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举过头顶,慢慢站起来,面对墙角站好,把手贴在墙上。我警告你!不要有什么小动作!”萧道沉声命令马尔蒂斯,手里的SENDROR一直对准马尔蒂斯的脑袋。
马尔蒂斯脸色苍白,高高举起双手,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墙边,两只手放在墙体上,双腿一直在发抖。
把TPO47的枪管从苏哈托嘴里抽出,萧道缓缓靠近,盯着苏哈托:“昨天晚上你抓梅拉达的时候,打伤了一个人对不对?”
“……别杀我,不是我干的,是乔治干的……”苏哈托脸色灰白发青,结结巴巴地狡辩着。
话音未落,萧道把手里的SENDROR朝马尔蒂斯身后扔去,闪电般摸出匕首,同时松开TPO47,左手迅速绕过苏哈托的脑后,把苏哈托的脑袋挟在腋下,手掌捂住苏哈托的嘴巴,用力向上一掰,右手的匕首狠狠地从苏哈托紧绷的喉结部位向上猛力一刺!苏哈托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刚刚摸到腰际的手,软软的垂了下去。
这时,马尔蒂斯听到SENDROR落地时轻微的“咔嗒”声,一眼瞄见地上的SENDROR,立刻转身向SENDROR扑去。萧道抽出匕首,用力一甩。“嚓”的一声,匕首从马尔蒂斯的前额直穿到后脑。马尔蒂斯的手还没摸到SENDROR,眼前一黑,徒留最后的遗憾:为什么没有马上大声呼喊而是去捡SENDROR。
“不管是不是你干的,你都应该下一万次地狱!”萧道凌厉的眼神,盯着喉部还在喷血的苏哈托。
抽出匕首,在马尔蒂斯衣服上擦拭了两下,萧道捡起SENDROR,轻轻走到房门后面,仔细辨听门外治安士兵的位置。缓缓拉开房门,萧道猛地窜出,一拳砸在治安士兵的后颈,右手里的匕首从另一位治安士兵的后颈刺入。
把一死一晕的治安士兵拖入房内,关上房门,萧道在昏迷的士兵脖子上补了一刀,循着原路,从二楼的窗户爬了下去。
回到难民营内的ERC营房,萧道走到内图的床边。内图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天蓝色石头。
“头儿?”内图看见萧道进来,上身微动准备坐起身。
在内图的肩膀上轻轻一按,萧道点了点头,看着内图手里的石头问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块石头了。应该是梅拉达留给我的。”
半透明的石头发出幽幽的蓝光,石头内部似乎有许多的星点,表面有些奇怪的花纹,形状非常规则,不象是天然形成的。
“好好保存它!”萧道拍了拍内图的肩膀。
“头儿,你知道‘苍穹的行走者’吗?”内图看着萧道问道。
“‘苍穹的行走者’?没听说过。”
“梅拉达告诉我,易普拉辛和她都是‘苍穹的行走者’。嗯……梅拉达就是当年易普拉辛身边的小女孩。”内图眼里有些黯然。
“应该不是指种族,我想应该是一种传承吧,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萧道站起身走出营房。
难民营里,塔桑格勒隔着营门的栅栏,逗一个小女孩说话。而杰克正和治安部队士兵聊着些什么,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奸笑。
走到塔桑格勒身边,小女孩仰头看着萧道,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些难民已经在营门外住了几天了,爱玩的天性让小孩子们暂时忘却了忧伤和恐惧,一群小孩子正在栅栏边玩耍,清脆的笑声不断溢进营门。
“宝宝没事了,过两天又会是生龙活虎的,只是心情不太好。”看见萧道走到栅栏边,塔桑格勒指了指脑袋,把内图的状况告诉萧道。
话音刚落,“砰砰砰”一阵枪声从营门外传来,一辆满载着兀都族暴徒的载货车又冲到了营门。这些暴徒们,每天都来难民营外杀死几个尤底人,而这些尤底难民却没任何地方可去。虽然在这里每天会死几个人,但在其他地方,这群尤底难民连一时三刻都活不下去。看到这些暴徒们又来做他们每日必做的娱乐节目,所有尤底难民眼里都流露出深深的悲哀。
玩耍的儿童们全部跑回自己父母的身边,把头紧紧埋在父母的怀里。小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恐惧。小女孩娇弱的身体紧紧贴在栅栏上,簌簌发抖。
萧道的脸色变得铁青,眼里的怒火越燃越旺,又是“恶鬼”乔治。乔治在尤底难民中间大步而行,一边走一边狠踹这些尤底难民。
看见站在栅栏边的萧道和塔桑格勒,乔治邪邪一笑,径直向萧道走来。塔桑格勒伸手摸向身后的“极速风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鼻子里喷出一股股粗气。杰克也停止了和治安士兵的对话,板着脸死盯着乔治。
乔治来到栅栏边,斜着头看了两眼萧道,伸出手指抚mo自己脸上的刀疤:“很可爱是不是?多可爱的小姑娘啊,来,让叔叔抱抱!嘿嘿嘿嘿……”乔治弯着腰凑到小女孩面前,恐怖的笑容吓得小女孩拼命地向后缩。
“不愿意?嗯?竟敢不愿意?”乔治扭曲着脸抽出短枪,对准小女孩的头部。小女孩已经被吓得哭出声来。
“砰”的一声,脑浆崩裂,鲜血染红了地面,一具尸体重重地摔倒在地。
萧道手里握着SENDROR,眼里透出冰冷的寒光。乔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暴徒们全被惊呆了,张大嘴巴,眼睛发直看着萧道手里的SENDROR。治安部队和ERC的纵容让他们肆无忌惮,根本就没想到乔治会在难民营外被击毙。
端起TPO47,萧道开始射杀人群中的暴徒,惨叫声在难民营上空响起。这些暴徒一直以为自己是猛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所有企图反抗的暴徒都被萧道击杀。
治安部队的士兵开始一愣,清醒过来之后纷纷举枪瞄准萧道。
“咔嚓”,塔桑格勒猛地举起“极速风暴”,两轮管阵开始转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治安部队的士兵们脸色发白,端着枪纷纷往后退,一个个满头大汗。
“住手!”索德从另一间营房内跑出来,大声喝令。
“砰”,“砰”,“砰”,回答索德的是萧道手中TPO47不断发出的轰鸣声。
索德身边两位ERC战士立刻举枪瞄准萧道,杰克猛转过身,手中的TPO47枪口斜斜指向索德脚下的地面。
剩下的暴徒纷纷跳上载货车,在一阵惊惶的喊叫声中,载货车疯狂地向外冲去。
“砰”的一声巨响,载货车被整个轰飞在空中,随后又“轰”的一声炸开,燃起熊熊大火,重重地摔下地面,
内图端着“雷神”单膝跪地,“雷神”的枪口正对着载货车的方向。
击毁载货车后,内图马上调转枪口,瞄准了索德。
这时,索德正高高举起左手,画面似乎在这一刻停止,整个难民营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索德左右看了看,高举的左手手指微微曲张了两下,终于,索德缓缓把手放下来,沉声说道:“都放下枪!”
萧道看着索德,一动不动。塔桑格勒仍然死盯着治安部队的士兵。杰克撇了撇嘴,枪口仍然指着索德脚下的地面。内图则眼珠通红地盯着索德。
索德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ERC战士放下枪。那两名ERC战士犹豫了一下,放下紧握着的TOP47。
“放下枪吧。”索德轻声说道。
萧道松开手里的TOP47,朝塔桑格勒点了点头。塔桑格勒收起“极速风暴”,眼睛仍警惕地盯着治安部队的士兵。杰克朝萧道看了一眼,走到萧道和索德中间,枪口指向脚下的地面。而内图仍紧紧握着“雷神”,死盯着索德。
“内图,放下枪吧。”萧道轻声说道。内图看着萧道,萧道一脸的平静。内图缓缓收起“雷神”站起身来。
“萧道下士,在观察员没有下结论之前,我们是不能采取行动的。而你,已经触犯了我们的规定,现在请把你的武器交出来,等待ERC的处理吧。”索德沉声说道。
杰克盯着索德,脸色冰冷如铁。内图紧紧握住手里的“雷神”,眼里全是怒火。
“你放心,我现在也没有处理萧道下士的权限。他将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直视着杰克,索德挥了挥手,让身后两名ERC上去收缴萧道的武器。
两名ERC战士走到萧道面前,眼睛直盯着萧道,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萧道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TPO47和SENDROR交到两名ERC战士手中。
“头儿!”内图激动地大喊,脸涨得通红。
朝内图摇了摇头,萧道转身向营房走去。
“头儿!”身后塔桑格勒担心的喊道。
“还有你,你的行为也足以让你上军事法庭!”索德指着内图大声说道。
“哼!”,内图把手里的“雷神”狠狠地摔在地上,抽出SENDROR抛到脚下,头也不回地跟着萧道进入营房。
营门外,小女孩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望着萧道的背影,眼里全都是感激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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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推荐一首电影插曲《MillionVoices》(电影《卢旺达饭店》)。
电影《卢旺达饭店》是反映种族屠杀的震撼之作。下面这段文字,是我在看完《卢旺达饭店》之后写的。
在看到神父和修女带着孩子们前来求救的时候,维和部队地回答是,只有外国人才可以受保护离开。而那些孩子……,只能等待着被屠杀。当童声的背景音乐响起的时候,
Niryariizuba,Rizagaruka,Hejuruyacu
Nduzaricyezaricyeza
……
我禁不住掩嘴痛哭,潸然泪下,心里就象有刀子在扎,在滴血!这个镜头,我流着眼泪看了一遍又一遍,心痛到无以复加。一个30多岁的男人,经历了世间的种种,本以为可以用冷漠的眼神观望这个世界,但是这个镜头给我的震撼,让我铭记毕生。打这段字的时候,我的眼泪依然在流个不停,字迹在视线中模糊,我是在不停地用纸巾擦着眼泪中,打完这段字!
而今天,我到起点各上榜作品评论区发默哀贴的时候,看到有人的帖子上写着“地震又干你什么事,在这里唧唧歪歪做什么”、“别的地方地震又没你什么事,赶紧更新吧”诸如此类的内容。说实话,我能理解这些人迫切看故事的心情,但这样的言行,确实太过无良!当一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些人能理解吗?我也曾经面临死亡。当医生宣布我患上国内罕见的病症,会逐渐失明、瘫痪,以至死亡的时候,那种无助与悲凉,难以用言辞来形容。我拿着找来的资料,整整呆坐了一下午。
当时对我来说,是慢性死亡。而对于四川地震中的人,死亡就在身边。他们心底的无助与悲凉,又是怎样的强烈?我素来报以善意地看待周边每一个人,但上面所说到的那些人,和我小说里的ERC和摩梭卡纳,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