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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嘻……”那个老混混已经淫笑着向玲子逼过来了,“小妹妹这么凶呀,不过有性格,我喜欢!”
“滚开!不然我打电话报警啦!”玲子威胁道。
可玲子刚掏出手机,那个混混就抢前一步握住了她拿手机的右手,玲子用左手去打他,又被他捉住了,然后他便把玲子往怀里拉。玲子吓得大叫,拼命挣扎,可越挣扎老混混却好像越爽。
“放开那女孩!”我喊道。
我可以以人格保证,我当时绝没有想到要搬《功夫》的台词,可我一开口就自然说出了这一句,可见周星驰电影对我们有多大的影响。
“哟!哟!哟!哟!老大,有人要英雄救美啦!”那瘦猴一样的小混混叫嚷道。
的确是个瘦猴,他“哟!哟!哟!哟!”叫的时候那脖子上的青筋一扯一扯的,而那双因瘦而显得特别大的眼眶内的两颗眼珠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唉,怎么瘦成这样?从非洲索马里饥荒区跑出来的?不然我们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怎么培养出他这样的芦柴棒!我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这样的家伙,我怕我一用力就要捏断他的胳膊。
那老混混放开了玲子转过头来看我。老混混一米八左右,满脸横脸,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好像挺有份量,不过再看一眼他那肌肉松弛的胳膊我就满有把握了。
老混混歪着头,满脸轻蔑地看着我,说:“小孩,走吧,别逞英雄了。留在这儿看也不行,少儿不宜的。”
他后面一句话非常搞笑,我差点笑出来。我突然又想恶搞一下,于是指着玲子煞有其事地说:“她,是我的女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玲子更是瞪大眼睛看着我,竟然忘了羞愤。
“哟!哟!哟!哟!老大你听到了吗?小屁孩说是他的女人!”瘦猴说。
“呵呵呵呵,别奇怪,现在的小屁孩都人小鬼大的!没听说过吗,十八岁就已经很少有处女了。别看人家毛都没长齐,经验说不定比你还丰富呢!”老混混对小混混说。
小混混先是乐不可支,接着就似乎恼怒地看着我说:“难怪我总找不到处女呢!”
老混混又嘻嘻笑着转向我:“对不起了,小朋友,低估你了。你用过了是吧,不过不要紧的,我不介意是不是处女的。”
玲子简直要发疯了,脸红得不能再红,气得呼呼喘气,大骂:“你们……你们这群流氓!”
我看了一眼抓狂的玲子,说:“可是我的女人很不愿意。”
老混混嘻嘻一笑:“那你愿不愿意?”
我挺起胸膛:“我是男人!”
两个混混疯狂大笑。
我又看了一眼两个女孩,玲子再怎么气我都不怎么担心,可是小箐却似乎头痛得只差晕过去了。不能再玩了!
我脱去上身的外衣丢给玲子,露出里面只穿了件小背心的身躯。
“哟!好像还是个肌肉男!”瘦猴说。
我向瘦猴勾了勾手指,说:“来,小猴,让我来耍耍你!”
“什么?”瘦猴没听明白似的问。
“耍猴啊!不知道吗?”我说。
一听这话,瘦猴立刻暴跳起来,举起拳头就冲过来。我没躲没让,结结实实让瘦猴打了一拳。不过这一拳就像打在一棵大树上,我身子几乎都没有震动一下。趁着瘦猴还没有收回拳头,我左手扼住他手腕,右手握拳,用力向他的肘关节砸去。一声脆响,瘦猴的胳膊已经从肘关节那儿往里折过去。
“啊——”瘦猴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本来还有点看把戏的老混混顿时脸色全变,冲过来就一脚踢来,我跃到旁边。老混混也不等自己完全转过身来,一拳横着朝我的脸挥了过来。我不躲却向他跳了一步,一下把他的胳膊架在了肩上,右手把住他的脉门,左肘用尽全力朝他的左胸撞去。老混混闷哼一声,身体朝后反弹,看样子要倒地,可是我不让他倒地,右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猛地拉回来,在他就要撞到我的时候我突然跃起,同时抬起膝盖。“嘭!”的一声,我的膝盖撞在了他的下巴上。一口鲜血和着几颗黄牙从他嘴里飙出来。他翻着白眼仰天倒下。
过了近十秒钟,老混混终于抬起了头,继而挣扎着爬起来。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魔鬼。
“要不要我报警?!”我一声怒喝。
两个混混赶紧往来的方向跑去。
长出一口气。终于解决了。回头看向两个女孩,却发现她们看我的眼神里也满是惊恐。唉,应该收敛一些的,看,现在吓到人家了吧。
我从玲子手上拿来外套,穿上,遮住了那一身开始有点横练的肌肉,于是也恢复了几分文弱的气质。
小箐和玲子这时都是坐在草地上,我走到她们面前,蹲下,看着小箐轻轻地问:“头还很痛吗?”
可是我刚说一句话,刚才还一脸惊恐的玲子突然跳起来,跳到我的身后,拍打着我的肩膀大叫起来:“啊!啊!你刚才太神勇了!两下就把那个大个给打趴下了!像武侠小说里的侠客!你学过武术吗?你学的什么武术?……我刚才都看呆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神了!……”
一双小手在我肩头又拍又打,一张小嘴叽叽喳喳放机关枪一样地说着,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样子。
我看着她,轻咳一声。这时她终于发现自己表现得兴奋过了头,立即停止了手上与嘴上的动作,并且有点脸红。可是她是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处于尴尬境地的,立即变了脸,噘着嘴巴大声责问:
“你为什么那么说我?”
“怎么说你了?”我不明白似的问。
“你说我……”小老虎终于结巴起来了,“就是……就是你跟那两个流氓那么说我……说我是你的……”
“什么?语无伦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你!——小流氓!”又来这一套。
我轻轻一笑,说:“我要是流氓,你们俩今天就惨了。”
“你……你……你……”她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噗哧——唉哟——”小箐忍不住笑了,但又因为头痛而轻叫了一声。
“笑什么?!”小老虎大声羞恼地问。
“没,没什么。”说是没什么,可小箐仍掩着嘴忍不住吃吃地笑。
大概是小老虎从来都是让人受气的吧,而今天却被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小箐忍不住笑了。
“谢谢你呢!”小箐说。声音是如水的温柔。我回头去看她,那射向我的目光里有几丝感谢,几丝崇敬,还有几丝羞怯。
“你的头还很疼吗?”在她面前蹲下,我轻声关切地问。
“嗯。”
“怎么会突然头痛呢?”我再问。
“是血管神经性头痛,经常痛,遗传的。”
血管神经性头痛,我迅速想起了那本书上有关这种病的描述以及针炙选穴。这种病一般有家族病史,而发病一般则是由于劳累以及精神刺激,发作时一侧或双侧头部搏动性跳痛、胀痛或刺痛,疼痛较为剧烈,持续时间可以很长……而治疗这种病的针炙选穴则是百会、风池、太阳、列缺……
“信不信得过我?”我看着小箐的眼睛问。
“什么?”她不明白地问。
“我给你针炙治疗,一会儿就可以止痛。”说着我拿出了裤兜里装骨针的那个小包。——我把老头送我的那个皮包改小了,用一根绳子拴了一直带在身边。
一看到那七枚黑色的骨针,玲子立刻大叫:“这是什么鬼东西?你想用这几根东西给小箐针炙?你想害死她呀!”接着她就对小箐说:“走,小箐,我们走!”说着就要拉起小箐走。
我说:“你要是不怕她过会儿痛得晕倒你就带她走!”
听到我这句话,再看看小箐苍白的脸色,玲子果然有些怕了,烦躁地说:“怎么办?”
我再次看着小箐,说:“我有十足的把握给你止痛,只要你相信我。”
小箐的脸现在很苍白,似乎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轻轻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玲子似乎也没有办法了,最后只威胁了我一句:“要是你把小箐弄出什么问题,我让你坐牢!”
我让玲子把她扶到我刚才坐的树下坐下,让她把头枕在玲子腿上,然后我准备施针了。
“不用怕,不疼的。”我对有点担心地看向我的小箐说。
百会、风池、太阳、列缺……我一根根把骨针刺下去,然后又在捻动它们的时候把真气灌注下去。要治血管神经性头痛,重点是要调整神经功能、改善脑部供血供氧、消除精神紧张、缓解头部肌肉痉挛,而针炙那几个穴位正好能起到这样的作用。果然,不一会儿小箐的脸色就开始变得红润起来。
“好像好多了。”小箐惊奇地说,水汪汪大眼睛里熠熠闪着光。
玲子瘪着嘴望着我,嘴角微带点笑,对我极轻微地点了点头,好像在说看不出你小子还真行啊。
我伏低了身子捻动小箐头上的骨针,小箐不敢跟我四目相对,闭上了眼睛。即使闭上了眼睛,可想到有一个男孩这么近距离地专心地看着自己,她脸上还是泛起一片羞红。太阳已经升起来,有零零星星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投射下来,有几点就正好投射在小箐脸上。小箐的脸上也充分地表现出她的柔弱:皮肤白晰得有点透明,额头的细小的青筋我都看得清;眉毛是那么清秀的两道新生柳叶;秀挺的鼻子上两片粉红鼻翼几乎薄得透明;柔薄的嘴唇,右嘴角上方有一颗极小的黑痣,每每随着她的嘴角升降起伏,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就更显可爱了。像一首歌里唱的,“洁白无垠,散发着青春的光辉”,当然,看着这一切的我也早已陶醉了。
半小时内,我又把真气灌注于针端捻动了那骨针三次。当半小时后我拔下骨针时,小箐不仅头不痛了,脸色甚至还比一般时候红润。
“嘻,小流氓,想不到你还真有两手!”玲子站起来双手插腰看着我说。
小箐坐在玲子旁边,轻轻用手打了一下她的腿,轻声说:“玲子,怎么这么叫人家呢?”
“啊!不得了!”玲子叫起来:“得了他这么点好处就开始向着他了,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呢!”
“死玲子!”小箐又打了她一下,脸上更羞得不行,匆匆看我一眼就忙把目光移开。
小箐看向我,只是现在那目光里好像多了份如水的柔情,她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大南,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们了的。”我说。
“不好意思,我们……我们没记住。”小箐低着头轻声说。
“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小流氓呢,谁会有意去记他的名字!”玲子大声说。
“那你们呢?”我问。我主要还是问小箐的姓名,至于那个母老虎一样的玲子,我才懒得理她呢。
“本小姐名叫午小玲,这位林黛玉式的美女叫轩箐。”小老虎抢着说。
一听到“午小玲”这个名字,我立刻噗哧一声笑出来。我想到了《午夜凶铃》这部电影,当然,真正和面前这小老虎联系起来的,是一个“凶”字。
“笑什么?!”小老虎大吼。
“没什么。”我忍住笑回答。
“快说!到底笑什么?”她越来越凶了。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
“嗯!”
“我想到了午夜凶铃。”我笑着说出来。
“什么!——你!”小老虎果然气得斜眉歪眼,但最后也只得“哼!”一声了结。
“想不到我们还不认识,我就已经让你给我治病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相信你,我感觉我们好像早就认识,像老朋友一样。”小箐说。虽然说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她说的也只是自己的一点真实感受,但她还是说得那么羞羞怯怯。
怎么形容我的感觉呢?如沐春风,浑身舒坦。和这么一个温婉的女孩在一起,我想我永远都会是这么舒服。
“是啊,好像老朋友一样。”我说。
我们的样子也像是老朋友一样:并排坐在一起,轻言轻语地谈话。
可是有人看见我们这么好就不舒服了,开始嘟囔:“真够酸的,刚见面就成了老朋友了!真正的老朋友却好像不认识了!”
小箐转过去轻轻掐了一下玲子。
“本来就是嘛!”玲子大声喊。
“你还说!”小箐轻声喊。
两个女孩小小地打闹了一回。
“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小箐继续问。声音仍然是那么温柔甜美。
……
那个早晨,我和这两个女孩坐在那公园树下的草地上说了近三个小时的话。小箐问了我一系列问题:我是哪里人?为什么来到广海市?来到这里后是怎么生活的?……除了有关鬼针术的情况,其实我全部如实相告。我的情况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倒是两个女孩,听说我这么小就出来打工,对我很是同情,小老虎午小玲也不对我乱吼了。
“哦,原来还是个小可怜!”午小玲说。
小箐用胳膊碰了碰她。小箐似乎很为我难过。
“没事,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比一般人都好!”说着我就笑着站起来,伸开双臂,双臂与肩平齐,双拳靠着头,做了一个“kingbox”标志猛男的姿势。
“那你以后怎么办呢?现在工作都没有了呢。”小箐面露担忧地问。
我故作潇洒:“你们没看到吗?我一身的本事,还怕找不到事情做吗?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钱也会有的!”
然后,小箐又随便说了说她们俩的情况。原来她们俩都是广海一中的高三学生,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而她们俩准备报考的都是广海中医药大学。广海中医药大学,全国最好的中医药大学之一。学习了老头传给我的鬼针术后,我现在已经对中医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对就在市内的广海中医药大学十分神往,但是,我恐怕再也没有进去学习的机会了。以我的成绩,我想我一定考得上广海中医药大学的,但是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人家能够安安心心读书,而我却不能!
看到我想得出神的表情,小箐问:“还想读书吧?”
我不回答。
小箐自然得到了答案。看着沉默不语的我,她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仿佛想到了什么,接着她就轻轻笑了。
“笑什么?”我问。
“没什么。”她故意不答。
一时的沉默。
看到我们不说话了,玲子连忙拉了拉小箐,说:“小箐,快回去吧!你看,都快中午了!你爷爷肯定着急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到处找你呢!等呆会儿回去了,他一定会找我算帐的。”这之前,她已经小声催促过小箐两次了。
“我们要回去了。”小箐站起来说。
“嗯。”我也站起来。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事。”
“你带了手机吧?”
“带了。”
“我把我的手机号给你,你给我发条短信。——我的手机没带在身上。”
她把手机号码告诉我,我存下,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你的手机一直都会开着吧?”
“会一直开着的。”
“好啦,走了,走了,别依依不舍了!想见面以后再约会!”午小玲大声嚷嚷。
一听这话,小箐羞窘得厉害,红了脸,头也低下去。抬起头,轻轻看了我一眼,她轻轻地说:“那,再见。”声音里饱含不舍。
“嗯,再见。”我说。
走出去几米,小老虎玲子转过头对我大喊:“下次见面你一定要教我武功!我要学得和你一样厉害,那样就再不用怕色狼!想欺负我们,我就哼哼哈嘿,打得他断手断脚、哭爹喊娘!”说着还用力地握了一下拳头,同时鼻头猛地一皱。
呵呵,这小丫头实在太可爱了!
午小玲拉着轩箐慢慢走远了,途中轩箐还回头看了我几次。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个柔弱的女孩的身影,我心中突然又涌起一股如水柔情,同时还有强烈的不舍。
半个小时后,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轩箐发过来的,上面写着:“我想我有办法帮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帮我?她那个时候发笑可能就是想到了帮我的办法吧?但她帮我什么呢?又怎么帮我?但不管怎么样,想到以后还能见到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孩,我心里就不由得一阵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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