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行进得很快,大约两个多时辰,钱鹤洋就能看到前方海岛影绰的样子,而阿箩等人也从船舱里钻了出来,显然钱鹤洋的丹药让他们这一行人在短时间内修为有了很大的提高。
“帮主,前方就是千鸟岛,还请帮主带领众多属下们,一举歼灭来犯强敌。”独孤刺躬身上前说道。
钱鹤洋一听要自己领兵杀敌,思索了片刻便道:“我不过是新上任而已,对于你们海鲸帮的整体建制并不了解,甚至海鲸帮有多少人?是谁在守卫千鸟岛?船上有多少人?各人都有些什么样的本领?谁适合偷袭?谁适合正面攻击?谁适合防守?我一无所知?若是让我带领,只怕这一仗必败无疑。”
阿箩说道:“帮主此言极有道理,四将军还是不要为难帮主了,此次领兵作战,就由我们五人负责,守卫千鸟岛的帮众有三万多人,这条船上只不过有一百多人,不过此船上的帮众都是精英,都是以一敌百的悍将,只要我们从敌人背后掩杀过去,定会将敌人阵营搅得大乱。”
钱鹤洋说道:“这些你们不用给我说,自己去安排吧,现在大战在即,各位小心些。”
“谨遵帮主之命。”五人又分散开去,开始向自己的手下们发号施令起来。
这样的战斗傅听雨从没见过,此时缩身在钱鹤洋身后,脸色苍白,双眼透露着恐惧的神色。
其实钱鹤洋也没经历过这样的战斗,只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办法。
船只越来越靠近海岛,隐约的还能听到从海岛上传来的喊杀声,远远的望去,登陆的地方就有不少尸体,不过大多是穿着长袍的,只有极少数是穿着骷髅头的海鲸帮帮众,可见千鸟岛的防御工作做得还是很不错的。
船一靠岸,阿旺率先带领着二十多人的一支小队冲在了最前面,其次是三将各领了二十几个人,剩余的人,全都由阿箩带领着。
这些人果然身经百战,看到沙滩上的尸体,并没有一个人害怕,发现还有活口的,便有人上去补上两刀,让他更快结束掉挣扎的痛苦。
钱鹤洋早就拉着傅听雨躲到船舱里去了,这也是唯一能避开这场战斗的唯一办法,好在大家都在忙乎着迎敌,已经忘记了这个新任帮主的存在。
坐在船舱里,钱鹤洋翻出了舱里的食物和酒,潇洒的吃喝起来。
“这样……这样不好吧?”傅听雨则感觉有些不安。
“这……这有什么……不好的。”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的钱鹤洋说话的空闲都没有。
“前辈,你别吃了,他们是要去杀人啊?”傅听雨焦急的说:“我们难道就真的在这里看着那些人去杀人吗?”
钱鹤洋停下吃喝,思索道:“你要去阻止就去好了,我也不拦你。”
“你!”傅听雨真的生气了:“枉你还是修真界的前辈,怎么能见死不救?”
“娘,拜托,这两帮人都是些海盗,平日里做惯了杀人越货的勾当,你要是救了他们,不知道有多少渔民会深受其害,别说我没这个本事去阻止他们,就算有,他们狗咬狗,我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钱鹤洋说完,又吃喝起来。
“但是他们也是人啊!现在你不是做他们的帮主了么?只要你一心规劝他们从善除恶,不要再做海盗,不就可以让他们得到解脱么?”傅听雨在同情心和爱心这两点上,有时候不得不说她像个傻子。
“我这个傀儡帮主如果真有这本事,早就成了普度众生的活菩萨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人家为什么要选我当帮主?因为我是丹霞派的前辈,我当了帮主,海鲸帮就可以从三流的帮派一下子翻身成为依附于天下第一门派的修真门派了,而为什么我要当这个帮主,正如你所说,我不希望西海之滨年年战火,这样遭殃的只有老百姓;但是我根本不会修真术,而且他们是要保卫自己的家园,难道我对他们说:好了,你们不要去打了,保家卫国那都是聋子说给哑子的听的,你们根本不用理他们,还是跟着我从善除恶吧。先不说这些人愿不愿意,万一有几个不服气的,给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难道你来救活我?”
傅听雨思索片刻,也觉得钱鹤洋的话有些道理,不过她嘴上却不愿意服输,嘟囔着小嘴道:“但是……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让他们这样打打杀杀啊?这样杀下去,什么时候是个了断啊?”
钱鹤洋忽然说道:“有一个办法,能让他们不打不杀。”
傅听雨顿时来了兴致:“什么办法?”
“你能以一人之力,将所有人都打趴下的话,那保证所有人都会听你的,而且一定不敢背叛你。”钱鹤洋悠闲的说。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他们都是高手,我……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几下拳脚功夫……”
钱鹤洋摆了摆手道:“我是不修真,但是要我督促一个人修真,那个人绝对能在一天之内成为绝顶高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傅听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钱鹤洋笑道:“因为我的储物宝贝里,有修真者各个境界所使用的丹药,以及有银针可以刺血;只要一天,给我一天时间,我可以让你真气充盈,而且加上你对碎念术的了解,要在一天之内真正成为绝顶高手或许有些难度,但是用碎念术去收拾这些边缘修真者,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傅听雨连忙摇头道:“我不学,我学了碎念术是为了去打他们,那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当然大有区别,你是打人,他们是杀人,你只要控制好力量,把他们全都打趴下了,他们自然就服了你,那时候你让他们向东,他们绝对不敢向西。”
傅听雨有些心动了:“真的?”
“骗你我是你儿子。”钱鹤洋说。
傅听雨俏脸一红:“你本来就是我儿子!”
“我……”
“你不是一直叫我娘么?”傅听雨自己说出这话,脸早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