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吴靖安排队员们将隧道中的工具和物品整理好,中午午餐就是两支去向不同出国队伍的分手宴会,好在队员们都身手了得,午餐的菜肴品种五花八门,就是缺少了一点酒,大家在以水代酒互道珍重后,背起行装上路了。洪常青带领着吴琼花他们向海南岛南部的崖县行进(也就是现在的三亚市),吴靖和沈露他们则向北方的海口走去,本来李健这个家伙应该跟着洪常青那一队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吴靖发现他居然你在自己的队伍里面冒了出来,抓住他问了问,原来这家伙和警卫员王利波调换了,问他为什么要换,这家伙居然说:“你到那里我到哪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在哪里学的本事!反正我这辈子是跟定你了!”
一个星期之后,广州市的街头出现了一群好奇的游客,面对满街的军队,这帮人似乎并不害怕,东张西望地四处乱瞧,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还不停地向人打听顺泰珠宝行在那条街,得到了路人的指示后,带着一帮丫头小伙子们大呼小叫的冲了过去。
“林老板,林宝强,我来看你啦!”人还没顺泰珠宝行的店门,吴靖就扯着嗓门儿喊!柜台后面的小伙计看到20来个男男女女一下子围在自己跟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哆哆嗦嗦地说:“这几位老板,不知道你们到小店有什么指教?如果是想买些金银珠宝,小的可以给你们介绍几款。”
“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去把你的掌柜喊出来,就说海南的老朋友来看他了,你不用怕!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不碍事的。”吴靖向小伙计解释道。
“那请各位稍等,怠慢了!我去通报一声,马上回来!”伙计很客气地说,转身向后院走去。
吴靖心里想:还不错!这次可算逮到了人了,自打过了海峡上了岸,自己好不容易混进香港,居然香港万达船务公司的陈啸天爵士和威尔士贸易公司经理王致和都不在香港,害得自己白跑一趟,只好带着大家跑到广州来了,如果这一次再找不到人,吴靖真的没脸面对自己的队员了。
不一会儿,从后院匆匆地跑出来两个女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金大歪的大小老婆,看到这两个女人气色还不错,吴靖知道林老板没有亏待她们:“是你们两个啊!还记不记得我了?林老板在不在啊?”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我们还要感谢你呢!林老板这会儿不在,到另外的一间铺子去了,过会儿就能回来,大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香港的王老板也来了,就是上次一起救出来的那个王致和老板,我们林老板就是到那里去接他的。”女人赶紧回答。
“原来王致和这家伙跑到这里来了,怪不得我在香港找不到他人呢!这样也好,不用跑来跑去了。对了,这些是我的朋友,你们能先安排一下帮忙找一个旅店吗?”吴靖笑着说你。
一边站着的小伙计赶忙说:“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去帮你们订房。”看到这么多人,他又迟疑起来:“你们这么多人,要订多少房间啊?”
吴靖说:“你就看着办吧,有二十间就差不多了,实在没有十间也行!”
趁着的林老板他们还没有回来,吴靖从两个女人那里了解到林宝强已经收了老林的孙女做干女儿,并且还教会那丫头鉴定珠宝玉器,而这两个女人也分别成了店里的总管和掌柜,比起海南石壁镇的日子,对于现在的生活她们感到很满意,所以谢谢吴靖给她们创造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聊着聊着,就听到林宝强爽朗的笑声传来:“是吴兄弟来了吧!哈哈!吴兄弟啊,我可想死你啦!”
吴靖笑嘻嘻地看着急匆匆进来的林宝强说:“林老板,你先别高兴哦!我这次可是带了二十多张嘴来你这里打秋风的哦,到时候你可不要心疼你的钞票才好!”
“瞧你把我林宝强说成什么人了,命都是你救的,就是你把我的这两间铺子都拿走,我也不会有意见的!”这救命的恩情确实实在,林宝强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吴老弟,你怎么光顾着和老林套近乎,不会看不到我这个大活人吧?”香港威尔士贸易公司的经理王致和也跟着进来了,一边作揖一边打招呼,一身西服和中式的礼节显得似乎有点可笑。
吴靖想到在香港转悠半天没找到他人影的事,也乘机开起了他的玩笑:“哎哟!这位是谁啊?这么风度翩翩,啧啧!这衣服真好,比林老板的马褂精神多了,一看就是一位成功人士,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你贵姓啊?”一边说着一边还朝林宝强挤挤眼睛。
“吴老弟,你,你怎么能……老林你看看,这是怎么说话的?”王致和被吴靖的一番话说的脸色发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向林老板求救,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眼圈都红了。
一看情况不对,吴靖赶忙上前拉起王致和的手说:“怎么能不记得你啊!我的王致和大哥,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哦!其实我回到内地第一时间就是到香港去找你和陈啸天爵士,香港真不好进,我好不容易混进去了,可您二位都不在香港,我只好灰溜溜地跑到广州来找林老板啦!”
“老弟呀!你以后可不能跟哥哥我开这种玩笑,我这老实人年纪大了禁不住你这样折腾啊!”听了吴靖的话,王致和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掏出手绢擦着一头汗水。
林老板这时候打着哈哈说:“好啦好啦!王经理你也就别装模作样啦!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吗?你要是不行,一早就在海南被折腾死了,吴兄弟你不要理他,他这个人可是狡猾狡猾的,做生意的哪有那么老实,你可别被他的样子欺骗了,我老林就上过他一次当,虽然没有被骗走什么,可是他装病,害得我广州、香港来回跑,把我的腿都跑细了。”
吴靖一脸钦佩的表情,心里暗自想道:呀呀呸的!这个老甲鱼原来是故意捉弄我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在这些成精的家伙面前,自己的表现显得轻浮多了,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哇!看样子还得多锻炼学习才行!
王致和这会儿也收起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笑着说:“林老板,你就别揭我的老底了,今天我请客还不行吗,大家都去万福楼,上次在海南我们和吴兄弟没有喝尽兴,这次一定要补上,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一起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万福楼,这是一座广州市里面比较豪华的两层建筑,进了院门迎面就是主楼,主楼后面左右还有两排厢房,院子中间有假山水池、奇花异草。在这纷乱的时代中,居然还有这样奢华的酒楼,看来不管在任何时候,有钱的人都不会忘记享受,估摸着中国人的吃喝风气也是有很深的历史积累了。
王致和其实是很大方的一个人,包下了主楼后面的五间厢房,这个时代的酒楼里面还不是可以坐十来人的大桌子,每个房间面积虽然很大,但里面只有一张直径一米二左右的圆形桌子,空下的地方好象是留给表演用的场地,墙壁上挂了一些字画,还有一面六扇嵌石屏风架在主位的背后,整个房间倒也有些古朴的文化气息。
落座以后,吴靖突然发现不太对劲,王致和居然想叫几个唱小曲的姑娘来陪喝酒,吴靖吓得赶忙推辞,心里狂汗:靠!这会儿就给我腐败上了,居然敢给我叫三陪,看来我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再着了这条老狐狸的道。
“我说王大哥,你没见我们兄弟都是成双成对的啊,唱几支小曲听听还行,陪喝酒还是免了吧!你这不是把兄弟们往死路上带嘛!回头姑娘们都不理我们了,大伙儿可要找你要媳妇了。”吴靖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我不对了,说实话我刚才见到你带着这么多年轻人,我还以为兄弟你改行做人贩子了,误会了误会了!哈哈!”王致和笑着说道,一点都没查觉到吴靖的脸上已经冒出了3条黑色的竖线。
辣块妈妈的!把老子当人贩子了!我有那么下贱吗?吴靖不甘心地问大家:“你们说,我真的很象人贩子吗?”
其实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比喻,连一向帮着吴靖说话的沈露,都觉得他真的很象是那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