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善祥拔枪相向的那一刻,朱振华忽然想起了《大话西游》中的经典一幕,只不过女主角手中拿的不是剑,而是比剑要厉害得多的火枪。他很想演绎那一段经典的对白,可是此时此刻的场景好象有点不搭调。
梁青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扑了过来,要去保护朱振华,并夺傅善祥手中的枪。朱振华平静的道:“你们不要过来,退到一边去。”
“大人!”梁青叫道:“她手上有枪!”
“滚开!”梁青等人一见朱振华发火了,赶紧退到了一旁。
朱振华望着傅善祥,他慢慢的走过去,道:“小祥,我只能跟你说,我没有背叛祖国(朱振华怕一旁有向荣的奸细,所以他将太平天国称作祖国),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现在可以开枪,如果你愿意听我将这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你,那你和我一起进苏州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傅善祥不远数百里来到苏州肯定不是为了杀死朱振华,她确实想听朱振华的解释,但是有一种莫名尊严感仿佛是她的耳边轻轻的告诉她:朱振华是一个叛徒,你不应该在和他在一起了。她双手微微颤抖的握着手枪,对着朱振华,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小祥,你要相信我,要相信我这个人,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相信我绝对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那你为什么留着辫子......”
“辫子?”朱振华想起来了,在刚刚“投降”清军的时候不仅他被剃发蓄辫,他率领来的5000人都被下令剃发蓄辫。他将辫子抓到前面道:“你是说的这个吗?这个能代表什么呢?”
“你不是降清怎么会留辫子?”
“呵呵,”朱振华笑道:“小祥,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我只告诉你,李秀成和陈玉成都是从广西一路随着天王打到天京的,他们以及他们的部队都是天国的嫡系,就算我朱振华是真的降了,他们会是真的吗?你怎么不好好的想一想?”朱振华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他一面说着一面向傅善祥走去。
傅善祥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她听了朱振华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又想了自从听到朱振华这个名字以来,朱振华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她心中仿佛感到朱振华有什么隐情没有对自己说。朱振华轻轻的将她手中的手枪拿下来,然后轻拭去他秀目角上的泪水道:“还是先跟我一起去苏州城吧,爱迪生还被我扣着呢。”
“你......你干嘛扣他啊?”
“呵呵,我逗他玩呢。”朱振华笑道:“你先跟我去苏州,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在一旁的梁青都看得呆了,刚才还一个拔枪相向要以命相搏,一个怒火发吼,现在怎么又显出了浓情密意,这让梁青有些看不懂了。朱振华对梁青道:“梁兄弟,你先回城去吧。我和她一起坐这洋人的马车进城。”
“兄弟,这姑娘是谁啊?”
“这是我老婆!”
“你老婆?你什么时候成亲的?”
朱振华冲着梁青微微一笑,不再理会他,牵着傅善祥的手径直上了马车。
车夫以英文问道:“傅小姐,去那里?”
傅善祥还没有回答,朱振华道:“进城。”
那车夫没想到,一个清国的军官也会说英文,这让他觉得有些惊讶。
车子缓缓开始行驶,二人坐在车上,朱振华轻搂着傅善祥问道:“你怎么来了?”
“天京城里人人都说你当了叛徒,我......我不信,我要来问个明白。”
“东王答应你来找我吗?”
“东王?”朱振华的话使得傅善祥想起了那****去找杨秀清问朱振华的情况,杨秀清对她的非礼,这使她又流起泪来,但是她觉得不能告诉朱振华杨秀清对自己的非礼,她只是道:“东王知道了咱们的事了......”
“知道了好啊,免得我去告诉他,这还省了我一个一个去告诉。”朱振华听了傅善祥的话不仅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高兴。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这车夫有听不动咱们的话,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做......”傅善祥本想说“你为什么做叛徒”,可是她听了朱振华前面的话后,觉得“叛徒”二字说出来不妥当,只将后面二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朱振华当然傅善祥要问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追问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东王怎么同意你来苏州的啊,你是偷跑出来的吗?”
傅善祥忽然红了脸,低下头去道:“我辞了官,就是来找你的,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
朱振华没想到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状元会为了自己而辞官,这让他心里怎么会不高兴呢?他道:“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了。”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
朱振华将自己在杭州和苏州的所有事情都慢慢的告诉了傅善祥,只听得傅善祥又惊又喜,又叹又奇,问道:“你为什么要逼死那个徐啸川,将他留着亲口指正曾妖头不好吗?曾妖头的湘军着实的厉害,我天国大军西征初期就是被他打败的。”
“亲口?怎么亲口,是不是这样,”说着便搂着傅善祥亲嘴。
傅善祥紧张的看了一眼车夫,娇道:“别......别这样......这里不行......”傅善祥转开话题,继续追问道:“你说啊,你为什么一定要逼那徐啸川自杀?你不能这样嗜杀......”
朱振华轻揉着傅善祥的****道:“其实从苏州兵变到最近的米兴朝被杀,除了曾国藩给浙江巡抚的那封信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我在中间拨弄的,万一向荣要那徐啸川和曾国藩对质,那我不全露底了?所以他必须死。”