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响,那坚厚的墙壁被傅听雨的十五个部分同时攻击下,露出了一个大洞,石屑弥漫在其间,钱鹤洋隐约看到一个紫色的影子,那影子传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来,声音却是女人的咳嗽。
谨慎的盯着那团紫影,片刻之后,那紫影从石屑里站了起来,竟然是个穿紫色衣服的姑娘。
借着走廊里的烛光,钱鹤洋看清楚了那姑娘的样子:瓜子脸,睫毛弯弯向上翘起,小小的嘴唇嘟囔着,雪白的肌肤上弄了些石屑,眉毛紧凑,脸色十分难看。
“居然是个美女。”钱鹤洋还真没想到原来这鬼魅般的声音竟然是从一个美女嘴里发出来的,而且那女孩儿不过十四五岁,和刚才那声音差别太大了,所以他根本无法相信这个声音来自眼前的女孩,于是怔怔的望着她出神。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还不等钱鹤洋和傅听雨问话,那女孩倒先开口了。
看了看那破损的洞壁,后面竟然是一间房间,由于洞口不大,那女孩只是露出上半个身子,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傅听雨。
傅听雨也没想到墙壁后是个女孩,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
钱鹤洋却道:“明明是个女孩,非得装神弄鬼,不打你天理不容。”
“你……”那女孩气鼓鼓的抬手一指钱鹤洋,道:“你死定了,我一定要让哥哥打死你。”
“你哥哥?来嘛,让他来打我吧,我等着的。”钱鹤洋笑道。
那女孩反倒不动了,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钱鹤洋,又看了看傅听雨,忽然问道:“哥哥,姐姐,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来找你啊!”钱鹤洋嘿嘿笑道。
“真的吗?哥哥叫我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说如果有坏人来就不要出声,还给了我一个传音筒玩,这里本来有个小孔的,我能看见你们,不过现在被你们弄成大孔了,就不好玩了,这个哥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钱鹤洋没想到小姑娘转变得这么快,刚才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现在就变成了一副好心的模样,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他当然也不会多想什么,于是说道:“我来找茅房,道这儿就迷路了。”
那小姑娘嘻嘻一笑,道:“原来哥哥姐姐是来找茅房的?我带你们去好了。”
傅听雨听着脸上一红,没有说话,钱鹤洋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问道:“你知道茅房在哪儿?”
“当然知道,你们先从这个洞里钻过来,我带你们去茅房。”
钱鹤洋朝傅听雨看了看,低着头和傅听雨还是从破损的洞里钻了过去。
这是一间装饰得很华丽的房子,房子里的大部分摆设都是华夏大陆极其昂贵的材料,钱鹤洋不禁对小姑娘另眼相看。
小姑娘似乎对这些东西并没有任何反应,带着钱鹤洋和傅听雨二人径直出了房间,两人在小姑娘的带领下,七弯八拐的来到另一间房间门口。
“茅房就在里面了。”小姑娘说:“大哥哥你先进去吧。”
钱鹤洋确实被尿憋急了,也不细想,连忙朝房间里冲去。
谁知道他刚一打开门,就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愣愣的看着自己,而且里面根本不是茅房的设置。
只听门口那小姑娘大声喊道:“哥哥,快打他,他是贼。”
那少年一听,毫不犹豫的便朝钱鹤洋冲了上来,钱鹤洋吓了一跳,一个闪身,闪到一边;谁知道那少年又扑了上来,钱鹤洋原本打算叫傅听雨救命的,不过和少年厮打在一起后,他才发现这少年也不是修真者,除了有些气力之外,甚至连打斗的技巧都不会。
于是他干脆不叫喊,憋着尿和少年打成一团。
傅听雨原本也打算出手的,却被那小姑娘拦住了:“姐姐,你千万别上前去,我看你是个好人,那家伙不是好人,我哥哥很厉害的,你千万别去。”
傅听雨最初确实打算帮忙的,不过在观察人的修为上面,她要比钱鹤洋强上很多,当她发现那少年没有任何修为时,也就没有帮忙的打算了,只是站在一旁。
“敢欺负我妹妹,我打死你。”那少年嘴上虽然说得凶狠,不过看样子他似乎很高兴。
钱鹤洋却不敢松懈,毕竟打架不是他的长处,但那少年虽然不怎么会打架,下手却极其狠辣,尽是选钱鹤洋的要害进攻。
钱鹤洋本来憋着尿就极其不舒服,这时候被这少年打得满脑子火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撕、咬、扯、拉动作尽显,两人完全是无赖行径。
傅听雨也看得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打架原来是可以这样打的。
那小姑娘却一点也不着急,拍着手叫好,嘴里还咯咯的笑个不停,一边笑还一边喊着:“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也许是打得累了,两人气喘如牛的瘫坐在地下;钱鹤洋更是一边喘息一边喊着:“茅房,我要茅房!”
那少年也喘息着回答他:“就在那边,有……有一间……”
钱鹤洋一听到这房间里有茅房,立即翻身爬了起来,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果然是茅房,不过设计却十分怪异,钱鹤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傅听雨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年轻人。
小姑娘已经跑了过去,刮着小脸对年轻人笑道:“哥哥真没用,衣服都被扯破了……”
那年轻人愤恨的道:“这家伙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小姑娘道:“我哪知道他们是谁,我在房子里玩传声筒,忽然听到有人回答,于是就装鬼吓唬他们,谁知道那家伙很厉害,居然一下就把墙壁打穿了,我只好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
钱鹤洋从茅房里走出来,一脸警戒的望着那年轻人和小姑娘,然后贴着墙壁走到门口,到傅听雨身边站着。
那年轻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钱鹤洋道:“你够狠,不过我还没打够,等我休息一下,我们再打过。”
“打就打,谁怕谁。”钱鹤洋不示弱的说道。
“这里不适合打架,我们出去打,地方宽。”年轻人说。
“哼,出去就出去,你带路。”
那年轻人果真站了起来,和小女孩一起,出了房门,向左手边走去;钱鹤洋对傅听雨使了个眼色,两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