,那么就等于对他们宣称:‘嘿,先生们,我不是真正的英国人……’而如果你们把拍打脚后跟的果帕克舞的动作做出,那么就等于告诉他们:‘嘿,先生们,来逮捕我吧,我是个苏维埃的间谍……”

“不准笑,严肃。我不是在开玩笑,同志们,这关系到你们的生命和任务的成败。假如你们身边有一个不会唱《国际歌》的人,你们难道不会对他产生怀疑吗?我们先来学习最普及的探戈,如果舞曲有阶级的话,那么探戈应该和我们一样,是无产阶级。探戈起源于上个世纪的阿根廷,确切地说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在很久以前,它仅在港口破败的仓库甚至妓院里表演,观众都是那些出卖苦力的无产阶级,所以我说它在舞曲里算是无产阶级的一份子,当然,一项伟大的艺术终究会得到人们的认可,在卫国战争前探戈已经风靡欧美,是那里最普及的舞曲……在学探戈之前,你们首先要记住,探戈与其他舞曲最大的区别就是表情一定要严肃!不可以面带微笑。记住,探戈不是伴随着伏特加的果帕克,不要将你的嬉笑展现在你的脸上!因为探戈据说起源于情人之间的秘密舞蹈,所以原来男士原来跳舞时都佩带短刀,现在虽然不佩带短刀,但舞蹈者必须表情严肃,要表现出东张西望,提防被人发现的表情。”

罗伯特说完,指着第一排的一个女生,说道:“311号,请上前面,帮我做下示范。”

罗伯特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请动作,表情绝对符合严肃,坚定,决绝三个形容词,还没有等311反应过来,罗伯特已经伸出右手揽过她的后背,311脸上一红,就听罗伯特说道:“探戈的姿势一定要亲密,不要弄得好像两只吵架的公鸡一样,基本姿势是……”一边解释,一边搂着羞红着脸的311翩翩起舞。

这是刘健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探戈,虽然没有罗伯特所说的打着领结的深色晚礼服,没有高开叉的蕾丝长裙,甚至男主角的右腿还是一瘸一拐的,但是那华丽高雅,热情奔放的舞步还是让他神往不已,更别说那些连电视都没有看过的其他学员了。一时间只有舞步的踢踏声。

311度过刚才的害羞,也随着罗伯特的步子舞动起来。

跳了一阵,罗伯特停了下来,对着311鞠了个躬,说道:“啊,谢谢你,美丽的小姐。”然后冲着下面的学员说道:“你们必须认真的练习这两种舞曲,明白吗?现在女生可以在男生中挑选你们的舞伴,一定要熟练掌握舞曲的步伐,一会儿你们找好舞伴后就自己练习吧。”

瓦莉亚听着罗伯特叫自己挑选舞伴,看了看男生中唯一熟悉的刘健,走了过去冲刘健说道:“250,不介意我们一起练习吧?”

“啊?当然不介意……”刘健看着这个从燕子班来到本班的漂亮女孩居然选自己当舞伴,当然很高兴地答应了。要说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是绝对正确的,当然对某些特殊物种也许不成立,譬如人妖,譬如太监……刘健当然二者都不是,欣欣然地看着周围的那些男生投来的羡慕的目光。

其余的女生虽然不是恐龙,但是有一点必须要说明的是她们绝对都不是很漂亮。因为间谍(除去燕子和乌鸦)首先要有一张平凡的脸孔。

刘健就这样很惬意的过了半个多月:上午是各国风俗课和英语口语练习,然后和瓦莉亚跳上一段华尔兹或者探戈;中午有时间的话会偷偷出去看看那对儿狼,那头母狼的腿也已经渐渐好了,每次去都会和他们厮磨一阵,给那头母狼弄点水喝,然后弄一饭盒的汁水回去晒糖;下午还是进行训练,格斗练习,开锁技能练习,说谎练习,各种交通工具的驾驶,无线电的收发和各种通讯工具的使用,野外生存技能讲解,枪械的拆装和使用……晚上或者是进行党史教育,或者看看电影,当然在周五放映限制级影片的时候刘健可以回去睡觉。

刘健倒是也没有浪费这些多余的时间,除了下午必须学习的格斗技巧,每天还是抽出时间来锻炼身体,练习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能力,还有身体的柔韧性。于是米什卡每晚都会惊异地看着刘健不是躺着睡觉,而是劈开大腿,像只蛤蟆一样趴在床上睡觉……

“嘿,尤里安……这样做真的是在锻炼身体吗……”疑惑地米什卡听到了刘健的解释,还是不明白这样做的作用。

“哎……米什卡,咱们的教官对我们还是宽容的,你知道我们的中国同志是怎么训练的吗?”刘健一边忍着撕裂的痛苦,一边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中国同志?你了解中国吗?啊……那片神奇的土地……还有那片土地上的人民……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那片土地上走一走。你知道吗?中国同志都是好样的,国内战争的时候好多中国同志都牺牲在了和高尔察克白卫军的战斗中……”

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听到身边的人谈论起祖国,刘健心里也高兴起来,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是啊,中国同志都是好样的……”

“对了,尤里安,你刚才说中国同志是怎么训练的?难道比这个还要艰苦吗?”

“嗯……我们的格斗训练中,都是注重拳头,近身擒拿和关节技,但是你说脚的力气大还是拳头的力气大?”

“当然是脚啊……”

“是啊,我听说中国同志们在训练我们这种队伍的时候,新的学员都要在一个月内伸开韧带的……你知道什么样吗?站起来,我给你示范下……”

说着拉起了米什卡,下到地上,叫他把一条腿搭在床沿上。米什卡的柔韧性本就不佳,这样把腿搭在床沿上,屁股就不自觉地向后撅着。刘健拍了拍米什卡的肩膀,往前一指说道:“嘿,看墙上是什么?”米什卡一愣,注意力都被那面除了灰尘毫无一物的墙面吸引了过去。然后刘健猛地用膝盖顶在他的屁股上用力向前一推……

“啊……”一声惨叫从米什卡的嘴里传出,然后不到一分钟,两名士兵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揉着大胯的米什卡和满脸笑意的刘健问道:“在宿舍禁止大声喧哗,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现在,你,还有你,现在起来……什么,你的屁股疼?那也不行,就算是现在疝气犯了也不行……出来,围着操场跑10圈,不然我可就要送你一皮靴了……现在执行!

而在黑魆魆的操场上,刘健第一次和这个世界上的人真诚的谈了一次——关于未来的生活和梦想……

就这样没有什么波澜,甚至是艰苦甚至无趣,但是却很充实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健甚至忘记了还有假期这个词语。只是最近米什卡却过有些不如意——前几天在解剖室解剖一具枪决不久的家伙的时候,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恶心而又血腥的场面,米什卡吐得连胆汁都没有了。

结果教官不但不准许他休息,还变本加厉地让他单独解剖,来熟悉人体的组织,熟悉那些动脉血管,容易损伤的内脏和骨骼结构。按刘健的想法,这应该是在为以后传授杀人技巧做准备,很快就会过去。但是没想到的是一直延续了十多天,直到每个人可以熟练地掌握那些人体结构,可以很快说出十种可以致死的部位,可以在20秒内找到心脏,颈动脉,颈椎骨的位置……而米什卡就这样每天都是第一个被教官叫到解剖台上,而教官则会笑呵呵的抽着烟看着皱着眉头的米什卡在那里忙活着。而解剖室的那股严重的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就这样一直伴随着这些学员长达十天——吃饭时可以闻到,睡觉时可以闻到,甚至那天米什卡发誓说他昨天放了一个屁居然也******是福尔马林味的……

作者按:看到这里,有人会说,怎么间谍的训练科目有些是和特种部队的相似呢?其实是这样的。苏联在53年的时候,内务部的大权掌握在贝利亚的手里。而后来在阿富汗战争中一举成名的格鲁乌特别别动队此时尚从属于内务部的,并没有从内务部中独立出来。此时的内务部训练科目不单单是要训练间谍,还要训练军队的高级侦查员,也就是后来因主角的出现而提前独立成单独部门的格鲁乌成员(*^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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