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钱鹤洋口里哀号声不停。
其他三女赶上前来,最小的被钱鹤洋叫娘的女子倒是爱心不浅,上去连忙要扶他,另外两女偷笑着也不阻拦。
“哎呀,前辈,您流血了。”小姑娘心肠确实好,一手扶着钱鹤洋一手从怀里掏出手帕给他擦血。
“娘啊,你轻点,轻点。”看清楚了小姑娘的面貌,钱鹤洋连忙喊道:“你儿子我细皮嫩肉的,经不起你……哎哟……”
“前辈,我真的不是你娘,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小姑娘还在解释。
大姐将马匹牵到一边,笑道:“你不是他娘,但是他是你儿子。”
“对,对,这位姐姐……”
“你刚叫我什么?我可是你娘的大姐,你要将姨娘。”
“我只认娘,不认什么姨娘,姐姐你可别想跟我攀亲代故……哎哟……”从马上摔下来钱鹤洋是第一回,确实也摔得不轻,嘴里虽然和着些泥和血,不过嘴上的便宜他可不愿意轻易让出。
谁知道钱鹤洋这句话说中了那女子的心事,这次远来丹霞派,不过是因为她父亲和丹霞派的一名记名弟子有些交情,原本以为这样就能顺利过关,谁知道几轮淘汰下来,四个人没有一个人顺利晋级,只好打道回府。
这时候被钱鹤洋说中心事,原本笑盈盈的脸上顿时乌云遍布,朝其他三女摆了摆手道:“我们走,别管他了。”
钱鹤洋一听这话,连忙告饶:“姐姐,姐姐,您可千万别生气,我……哎哟……”
那年纪最小的女子也连忙说道:“大姐,他伤得这么重,没有伤药的话,恐怕……”
大姐一听这话,冷笑道:“人家可是丹霞派的前辈高人,又是医药方面的专家,这点小伤,哪需要我们这些只会攀亲代故的人来照顾?再说了这里就是丹霞山角下,自然会有丹霞派的弟子来照顾他……”
“******,是哪个瞎了狗眼的小杂种,竟然敢不收我娘,老子这就回去活劈了他。”看到眼前这副情形,钱鹤洋哪有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即为了表示立场,粗话也骂出口来。
那大姐说走便走,不再和钱鹤洋多话,她一走,其他两女也跟了上去,留下那年纪最小的女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是娘疼孩儿,您可千万别走,我……我……我……”
钱鹤洋话还没说完,那大姐回过头来厉声喝道:“听雨,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大姐,你……你们……你们真的不管他了?要是他死了怎么办?”
三女眉头大皱,大姐喝道:“你要留就留下吧,我们走。”说完再也不管那女子,转身和其他二女大步朝前走了。
“娘,你还是去追你大姐她们吧,我……我……死不了的……”钱鹤洋故意装出一副十分严重的样子,仿佛再没有伤药就会断气了一般。
“我……我不去,你都快要死了……大姐他们真狠心,居然……扔下你不管,我……你别死,别死,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钱鹤洋在客栈里只是无聊寻个开心,刚才呼喊救命的时候也只是随口,这时候他倒真被这女子的单纯和善良个吸引住了,眯着眼一边装死一边看那女子的长相: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肌肤,长相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有几分姿色,最重要的是圆嘟嘟的小脸有种滴水而下的感觉,很可爱,再加上她刚才的举动,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完美。
“我……”钱鹤洋装出艰难的样子道:“娘,我现在……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傅听雨。”女子哭了出来:“我叫傅听雨,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傅听雨说着,将钱鹤洋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虽然不是修真界人,不过傅听雨似乎从小就练过武术,一拉一扯之下,竟然将钱鹤洋从地上扶了起来。
正在此时,驭剑飞行的申屠一赶到,看到眼前这副光景,先是一愣,从飞剑上落下来,问道:“姑娘,他怎么回事?”
傅听雨见有人来,连忙把钱鹤洋的手放下来,钱鹤洋又倒在了地上,傅听雨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带着哭腔对申屠一道:“这位大哥,您救救他,他从马上摔下来,就快死了,您……”
傅听雨的话还没说完,申屠一再次大笑起来,一年里申屠一难得笑上几次,今天是他笑得最多的一天。
“你?见死不救,亏你还笑得出来,你们这些修真者枉费别人称你们华夏英雄……”傅听雨哭着说。
听见申屠一的笑声,钱鹤洋就知道装不下去了,这才‘悠悠’的醒转过来,对傅听雨道:“娘,孩儿,孩儿还能撑得下去,娘您……您就别管孩儿了,让孩儿自身自灭算了。”
看见钱鹤洋还能说话,傅听雨的眼泪才止住了,不过看他冒血的额头,她又说道:“刚才你差点就死了过去,一定要去看大夫的。”
申屠一也不揭穿钱鹤洋,只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钱鹤洋心里暗自把申屠一的家属们问候了一遍,然后装出一副吃力的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娘,孩儿没事了,你还是快去追你大姐她们吧。”
傅听雨看了看钱鹤洋,又看了看申屠一。
申屠一这才说话:“姑娘放心,在下一定送他去看华夏大陆最好的大夫。”
听到申屠一这句话,傅听雨才算安心,朝钱鹤洋眨了眨眼,这才快步寻着大姐走过的路寻去,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来,满脸绯红的道:“前辈,以后可千万别叫我娘,我……我还没有嫁人,别人听到不好……”说完她一跺脚,转身便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